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124，淨賺幾個億？陳山河的黑歷史！
「錯？」
「怎麼可能錯，這麼有名的東西。」
「你等等。」大約過了兩分鐘左右，海東發來了幾條信息，跟一條連接。
「大哥，你可別這麼驚訝，搞得我有點怕怕，你該不是真的去盜皇陵了？」
「光一把天上的星行劍，至少就能賣 3000萬，伱要是能籌齊一套，估摸著怎麼也能賣 2個億，只少不多！」
「這是之前拍賣的記錄，你有興趣的話，可以了解一下。」
「當然，如果你是盜墓，那可就刑了。」
「待會我就下播，兄弟跟你詳細聊聊。」
【拍賣前瞻|神鋒握勝天下，乾隆丁丑御定，佳士得 1983年香江拍賣會現場實錄。】
要是別人發信息，海東或許還不會太過於當真，以為只是好奇。
可林默是誰？
那可是前不久在餘杭古玩市場，上午撿漏畫中畫，晚上緊跟著又解開了一塊極品玉石，血賺兩千多萬，神仙一般的存在。
多少大收藏家，古董販子，收購文物的人，研究了一輩子都撿不到什麼大漏，更別說是一天撿兩個超級大漏。
大概就連林默自己都不知道的是，
他的名字，現在在南方一帶的古玩圈子裡，早已經是如雷貫耳，傳奇一樣，連帶著餘杭古玩市場的人流量，都比往日增加了好幾倍。
畢竟，誰不想一夜暴富？
「沒事，我先看看資料，你播你的，我待會也要忙點事情。」
林默表達完感謝，又發了個紅包，然後迫不及待的點開了海東發來的資料。
前面一大段都是寶劍的介紹，
原來這些寶劍是乾隆二十二年，由總管內務府造辦處製作的盛裝寶劍，共分天地人三大套。
每一個大套共十把，又分為天上，天下，地上，地下，人上，人下六個劍匣，其中地、人兩大套收藏在帝都博物館當中， 1983年拍賣的是『天下』的套劍。
一共五把，拍賣出了 1827萬的天價。
現在看起來不算高，可是別忘了，那個年代的有錢人叫『萬元戶』，而現在月入過萬已經不算是什麼新聞，跟富人更沾不上邊。
更何況，之前佳士得拍賣的那一套還是『天下』，而林默手裡的，有可能是所有寶劍中最值錢的『天上』。
就算不說別的，即便是對比圖片也能夠看得出來，林默這一套無論是品相，還是裝飾，都要比之前拍賣的那套『天下』更加精美。
如果是真品的話，一套能賣兩億，估摸著也不是海東在吹牛。
那麼
一個很嚴肅的問題被引申了出來。
下面究竟是誰的墳墓？
他為什麼會有康熙的寶劍，還是完整的一套？
更重要的是，
外面的陪葬品都這麼值錢了，那棺槨里，又會藏著什麼東西？
林默現在手裡頭的確算是有點錢，可每天的花銷也很大，製作虛假身份，以及軟體的月租費用，要不然他也不會一有功夫就往古玩市場跑。
而現在，潑天的富貴就擺在面前，說不動心那是假的！
白酒紅人面，財帛動人心。
一想到能一口氣賺到那麼多錢，林默心裡對棺槨的恐懼都降低了不少！
起碼在未來的一段時間裡，經濟可以自由了！
要是有什麼特殊情況，也可以在深層網絡上砸錢下去，購買一些厲害的東西！
「胡八一說得對，墓里那些陪葬品都是資本主義對無產階級壓迫的鐵證，他們生前榮華富貴也就算了，還要把富貴帶到墳墓里享受？」
「現在，也該是讓那些被他們霸占的寶貝，重新沐浴在無產階級光輝之下！」
「呼」
林默坐在井口，安慰自己許久之後，一咬牙一閉眼，再次順著井壁，帶著工具爬了下來。
上上下下已經好幾次了，路也熟悉了，速度也就快了起來。
主要是知道沒有危險，所以心理壓力少了許多。
穿過狹長的墓道，林默再次來到了那個不算大也不算小的主墓室。
在頭燈的照耀下，巨大的紅色棺槨，散發著神秘與未知的氣息。
雖然先前已經做了很長時間的心理建設，但真當又要面對棺槨時，林默還是不由得發憷，腦子裡全都是一些恐怖片的場景。
除非是專業的盜墓賊，否則的話，任何一個正常的普通人，面對著一個巨大的紅色棺槨，也不可能心裡沒有半點波瀾。
「人民的信仰，必然能夠打倒一切牛鬼蛇神！」
「胡八一，張起靈，張啟山，鷓鴣哨……你們全都要保佑我啊！」
腦袋裡想著之前看過的盜墓小說台詞，林默做了很長時間的心理建設，最終還是大著膽子來到紅色棺槨前，用撬槓一點點嘗試著打開厚重的棺槨。
裡面的一層叫棺，外面還有一層外殼才是槨。
即便是有現代化工具的幫助，林默還是用了很長時間才總算打開了裡面的棺材。
恐懼大部分來源於未知。
真當林默把棺材打開，露出裡面一副完全腐敗的白骨之後，反倒是沒有那麼害怕。
棺槨內，除了白骨之外，還真放著很多一看就價值不菲的東西。
翡翠朝珠、金制鼻煙碟、扳指、玉如意、翡翠、寶石戒指，而最讓林默沒有想到的是，裡面竟然還有一副眼鏡和一隻懷表這種比較現代化的東西。
更讓林默意外的是，
在屍骨的兩腿之間還放著一個錦囊，錦囊里有一節很像是臘肉一樣的東西。
嗯？
林默仔細看了看，忽然就明白了墓主人的身份，恐怕大概率是宮裡的太監。
瞬間，一切都恍然大悟。
也難怪他能有這麼多好東西，
又翻找了一會，發現除了錦囊里的東西之外，就再沒有了其它的文字信息，或者是能夠間接證明墓主人身份的東西。
基本全都是一些價值不菲的陪葬品，而且還有不少女性的飾品。
大概能夠猜得出來，這些東西原本未必是屬於墓主人的。
當然，猜不到墓主人的具體身份也不重要。
反正林默又不是來考古的，沒必要知道的那麼清楚。
拿走這些值錢的東西，才是他最終目的。
將所有東西全都拿出來後，林默又在墓室里尋找著有沒有暗閣，或者是遺漏的信息。
最終可以確定，墓室牆壁後面全都是實心的，應該不存在另外一個空間。
陪葬品很多，林默一共分了好幾趟，才總算是把墓里的大部分東西，全都運出古井，轉移到自建房的地下室里。
因為破開的石板太小，再加上一個人不好挪動，所以墓里那些看起來不太值錢的大件，他都沒有動，主要還是拿了一些類似於翡翠、瑪瑙、戒指、刀劍一類的小玩意。
可即便如此，數量依舊非常的驚人。
忙碌了大半天的時間，等林默最後一趟從古井裡爬出來時，雙手都忍不住的在顫抖。
太累了！
既要爬上爬下，還得穿過狹長的墓道，大部分時間連腰都直不起來。
這種感覺可比之前扛樓累多了。
再加上，之前的亢奮情緒漸漸緩和下來，又是大半天沒有吃飯，所以，在搬完所有的陪葬品之後，林默現在只想倒在地上，好好的睡上一覺。
「呼」
「先就這樣吧，之後還得加固井口，回填挖出來的大坑，把所有證據都掩蓋掉，不過，這也不是一天能幹完的活。」
林默坐在台階上休息了一會，喘勻氣息後，這才從地下室走了出來。
剛到一樓，外面刺眼的光芒不由得讓他眯起了眼睛，茫茫然間，有一種恍然隔世的錯覺。
看了眼時間，嚯，距離上次進入地下室，竟然已經足足過去了十幾個小時。
手機上的信息也很多。
海東給他發了很多信息，深層網絡軟體上，陳山河也給他發了信息。
但更多的還是家裡那邊發來的信息。
「不行了，太累了。」
「先休息一下，有什麼事等睡醒再說！」
看了眼，沒有必須馬上回復的消息，林默便是放下了手機。
現在的他，實在是沒有精力再去跟任何人聊天，更別說是跟陳山河博弈，他沒站著睡著覺，就已經算是一個不小的奇蹟了。
回到二樓浴室，簡單沖了個澡，換上乾淨的睡衣後，倒在床上，直接沉沉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了很長的時間。
等林默再次睜開眼睛時，已經是第二天凌晨。
跟陳山河規定的 24小時，也已經超過了好幾個小時。
不過，沒什麼好著急的，應該急的是陳山河，而不是他林默。
拖著疲憊的身體起床，洗漱了一番，林默先給自己下了一大碗熱氣騰騰的泡麵，加了兩個蛋，吃完後，那種疲憊沉重感才消失了很多。
之後，他去到地下室，給那些寶物拍了一些照片，然後趁著夜色的掩護，全部裝進一個行李箱裡，放進了院子裡的商務車內。
現在手裡還有錢，所以東西不急著出手，以後慢慢往外賣也就是了。
等忙活完所有事情，天也跟著亮了起來。
今天是個好天氣，沒有什麼風，清晨的陽光很溫暖。
林默回到臥室，站在窗邊深吸了一口氣，欣賞了一會窗外的風景。
目光眺望遠處的青龍山，接著又給自己點了一份早餐外賣。
做完這些，他這才收拾好心情，開始查看起這一整天收到的大量信息。
先是查看家人發來的信息，主要還是一些讓他在外面注意保暖，按時吃飯，出門戴口罩，不要凍著，也不要餓著，另外還提醒他，快過年了，如果可以的話，要早點買票回家。
今年是這麼多年來，他們一家人回老家過的第一個年，有很多事情要忙。
李錦文陸陸續續給他發了很多家裡的視頻，路上紅燈籠都掛了起來，村子裡外出打工的人也漸漸回來了，小孩們放著鞭炮，漸漸有了一些年味。
然後是海東給他發來的信息。
全都是一些關於寶劍的資料，並且，最後海東表示，他認識一個很穩的大老闆，就喜歡收集各種刀劍，如果林默有貨的話，他可以當一個中間人，促成這一單生意。
林默想了想，沒有著急答應海東。
因為賣古董的事情並不著急。
林默現在更想知道，那些從棺材裡面拿出來的物件，是什麼來歷，又值多少錢。
畢竟除了五把寶劍之外，他還從棺槨里找到了很多不知名的物件。
外面擺著的都那麼貴，棺材裡的東西說不定更加值錢呢？
如果把這些值錢的東西都順利倒騰出去的話，那或許短時間裡，林默就不必再為錢發愁。
不僅深層網絡的開銷不用愁，家裡的開銷也足夠用！
想到這裡，林默挑選了幾個看起來應該挺值錢的東西的照片，一股腦全都發給了海東。
賣不賣的先不說，至少得先掌握大概的價格。
現在時間還早，海東可能還在睡覺，並沒有立刻回復他的信息。
而這時，林默點的外賣到了。
拿著早餐回到二樓廚房，林默進入深層網絡軟體，查看起了陳山河的信息。
一共兩條，都非常的簡短。
「我同意繼續為陳凱南洗清罪惡，但你必須給我一個準確的期限。」
這一條是林默掛完他的視頻通話後，第 8個小時發來的。
很明顯，在那 8個小時裡，陳山河肯定做了不少的調查，可最終迫於無奈，才選擇同意接受林默的條件。
第二條是第 24小時發來的，內容更加的簡潔。
「說出你的要求。」
呵呵。
從內容就能夠看得出來，這老傢伙估計是有點著急了。
任你再心如磐石，在面對未知力量的時候，也不可能真的能夠不動如山。
林默也在思考，接下來該讓陳山河做些什麼。
倒不是已經沒有可用的情報了，而是，林默手裡頭關於陳山河的重要情報，實在是太多太多了，反倒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讓陳山河去做什麼。
就說黃騎士外賣。
前幾年，黃騎士雖然已經足夠無恥，但畢竟還有一些底線。
沒有把旗下的騎手和入駐的商家壓榨的太慘。
但等到陳山河成為黃騎士外賣的大股東後，提出的第一項決議，就是喪心病狂的跟旗下外賣員取消之前的僱傭協議，改成簽訂合作協議。
僱傭跟合作，看似差別好像不大，但其實裡面的法律效應完全不同。
舉個例子來說，
如果是僱傭關係，那麼，外賣員在路上出了車禍，公司就有責任和義務起到墊付醫療金，補償員工損失，並且照常支付保底工資等等一系列義務。
五險一金也是必須買的，上班的時間，也有相應的國家規定。
可如果是合作，那就完全不一樣了。
作為合作者，外賣騎手不但享受不了丁點兒的福利待遇，更別奢望有什麼勞務法保護。
每天開單之前， 3塊錢的保險還得由自己支付，出現任何問題也得自行解決。
換句話說，無論外賣小哥是勞累猝死，還是出車禍撞死，或者是工作中出現任何失誤，都跟黃騎士公司沒有半毛錢關係。
全由外賣小哥自己負責！
很難想像，在 21世紀的今天，居然還會有這樣的霸王合同！
可偏偏它就發生了，而且，這樣的情況，已經延續了長達兩年多的時間。
有很多外賣小哥抗議，但根本沒有人管。
或者說，根本管不動。
後來，就算有某些區域的外賣小哥選擇罷工抗議，可黃騎士公司寧願出高工資調配其它地方的外賣員去補上，也不會跟那些外賣小哥談任何條件。
妥妥的一副你不干，有得是人幹的架勢。
而除了一些明面上的改動，陳山河手下設計的外賣配送系統，更是竭盡所能，坑完騎手再坑商家，並且也是制定了一大堆絲毫不講理的霸王條款。
商家不簽？
你好大的膽子！
那你就不能使用外賣軟體，還得承擔高額的平台抽成。
15塊錢的外賣，到商家手裡，可能就剩下了 4塊錢左右的成本。
也有商家想過換掉黃騎士，改成藍騎士軟體，可是，朋友，不好意思，如果了解幕後情況你就知道，那一家外賣平台同樣有大佬的股份，制定的規矩也是一模一樣的。
這是大佬間的遊戲。
不是壟斷，勝過壟斷。
商家和外賣員根本就沒有討價還價的權利。
最後，
搞定了外賣小哥和商家，他們又把目光轉向了消費者。
經過大數據的分析跟對比，外賣平台早已經掌握了熟練的『殺熟』招數，比如，用的軟體頻率越多，使用時間越長，非但優惠券變得更少，連價格都變得更高。
一頓 30塊錢的中午飯，兩個不同手機，能差出來足足 8-15塊錢。
就是這麼誇張。
沒有最誇張，只有更誇張！
多少騎士和商家，都被坑的苦不堪言！
可要命的是，他們還離不開這些外賣平台，否則的話，生意根本就沒法做了！
只能咬著牙，忍著疼，被這些外賣平台壓榨！
給他們當牛做馬！
然而，
比起陳山河做過的另一件事情，黃騎士軟體，甚至有點小巫見大巫的感覺。
「黃騎士的事情先不著急，得先讓陳山河做另外一件事情！」
「呵呵。」
「區區一個坤達華府的退款，那點小錢，對您而言，算不了什麼，可接下來這件事情，陳老先生，我就要傷一傷您的筋骨了。」
想到這裡，林默也不再墨跡，用軟體生成了一個連結，發送給了陳山河。
沒一會，視頻接通，表情陰沉的陳山河，出現在了手機屏幕里。
三番兩次的被戲弄，已經觸及了他的底線。
可偏偏經過這麼長時間的調查，他還是完全找不到深淵組織的半點線索！
至於那個 ww富商莫文的身份，不僅是他查不到，就連他拉下面子，親自拜託 WW那邊的大佬朋友去調查，結果依舊沒有半點兒收穫。
最後得出結論，所有信息都是假的，壓根就不存在莫文這個人。
同時，關於莫文在羅剎市賓館的入住信息，租車信息，所有消費記錄，他全都調查了一遍，但最後還是一無所獲。
陳山河終於意識到，他再一次被耍了！
這也更讓陳山河警惕起來。
不說別的，
單說這個深淵組織的隱匿能力，就足以讓陳山河認真對待，並且刮目相看。
林默依舊沒有打開自己這邊的視頻鏡頭，看到陳山河臉上的表情，也絲毫沒有隱藏自己戲謔的笑聲，啟動變聲器說道：「陳老爺子，早上好，好久不見。」
陳山河眉頭緊緊皺著，深吸一口氣後說道，「別浪費時間，直接說你的要求。」
「急什麼？這可不像您啊？」
林默嘴角微微上揚，並沒有如陳山河所願，不緊不慢的說道，「再說，耽誤了時間的並不是我，而是您，如果上次您能冷靜一點，或許早就已經完成了這一次的罪惡清洗。」
「當然，我們深淵組織是非常講誠信的，雖然您的態度很不好，但我還是要提前告訴您，完成這次的要求，您能幫助陳凱南洗清 25%的罪惡，加上之前的 5%，已經有足足 30%。」
「不愧是您呢，陳老先生，在深淵組織的歷次行動中，您的速度，已經能排在前列。」
嗯？
陳山河的眼眸，敏銳的縮了縮。
什麼意思？
這個深淵組織……已經不止一次使用過類似的贖罪行動？
陳山河臉上的表情雖然沒有任何變化，但心裡的想法已經開始活絡起來。
他第一感覺是深淵組織是在說謊，只不過是想通過這種不經意的話，透露自己組織的強大。
畢竟世界上叫得上號的組織，陳山河不說全知道，起碼也有所耳聞。
深淵組織，他從未聽聞！
不過，話雖然是這樣說，但也有一半的機率，是深淵組織並沒有說謊！
那事情可就有點恐怖了。
在陳山河認知里，有不少強大的家族勢力，都是發展得好好的，突然之間就走了下坡路，並且沒過多久就退出了歷史的舞台。
有些敗走海外，有些苟延殘喘，更有甚者，直接家破人亡的也並非是沒有。
難不成.
在這些事情當中，會有深淵組織的存在？
想到這裡，陳山河的表情罕見的閃過了一抹凝重。
林默雖然不知道陳山河在想些什麼，但看到他一閃而逝的表情變化，便是玩味的問道，「怎麼？陳老爺子，能早一點拯救自己親生兒子，您難道不開心嗎？」
「就連我這個外人，都想為您慶祝呢。」
陳山河聞言，神色恢復，冷哼了一聲說道，「上次 5%讓我損失了幾十個億，這次的 25%，恐怕不是什麼容易做到的事情吧。」
陳山河很聰明，
清楚的明白，清洗罪惡的數值越高，所要完成的要求，肯定就會越難！
「陳老先生，您說笑了，幾十個億對別人來說，或許是很大一個數字，但對於您而言，那不過是九牛一毛而已。」林默不緊不慢，從系統情報當中，找到了一條，他看完之後，感到非常震驚的情報，淡然的說道，「時間還早，在告知這次的任務之前，我先給您講一個故事。」
「大名鼎鼎的鯨魚生物製藥公司總經理陳文斌，以及一個微不足道的假藥販子陸敏雄，陳老爺子應該還有印象吧？」
鯨魚生物製藥公司陳文斌？
假藥販子陸敏雄？！
聽到這兩個名字，陳山河的眉頭再一次皺了起來，強忍著沒有打斷林默的講述。
他已經能夠猜得出來，深淵組織這一次想讓他做什麼了。
但是，真正讓他震驚的是，為什麼對方連這件事情都知道？
他到底是怎麼知道的？
要知道，關於鯨魚生物和陸敏雄的秘密，就連他手下最為心腹的四支調查小組都不知道。
這……
這恐怕已經不是出了叛徒的問題！
對方到底是什麼來頭？他們這麼做，又究竟想要得到什麼？
陳山河在暗暗思考這些問題，林默則是講述著多年前，兩件看似毫不相關的事情。
第一件事是鯨魚生物製藥公司的陳文斌，也就是陳山河的叔叔，經過多年的研發，終於研製出一款用於治療急性淋巴細胞白血病的特效藥。
藥物的名稱叫做——甲磺酸伊馬替尼片。
然而，
就在研發成功後沒多久，陳文斌跟研發團隊出去郊遊時，發生意外事故，所有人無一例外，全都葬身於火海當中。
沒過多久，陳文斌的女兒也因為煤氣中毒，死在了自己的家裡。
官方解釋是意外事件，最後並沒有深入調查。
到最後，公司跟藥物的配方，都落入公司副總經理的的手裡，原本 200元每片的售賣價格，等到真的上市之後，卻變成了 800元每片。
而那位副總經理，也是陳山河的手下。
這麼多年來，為了活命，不知道有多少白血病患者被迫接受高額的藥價，到最後淪落到賣房賣車，無家可歸的悽慘境遇。
藥物有研發成本，而且是很高的成本，剛開始賣的貴一點用來回本，完全可以理解。
但關鍵問題是，這款藥的真正研發人員是陳山河的叔叔陳文斌，只不過，最後被陳山河弄到了自己的手裡。
為了得到鯨魚生物製藥公司的全部股份，他不惜喪心病狂的，謀害了自己的親叔叔。
這也是陳山河發跡之後，辦的第一件大事。
後來，有一個叫陸敏雄的患者，偶然間發現國外有類似的低價藥，療效一模一樣，但價格只要 50塊錢一片。
為了自己能活下去，也為了自己和其它病友能省一點錢，陸敏雄每次出國的時候，都會以成本價為其它患者帶藥。
他的知名度越來越大，求他帶藥的患者也越來越多。
而這樣的行為，自然是惹怒了當時靠販賣救命藥，賺的盆滿缽滿，如日中天的陳山河。
親叔叔他都敢殺，更何況是一個假藥販子？
而且，為了震懾住其他病患，陳山河不惜花重金托關係，給陸敏雄判了個無期徒刑，只能在監獄裡面鬱郁度過一生，等待著最後被病痛折磨致死的下場。
而更為喪心病狂的是，在徹底壟斷整個市場後，陳山河開始降低藥物里有效成分的比例，迫使患者們只有加大劑量，才能夠維持和以前一樣的藥效。
至於價格，一分錢都沒有便宜過。
講述完這些，林默深吸一口氣，直勾勾看著陳山河的眼睛說道，「陳老爺子，藥已經賣了這麼多年，您也已經賺了這麼多錢，現在，該是讓患者們喘口氣了吧？」
「那麼……時間依舊是 48個小時，深淵組織要求您必須把相關所有特效藥的藥價降到 50元每片，並且將有效成分的含量，回升到最初的標準。」
果然是這件事情！
陳山河手下的投資項目很多，但最為盈利的項目，就是這款治療白血病的特效藥。
如果真的按照深淵組織的要求去做，那他每年至少要損失數百億！
不是一次性的，是每年都會損失這麼多。
別看他確實是很有錢，但下面也有很多人要養活，一次性丟掉幾十億還不算什麼，可要是持續性的損失，那就算是他也要掂量掂量。
更何況醫藥公司也不完全是他的，裡面還牽扯了一些其它的大人物。
甚至有兩位帝都的大人物，就算是陳山河，也不敢輕易得罪。
如果把這部分利潤讓出去，那麼供養那兩位帝都大人物的錢，就得從他的口袋裡掏出來。
這個條件……不能答應！
陳山河皺著眉頭，暗暗咬了咬牙，沉聲道，「這個，不可能，既然你知道那麼多信息，那你應該知道，醫藥公司的事情，並不是我一個人說的算，而且，藥品更改價格是一件非常麻煩的事情，要經過相關部門的審批，許可，這中間」
「好了。」
林默打斷了陳山河的話，平靜出聲道，「陳老爺子，我希望您能明白一件事情，深淵不是來找您商量的，而是要看最後的結果……不要向深淵訴苦，深淵不想聽。」
「當然，您也可以放棄這次為陳凱南清洗罪惡的機會，這是您的自由，深淵組織從來不會強迫任何人。」
「作為已經有過一次合作的老朋友，在這裡，我個人可以給您一個小小的建議……呵呵，陳老先生，您最好按照深淵組織的要求去做，否則的話，可能會出現更加不利於您的局面。」
「那麼……現在， 48小時倒計時，正式開始。」
說完，林默沒有給陳山河說話的機會，直接掛斷了視頻通話！
掛完電話，林默用力伸了個懶腰，渾身骨頭嘎巴嘎巴響了幾聲。
這毛病他熟，就是長時間重體力勞動，導致關節部位僵硬或韌帶鬆弛引起的問題。
他以前沒少因為這樣的問題，難受的整夜整夜睡不著覺。
前段時間林默沒有做什麼重體力勞動，這個問題就沒有出現過，而這兩天挖墳掘墓什麼的，老毛病就又冒了出來。
雖然睡了一覺，但感覺還是感覺挺累。
不過，林默知道，自己現在不能休息。
地下室亂七八糟的，被破壞的大石塊還沒有修復，挖掘出來的土也沒有辦法回填。
要不然，土都掉進水井裡，自己還得另外想辦法去運土。
至於填平整個水井，林默連想都沒有想過。
那樣的工程量太大了，要是將一方一方土拉進地下室，傻子都能看出來有問題。
還是不去引人注目了。
先修復好石塊，再用水泥把地下室的地面修復一遍，房東問起來就說新做的防水，這才是最終的應對辦法。
之後如果有機會，就把這間房子買下來，或者是先租幾年，墓里剩下的那些大件，等以後再說。
拿定主意後，林默開車前往建材市場，購買了一些水泥跟地面防水所需要用到的東西，等東西全都拉回來家時，已經快到中午。
把所有材料都背進地下室，林默正準備點一份外賣，發現微信上有很多未讀信息，而且全都是海東發來的。
「？？？？？」
「大哥，人呢？旅遊一下就算了，你怎麼敢真動手的啊！」
「大哥，帝都的天氣怎麼樣？」
「大哥你還在嗎？」
「大哥.回個消息啊！！！」
「大哥？」
「哥？」
什麼玩意啊？這一大堆的！
林默先是回了個『？』，然後又編輯了一條信息：「我不在帝都，海東老師你怎麼了？」
這次信息秒回。
「大哥，不是我怎麼了，是您老人家究竟是幹什麼的，您這些東西全都是宮裡的啊！」
「那個壺，叫金鏨雲龍葫蘆式執壺，康熙那個時候的東西。」
「那個飾品，叫點翠花卉鳥蝶紋頭花，那都得是皇貴妃才能用到的好玩意。」
「還有那個清代翡翠十八子手串，那是雍正時期進貢的雲產石。」
「大哥.這真的太刑了，您該不是把清十三陵，挨個光顧了一遍吧？」
「您還說您不在帝都？」
額.
什麼鬼？
林默愣了愣，他只是隨便挑了幾個東西發給了海東，但是沒想到，好像每件都十分的有來歷，而且朝代還各有不同。
看著海東的回覆，林默想了想，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那大概率是溥儀或者慈谿時期，老太監在宮裡當差的時候，沒少趁亂往家裡順東西。
為什麼不能是賞賜的？
不太可能，
誰家主子賞賜給太監女人用的東西？
當然也說不準，
誰知道百年前的那些深宮大院裡，到底都發生過什麼事情。
而且，林默也不關心那些事情，管他呢，寶貝值錢就行，自己沒白費功夫就行！
心中也是不由得感慨，這個情報系統，是真的牛逼，真的好用！
要不是情報系統，那這些寶貝，不知道還要被埋在地底多少年！
剛準備給海東回條信息，卻看到海東再次發來了信息。
「大哥，您是不是真的有天上的那套寶劍？我這有個買主，就喜歡這些東西，我上次不是跟您說了，只要您願意出手，價格方面保證不成問題！」
「而且，就算您來路不正，只要您賣給他，那就不會有任何問題。」
林默暗暗想了想，自己手裡現在確實沒什麼錢了，深層網絡的開銷很大，而且馬上又要回家過年，是得想辦法多掙點錢。
「賣！」
林默給出了肯定的答覆：「我這是一整套天上的劍，來路很正，你說的買家是什麼地方的？」
聽到林默有一整套，而且還真的要出手，海東立刻精神了起來。
這可是一兩個億的項目，生意要是談成了，那他這個中間人的好處肯定少不了！
海東不敢耽擱，連忙回了一條信息：「那位收藏家是羅剎市的，絕對安全可靠，大哥，您看您什麼時候方便，我們這兩天就過去？要不您告訴我您的位置，我去接您也行。」
羅剎市？
那倒還是挺近的。
林默回了條信息：「行，你先聯繫，確定了跟我說一聲，我這兩天帶著東西，買票去羅剎市。」
他本來就在羅剎市，但是，很多事情也沒有必要全部告訴別人。
「好嘞哥，您先忙，我現在就去聯繫那位大收藏家，等咱們見了面您就知道，那位收藏家，絕對是我們國內 T0級別的！」
「我也是一次機緣巧合才認識他！」
T0級別的收藏家？
林默腦海里浮現出了好幾個人名。
楊濱？
鄭志剛?
馬未都？
王萬達？
或者是餘杭古玩市場四大家族？
林默這段時間經常往古玩市場跑，對於這些名聲在外的頂級收藏家還是有所耳聞的。
不過，無所謂了，管他是誰，只要是價錢給的合理，林默完全可以出手。
他雖然撿漏了這麼多古董，但他本人對這些老物件卻並不是特別喜歡，總感覺花那麼多錢買這些東西有點浪費。
當然，林默也知道，可能是自己的品味還沒有到，或者是抖音里常說的窮人思維還沒轉變。
放下手機，林默又開始忙活了起來。
畢竟是有著多年的經驗積累，林默做起修補地面的工作，甚至比挖掘的時候還要快一些，差不多忙到凌晨兩點，就已經把地面全都翻新了一遍。
潛在的隱患完全解決了，林默也終於能安心躺在床上，睡一個安穩覺。
嗡.嗡嗡
第二天中午，林默被手機鈴聲吵醒。
來電話的是宋序言。
嗯？
不是前段時間剛給他轉了 100萬？
又來要錢？
這老狐狸要錢的頻率，可是有點快啊。
吃上自己了？
林默接起電話，剛想說兩句，就聽到電話那頭的宋序言喜氣洋洋的說道，「林先生，告訴您一個大好消息，張先生醒了！」
張先生醒了？嗯？張力醒了？
終於醒了！
林默暗暗鬆了口氣，趕忙問道，「他現在身體情況的怎麼樣？」
宋序言回答道，「情況很好，應該沒有什麼後遺症，您要是有空，抽空過來看看吧，他一醒來就到處在找您。」
「好，我現在就過來，讓他別急。」
掛斷電話，林默先到浴室里洗漱了一下，然後換上了一身乾淨的衣服，開著車，趕往城北區第一城市醫院。
西江到城北區的距離不近，再加上白天許多路段堵車的關係，林默足足用了三個多小時，才趕到醫院門口。
還沒進醫院，林默注意到，在醫院門診大樓的大門口，嗚嗚泱泱站著很多人。
什麼情況？
怎麼這麼多人？鬧事的？
林默有點納悶，但也沒有太放在心上，徑直準備往特護病房走去。
而就在這時，宋序言帶著幾名醫生跟護士，風風火火的跑了過來。
看到林默，原本要去忙別的事的宋序言，連忙跑了過來，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招呼道，「林先生，您來了，好久不見。」
林默點點頭，指著不遠處的一大群人，疑惑的開口問道，「怎麼了，你這醫院要被占領了？」
「哎您別提了，還不是」
宋序言剛想開口為林默解釋，幾名醫生卻是迎面跑了過來，其中一位上了年紀的醫生，衝著宋序言連連喊道，「宋院長，宋院長！您可算來了，又有兩撥人打起來了！」
「您再不過來，門診就要出大麻煩了！」
宋序言聞言，表情也不由變得慌張，看向林默說道，「林先生，您能等我一會嗎？我這邊實在是.」
林默笑著擺了擺手道，「你忙你的。」
宋序言感激的點了點頭，然後跟著醫生向那邊的人群跑了過去。
旁邊的醫生跟護士雖然都不太理解，堂堂院長怎麼會對一個看起來普普通通的年輕人這麼客氣，但現在他們也很慌，來不及細細這個問題。
林默並不是那種特別愛看熱鬧的性格，可關鍵這場面他確實是沒見過。
再加上他想儘快通過宋序言了解一下張力的身體情況，所以也跟著走向了門診大樓那邊。
只是，他人還沒走到，就聽到一位拿著擴音器的醫生大聲喊道，「大家靜一靜，靜一靜，我們院長來了，請大家相信院長，肯定會給大家一個滿意的答覆！」
人群很快安靜了下來。
老百姓站在台階下面，而醫生們則是都站在台階上面，後面門診的大門已經被鎖了起來。
林默雖然站在人群的最後面，但也能夠看到台階上的一眾醫生。
很快，
宋序言走到了台階的正中間，拿起擴音器試了試音，然後沉著冷靜的打起了官腔，說道，「各位患者，各位家屬，大家先不要亂，聽我說兩句。」
「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是本院的院長，我姓宋，叫宋序言。」
老狐狸講話中氣十足的，再加上他足夠唬人的形象，以及院長的身份，還真是很快就讓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並且目光全都聚集在了他的身上。
「..咳咳」
宋序言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我們醫院現在庫存的甲磺酸伊馬替尼片，真的已經全都賣完了，一片都沒有了。」
什麼？
沒藥了？
聽到宋序言這句話，人群再次騷亂了起來。
而另一邊，聽到剛才宋序言提及的藥名，稍稍愣了幾秒鐘後，林默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揚，心情也變得有點奇怪。
好像這場騷亂，跟自己有點關係？
「安靜，安靜，安靜！」
宋序言連連喊了好幾聲，再次說道，「但是，請大家放心，新的甲磺酸伊馬替尼片已經在運來的路上，而且價格依舊是 50元每片，保證不漲價。」
「而且我還可以告訴你們，醫廠已經跟我明確表示，新藥當中藥物成分將重新調整，能達到跟以前一樣療效。」
「之前一天吃三次，每次三片的，現在一天三次，每次一片就能控制住病情。」
「所以，請大家不要爭搶，不要引起慌亂，否則的話，我只好報警，讓警察來維持紀律，並且降低進口甲磺酸伊馬替尼片的數量。」
「要不然像今天這樣，大家全都堵在門診，其它的病人根本沒辦法正常看病。」
「你們覺得我說的有沒有道理？」
宋序言一番話說的鏗鏘有力，有交代，也有威脅，直接讓人群啞了火，沒人敢再多說什麼。
50塊錢一片的甲磺酸伊馬替尼片，是他們做夢都沒有想到的價格。
病友群里傳出這條消息後，他們火速趕往各大醫院，藥房，將所有藥物全都掃了個乾淨。
就是怕以後又漲價了。
畢竟，這可是他們保命的藥，一吃基本上就是一輩子，誰都想多省點錢。
更何況他們這些人當中，大部分都沒有錢。
「院長，您，您真能保證後續的供應嗎？並且不漲價嗎？」
「是啊，只要藥不漲價，我們等等也沒關係，我們就是害怕。」
「您能給我們一個肯定的答覆嗎？」
人群陸陸續續開始喊了起來，你一句我一句，但其實喊的內容都差不多。
宋序言壓了壓手，嚴肅而又認真的說道，「放心，我可以肯定的告訴大家，昨天晚上收到藥品降價的消息後，我已經連夜向衛生行政主管部門和定價局管理反覆確認，藥價是否會有波動。」
「他們也明確告知我， 50元的價格，以後都不會再變，至少幾年內不變。」
「還有一個好消息告訴大家，甲磺酸伊馬替尼片可能會加入到醫保名錄當中，那麼價格很有可能會進一步的往下探，當然這只是我得到的消息，還未經證實。」
「但 50元一片的價格，肯定不會變！」
聽到這樣的答覆，有人歡呼，有人痛哭，也有人在大笑，還有不少病人互相擁抱在一起，淚流滿面，慶祝著這樣天大的好消息。
過了一會，
人群漸漸散了，門診大門也重新被打開。
看著走遠的人們，林默嘴角，也是不由勾起了喜悅的弧度
就和之前的停工小區一樣，雖然自己沒有掙到什麼錢，也沒有得到實際的利益，但是這種能幫到別人的感覺，真是挺讓人開心的。
難怪古代的俠客都喜歡劫富濟貧。
當是給家人積德吧！
「呼」
宋序言再次找到林默所在，快速跑了過來，深深的嘆了口氣，無奈的說道，「抱歉，林先生，讓您久等了！」
「說實話，我當了這麼多年院長，也是沒有見過這樣的陣仗。」
林默笑著回答道，「沒事，我也不著急，您忙完了嗎？現在要是方便的話，麻煩你給我講講張力的病情。」
「行，咱們邊走邊聊。」宋序言跟在林默身邊，一邊往綜合樓走去，一邊給林默講述張力的身體情況。
等走到特護病房的時候，林默已經對張力的病情有了全方面的了解。
別看他昏迷的時間長，但他身體情況恢復的很好，第一次醒來就持續了好幾個小時。
並且直接就能夠藉助醫療器具下床走路。
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通常長時間昏迷的人，都會伴隨肌肉萎縮，想要恢復行動能力，還得經過長時間的鍛鍊。
就像林默的父母，醒來之後還足足在床上躺了一個多月，才能慢慢的下地。
「林先生，下午好。」
「林先生」
「林先生，下午好。」
林默剛走進病房，徐護士長跟兩名護工就迎上來跟他打了個招呼。
伺候了這麼多年的特護病人，林默可以說是她們接觸過的所有病人家屬當中，最特殊，也是最友善的一位。
沒什麼脾氣，沒什麼架子，也從來不會提過分的要求，每次還會對她們禮貌說謝謝。
這樣的性格，放在普通人身上沒什麼，醫院裡病人基本都這樣。
可是，
如果這樣的性格，放在一位不但能住在特護病房，還能讓院長親自擔任主治醫師的人身上，那可就真的不一樣了。
要知道，不知道有多少大人物，根本就沒有把她們當人看待。
「好久不見，你們好。」
「徐護士長，這是我在路上買的一點小禮物，你們大家分分，就當是慶祝我家人醒來的一點小心意，別客氣。」
林默把手上拎著的東西遞了過去。
雖然知道特護病房的護理本就很好，但是說真的，要不是有這次家人住院的經歷，林默想都不敢想，醫院的護理竟然還能做到這種地步。
病人抬手，護工就知道他們想幹什麼
病人咳嗽一聲，護工就知道做飯的時候該多放點什麼食材。
貼心的簡直不能再貼心。
海底撈什麼的和這裡根本沒法比。
徐護士長跟兩位護工互相推辭了一下，最後還是宋序言點頭，她們才收下了林默的禮物。
之後，
林默站在病房門口，深吸一口氣，推開了病房的房門。
此時，
張力正坐在床上，做著手臂恢復訓練。
四目相對，
張力的表情瞬間變得驚喜，又從驚喜變成了滿臉愧疚，最後掙扎著就想從病床上站起來：「哥我.我..我對不起你.」
林默趕緊扶住了他，安慰道，「別激動，我從來沒有怪過你什麼，好好的養好自己身體，車禍只是個意外。」
張力重重搖了搖頭，紅著眼眶，帶著些許哭腔說道，「不，哥，我仔細想過很多次.那次車禍絕對不是意外我本來都已經躲開了.可是他.」
一旁，宋序言表情複雜的看著這一幕，心裡不由得進行了一些推測。。
林默家人出車禍，
張力反覆重複車禍不是意外，
林默打聽陳凱南，
陳凱南失蹤，到現在了無音訊。
有些事就怕回想，一旦把所有線索串聯起來，宋序言只感覺後背一陣發寒。
林默打斷了張力，扶著他，重新坐在病床上後說道，「你別自責了，張力，我已經去詳細調查過了，那場車禍真的是意外，而且，肇事司機也已經死了，事情都全部過去了。」
「你趕緊好好養傷，等過兩天，身體恢復好了，就跟我一塊回家過年，你叔跟你阿姨，還有你嫂子都挺牽掛你的。」
張力擦了擦濕潤的眼眶，看著林默，忐忑的問道，「哥，您能告訴我思雨怎麼樣了嗎？」
「我聽徐護士長說，她……好像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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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