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外頭的司法官已經受到了通報趕了進來,他垂下頭不敢去看房間眾人的神色,小心翼翼的跪在穆千秋的面前:「老臣來了。」
「嗯,沅老,你來看看現場,能不能找出什麼東西來做輔證。」穆千秋開口。
沅老立馬膽戰心驚的站了起來,開始在房間細細觀摩起來。這是他職業生涯來,處理的比較罕見的大案子。自然不是案子事態多嚴重?而是牽扯案子的人身份一個一個可怕的下人。
所以他自然十分嚴謹的在房間裡細細觀摩一番後問:「你們可動過房間之中的東西?這便是案發後的第一現場模樣?」
「是的。」雲澤點頭。
雲綿也是跟著點頭,她沒有想太多。
同時,旁邊的下人則是把雲妙和雲綿的證詞都說了一遍。
沅老便又走到了雲妙的跟前檢查了她的衣袍。
最後,目光複雜的轉身看向穆千秋道:「回皇上,微臣心裡大概有數了。」
「哦?你快說。」穆千秋迫不及待。
沅老便是客觀道:「若是雲太醫為登徒子想對王妃意圖不軌,房間應該會有凌亂反抗的痕跡。但是老夫適才檢查了一圈,房間的桌面的陳設都十分的整潔,說明過程之中並不任何激烈的爭執過……」
沅老的話一提醒,眾人看著房間,確實,乾淨整潔完全不像一個遭受迫害的現場。
雲綿也是心慌了,解釋:「因為……因為雲太醫是哥哥的摯友,綿兒沒有防備心。待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撲倒在床榻之上……」
她說著說著便是又哭了起來。
而沅老則是繼續道:「適才微臣檢查了雲太醫的衣服,發現她的衣服油漬潑灑方向確實是外人所致並且自己刻意而為。目前來說……確實雲太醫的言詞,高於二王妃的。」
「好的,朕明白了。」穆千秋鬆了口氣,然後看向那頭的雲綿:「你還有什麼證據沒有?」
雲綿也是傻眼了,這個還需要什麼證據?
她覺得自己是女子這件事情便已經取勝了,畢竟女子名解如何重要?她怎麼新婚當天干出這樣的事情?不是自殺行為麼?
「皇上,臣女才是受害者!臣女總不可能以自身的清譽去陷害雲太醫吧?而且當初挑夫之事是臣女選擇的心儀之人,又怎麼可能心悅雲太醫呢?王爺,求您幫幫綿兒……」雲綿哭的好不傷心,讓一旁的雲澤看的心疼不已。
他也是跪著道:「是啊!皇上,微臣的妹妹絕對干不出這樣的事情來。女子的清譽如何重要?她沒有這麼做的理由啊!」
「微臣,還有證據。」突然的,雲妙再次開口。
眾人的目光全部挪到了她的身上。
誰知道少年扯開自己的衣領,然後露出上面的殷紅道:「若是臣真的是對六小姐預謀不軌,脖子上哪來的吻痕?總不能,我自己吻的自己吧?」
所有人看著雲妙脖子上的吻痕,都露出了萬分複雜的神色來。
穆霖淵也是目光幽深,少年的脖子白皙,那清香的藥味仿佛至今還索繞在他的鼻息。莫名的,他的身體竟然微微有了幾分反應,該死!
穆燁亭也是瞪大了眼睛:「牛哇!致命一擊。」
穆蘭笙看著雲妙脖子上的吻痕,也是表情控制不住的黑沉了下來,他的手有些微微顫抖,不知道是憤怒還是什麼,總之即使那些疼痛都無法抑制的。
這一刻他明白了,他曾經定然是與他有一份情在的。
這本能的反應,騙不了自己。
「大膽雲綿,你還有什麼話想說的?」穆千秋怒了,雲丫頭可是自己的兒媳,雖然雲綿是女子卻也不能幹如此混帳之事。
雲綿也是呆住了,她沒想到雲妙還有這樣一手,頓時驚慌道:「他脖子上的吻痕說不定是以前的,這個怎麼能作為證據是綿兒做致?」
「那不如請太醫來看看,這吻痕的時間如何?」雲妙卻十分自信。
沅老已經站了起來,他道:「這個老夫也能看。」
畢竟做案子的,皮毛的法醫之象,他早就經驗了。
說著走到了雲妙的面前,端詳起雲妙脖子上的吻痕。
「這吻痕確實是鮮艷的,雲太醫的皮膚薄,這表層還有微微破損凝血,吻痕的時間應該不超過半個時辰。」沅老開口。
雲綿瞪大了眼睛:「怎麼可能?」
「雲妙初來乍到二王府,總不能還有其他老相好的吧?況且,從微臣離開宴席以及身上被潑油漬,再走到此處的時間也完全不可能再與其他人發生什麼。若是真的與其他人發生了什麼,也不至於還能飢不擇食的闖入雲小姐的婚房再欲行不軌吧?這眾目睽睽的王府,微臣也是惜條小命的。」雲妙淡定道。
雲妙的言辭天衣無縫。
相比起雲綿的來說,目前更加的有信服力。
「雲相,你教出來的好女兒!」孟玉琴也是怒了,她看著雲笙之:「我們淵兒也是當初被你家女兒選擇的,如今她竟然還干出如此的混帳之事。以後咱們淵兒豈不是要成為整個京城的笑話?」
雲笙之也是驚慌的跪了下來,這時候再想辯駁也十分無力了,只能是咬定道:「微臣的女兒自然是不會幹出這種出格的事情的,貴妃娘娘明察,這其中一定是有誤會存在的。」
「難不成雲丞相覺得,雲妙也會不惜自己的性命就為了陷害您的女兒羅?所以到底是清白高於性命,還是性命高於清白?這仿佛沒得比吧!」雲妙知道古代女子的名節就是如同性命,倒是憑什麼雲綿就不能以名節干出這種事,她也貪生怕死不是?這兩者同樣重要。
雲笙之啞口無言,從很早他就知道自己不是這個巧舌如簧的少年的對手。
雲綿也是抓著雲澤的手:「哥哥,救救綿兒,你知道的,剛才都是你看見的。」
「哥哥自然是信你的,但是此時哥哥的話做不得證據。」雲澤也有種無奈感。
那頭的穆千秋看著這一幕,則是微怒道:「此事既然大家都心知肚明,不過卻也沒有明確的證據能夠定罪。看在婚事已成,家醜不可外揚,朕會對外界說一切都是誤會。在場的人,也不可再泄露此事半句。」
「是,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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