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雲府的家宴,也是小女雲春的回歸宴,得多謝各位的捧場,能夠親臨雲府的這場家宴……」雲笙之起身對著諸位說著客氣話。
院子內,已經坐滿了賓客,誰不給雲丞相的面子?就算是大皇子,二皇子,五皇子都來了。如此排場,僅僅只是一個私生女回歸的宴席,也是挺匪夷所思的。
角落,雲澗,雲戊兩人面面相覷,雲澗疑惑:「這雲啟早上不是吵著要來麼?」
雲戊搖頭:「根本就下不了床,他來也是丟臉。所以一大早發了好大一通脾氣才壓下來……」
「明知今日是七妹的主場,他還非得過來受這個氣幹嘛?」雲澗疑惑。
雲戊看著他,意味深長的笑了:「你覺得按照姨娘的性格,今日真的會風平浪靜?」
在無人注意的角落,一身陰沉氣息的雲澤竟然也是不知道何時出現,坐在了最偏僻的暗處。目光落在熱鬧的宴會之上,冷眼看著這一切不屬於自己的狂歡。
一眾貴女小姐們的目光全部落在了雲妙的身上,小心議論:「還以為多漂亮呢,沒想到也就這樣啊!」
「大皇子什麼時候眼光如此低了?」
面對全場的矚目,雲妙則是淡定自若的坐在雲笙之的身旁。
今日的主角雖然是她,但是即將上戲台的人可不是她。
果不其然,就在宴會即將開始的時候,突然府外傳來了一陣哭天搶地的哄鬧聲。
不知道一個從哪兒來的婦人,哭著喊著便是直接闖進了府邸,竟然沒有下人能把人攔住。
那婦人的手中還抱著一個八九個月大的奶娃娃,身後則是跟著一個面容清秀的書生打扮的年輕男人。男人一身洗的發白的長袍,雖然打著布丁倒是也算乾淨。此時目光怯怯的看著在場滿堂貴客,眼眸之中帶著強烈的驚懼,接著目光在人群之中搜尋,最終不是太過於確定的落在了雲妙的身上。
端詳了片刻她的容貌之後,立馬低下頭去拉起地上的婦人:「娘親,別鬧了,咱們快回去吧!」
誰知道這婦人竟然是野蠻的很,直接甩開青年的手然後哭喊起來:「堂堂相府沒有天理啊,自己的孫兒都不想相認了。」
這話一出,滿堂皆驚。
只有雲妙淡定的坐在座位上,勾唇一笑,聲音若有若無的響起:「嘖嘖嘖,終於好戲開演了。」
不過可惜,依舊是些上不得台面的東西。
這苗鳳仙的手段,也就這了。
雲笙之聽到婦人的話,頓時表情鐵青,「放肆,哪裡來的村婦竟然擅闖相府胡言亂語,來人,給我丟出去!」
「洋兒啊,奶奶說,你家娘親回去認了親之後就不會回家的了。可憐你才八個月大啊,你娘親就不要你了。她想做那相府高高在上的七小姐,想嫁入高門,完全就忘記了當初跟我們家綸生的海誓山盟。」婦人此話一出,滿堂皆驚。
畢竟這其中的內容再清楚明顯不過,七小姐還有哪個七小姐?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前方淡定喝茶的女子。
「天吶,原來已經黃花大閨女了。居然還勾搭大皇子想嫁入皇室!」
「就是,沒想到孩子都如此大了,只想著認祖歸宗連孩子丈夫都不要,真是心腸狠毒。」
貴女們鄙夷的目光全部砸向雲妙。
其中當屬穆燁亭最不能接受的,他瞪大了眼睛起身:「這不可能!」
適才剛放話出去,如今便是被打臉。
自己想要的人,原來早就假作了人妻,連孩子都有了。
旁邊的穆霖淵似笑非笑的看著這一幕:「我就說皇兄莫要太過衝動。」
此時的雲綿也是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最後卻又裝作了嘆息道:「沒想到妹妹已經成了家,這又不是什麼醜事,為何要隱瞞呢?」
「哼,想嫁入高門唄,所以拋夫棄子。」穆稜齊見慣了這些事,到並不覺得意外。
反而是如今這種事情出現在相府,才多了幾分刺激罷了。
「胡說八道,你們是從哪兒來的乞丐亂認親戚?來抹黑本相女兒的聲譽?」雲笙之怒了,他可不想雲妙與大皇子的婚事黃了,而相府再次淪為整個京城的笑柄。
況且,已婚生子這件事情雲春並沒有跟他說過,所以他覺得應該不可能。
儘管心裡頭已經開始慌了。
可是那頭的窮酸書生,目光卻是直接落在了雲妙的身上:「娘子,我知道綸生此生都配不上你了。但是看在洋兒的份上,你可否替母親說兩句話?你若是真的想嫁入高門,綸生願意休書一封成全於你。但是洋兒是無辜的,你忍心看著他被眾人奚落,揣測麼?」
聲聲悲戚,忍辱負重仿佛一個被逼無奈,走投無路的男人。
眾人看著他的目光,都變得同情,可憐。
可是雲妙卻是莫名被點名,無辜的瞪大眼睛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男人:「你……確定是在叫我?」
「七妹,莫要裝了,若是這位公子不是你相公又怎麼會一眼認出你便是相府的七小姐?七妹,在外成婚生子沒什麼大不了的,可是稚子無辜,你這般拋夫棄子的行為實在是太不應該了。」雲嫻及時的站了出來,義正言辭的開口道。
面對千夫所指,眾雙鄙夷譴責的目光,雲妙依舊淡定:「哦?都說這天降的野男人是我的,這娃娃也是我生的,不如把娃娃拿過來讓我抱抱看看。既是親娘,他應該是跟我親近的吧,畢竟我也喜歡小娃娃。五姐說的對,稚子無辜,確實不應該隨意利用如此年幼的孩子。」
話中的意思意味深長,在場的人都不是傻子
瞬間就聽出來雲妙潛伏的意思是自己被人陷害的。
雲妙的眼神太過於冷靜乾淨,讓在場眾人一開始斬釘截鐵的質疑也開始出現了動搖。
「沒想到到現在你都不願意承認,老天爺啊!我苦命的孫兒啊!你娘親生下你後便直接不管不顧四處賣藝為生。整天依靠皮象在茶樓弄舞賺取錢財,早已經不歸家。可憐的洋兒從小到大就沒見過自己娘親幾次,如何有親近之感?沒想到你居然利用這個來為自己開脫罪名。」婦人的嘴伶牙俐齒,瞬間便圓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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