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棟古樸老舊的四合院內,一個七十多歲的老傢伙正在跟人鬥蛐蛐。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他鬍子花白,腦袋禿頂,還留著兩撇子山羊鬍。
他時不時爆發出來的笑聲,很多人聽了之後,都會以為他是老頑童周伯通。
他雖然不姓周,但大家都叫他老頑童。
夜帆把車停在門外,手裡提著一個小籠子,裡面關著一隻體格健壯的蛐蛐。
「老頑童,我來看你來了。」
夜帆推門進去,看到梁天工正圍著蛐蛐大喊大叫。
「咬它,咬它。」
「哎呀,你這個蠢貨,怎麼就不知道下口呢。」
「老頑童,我來看你來了。」
夜帆再次大喊,但老頑童仍然無動於衷。
「去去去,滾一邊去,沒看到我正忙著嗎?」梁天工頭也不回地說道。
「老頑童我可告訴你啊,你再不搭理我,我手裡這隻宮村白牙青可就扔了啊。」
「啥?宮村白牙青?」
梁天工就像是聽到魔咒一般,什麼都不管了,直接撲向夜帆手裡的蟋蟀籠子。
剛看一眼,他就高興得又跳又叫起來。
「哎呀呀,不得了啊,純種的宮村白牙青啊,你瞧瞧這白牙,這體格,這兩條腿,都是極品啊。」
夜帆呵呵笑道:「老頑童還是老樣子啊,眼裡只有蛐蛐,沒有徒兒。」
老頑童呸了一聲道:「去去去,你算個什麼玩意兒,也敢跟我的蛐蛐爭寵。」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你找老頭子有什麼事?」
夜帆看了鬥蛐蛐的幾個人,說道:「師傅,進屋裡聊?」
「嘿,臭小子,你可真是囉嗦,那你跟我來吧。」
老頑童帶著夜帆七拐八繞之後,來到後院的一處靜室內。
梁天工把夜帆送的蛐蛐放到一邊,盤腿而坐,和剛才的老頑童已經判若兩人。
「師傅,我想跟您借點錢。」夜帆開口道。
出去混了這麼多年,還跑回來跟師傅借錢,讓他覺得相當沒面子。
「我呸,你出了這個門以後,千萬不要跟別人說你是我的徒弟,我沒你這麼丟人的徒弟。」
梁天工一開口,那副世外高人的形象又破功了。
梁天工罵完又接著問道:「你要借多少?」
「五千萬!」夜帆報了個數字。
梁天工說道;「你說你好歹也是東海市十大紈絝之首,怎麼落魄到連五千萬都要跟我借,你都不丟人啊你!」
「師傅說的是,我給您丟臉了。」
夜帆是絕對不敢頂嘴的。
他這個師傅可是出了名的刀子嘴和犟脾氣,你要敢跟他頂一句,他能跟你吵一天。
江湖上年青一代的名人大亨,有一半是他培養出來的,或者跟他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
但是他始終在江湖上沒有任何名氣,認識他的人都只當他是個老頑童而已。
老頑童又說道:「你最近在搞的事情我都知道,不能說壞,但也絕對算不上高明。」
「你因為一個女兒而動怒,提前顯露鋒芒,這對你不是好事。」
「況且你這次把太多人算計進去了,稍有不慎就會讓自己粉身碎骨。這是我教給你的大忌之一,你偏偏還犯了。」
夜帆說道:「師傅,這些都知道,我會小心的。」
梁天工又道:「這次你與華清豐合作,算是與虎謀皮。」
「從他這次狠砸線上傳媒的股價就看得出來,這老小子做事非常狠辣,他的心思遠比他表面上看起來的更複雜。」
「謝謝師傅提點,我會小心提防的。」
梁天工掏出一張卡遞給夜帆:「這是你要的五千萬。」
他又掏出一個U盤:「這裡面的東西,關鍵的時候能救你一命。」
「謝謝師傅。」
夜帆匍匐在地,叩首謝恩。
父母有生育之恩,師傅有知遇之恩和救命之恩,梁天工當得起他的跪拜大禮。
他是東海投資界神一樣的男人,在過去三十年中,他有過無數次經典的投資案例。
他的眼線遍布整個東海市,全國各地都在他的視野之下。
所以他知道夜帆的所有操作,也看到了他的致命缺陷,才會給他提前準備好那張銀行卡和那個U盤。
有這樣一個神人指點,就是傻子也能做出成績來。
夜帆在早些年剛出道的時候,正是因為得到過他的指點,才會快速崛起。
從那時候起,夜帆就死皮賴臉地要拜他為師,磨了小半年之後他才得到他的同意。
拜師以後,夜帆一帆風順,成就點金聖手的聖名,卻無人知道背後是梁天工的輔導之功。
要不是公司被人出賣,機密被泄露,夜帆絕不至於淪落到破產倒閉的下場。
夜帆站起身道:「師傅,你可別一氣之下又把我的白牙青給踩死了,這可是我花了10萬塊錢搶拍來的。」
「行了行了,知道你小子有心,快滾吧,」
夜帆關上四合院的大門,裡面又傳來老頑童大喊大叫的聲音。
「老友們,快來看看這隻宮村白牙青,這可是我花了20萬托人買的。」
「什麼,你不相信?簡直豈有此理,你竟然懷疑我……」
「叮鈴鈴……」
手機響起。
夜帆接完電話,然後轟著油門狂奔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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