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界有道？
我怎麼不清楚？」
蘇辰眉心擰成一團。
他是真不知道，這萬界居然存在大道。
畢竟，在他的感知中，萬界就是一片混沌，充滿黑暗與冰冷，唯有那一顆顆星辰，能持續散發出光與熱。
而這些星辰，其實就是一方方界域所演化。
比如說，仙族大世界。
儘管是一片龐大到無邊無際的大陸，但是，從外看去時，依然像是一顆鑲嵌在萬界中的星辰。
實際上，不只是仙族大世界，還有魔族大世界、神族大世界、人境，也都是這種情況。
每一方大世界，都像是一顆星辰，掛在萬界的天幕上面，散發出屬於自己的光輝。
而萬界中，沒有星辰的地方，則是一片虛無，充滿黑暗與寂滅。
「大道，不是要依靠世界之力才能形成的嗎？
這萬界處處是混沌，哪裡來的世界之力去支撐大道的誕生？」
蘇辰心底充滿了疑惑，道。
「你說的，依靠世界之力形成的大道，那是世界大道！」
紅裳神色一動，徐徐說道。
「很久以前，萬界之中，是存在著大道的，這是由萬界的力量，共同凝聚鑄造的絕世大道！」
「而像這樣的萬界大道有很多，數量不少，比如光明大道、黑暗大道、五行大道、吞噬大道等等。」
「哦對了，還有燕飛此刻釋放出來的輪迴大道，都是屬於萬界大道！」
「萬界之中出現的大道，都是平等的，不像在一方大世界中誕生的大道，只有一條主幹大道，其它都是圍繞著主幹大道生長出來的本源大道！」
這是蘇辰第一次知道，原來，在這不見光與熱的萬界混沌中，還有著大道存在。
可是，他心底依舊無比疑惑，為什麼這些能媲美世界大道的萬界大道，最終都消失了呢？
「你還不是想問我，那些萬界大道，都哪去了？」
紅裳嘴角露出一抹苦笑，搖了搖頭。
「這個問題，我也不知道！」
一旁。
蘇辰聽到這話，不由地眉頭一皺。
「連你們時光靈族也不知道嗎？
這萬界大道，總不會莫名其妙就消失了吧！」
他目中閃過一抹疑惑。
「還真的讓你給說中了，就是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紅裳微微點頭，道。
「怎麼會？
這萬界大道，還能突然消失？」
蘇辰臉色一變。
嘶！這可是能媲美世界大道的存在，竟然憑空消失了！「如果是一座大世界中的主幹大道，突然消失了，那麼，這座世界，必定會出現大道凋零的情況，甚至，還會引發天地之變，世界動盪，而萬界的大道消失了，出現了什麼樣的後果呢？」
蘇辰目中露出一抹沉思之色。
他沒看到過，萬界大道呈現的一幕，所以，他非常好奇，曾經，這萬界有大道支撐的時候，那是一種什麼樣的場景。
「我也沒親眼目睹過，具體什麼樣子，說不上來。」
紅裳聲音低沉，道。
唰！她目光一動，看向旁邊的九真子。
而這會兒，九真子在感受到紅裳的目光時，突然想到了什麼，猛地咳嗽一聲。
「咳……」九真子這一咳，頓時有口青黑色的淤血吐了出來。
「哎，這個石中仙，太不是東西了，竟然將自己的大道之力，打入我的肺腑之中，讓我現在動一下，都感覺自己的心肺要被撕裂開來。」
他一臉痛苦，顫聲道。
「這……」紅裳突然間變得有些手足無措。
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她總不能說，多喝熱水多休息吧！那也太敷衍了。
可她又不能說，放心吧，這死不了！但是，什麼都不說，又不好。
她目光一動，看了一眼身旁的蘇辰。
這會兒，蘇辰也不說話，就這麼靜靜的看著九真子。
那眼神，盯得讓九真子渾身都覺得有些發毛了。
「咳、咳、咳……」九真子就這麼一個勁的咳著。
而蘇辰也不說話。
他就靜靜的看著。
咳唄！他就想看看，九真子能在自己面前咳多久！「咳……」九真子感覺自己不能再咳下去了，否則，這體內的肺腑，真的要崩潰了。
既然蘇辰不說話，那他就只能自己主動開口了。
不過，這次他很聰明，沒有再繼續邀功了。
他就是想多咳幾聲，讓蘇辰知道，自己受傷了、受苦了、受罪了，讓蘇辰心底多記著自己的好。
「你們剛才要問我什麼來著？」
九真子主動問道。
不問不行啊！這要是再咳下去，估計就要惹人煩了。
他是想讓蘇辰知道自己的不容易，但卻不能擺在明面上來說。
所以，這才有了後面的一連串咳嗽、吐血，但也僅此而已。
到這裡為止！「九兄，你可曾親眼目睹過萬界的大道？」
蘇辰神色平靜，道。
「當然目睹過了，你家九兄，我可是活了不知多少歲月的老古董，什麼大場面沒見過！」
九真子一臉傲然道。
「那你說說，曾經，萬界還有大道存在的時候，那是一種什麼樣的場景！」
蘇辰臉上充滿了感興趣之色。
萬界大道！燕飛身上所出現的輪迴之力，竟然是來自萬界的輪迴大道。
這讓他非常好奇，這所謂的萬界大道，與一方大世界，所誕生的本源大道，究竟有什麼區別？
「你知道萬界大道是一種什麼樣的存在嗎？」
九真子突然反問了蘇辰一句。
但問完後，他就後悔了。
「不，不對，你們這一代，沒機會目睹萬界大道，所以，肯定不知道萬界大道的形態！」
九真子搖了搖頭。
「是的，我們這一輩，確實沒見過萬界大道，甚至，聽都沒聽說過。」
蘇辰輕嘆一聲。
他們這一輩，活在了最和平的年代，雖然萬界之間，依舊是戰爭不斷，但至少比起數千年前，甚至是上萬年前，要好得多。
這個年代的戰爭，都只是小範圍的戰鬥，而且，很多時候，都只是練兵之戰，並沒有出現大面積的死亡。
但是，在九真子的那個時代，所爆發的大戰，那就可怕多了。
動不動就是一方全都被屠殺。
這才是真正充滿血腥與死亡的戰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