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他這人一向是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便沒少在霍少陽的修行之路上給他增加試煉機會。
「嘴欠叔叔,我已經不生氣了,你去跟那個屍鬼說,讓他放我五哥哥還有其他教授進去行不行?」
棠寶抓住煦漓的手,晃了晃,朝他笑得很甜。
煦漓哪怕知道棠寶是裝著跟他撒嬌,可他還是甘願上當,捏了捏她的小臉蛋:「當然可以。」
不僅如此,煦漓還從懷裡掏出來一把鑰匙遞給棠寶:「這是上鎖木箱的鑰匙,裡面有關於我史實的記載。」
「當年我不想有關自己的那些記載被後人拿去研究,便留下遺囑要求他們將這些東西隨我一同陪葬。」
「既然你五哥哥想要研究,我想這些東西對他來說應該最具價值。」
「不過那個木箱可不是隨意便能打開的,只能用這把鑰匙才行。」
棠寶將鑰匙接過,放進了玉桂狗小包包里,隨即拿出來一個小粘土玩偶放在了煦漓手中:「嘴欠叔叔,雖然你總是惹我生氣,嘴還特別欠,可我知道其實你很好。」
「喏,這個送給你,祝你生辰快樂。」
「希望你以後能一直開心。」
說實話,棠寶其他東西都做的不錯,但這個粘土玩偶實在是做的一般,完全看不出捏的是煦漓,只能勉強看出來是個人。
不過這禮物煦漓還是很高興,因為無論棠寶送他什麼,只要她心裡記得,他就很開心。
就像上一次他生辰,棠寶非要給他做個生日蛋糕。
她跟霍少陽的廚藝一個賽一個,差點將他廚房炸了不說,那生日蛋糕毫不誇張的說,就跟一坨屎一樣。
他吃了一點,在床上躺了大半個月,一下子清減了不少。
等去西天參加佛會時,連菩薩看到他都心疼不已。
「師祖,這是你的。」棠寶又拿出來一個粘土娃娃。
煦漓看了看自己的,又看了看霍少陽手中的那個,感動跟快樂瞬間煙消雲散。
「不是,棠寶,他的娃娃怎麼這麼好看?我的看上去是個人?這差別是不是太大了點?」
「不大啊。」棠寶搖搖頭:「我肯定會好好做師祖的娃娃,嘴欠叔叔的就隨便捏了下。」
「我先捏嘴欠叔叔你的,之前的都不像是個人,我旁邊那小男孩說我做的像被壓扁了的蛋糕。」
「我做了好幾次,就這個能看。」
棠寶抱住霍少陽的大腿:「師祖,你這個我學著做了好久的,做的還是不太好。」
「這個很好。」霍少陽揉了揉棠寶的頭,棠寶笑得眉眼彎彎。
「棠寶,你太偏心了。」煦漓忍不住控訴到棠寶。
棠寶雙手叉腰,朝煦漓做了個鬼臉:「略略略,臭嘴欠叔叔,誰讓你說我是紅燈籠。」
「不是,你不是不生氣了嗎?」煦漓有種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的無力感。
「我是不生氣了,可我記仇。」棠寶皺了皺鼻子:「我記住了!」
煦漓給霍少陽使眼色,意思讓霍少陽幫他說話。
只要霍少陽幫他,棠寶肯定就過去這件事了。
他可是知道小糰子有多記仇的,這點啊,從以前便是這樣。
霍少陽聳了下肩:「愛莫能助。」
若是其他事,他自然不會絕情不管,可煦漓這次可是真的惹到棠寶了。
小傢伙不是很在意容貌身材,可畢竟是個小女孩,被人說胖成紅燈籠,那肯定是不高興的。
不過也是因為她跟煦漓熟才會這樣,要是不熟的人,她是不會在意的。
「你啊,就是太閒,非得給自己找點事做。」
從棠寶夢裡出來,霍少陽瞥了眼煦漓,他怎麼會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煦漓啊,最根本的問題就是活得時間太久了,太過無趣了,因此就可勁兒的捉弄人。
反正每次不是他就是棠寶。
「好玩唄。」
煦漓寶貝一樣用手托著棠寶給他做的那個小粘土娃娃:「真醜,不過還挺可愛。不像你那個,一點特色都沒有。」
「呵呵,你開心就好。」霍少陽懶得揭穿煦漓。
「你說我從路西法那裡去弄點什麼東西好呢?下次等過來送給棠寶。」
煦漓手指輕點到下巴:「小傢伙這回可難哄了。」
「自作自受。」霍少陽雖然嘴上這麼說,可還是很誠懇的給與煦漓意見:「路西法那裡有個天使神座不錯。」
「是吧?我也看中那個了。」煦漓給了霍少陽一個「我就知道我們心有靈犀」的眼神:「咋樣,弄過來?」
「那天使長得挺像棠寶的。」
霍少陽蹙眉:「你說這是巧合還是他們故意的?」
「路西法見過棠寶。」煦漓這話算是表明了他的觀點。
霍少陽咬牙切齒:「這傢伙竟然還對棠寶念念不忘!」
「誰讓棠寶當年直接削掉了他一個翅膀。」
煦漓笑得很是幸災樂禍:「要是我,我也會對仇人念念不忘。」
「正因為如此,我們才應該斷了他這個念頭不是嗎?」霍少陽看向煦漓。
「正有此意。」
煦漓跟霍少陽倆人相視一笑,心照不宣。
而此時一個金碧輝煌的大教堂中,一個身著白袍金髮金眸,長得異常英俊的男人坐在椅背通天的奢華寬大座椅中,他右手支著頭,左手手中在把玩著一個金色的天使神像。」
「棠,真沒想到,你竟然變成了一個小女孩。」男子輕聲嘆了口氣後勾起唇角:「真是太可惜了,不過事情又變的有意思了起來。」
「他們倆還是這麼護著你,要來偷走這個神像吶,你說我該讓他們如願嗎?」
男子正是路西法,他的手指划過天使神像的臉,此時在睡夢中的棠寶忍不住皺了下眉。
姜正澈注意到了,放下手中的書,給棠寶掖了掖被子,抬手輕輕拍了拍她。
「棠寶,讓你跟著五哥受苦了。」
姜正澈跟棠寶回到了總指揮部這裡,哪怕儘可能多的給與棠寶照顧,可條件擺在這裡,好也好不到哪兒去。
棠寶很懂事,有什麼吃什麼,也不嫌棄睡帳篷。
但姜正澈卻心裡很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