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黑洞洞的槍口,夜帆終於不敢再掙扎了。記住本站域名
他同時也在用手暗示外面的護衛讓他們不要開槍,否則孟鶴州現在已經是一具死屍。
「好好好,有話好好說,你先把槍收起來行不行?」
孟鶴州把槍放下,眼神冷冷地注視著他,只要一有異動她就拔槍。
夜帆從口袋裡掏出一個裝口香糖的小鐵盒子,倒出一粒送進自己嘴裡。
「你要不要?」夜帆又倒出一粒,趁她張口拒絕的瞬間直接彈進她的喉嚨里去。
孟鶴州瞬間拔槍指著他:「混蛋,你給我吃了什麼?」
夜帆淡定地說道:「這是毒藥!如果我這次去了回不來,不出三日你必死無疑。」
「既然是你幫我送入死地,那你就準備好為我陪葬吧。如果真的有地獄,我也要在地獄裡天天折磨你。」
兩人從互相合作到互相利用,再變為生死仇人,這一切都過渡得那麼自然而然。
夜帆自從上次被接觸過後,他的身上就總是藏著各種各樣的藥,這次算是完全派上用場了。
孟鶴州強壓下心中的憤怒,開著車子前往目的地。
這一次,七爺的老巢戒備森嚴,里里外外的護衛不下五十人,持槍者不少於二十人。
夜帆爽朗道:「七爺,你把這裡弄成鐵桶陣,看來是不想讓我走了啊!」
七爺還是彎腰駝背杵著拐杖,但他的氣場已不復初見他時的那種平和,而是變得格外陰冷。
七爺冷哼道:「你還有膽量來這裡,看來是不怕死啊!」
「我知道你年輕氣盛,但你以為就憑你身後的那幾個保鏢,就能從我這幾十個黑道精英手下逃脫嗎?」
夜帆聳聳肩,顯得很是隨意。
「我知道七爺統御地下勢力多年,這幾十號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我外面的那幾個人自然不是他們的對手。」
「但是我有選擇嗎?孟鶴州剛才告訴我,要麼立即死要麼晚點死,那我當然選擇晚點死咯。」
七爺佝僂的身軀向上挺拔一分,身上的氣勢驟然綻放開來。
「我不想跟你討論先死後死的問題,你現在把一百二十五億還給我,我留你雙腿。你把那四百億交出來,我留你一條狗命!」
夜帆哈哈大笑:「七爺你也未免太看得起我了,我要是能捲走你說的五百二十億,我還需要待在這裡任你宰割嗎?」
「我不得不說你是一個算計的天才,竟然直接在史蒂芬的銀行帳戶上動手腳,神不知鬼不覺地把歐陽洪的錢順利轉走。」
「但你做夢都沒想到吧,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所有的算計都為別人做了嫁衣裳,自己賺了個寂寞。」
七爺咆哮道:「你給我住口!」
他身邊的茶童驟然爆發,以無可匹敵的速度沖向夜帆。
「敢侮辱七爺者,殺無赦!」
然而,夜帆卻氣定神閒地站在那裡,絲毫沒有躲避的意思。
「不要衝動,給我回來!」
但七爺的喊聲沒有將茶童喊回來,她依然如獵豹一般沖向夜帆。
「嗖~」
三支弩箭破空而出,呈品字形封死茶童的進攻路線。
「雕蟲小技!」茶童冷笑一聲,手起刀落劈向那些弩箭。
「不可!」
在七爺的呼喝聲中,被茶童擊中的三支弩箭瞬間散開成為幾十支更細小的弩箭,兜頭蓋臉地扎向茶童。
速度更快、箭身更細的弩箭根本無從防禦,茶童直接暴斃身亡。
自始至終,夜帆始終平靜地站在原地,笑看眼前風雲變幻。
周圍的幾十個保鏢看著臉帶微笑的夜帆,如同看一尊擇人而噬的魔鬼,心裡竟然有些怯戰了。
夜帆笑著說道:「七爺,你的兩次喊聲已經足夠快了,但依舊趕不上茶童送死的速度,這是有些遺憾呢。」
七爺惱怒地看著夜帆:「萬花筒是那個人的成名絕技,他怎麼會在你手下?」
「這重要嗎?」夜帆說道,「重要的是他一人足矣壓得你們在場的所有人抬不起頭來。」
「七爺,你活得已經夠久了,人間已經不適合你待了。」
七爺冷喝道:「夜帆你不要這麼狂妄!就算他真是你的手下,他兩隻手也根本不可能壓得住我們上百隻手,你今晚還是必死!」
「是嗎?」夜帆緩緩從口袋裡掏出一袋白色粉末灑向空中。
「好了,現在我們要一起死了!」
他的話音剛落,四周的保鏢立即傳來咳嗽的聲音,隨後一個接一個地倒在地上,口吐白沫、渾身抽搐不停。
七爺怒道:「你用的什麼毒藥,為什麼毒性這麼猛烈?」
夜帆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掏出那個裝口香糖的小鐵盒子問道:「這是解藥,你想不想吃?」
「我不需要你的施捨!」
七爺話音剛落,他的身體再也硬撐不下去,摔倒在地上蜷縮成一團。
「夜帆,你不要動,轉過身來!」
孟鶴州慌忙拔出手槍,槍口指著夜帆的後腦勺。
夜帆回頭冷聲道:「孟鶴州,難道你沒發現自己沒中毒嗎?」
孟鶴州錯愕,這才發現自己和夜帆一樣什麼事都沒有。
當她看到夜帆手裡的小鐵盒子時,她終於明白了。
「你給我吃都不是毒藥,是解藥?」
原來哪怕自己刀槍相向,夜帆都始終在保護著她。
夜帆說道:「你走吧,離開這裡,你就自由了!」
但孟鶴州搖了搖頭:「不,夜帆,我們走不了的。」
隨即,外圍的保鏢涌了進來,還有足足三十多人。
夜帆蹲下來看著七爺,說道:「老傢伙,下令讓他們給我讓開,我饒你這次不死。」
七爺嘴裡吐著白沫,含糊不清地說道:「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已經做好為老闆赴死的準備了,你休想再活著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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