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是我哥找的那個假妹妹？她一個小屁孩，能幫上什麼忙？」
戚時焱一聽這個名字，乾脆放下了筷子，雙手環抱在胸前，不服氣地問。
蔣臻然說：「你可別小看兮兮，兮兮會算命，能抓鬼，很厲害的。」
戚時焱撇撇嘴，「切！都什麼年代了？我念書少也知道要相信科學，封建迷信不可取！」
「我親眼所見！你不信可以去網上搜搜！」蔣臻然試著說服戚時焱。
「不就是大家對她態度轉變嗎？這能說明什麼？還有第一期綜藝晚上錄到的那些話，能證明什麼？教她說一下不就行了？立什麼人設不好，還非給一個小孩立這種人設，你們還真敢……」
戚時焱不信蔣臻然說的，看都沒看一眼手機，反倒拿起了筷子。
煮了不知道多久的毛肚撈出來，咬都咬不動了。
他嫌棄地把毛肚全撈出來，放到一邊，又重新下了別的菜。
不管蔣臻然幫不幫得上忙，這頓飯他得吃回來。
蔣臻然沒反駁戚時焱說的話，反而笑了起來。
「原來你也看了啊！」
「……」
戚時焱這才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
梗著脖子找補，「我不小心看見的，誰讓你們搞這麼離譜，我們班裡都有人知道！」
蔣臻然眼睛發光，「真的？看來效果還不錯！」
「……」
戚時焱無語地低頭夾菜。
「給你看看這個……」
忽然，蔣臻然把手機放到他眼前。
戚時焱一邊吃一邊瞥過去。
是一個直播連麥錄屏，兮兮看見要考研的女孩，就說她考不成了。
錄屏上還能清楚的看到全是罵兮兮的。
戚時焱也覺得兮兮這麼說有點過分。
可到後來，兮兮幫著考研女孩找身份證的時候，他徹底被屏幕上的內容吸引了。
連已經夾上來的肉都忘了吃，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屏幕，甚至跟著緊張起來。
直到在盒子裡面找到女生的身份證，他才後知後覺地鬆了一口氣。
意識到自己的表情太過於誇張，戚時焱連忙把蔣臻然的手機還了回去。
「然哥，你確定這真不是你們寫的劇本？」
「隨機選的連麥，哪能有劇本？要真是人設，知道幫不上忙，我還能想到讓兮兮幫忙嗎？」
「誰知道……」戚時焱小聲地嘟囔。
那一段視頻早就超過了他所能理解的範疇。
蔣臻然說：「等你見了兮兮就知道我說的是真是假了。」
「我才沒說要見！」
戚時焱的反駁都有些底氣不足。
蔣臻然看出他的心思，說道：「放心，我不告訴你哥，明天我單獨把兮兮帶出來，你明天沒課吧？」
「明天星期六。」戚時焱說。
「好，那就這麼說定了，明天早上十點。」
「哦……」
第二天，戚時焱準時找到蔣臻然，一起去戚時敘家裡接兮兮出門。
他不願意跟著蔣臻然上樓，就坐在樓下長椅上等著。
才坐下沒多久，上次在他旁邊撒尿那個狗就顛顛地跑了過來。
「汪汪汪！」
「汪汪汪！」
「……」
小狗對著戚時焱叫個不停。
「幹什麼？」戚時焱對小狗帶著氣，不悅地問。
「汪汪汪！」
「汪汪汪！」
「……」
戚時焱：「我先來的，這次你別想搶我地盤。」
小狗原地轉了個圈，又繼續叫：「汪汪汪！……」
戚時焱交流無果，靈機一動，下載了狗語翻譯器。
「汪汪汪！汪汪汪！」
狗語翻譯器識別，「我不高興。」
戚時焱切了一聲，「我還不高興呢！上次你在我旁邊撒尿的事情我都沒說，快走快走！」
他按下狗語翻譯器，說了這麼一大堆，狗語翻譯器最後只給他翻譯出來一句話，「汪汪汪汪汪……」
狗呲牙咧嘴，叫聲更大了一點，「汪汪汪汪！」
一人一狗，就這麼前言不搭後語地吵了起來。
誰也不知道對方說的是什麼。
「我不跟你吵！快走快走！」
「汪汪汪！」
「不是，你這狗怎麼聽不懂話呢？」戚時焱埋著頭認真地一句一頓地對著手機說道，「我說，讓！你！走！呀！」
「……」
「噗……」
一聲輕笑聲跑入戚時焱的耳朵里。
他一抬頭，就看見兮兮正站在不遠處。
不見蔣臻然的身影。
「……」
戚時焱的手一抖，碰到了轉換按鈕，「汪汪汪汪……」的聲音從手機裡面傳了出來。
囧得戚時焱耳根子都紅了。
「三哥哥！」兮兮圓溜溜的大眼睛，現在彎成了兩道月牙。
她快步跑了過來，自然而然地就抓住了戚時焱的手。
戚時焱想甩開兮兮的手，發現她抓的很緊，「小屁孩，防備心這麼差，就不怕認錯？別被別人騙走了！誰是你三哥哥？」
「你呀！」
「我不是！別亂叫，叫我……」戚時焱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讓兮兮叫了，好像不叫哥哥，也沒什麼別的稱呼了。
「三哥哥，兮兮肯定不會認錯啦！你就是我三哥哥！」
「三哥哥，小黃好像想提醒你，椅子上有東西……」
兮兮摸摸跑到腿邊的小黃，提醒道。
「什麼？」
戚時焱「騰」地一下子站了起來，往後面看去，才發現，自己屁股上沾了淺淺的綠痕。
他其實坐下來就聞到了怪怪的味道。
但是著急跟小狗吵架，完全把這個味道忽略了。
油漆差不多幹了，但坐下來還壓著那一百來斤的重量，難免要遭殃。
「！！！」
「三哥哥，可以去換哥哥的褲子哦！」
「不換！」戚時焱嘴硬地說，又專門把褲腿上也沾了幾圈油漆痕跡，省得看起來奇怪。
蔣臻然下來，一眼就看見戚時焱褲子上的顏色。
「你褲子上咋沾了這麼多油漆？」
「潮！」
「哈哈哈，確實很潮！你們年輕人的時尚好先進！」蔣臻然捂著嘴偷笑，「小兮兮，我們走吧！去吃好吃的！」
「好噠！」兮兮開心地跑過來，跑了兩步，又去扯戚時焱的褲腿，「三哥哥，我們去吃好吃噠！」
「哦……」
戚時焱跟在後面，垂頭喪氣。
第一回見兮兮，還沒來得及給下馬威，就發生這種事情，太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