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寶已經醒來,在後花園練功。
她看到姜正燁,匆忙收功就跑向了他:「大哥哥,你跟二哥哥去哪裡了,我醒來你們怎麼都不在,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沒有。」姜正燁蹲下身,從背後拿出一個食盒:「大哥去給你買早點去了。你二哥工作上有事。」
「那我可不可以給二哥哥打電話?」棠寶小手撫摸著自己的電話手錶。
姜正燁心裡一咯噔,面上卻依然鎮定:「棠寶找小霆是有什麼事?大哥不可以嗎?」
「我想要提醒二哥哥注意身體,我昨天從他面相上看出他最近會住醫院,還是因為腸胃問題,我要告訴二哥哥不要亂吃東西。」
棠寶很是懊惱:「可昨天我跟墨溟他們玩的太開心,就把這事給忘了。」
姜正燁:「……」
不得不說,棠寶看的非常準,而且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其實她已經提醒過姜正霆了。
「你可以給小霆發信息。」姜正霆提醒到棠寶。
「對哦。」棠寶拍了下腦門:「我怎麼忘了。」
棠寶立即給姜正霆發過去一條信息。
姜正霆難受了一晚上,好受點便睡了過去,因此沒看到棠寶發的信息。
棠寶等了會兒見姜正霆一直沒給她回,倒也不著急。
吃完早飯後,跟姜正燁說她要去趟正清派。
正清派在國京東城區,曾經出過三任國師,還曾被作為皇家祭祀地。
不過近些年卻有些沒落,香火遠不如隔了兩條街的慧明寺。
正清派建在一座小山上,山腳下有一個小公園,整體鬧中取靜。
姜正燁跟棠寶到大門口時,水生坐在那裡拿著本書在看。
見到棠寶,立即站起身,朝她行了一個晚輩見長輩的禮:「姜觀主。」
「水生哥哥,你還是叫我棠寶妹妹吧。」棠寶朝水生糯糯一笑。
水生跟著笑了起來,點頭應到:「好。」
「水生哥哥,你怎麼在這裡坐著啊?」棠寶踢了踢小腿,示意姜正燁將她放下,上前主動牽住了水生的手。
水生怔了下,回到棠寶:「我師父說你這幾天會過來,讓我在門口等你。」
「水生哥哥,你真好。」棠寶小奶聲含糖量很高。
聽得姜正燁心裡很是不爽,不由暗自攥緊了拳頭。
棠寶什麼都好,就是這顏控的毛病得改改。
每次只要一看到漂亮的男孩子,就會把他給忘了。
按起來,他長得也不差啊,難道是老了嗎?
姜正燁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低下頭看了看自己,打扮的確太過老成。
不行,他得改變,可不能讓棠寶注意力被別人給吸引走。
「棠寶,累不累?」姜正燁追上棠寶,牽起她另一隻手:「要不要大哥抱你?」
「大哥哥,不用噠,棠寶一點都不累,而且……」
棠寶頓了下,扭頭笑盈盈看向水生:「我想讓水生哥哥抱我。」
「啊?」水生反應過來:「哦,好。」
他蹲下身,動作很是笨拙,小心翼翼抱起棠寶。
棠寶摟住水生脖子,特別乖地趴在他肩膀上,指向東南方:「水生哥哥,我想去那裡。」
「那裡?」
棠寶指向的地方是他們的廚房,水生不知道棠寶要去那裡做什麼,但還是抱著棠寶過去。
棠寶沒進去,等在月亮門外,輕輕推了下水生:「水生哥哥,你幫我進去看看有沒有什麼好吃的?」
「應該有。」
水生離去後,姜正燁將棠寶拉過來:「棠寶,你沒吃飽?」
「吃飽啦。」棠寶輕輕推了推姜正燁:「大哥哥,你別跟著我了,你快去工作吧。」
姜正燁不禁有些受傷:「棠寶不喜歡大哥陪著你嗎?」
「喜歡。」棠寶在姜正燁耳邊小聲說到:「可棠寶一會兒有工作,大哥哥留在這裡,我怕大哥哥會害怕。」
「有棠寶在,大哥不怕。」
兄妹倆說話間,水生出來,手裡端著一盤子菜餅。
正清派的素餅是他們的招牌,用紅薯餅、土豆餅、青菜餅、白菜餅很多種。
水生一樣給棠寶拿了兩個,棠寶接過來後,轉手給了姜正燁:「大哥哥,給!你吃!」
「給我的?」姜正燁有些傻眼,這是他萬萬沒想到的。
「大哥哥昨晚沒休息好吧,早飯我看你也沒吃多少,你愛吃餅,這個餅聞著就好吃。」
棠寶又往前送了送:「大哥哥,你要好好吃飯哦,不用擔心我。等我這邊忙完了,我給你打電話,你再過來,知道嗎?」
「好。」
姜正燁揉揉棠寶的頭,心中特別暖,原來棠寶不讓他抱,是怕他累。
她記得他喜歡吃的,她在關心他。
姜正燁離開後,棠寶跟水生去見了林維瀠跟林正懸。
林維瀠已經知道棠寶如今是少陽觀觀主,而他們正清派要是究根溯源其實算是少陽觀的分支。
他們祖師爺不是少陽觀的親傳弟子,但跟著當時的少陽觀觀主學習過。
這樣盤算的話,那棠寶輩分就比他要大。
因此林維瀠給棠寶行的也是晚輩禮,林正懸跟水生見此,自然也趕緊行禮。
「姜觀主。」
「林爺爺好。」棠寶回了林維瀠一個禮,又跟林正懸打到招呼:「大林叔叔也好。」
林維瀠跟林正懸都被棠寶可愛到了,倆人笑著回到:「好,好,我們都好。」
林維瀠將棠寶讓到旁邊的座位,倆人閒聊了幾句,將話題扯到了方文身上。
「棠寶,你可有解決方緣主那件事的好辦法?」
林維瀠他們也遇到過跟方文類似的事,不過他們最多都是延緩,或者破解掉對方身上被下的咒,可卻找不到背後的人。
一般做這種事的玄師都特別謹慎,不會輕易被找到。
林維瀠問棠寶就是想問棠寶有沒有本事能找到背後的玄師。
「今天是咒語最後期限,短時間內他們很難會找到人,我想他們一定會有所行動。」
十萬的橫財不是一筆小數目,由此可以推定對方是要買命。
而那個拿大頭的已經死了,方文跟另一個人還沒事,是死去的那個人給他們爭取到了一個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