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昔日兄弟成路人

  「救命啊!」

  林艷在車內拼命地掙扎著,使勁地搖著車門。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她的臉上寫滿了恐懼,眼睜睜看著刀子就要刺入自己的小腹。

  「叮鈴鈴~~~」

  夜帆的手機響了起來。

  夜帆本想掐掉,但看到來點顯示,他還是接了。

  懸在林艷面前的刀鋒,突然停了下來,讓她撿回一條小命。

  「媽,這麼晚了還打過來,您有什麼事?」

  給他來電話的,是夜帆的親生母親,覃玲春。

  「兒子,你是不是又在熬夜班開車了?」電話裡頭,是母親溫暖的聲音。

  「是啊,媽,我現在還年輕,多跑一點,多掙點錢。」

  覃玲春訓斥道:「傻孩子,錢哪有賺得夠的?以前你一個月收入幾百萬,不也沒個夠?」

  「你一定要多休息,別像你爸一樣,到老了一身病。」

  夜帆聽到母親關切的叮囑,漸漸冷靜了下來。

  「媽,您這麼晚打過來,肯定還有其他事情吧?」夜帆反問道。

  覃玲春道:「我要帶你爸去醫院複查,想著去你那裡住幾天,也幫你帶帶孩子。」

  「你要是覺得不方便,那我們就不打擾你了。」

  夜帆說道:「方便,方便,肯定方便,你們什麼時候來?」

  就在此時,林艷看見夜帆有一瞬間的晃神,她立即大叫起來。

  「阿姨~~~我是林艷,你兒子要……」

  「啪!」

  夜帆反手一巴掌抽在林艷的臉上,拿刀尖頂著她的脖子。

  「喊啊,再喊一個試試。」

  林艷被夜帆凶神惡煞的面孔嚇到了,額頭上豆大的汗珠直往下掉。

  覃玲春問道:「怎麼了?我好像聽到林艷的聲音?」

  因為林艷是蘇妍的閨蜜,和夜帆母親也是見過的。

  夜帆說:「沒事,她剛好路過,向您問聲好。」

  「你們明天到了車站,就給我打電話,我去接你們。」

  夜帆的房子已經賣掉了,爸媽按原來的地址肯定找不到自己,只能另外安排住宿。

  讓母親去住丈母娘家?那是根本不可能的,那個瘋女人非得原地爆炸不可。

  所以,他必須今晚搞定住所。

  又聊了一會兒之後,夜帆掛掉電話。

  見夜帆冷靜下來,林艷又冷笑道:「喲,自己連房子都沒有了,還好意思把父母接過來住?」

  「難道,你也讓他們和你一樣不知廉恥,賴在丈母娘家裡嗎?」

  不得不說,林艷對夜帆的事情非常了解。

  他不知道,蘇妍那個賤人,到底在林艷面前說了他多少壞話。

  夜帆捏著匕首,貼著林艷的臉上比划起來。

  「小賤人,你怕是忘了我手裡的刀吧?」

  「你說,我要是在你兩邊臉上都劃上一道十字,那些包養你的男人還會不會喜歡上你?」

  林艷的囂張氣焰瞬間蕩然無存:「夜帆,你別亂來,現在到處都是監控,你跑不掉的。」

  夜帆呵呵一笑:「難道你忘了,我的車窗是貼了膜的,從外面看車內,什麼都看不見。」

  「救命啊!」

  林艷再次大叫起來,兩條大長腿拼命亂蹬。

  「閉嘴!」

  夜帆怒吼一聲,林艷立即乖了。

  他捏著泛著寒光的匕首拍在林艷的臉上,威脅道:「今晚的事情,對誰都不許說,知道沒有?」

  林艷驚恐地說:「知……知道了。」

  「咔噠。」

  夜帆把車門鎖打開了。

  「你走吧,我還沒蠢到因為你這個賤貨,就搭上自己一條命。」

  林艷衣衫凌亂地下了車,朝著車尾燈狠狠地呸了一口。

  而夜帆,則看著林艷背影,將她也列入整個報復計劃當中。

  夜帆也沒心情拉客了,直接打通兄弟電話,想跟他先借一套房子用用。

  「秦兵,我記得你在江欣苑還有一套空著的房子,我父母明天上來,你能不能先借我住一個月?」

  秦兵,也是東海市小有名氣的青年企業家。

  他當時能發起來,全是憑著夜帆一路扶持,賞他一口飯吃,他才有今天。

  然而,秦兵卻說:「夜哥,不好意思啊,我那套房子已經給我那女人住了,恐怕你得另外找了。」

  沒等夜帆說話,秦兵已經掛斷了電話。

  「給女人住?怕是拒絕我的藉口而已吧?」

  自從夜帆破產以來,以前天天跟在他屁股後面的秦兵,和他的聯繫就越來越少了。

  從以前每周一兩個電話,到現在一個月也不見一句問候。

  現在有難相求,秦兵竟然如此絕情,連多說一句話的機會都不給他。

  「真是個白眼狼啊!」

  夜帆吐出一口濁氣,繼續打下一個電話。

  「喂,楊總,我是夜帆,我想跟你借套房子住一個月……」

  這次夜帆的遭遇更慘,連訴求都還沒說完,就被楊來賓果斷掛掉了。

  「他媽的!全都是忘恩負義的混帳東西!」

  虎落平陽被犬欺,落魄的鳳凰不如雞。

  夜帆雖然憤怒,卻無可奈何。

  「看來只能自己去找房子租了。」

  夜帆不再對昔日的兄弟抱有任何幻想,連夜跑了幾個小區,總算找了一間可以拎包入住的房子租下來。

  三房一廳,月租四千,押一付三。

  1萬6千元掏出去,幾乎把他僅剩的家底全部掏空。

  看著錢包里可憐的餘額,夜帆只能再次打開接單系統。

  除了被綠之外,沒有什麼比沒錢更痛苦的了。

  直到凌晨兩點,夜帆才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家。

  房門一響,女兒立即從房間裡衝出來,哭著臉說:「爸爸,我怕,外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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