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蘭笙看著面前一臉嬌羞又莫名緊張的女子,心跳的速度極快,那種無法壓制的濃郁愛意直接充盈他的腦海且不能控制的。想著僅僅是聽著她說些簡單的趣事,便已經滿足心花怒發的程度,心頭疑惑以往自己倒是沒有發現,他居然如此喜歡面前的女子。
「月歌你突然如此急切找本王,可還有什麼其他的事?」穆蘭笙不由自主的壓低了自己的聲音詢問道。
月歌捏緊手中的手絹,不由得有些心神不寧的模樣:「王爺,月歌害怕……」
「害怕?可與本王說說?」穆蘭笙看著月歌凝眉的樣子,便是心疼起來。
月歌見穆蘭笙那雙深邃好看的眸子一直落在她的身上,這是從未有過的專注和認真。心裡頓時十分滿足,這便是為何她冒險繼續留下來的原因:「王爺,月歌前段時間不小心得罪了一個人。今日想必她會過來找月歌的麻煩。」
「這裡是三王府,何人會如此猖狂?敢動本王的人?」穆蘭笙聽此凝眉。
月歌卻搖頭:「王爺您因病落了一些記憶,自然記不得一些情況了。這人現在是皇上極為信任的一位神醫,她女扮男裝心機叵測的入宮也不知道用的什麼手段讓皇上為她破例。如今好像對王爺又有些特別的心思,所以對月歌如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殺了月歌。」
適才月歌已經向穆蘭笙解釋了他的身體情況。
穆蘭笙的記憶又退回了三年前,如今月歌在他的眼中依舊是貼身照顧至此他腿痊癒的恩人。兩人的感情也是在三年之中突飛猛進,加上穆蘭笙見到月歌時那洶湧而來特殊情感也讓他絲毫不懷疑月歌有對自己說謊。
守在亭子外面的夜風,臨風兩人也是不由得心塞。
難怪剛才在外面會突然吐血,原來他們都是中了毒。
還好有月歌姑娘替他們研究解藥,據說這是最後一次吐血,只要吐出毒血日後便再也沒事了。就是可惜失去的記憶沒辦法再回來了。
「什麼神醫?可笑,怕不是什麼江湖騙子。」穆蘭笙想著自家父親先招了一個神棍命天士入宮惹群臣非議,如今竟然又招了一個江湖騙子也不奇怪了。便冷聲道:「她想要殺你,還得過本王這一關。」
月歌聽著穆蘭笙的話,嘴角勾起一抹笑來。
雲妙,有王爺的保護,看你怎麼對我動手。
難不成,你還捨得殺三王爺?
我要讓你親眼看看,你喜歡的人,如今如何對我鞍前馬下。
「王爺好大的口氣啊!」
突然的,亭子外面,掌聲傳來。
雲妙從侍女口中得知了月歌的位置便聽到了穆蘭笙的宣言,這讓她不由得鼓起掌來,悠悠的渡步站在了涼亭外的荷塘邊。
一襲冰藍色的長袍,身型纖弱修長,長袍被風揚起不過那氣勢卻被她此時的形象所毀。
看著岸邊站著的黑臉蛋子,穆蘭笙眉心緊鎖:「你是何人?」
「雲妙……!」月歌也站了起來。
「你就是雲妙?」穆蘭笙聽著反應過來。
穆蘭笙大手一揮,「夜風,臨風,給我拿下!」
私闖王府,他府邸都是一群廢物麼?竟然也不欄人。
穆蘭笙想著,雲妙如今的身份特權大概已經到了無法無天的地步。
這般危國之人,他絕對不會任由對方繼續猖狂。
夜風臨風兩人果斷抽出了手中的長劍然後對著雲妙攻擊而去。
「就憑他們兩個廢物?」雲妙輕輕的一抬手。
一股無形的力量直接抽飛出去。
夜風臨風兩人甚至都沒有靠近雲妙三米之內,就被拍進了旁邊的池塘之中。
「這是……」穆蘭笙瞪大了眼睛,他第一次看到這般詭異的能量,居然能隔空攻擊到人。
旁邊的月歌也是見第一次雲妙動手。
以往,她都是以為雲妙依靠仙殿之人的保護才如此狂妄。可是沒想到,她居然……也有靈根!
「怎麼?王爺腦子又病了,居然連如今整個天盛開始修靈的事都忘記了?」雲妙嘲諷。
穆蘭笙確實不知道。
所以才心底無比的震撼。
後面的月歌立馬解釋:「王爺,這是靈修者,並沒有什麼特別的。王爺……啊!王爺救我!」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瞬息出現在涼亭之內的雲妙掐主了脖子。
「住手!」穆蘭笙反應過來,抽出腰間的軟劍朝著雲妙刺去。
雲妙見穆蘭笙的攻擊,甚至都不需要刻意出手,便靈力隔斷了他前進的步伐。那劍尖,刺在了靈力的保護罩上,也讓穆蘭笙明白了他與雲妙之間的差距。
他無法在雲妙的面前救人。
而雲妙也是冷笑:「王爺還是練練再來吧!」
接著轉頭看著面前的月歌,掐住她脖子的手直接收緊:「得多謝你殺了母蠱,本來我還有所忌諱。如今沒了母蠱,你還有什麼用?」
月歌的面色直接漲成了紫色,她驚恐的看著雲妙。沒想著雲妙居然直接想現在便殺了她。
「你……不能殺我……,不然你會後悔……的。」月歌掙扎著扯著雲妙的手,眼睛都爆了紅絲。
雲妙聽著她的話,只覺得可笑:「是麼?那便試試。莫不是,你死了,他們真的都會跟著你尋死?」
不過腦海之中卻划過關於拾憶蠱的記載。
她知道,她先前一直沒有殺月歌的最大原因便也是這無法捉摸的母蠱滅亡,中蠱之人的狀態。
到底,被牽絆的程度會如何?並沒有詳細的說明。
可是就在雲妙的手越發收緊的時候,旁邊的穆蘭笙也是捂著自己的胸口開始大口的喘起了氣來。
「砰!」的他直接單膝跪在了地上,然後瞳孔充血布滿恨意的看著雲妙:「住手!」
雲妙從未見過穆蘭笙如此模樣,他眼底的狠不是假的。
若是她真的現在便殺了月歌,他勢必天涯海角都不會放過自己。當然,前提是他的狀態還能活著。
雲妙鬆開手,直接把月歌丟在地上。
月歌摔飛了出去,窒息感鬆懈後她才緩了口氣,隨即跌跌撞撞的爬到了穆蘭笙的面前然後害怕的看著雲妙:「現在你知道了吧,如果我死了,王爺也不會獨活。三殿下愛我,我也愛三殿下,你要是殺了我,只能看到兩具屍體!」
月歌知道,雲妙不可能捨得穆蘭笙死。
雲妙目光落在穆蘭笙發紫的唇色上,壓制許久才把怒火輕易,緩緩閉上了眼睛:「桃夭……」
「屬下在!」桃夭上前,她也看到了剛才的一幕。
如今的結果,才是拾憶蠱的完整狀態。
之前所記憶只是被封鎖,現在便是徹底的被刪除加宿主被控制。
這種控制,如今她們也真正體會到了。
如今的月歌相當於母蠱,其他人相當於子蠱,子蠱對母蠱的感情是極為可怕的。根本不是簡單的情愫而已,還有心靈相系的痛楚和死亡。
母蠱死亡的那一刻,子蠱也是自毀形成了毒液融化進了宿主的身體才有了如今的狀態,共同體會生死。
「既然不死便行了,那便斬斷她的手腳,給我抬走。等什麼時候找到接觸血毒,什麼時候再說。」雲妙冷漠下令。
她說了,沒有母蠱之後,月歌無法再拿捏她。
果然,月歌聽到雲妙的話,不可置信的瞪著眼睛:「不,你不能這樣做!」
可是桃夭,曇夭二人已經果斷動手。
就算是穆蘭笙起身想要阻攔也是被雲妙給一股靈力鎖定動彈不得。
「你不能動她!」穆蘭笙咆哮的看著雲妙。
雲妙卻是直接無視並且從懷中掏出了一枚藥丸來,「可惜了,不能讓你感受這痛苦。」
如果死亡都能共同體會的話,那疼痛應該也會。
雲妙直接把藥丸塞進月歌的嘴中。
桃夭,曇夭兩人也手起刀落,頓時鮮血噴射整個涼亭。
雲妙的意思其實是斬斷手腳筋,不過桃夭曇夭兩人明顯領悟錯了意思,兩人居然直接把月歌的手腳砍了下來。
如此大的出血量,有些可怖。
「啊!」月歌看著的斷肢,快要瘋了:「不……」
那藥丸吞下,她居然感覺不到痛苦。
神經麻木,可是看著自己的肢體斷離,這比肉體的疼痛還難以接受。
那頭的穆蘭笙也沒想到雲妙居然下手如此果決。怒視雲妙:「你這個惡毒的女人!」
「三殿下好自為之。」誰知雲妙根本不理會穆蘭笙。
直接再丟給月歌一枚止血的藥,命令桃夭曇夭兩人:「拖走。」
「是!」
桃夭,曇夭兩人殺的一身的鮮血,雲妙的裙擺胸口也被濺了一片猩紅。
三人面目表情的便抬起只剩下身體的月歌光明正大的離開了三王府。
嚇得門口的侍衛面色蒼白:「這……這……」
「國醫下手真狠,剛才那個……是月歌姑娘麼?」
可怕!
國醫吃起醋來居然如此兇殘。
侍衛們嚇的瑟瑟發抖。
月歌失血過多,還是暈了過去。
雲妙卻是直接帶著她入了宮。
不過擔心嚇到宮中的人,雲妙還買了個木箱。
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看來今日之後,她的嗜血之名要響側整個天盛了。
怕?自然是不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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