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帆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你說這事兒啊,我當然記得。記住本站域名你們放心,只要何川再登門去請我,我肯定跟著他走。」
夜帆走過去勾著林開的脖子,小聲道:「我說林不死,就這點小事,你沒必要深夜把我招來吧?」
「除了這個事情以外,你真的沒有其他事情了?」
林開的表情有些尷尬,臉上的刀疤一抖一抖的。
他說道:「陳佩靈同志找我們同志借錢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
「知道就知道了唄,有什麼大不了的。」夜帆無所謂地說道。
林開說:「因為陳佩靈同志的身份特殊,為了不暴露她,組織上無法為她的家庭成員解決現有的困難,這是組織上對不起她。」
「切。」夜帆聽完後滿臉不屑,「林不死同志,你少給我扯這些沒用的,你連她的身份都能隱瞞,想隱瞞她弟弟的身份,很難麼?」
「我看你們就是不想幫她弟弟治病,就是不想掏這筆錢。」
「夜帆,我不許你這樣跟林隊說話,快向他道歉。」陳佩靈呵斥道。
林隊在她心中是神一樣的男人,為了這個國家付出了自己的青春乃至生命,她決不允許夜帆侮辱他。
「我道個屁的歉!」夜帆指著林開大罵,「你連一個小兵的家都照顧不好,連她的後顧之憂都解決不了,憑什麼要求她上前線為國捐軀?」
「就算是以命換命,她也有資格為自己的弟弟爭取一個光明的未來吧?」
「如果哪天她真的犧牲了,你讓她的弟弟怎麼辦?讓她的家人怎麼辦?」
林開被他罵得沉默不語,陳佩靈卻無聲地哭了。
自從她參加任務以來,沒有人想過為她討一點公道,從來沒有人為她鳴不平。
她就背著一個為祖國奉獻一切的使命,默默付出了這麼多年。
沒有愛情,沒有戀人,沒有甜蜜,沒有家庭。
甚至連弟弟的病,她都無能為力。
從來沒有人替她感到難過,只有人告訴她:這是你的使命。
但夜帆不同,這個唯利是圖的小人,直接幫她把這筆帳算得清清楚楚。
榮譽要給,家庭困難也要幫她解決。
第一次,有一個男人以這樣又霸道又溫柔的方式,闖入她的內心世界。
林開一個堂堂特別行動隊的大隊長,硬是被夜帆罵得一句話都不敢還嘴。
「夜帆,你說的這些道理我都懂,我一定會全力向組織上爭取的。」
「我這次喊你過來的另一個目的,是想問你那個股票能不能幫我也搞一點?」
「我們吃這碗飯的人很難存錢,家裡的父母都老了,萬一我犧牲了,我希望能留一筆錢給他們。」
聽到這話,夜帆的臉色瞬間變好。
他大半夜跑來這裡,不就是為了等他這句話麼。
只要這條大魚也上了他的賊船,他以後的安全係數就又高几分,
「林不死啊林不死,你就是死鴨子嘴硬,你早說這些不就不挨我罵了麼?」
「說說,你想搞多大,我保證幫你!」
他太明白這些人的收入了,月薪就這麼點,就算犧牲後有特殊撫恤金,也不足以支撐一個家庭的延續。
特別是老人已老孩子未大的,更難。
「也不多,我這些年的存款加上老家拆遷的錢,加起來也就五六十萬吧。」
夜帆看向陳佩靈道:「你聽聽你聽聽,他可是有五六十萬巨款的人,你竟然不敢跟他借錢,真是太失敗了。」
陳佩靈冷著臉不說話,她也曾想過找林隊借錢,但更怕他教訓自己。
面對千載難逢的機會,她又不肯錯過,最後只能獨獨繞開他,跟其他同事借錢。
夜帆遞出一張列印著銀行卡密碼的紙條:「你的錢要在明天9點前到這個帳戶上,過時不候。」
林開接過紙條,說道:「掙錢的事不能落下,任務更加不能忘。」
「夜帆,松果智能的得失就維繫在你身上了,請你務必謹慎,務必成功。」
「行了行了,這句話我的耳朵都聽出繭子了來,我先去外面等著,你最好給我換個司機送我回去。」
夜帆出去了,房間內只剩林開和陳佩靈兩人。
「林隊,我……」
林開擺擺手說道:「你不用說了,夜帆說得很對,我們連你都能保密,沒理由不能保護好你弟弟。」
「你弟弟的事情,我一定會抓緊處理的,儘可能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
「陳佩靈同志,這些年委屈你了啊。」
陳佩靈眼睛紅紅的:「林隊……」
她沒想到,就因為夜帆把林開罵了一頓,就產生了這麼戲劇性的轉折。
她理解林隊的難處,但她同樣渴望組織上能給她一個妥善的安排。
她苦求不得東西,被夜帆插一腳之後,就有眉目了。
這個混蛋,總是讓人感到驚喜呢。
數分鐘後,林開推門進來,說道:「夜帆,走吧。」
夜帆瞬間從椅子上彈跳起來:「靠,你別告訴我你要送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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