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擁有『仙輪之速』的戰船。
別的不說,單單是這其中要是不能『剎車子』,速度失控,一頭撞向上古刀城的話,大家都得完蛋。
「哈哈……逗你的啦,放心吧,剛才我檢查過了,沒有問題。」
蘇辰看著楚香香手忙腳亂的樣子,頓時感到一陣好笑。
枯燥的生活之中,總要有一些樂趣。
「蘇辰,你變了!」
楚香香反應過來後,沒好氣的瞪了蘇辰一眼,撅著小嘴,道。
「以前,你不是這個樣子的。」
聽到這話,蘇辰立刻來了興趣,問道:「哦?那我以前是什麼樣子的?」
「以前啊,不知為什麼,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我覺得你身上充滿故事,特別是你的雙眼,給人一種深邃如寒潭的感覺。」
楚香香臉上露出一抹回憶之色。
「而且,還有一種非常滄桑的氣息,仿佛是一個活了不知多久的老怪物,與這個世界有種格格不入之感。」
聞言。
蘇辰雖然神色沒有變化。
可心底之內,卻掀起了驚濤駭浪。
沒想到,自己在與楚香香相處的這段時間裡,對方居然把自己看了個透。
「還有嗎?」
蘇辰壓下心底的震驚,道。
「有啊,那個時候的你,總是一副風輕雲淡之色,雖然沒有把冷漠掛在臉上,可能夠明顯感覺到,有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意思。」
楚香香輕輕捋直了額前的髮絲,又道。
「現在的你,比以前好多了,有時候會開玩笑,有時候會生氣,有時候會照顧別人,有時候……」
說著說著,楚香香的眼睛就變得朦朧起來。
一種無法形容的情愫,在她心底,瀰漫開來。
「也許,真的是我變了!」
蘇辰的聲音,變得有些飄忽。
戰船,還在轟轟前行。
外界。
巨響滔天。
可這戰船上卻是一片安靜。
仿佛,世界都靜止了。
蘇辰目不斜視的看著前方,看著一閃而過的刀墓建築。
而楚香香,也在看著前方。
不過,她的目中,似乎有了水霧,視線變得模糊。
「蘇辰……」
楚香香深吸口氣,突然下了很大的決心,要說什麼的時候。
噠!噠!噠!
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傳了過來。
「主公,這……這艘戰船消耗太大了啊!」
烈明鏡一臉驚慌的跑了過來。
當他來到甲板盡頭的時候,這才發現,場上的情形有些不對勁。
不過,如今箭在弦上,自己已經沒有了回頭路,只能裝作不知情,硬著頭皮,走上前去。
「僅僅只是半刻鐘的功夫,這艘戰船就消耗掉了八千萬的法則之丹啊!」
烈明鏡哭喪著臉,道。
這八千萬的法則之丹,已經是自己全部身家。
如果再不來找蘇辰的話。
恐怕,整艘戰船就得罷工了。
「嗯?這會的功夫就消耗掉八千萬法則之丹?」
蘇辰聽了之後,心底也是一陣驚訝。
沒想到,這艘擁有『仙輪之速』的戰船,居然是吃『法則之丹』的大戶。
好在自己才幹翻了一批人,收穫不小。
要不然還真養不起。
「先給你二十個億的法則之丹,省著點用啊!」
蘇辰伸手一抓,頓時有個儲物袋飛了出來,落在烈明鏡手中。
「好的,二十個億,應該足夠了。」
烈明鏡收起儲物袋,就要退下。
可誰知,這時候楚香香的聲音,突然傳了出來。
「等一下,烈統領,我跟你去看看吧,我很好奇,這艘戰船是如何吸收法則之丹的能量的?」
楚香香雙眼之內的旖旎之色,已經消失了。
整個人,看起來與之前沒有任何不同,依舊是嘴角掛著淺淺的笑容,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溫暖。
「這……」
烈明鏡有些摸不著頭腦。
不知道楚香香真正目的,只能把求助的目光,望向蘇辰。
蘇辰微不可尋的點了點頭。
這下子,烈明鏡才鬆了口氣。
「好的,沒問題,公主這邊請!」
烈明鏡一臉客氣,恭恭敬敬的把楚香香帶到戰船的中控室去了。
「傻姑娘,你是大楚的公主,你有挑選天下俊傑的資格,你理應有一個幸福美滿的人生……」
蘇辰看著楚香香漸漸遠去的背影,喃聲道。
自從楚香香說出那一番細緻入微的觀察之後,蘇辰就知道,自己怕是在這個姑娘心中,已經留下無法抹去的痕跡。
即使最後楚香香那番話沒有說出口,他也知道,對方所要表達的意思。
可惜,自己一生的愛,已經給了另外之人。
蘇辰做不到,跟那些王公貴族一樣。
三妻四妾。
或者是更誇張一點,後宮佳麗三千。
蘇辰的愛是唯一的。
此生。
只愛一人。
只伴一人終老。
只願得一人心,白首不分離。
……
終年不見時辰變化的刀墓絕地。
忽然間,天空盡頭,掛起一片殘陽。
那昏黃的光線,灑落開來。
蘇辰站在甲板上面,沐浴著夕陽的餘暉,有種別樣之感。
「蘇公子!」
突然,一道渾濁的聲音傳了過來。
「嗯?徐老!」
蘇辰微微側過頭,看向來人,打招呼道。
「有的人,百步飛揚,佳麗成群,有的人,弱水三千,只取一瓢。」
徐老聲音之中,充滿了感慨。
「蘇公子,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選擇,所以,不必有負擔,順其自然就好。」
聞言,蘇辰一愣,笑了。
「多謝徐老教誨!」
蘇辰十分客氣的朝著徐老作揖,道。
「不可……蘇公子乃是當世奇才,未來必定扶搖直上九萬里,堪比天帝的存在,老朽這一把快要入土的老骨頭,哪裡有資格教誨蘇公子啊!」
徐老連忙制止了蘇辰的動作。
「徐老,瞧您這話說的,以您這身子骨,至少還能活個千年不成問題,況且,說不定,哪天機緣一到,您就稱帝了呢!」
蘇辰輕笑一聲,道。
「蘇公子,您就別打趣老夫了,我這輩子,也就到這裡了,稱帝是不可能稱帝的了。」
徐老臉上露出一抹唏噓。
「這可不好說,天地將亂,誰都看不清未來之世。」
蘇辰這話,倒不是在安慰對方,而是在闡述一個事實。
大亂之世,一切皆有可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