「我能做到,可問題是他們執念太重,加上滯留陽間太長時間,已經無法再進入輪迴道,不好超度。」
「棠寶,那還有別的辦法嗎?」姜正燁問到棠寶。
棠寶想了,點頭回到:「有的,就是跟他們談判,看他們願意離開這裡去往其他安息地嗎?當然這個安息地得讓他們滿意才行。」
「談…談判?」姜正霆覺得新鮮:「跟鬼還能談判?」
「當然能啊,鬼靈生前都是人,還是能夠講道理的。」
如果不能講道理,她也略懂些拳腳玄術,想來他們應該還是願意好好坐下來跟她談談的。
「大哥哥,需要我現在就下去跟他們談談嗎?」
「我也去,我也去!」金玄抓住棠寶的手來回晃到:「棠寶,帶上我!」
姜正霆從副駕駛位置探身到后座,講金玄給拉開:「小子,說話就說話,別抓棠寶,你力氣那麼大,再把我們棠寶給抓壞了。」
金玄:「……」他看看自己的手,再看看棠寶的手,什麼事都沒有啊。
再說了,他的力氣不大,棠寶也不是紙糊的娃娃。
棠寶雖比不上他皮糙肉厚,可也是很厲害的。
他聽說了,棠寶可是能夠打敗虎族跟狼族的族長,還有狐族家那位女戰神。
金玄其實很想跟棠寶比試一下,看看他倆誰厲害,不過他父王母后對他千叮嚀萬囑咐讓他要保護棠寶,不能跟棠寶打架,要是讓他們知道他欺負棠寶的話,嗯哼……
他倒是不怕他父王,他父王一般都就是說說,可他母后可是說到做到,說揍他屁股絕對不打他臉,說給他兩耳光絕對就是兩耳光。
他看得出母后很喜歡棠寶,好像還跟棠寶的前世相識,他敢保證他要是跟棠寶比試的話,那回去後,絕對會被他母后給滅了。
不誇張,真的是滅了。
要知道,他父王都害怕母后。
因此金玄也就只能想想,不敢真的跟棠寶比試。
贏了挨揍,輸了沒面子,反正怎麼想都不划算。
「大哥哥,我出去試試。」聽到棠寶這麼說,姜正燁將車停在了路邊。
城西這邊本就人少,之前主要都是工廠,後來工廠對城區環境影響太嚴重,要不就搬遷到了鄰市,要不就直接倒閉拆除了。
後來空下來的地都建了小區,可這邊周邊設施還沒發展起來,因此那些小區入住率並不高。
而荒地這邊的路,白天還行,晚上車便會很少,因為之前出過幾次靈異事件。
也有膽大的機車騎手跟探險博主往這邊來,結果不信邪的都遇到點事,反而把這邊傳的更加邪乎。
此時其實還不算晚,才九點多,可這邊卻就跟半夜了一樣。
姜正燁他們下車,姜正霆立即搓了搓胳膊:「咋這麼冷?」
「沒有人氣,遊魂太多。」棠寶轉身給姜正霆塞了一個暖寶寶:「二哥哥,給,你拿著,這樣暖和點。」
「棠寶,二哥不用,你……」
「二哥,這個時候你就別逞強嘴硬了。」
棠寶握住姜正霆的手,姜正霆沒能掙開:「你看你都抖開了。」
姜正霆的身體沒任何問題,哪怕他經常熬夜,飲食還是不規律,可有棠寶這個外掛在,他沒能因為這些生活習慣損耗陽氣,反而還增強了不少。
一是警察醫生這些職業都自帶功德,而且像警徽跟手術刀這些還能辟邪,一般的邪祟是不敢輕易靠近的。
二則是他身上有棠寶給做的紫水晶吊墜,棠寶在其中打入了好幾道符咒,就包括金光符。
但這裡的遊魂實在太多了,而且他們還是戰死的將士。
戰士生前就帶有血煞,死後這些煞氣會變得更重,更別說這個古戰場的戰士是被冤死的。
他們都是忠誠良將,偏巧遇到了奸臣,明明打了勝仗回國都,卻在進入國都前被自己人伏擊,死後還都背負了罵名。
他們冤枉,這也是一直滯留在人間的原因。
煞氣加上怨氣,這些戰士的遊魂都帶著血氣,也因此才會導致這裡如此陰冷。
「嚯,這麼多,足足有幾千人!」金玄驚叫出聲。
而他這一嗓子同樣吸引了這些遊魂的注意,他們好奇不已:「你們看,這是妖靈,還是龍。」
龍的靈力為陽,更別說金玄為金龍,他的靈力金光閃閃,往那裡一杵,就跟個幾萬瓦的大燈泡一樣,照的那些遊魂通通後退,不敢上前。
棠寶極其無語地瞅了眼金玄:「把你的靈力收一收,你嚇到他們了。」
「我收了啊。」金玄又往裡收了不少,他依舊很耀眼,不過總算不再跟太陽似的那麼熾熱。
「伯伯,您好,我叫棠寶。」
棠寶看到最前面的人一身將軍盔甲,她上前朝他行了一個作揖禮。
「小娃,你看得到我?」將軍隨即大笑到:「也是,你還小,天眼未關,自然能看到我們。」
「娃兒,別怕,我們不是壞人。」
「我知道,你們都是忠臣良將,你們是被陷害的。」
棠寶拿出平板,調出來有關這位將軍的資料:「您看,後世已經為你們平反了。」
「平反了有什麼用?」將軍旁邊的人抹淚哭到:「我們都死了。」
他們都是粗人,為國征戰,可到頭來卻落得一個亂臣賊子的名聲。
後來平反他們是知道的,可他們的怨氣依舊沒能抒發。
「伯伯,人死不能復生,你們已經平反,還是要考慮下以後該如何。」
將軍蹲下身,單膝跪地,他靠近棠寶聞了聞:「娃兒,你是玄門中人?你身上有我熟悉的香火味兒。」
棠寶回到:「我是少陽觀第67任觀主,觀中有供奉您跟您的這些將士。」
「怪不得。」將軍很是感慨:「這麼多年,你們的供奉才讓我們沒有失去了神智。」
要不然以他們身上的煞氣跟怨氣,早就被天道給滅了。
而且世人雖然都知道他們是冤枉的,可只有少陽觀供奉了他們,真正為他們做了事情。
「娃兒,我們可以離開這,但我的將士需要有個安息之地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