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我來吧,好久沒拿鐵鞭子抽人了,我想抽人的感覺應該會很爽!」
蘇辰這話,立刻把『柳翔飛』給嚇了一大跳。
如果是自己來抽人,那多少還有個分寸。
可要是讓蘇辰動這個手,那恐怕等會又得死一個。
「不用勞煩蘇公子了,這種小事,交給我來就好。」
柳翔飛一咬牙,抓起鐵鞭,冷著臉,朝著鄭炆走了過去。
「嗚嗚……大人,饒命啊!饒命啊!」
鄭炆這回真的是嚇得屎尿亂流,一片發臭。
「我都跟你們說過多少次了,不准嚴刑拷打,你們是把我的話當耳旁風了嗎?」
柳翔飛恨死這個傢伙了,沒有任何眨眼,一鞭子直接抽了過去。
「啊……」
鄭炆根本不敢躲閃。
這一鞭子下去,直接皮開肉綻。
「這位老大爺年紀都多大了,你也敢動用私刑,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
柳翔飛越想越來氣,又是一鞭子抽了過去。
「啊……」
鄭炆背後兩道醒目的血痕,交叉而現,看起來無比猙獰恐怖。
「老牛啊,數一數,咱們的李大爺被挨了多少噸毒打?」
蘇辰說這話的時候,還故意朝老牛眨了眨眼。
「我數數!」
老牛回了一句後。
仔細一想。
發現蘇辰剛才說話的語氣有些特別,立刻明白過來。
「公子,我數好了,李大爺被後有九十九道鞭打的傷痕!」
轟!
九十九道鞭打的傷痕!
鄭炆聽到這話,氣得雙眼一黑,直接暈死過去。
「無恥!」
「這簡直太無恥了!」
「自己也就抽了那老傢伙這幾鞭子,可到你們嘴裡,竟然變成九十九鞭!」
「這是要把自己往死里整的節奏啊!」
鄭炆暈死過去之前,腦海內,充滿絕望的嘶吼。
「九十九鞭!」
柳翔飛差點翻了個白眼。
以那位李大爺的身體狀況,如果真的挨了九十九鞭,早就去陰曹地府報導了,又怎麼還能站在這裡。
可即便是他知道,蘇辰在胡口亂謅,也不敢反駁半句。
天大地大,老人最大!
不!
準確來說,應該是天大地大,拳頭最大!
如今蘇辰的拳頭比他們所有人都要大。
所以只能打碎牙齒往肚子裡吞。
柳翔飛不是沒想過要搬救兵,可他聯繫過城主大人了。
城主給出的解決方案只有一個:低頭認錯!
柳翔飛在收到這個答案的時候。
心中別提有多惶恐了。
可一想到連藥師工會的人都認慫了,馬上就有些釋然。
自己實力雖強,可與藥師工會的人比起來,還真算不上什麼。
那位藥師工會的會長,只要願意,呼朋喚友,所能調動的力量比自己要強大得多,可人家面對蘇辰,都得是恭恭敬敬的。
自己一個小小的『弓箭手』,真沒有能跟人家叫板的本錢。
啪啪啪!
別誤會,這不是床上那啥的聲音。
這完全就是鐵鞭子抽打在皮肉上面發出的撞擊聲。
鄭炆疼得暈倒過去了,可一鞭子抽下去,又被疼醒過來。
如此反覆,也不知折磨了他多久。
最後,整個人,只剩下半口氣吊著,眼神渙散,似乎隨時都會生命凋亡。
「蘇公子,九十九鞭,一鞭子都沒有少,這個交代可否滿意?」
柳翔飛抽完最後一下,大口喘著氣,道。
這種抽鞭子的運動,雖然過癮,可實在累人!
「還行。」
蘇辰臉色平淡,道。
「那就好!」
柳翔飛鬆了口氣,以為事情就這麼過去了。
可誰知,這時候蘇辰那不冷不淡的聲音,又傳了開來。
「剛才,你們這些執法人員,一個個聲稱我們是兇手,這不是冤枉人嗎?這個事情,箭神大人說一下,要怎麼解決?」
聞言,柳翔飛心頭要壓下去的大石,又浮了上來。
一口氣堵在心口上。
難受!
格外讓人難受!
「我這就解決!」
柳翔飛放下手中的鐵鞭,一臉慈眉善目的走到老李頭面前。
「李大爺,可以跟我說說這事情的經過嗎?」
柳翔飛語氣非常柔和,道。
「咳,你……你們,不會又要打我吧?」
老李頭雙眼之內露出濃濃恐懼。
這幾天,他是在被打怕了。
以至於後面,人家叫自己幹嘛就幹嘛。
一點反抗都不敢有。
「不不不,打你的人,已經受到懲罰了,我們需要給這個事情一個真相,所以您實話實說就好。」
柳翔飛面色有些尷尬,道。
「這事情,其實,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那天一大早,我剛要出門,結果被人敲了一悶棍。」
老李頭輕輕嘆了口氣,聲音有些顫抖,緩緩道。
「你們看,這後腦勺上面還有一個腫塊!」
說到這裡,他低下頭,把自己後腦勺顯露出來。
眾人目光齊齊一閃,看了過去,果然發現這上面有一個腫塊,明顯是遭受重物擊打的情況。
「您繼續說。」
柳翔飛扶著老李頭,道。
「我被人敲了悶棍後,兩眼一黑。」
「等我醒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在一個裝飾豪華的房間裡面。」
「我壓根就不知道自己在哪,搖搖晃晃的走出房間,看到底下的店鋪著火了,火勢很兇,急急忙忙從裡面逃出來。」
「我也是等到出來之後,看到那一塊被火燒得通紅的牌匾才知道,這裡是王家店鋪。」
「沒過多久,城主執法隊的人就找上來了,說我出現在案發現場,我就是縱火兇手。」
「剛開始,我還努力辯解,可他們壓根就不聽,直接把我打了一頓。」
「我還是咬牙不承認,那個人就開始用鞭子抽我。」
老牛指了指地上躺著的『鄭炆』,懼聲道。
「最後,我實在扛不住了,我就按他們的意思說了。」
聞言。
柳翔飛眉頭擰成一團。
「他們的意思?也就是說,他們一直在暗示你,說這個縱火的事情是藥街我老牛指使的?」
老牛神色一動,道。
「沒錯,不只是那個打我的人,執法隊裡面,還有好幾個人,全都一直跟我說,要我把你指認為最後的兇手。」
「只有這樣,我才能活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