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澤最後不知道是如何渾渾噩噩的離開涼亭的。
和雲綿的談話,瞬間擊碎了他對整個雲府最後一絲期盼。
「小姐,雲澤少爺適才出府了,好像有些失魂落魄,但是卻又趕著去求證什麼騎著馬匹便橫衝直撞的出去了。」桃夭從外面回來梨園,想著剛入府在門口碰到的雲澤,然後把事情恭敬的對著雲妙複述了一遍。
雲妙想著:「定然是這雲綿又在我這便宜大哥耳邊胡言亂語了。」
「那小姐,您不去跟雲澤少爺解釋解釋麼?」梅夭好奇。
雲妙不著急:「他該學會的東西還有很多,如今的因果都能成為訓練他心性的最佳教案,我為何要干涉?只要不危及他性命,鍛鍊鍛鍊他的腦子也無妨。」
當然了,她也沒那麼無情。
這件事不會拖的太久,到時候把她這個便宜哥哥弄的抑鬱了可不妥。起碼幾天還是要的,這個度得控制好,不能讓雲綿這個「導師」徹底掌控主動權了去。
到時候她哥豈不是成為了免費的劍矛?
「桃夭,胖虎那邊有新的進展了麼?查到這月歌所拍藥草的目的是為何?」雲妙對這件事是十分的好奇。
桃夭搖頭:「桃夭回來也是想告訴您這件事的。胖虎他們在三殿下府外蹲守到現在也未曾見過那個月歌有出過門,所以屬下猜測莫不是這月歌拍下那藥植的目的是為了煉什麼東西?」
「那幾種藥的品性還不是她能駕馭的了的,而且屬性相剋並不相融,製藥的工藝也十分複雜。這月歌的醫術若真的如此厲害,不可能之前連穆蘭笙的腿傷也治療不好。」雲妙推測後:「讓他們繼續盯著,蛇總有出洞的時候。」
「是!」
殊不知此時的三王府。
月歌近日忙著討好著穆蘭笙,所以查探的事情根本沒有親自出面。
自從拍賣行的事情後,月歌便明顯的感覺到了穆蘭笙對自己的態度冷淡了不少。
這讓她十分急切,是不是穆蘭笙真的誤會了她與周玉之間的關係以及她的品性。
「月歌姑娘,您還是請回吧!王爺近日處理政事都忙碌很晚,如今正在休息。」夜風擋在書房外面看著端著吃食過來的月歌直接攔住了她道。
月歌眼眸之中浮現幾分失望之色,然後對著書房的方向輕聲道:「王爺,上次拍賣會的事情真的是誤會,月歌也是被人陷害的。您一定要相信月歌,月歌對王爺的心,從未變過。」
可是書房之中並未有任何的回音。
接著月歌又看向夜風問道:「王爺有拖你去查麼?上次那拍賣會包廂之中是何許人也?」
「查了,都是京城之中一些普通的商戶,不知道月歌姑娘是怎麼招惹上他們的?」夜風所謂的查了都是秦宣「查」了以後交接給他的說詞,那日的事情他也有所耳聞,也覺得有些匪夷所思。
畢竟以外人來看,這月歌不管好壞,卻是絕對心儀自家王爺的,怎麼居然在外面會如此不知羞恥。
「普通的商戶?怎麼可能……」月歌有些詫異,畢竟這個結果完全超乎她的意料。
她都設想過,是不是還活著的雲妙早就已經發現她的存在了。
「當真,月歌姑娘若是不信的話,可以親自再去聖寶居查一查。」夜風道。
月歌立馬搖頭:「月歌自然是信的,或許那些人並不是針對月歌只是周玉那廝的仇人也說不定,所以當時牽連在了我的頭上。」
月歌只能如此想才合理的通。
「月歌姑娘在京城都鮮少拋頭露面,怎麼可能會得罪人?所以定然是那周玉的仇家也誤會了月歌姑娘您與周玉是一起的才如此針對您吧!」夜風覺得自己聰明極了,這個解釋給滿分。
月歌點頭,然後便端著自己手中的吃食有些失望的看向書房的方向:「那月歌便退下了,等到王爺醒來可一定要通知我。」
書房之中。
穆蘭笙靠在軟塌之上,三千墨發潑灑落地,他一身慵懶的休閒白袍,修長白皙的長指窩著一本圖書正不急不緩的翻閱著,哪裡有所謂的休息:「這幾株藥草並不能製作成毒藥,這月歌拍下來到底是有何作用?」
「回王爺,這月歌回來後便每天勤快的朝著您這兒跑,哪裡有時間製藥?我看,她就是想收藏這些珍貴稀有的藥植而已。」秦策一旁想了想道。
可是穆蘭笙卻覺得沒那麼簡單:「六百萬一株的藥植絕對不可能僅有如此價值而已。近日雲太醫那邊可是有新的進展……」
「回王爺,雲神醫自從告假之後便隱居了一般沒有再出來拋頭露面過,屬下派人守在雲神醫居所的院子,平日裡也只有之前那個梨花姑娘姑娘在出入。」秦宣恭敬的道。
穆蘭笙卻是微微挑眉:「哦?都沉寂了?那相府那邊呢?」
從多日來的交手,穆蘭笙覺得按兵不動這完全不符合雲妙的性格。
猶記得那一日大街之上初見雲妙,她可是渾身狼狽的從相府高牆之中攀爬出來的。
並且,還有後來漾軒茶樓之中也有過雲妙的痕跡。
她定然和相府之間也有些千絲萬縷的關係。
「相府那邊倒是發生了許多事情。」秦宣眼睛瞬間亮了起來道:「這相府近日可是不太平。」
「哦?說說看。」
「聽說相府又冒出來一個私生女,雲丞相還準備兩日後大擺回歸宴,整個京城的人都聞到了風聲都覺得不可思議呢。畢竟按照雲笙之這般重視聲譽之人,怎麼會給一個私生女大張旗鼓的做局?這是眾所周知的第一件事,第二件事不為人知的則是王爺讓屬下去查的那一日在街道偶遇雲神醫從相府爬出來的那天,正是相府大夫人去世的當日。不過這件事情並未公開,外界無人知道,只有府中的老僕們才知曉且都下了嚴令的。」秦宣一五一十的報備著自己所查詢的消息然後恭敬的道。
聽著這話,穆蘭笙倒是微微眯了眯眼睛:「堂堂相府的大夫人離世,怎麼會如此含糊的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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