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妙?
這不正是仙主的名諱麼?
「放肆!」果不其然,桃夭出聲了:「西梁皇,你好大的膽子!」
「我……我?我怎麼了?」西梁皇一臉懵逼:「難不成小人哪裡說錯了讓仙人不愉快了?」
「父皇,雲妙……正是仙主的名諱。」鈅清言低下頭,說出的話卻是讓滿堂大臣們的表情都變了。
「什……什麼?」鈅襄皇震驚的抬頭看向雲妙的方向,此時心裡頭萬分複雜的情緒在沸騰。
眾臣子們也是表情不一,有眾多想說的話可是卻都因為恐懼而咽了下去。
算了,打不過別人還是不要問了。
「這……這是怎麼回事?」鈅襄皇不理解,「若是仙主便是那雲妙,那仙主為何要幫天盛國?莫非……」他自己找了解釋:「莫非仙主是有其他新的計謀?」
雲妙卻是直言打破他唯一一絲希望:「因為本仙主是天盛國人。」
嘩!
滿堂目瞪口呆。
鈅襄皇被這個消息震的面色慘白,然後心如死灰一般的坐回了原座,嘴中不敢置信的喃昵:「天盛國之人……」
所以如果仙殿的仙主是天盛國之人,那怎麼可能會幫他們去對抗天盛國?天盛國已經如此強大,再加上仙殿的勢力,那西梁還掙扎個屁啊!
「皇,既然這仙殿不可為咱們所用,正好她們如今這麼點人,就得罪了又如何?我看她們根本就沒想過要幫咱們西梁,不然先前也不會讓天盛國獲得這場戰役的勝利!」突然,一個年輕的臣子憤怒的站起身來指著雲妙大聲呵斥道。
鈅襄皇頓時嚇的立馬反應過來:「你閉嘴!」
然而桃夭等人卻是面色冰冷:「呵,所以是要對我們動手?」
頓時,四顧強大的威壓壓迫的在場的眾人全部趴低了下去,無人能抬起頭來。
「嗶咔!」
一把利劍直接落下,剛才年輕臣子的頭顱斷落在地。
鈅清言拿下帶血的劍,看著還在噴血的臣子身體,眼睛都不眨的轉身對著雲妙單膝跪下道:「適才船上清言說過不會讓任何人冒犯仙主,此人之行為與西梁無關,還請仙主勿要誤解西梁對仙殿的衷心。」
「是啊!」鈅襄皇也是趕緊附和道:「這群愚蠢之人的話,仙主不必理會。」
其他臣子嚇得也再不敢有任何的異議。
西皇和太子瘋了麼?
這仙主是天盛國人便是敵人,為何還要繼續伏低做小?
這仙殿,再厲害,此時也不過六個人而已。
西梁國內如此多的戰士,人海戰術都能把這六個人累死吧!
他們哪裡知道鈅襄皇和鈅清言兩人並非被洗腦,而正是因為知道整個仙殿的實力,此時就算是拼死傷了雲妙又如何?到時候面對整個仙殿的反擊也是滅國之災。
況且,如今雲妙願意坐在這裡,就代表著西梁還有一線生機。
「西皇,看在你如此誠懇的態度上,本仙主答應你,一定不會讓西梁亡國的。」雲妙突然笑了,笑容十分和氣。
鈅襄皇聽此,驚喜的瞪大了眼睛:「仙主所言可真?」
「難道西皇覺得本仙主親臨西梁只不過是過來看風景的麼?適才答應了你的談判,自然是會履行的。」
半個月後的洛城
密密麻麻的天盛國士兵站在城門之外。
穆蘭笙,穆霖淵,穆稜齊三人已經匯集。
穆蘭笙一身銀色的鎧甲於首位,深邃的眼眸看著對面城池,裡面儘是冰冷之色。
「二哥,三哥,已經如此多天了,雖然西梁已經收到咱們的戰書得保雲神醫萬全,但是畢竟西梁之人最是陰險狡詐,誰知道他們會不會偷偷對雲神醫不利。我看,咱們還是直接破城吧!」穆稜齊在一旁提議。
然而穆霖淵卻是暼了他一眼,便冷淡道:「破城,雲妙便成人質。不破城,她還能是談判的籌碼,安全還有保障。」
「你們兩個真是瘋了,這破城,咱們既能報仇,還能收復整個洛淵城。如今要為了一個人去談判,他一個雲妙的身價有比整個西梁還重要?況且,就算談判了,就依著鈅襄皇這個難啃的骨頭,讓他休養生息了後又會捲土重來。」穆稜齊是不相信西梁國願意好好簽訂什麼契約的。
這戰打起來明明對他們來說就是有利的。
穆蘭笙始終沒有說話,他狹長的眸子盯著對面的洛淵城。
「城門開了!」突然,秦宣激動的聲音傳來。
果不其然,眾人便見對面的城池打開,接著浩浩蕩蕩的一大堆的人馬從裡面出來。
鈅清言在前,一身黑色的戰甲,威風凌凌。
「西梁太子,看到咱們的人馬了麼?還不趕緊放出雲神醫?若是雲神醫有傷到一分一毫,那咱們天盛軍勢必踏平你們整個西梁!」夜風提起手中的長劍指著鈅清言大聲呵斥道。
鈅清言看著對面天盛國氣勢洶洶的軍隊,接著在十來米的距離停下。
兩軍談判時間,明規都不能動手。
鈅清言的目光卻是複雜的落在了穆蘭笙的身上,「穆蘭笙,你倒是一如既往的好運氣。」
「東南兩境封鎖,你鈅清言竟然也能挾持人離開,到底是誰的運氣比較好。」穆蘭笙一想到雲妙可能在鈅清言的手中受傷,周身的氣息便是越發的陰沉了。
鈅清言無奈,聳了聳肩,直接擺爛的狀態道:「我怎麼敢傷她?你們不是要談判麼?就讓我們西梁國的大人物與你們交談如何?」
「什麼大人物?必須是鈅襄皇親自來才行,你們別想刷什麼花招。」穆稜齊有穆蘭笙和穆霖淵在身邊,如今底氣倒是足。
若是以往,他聽到鈅清言的名諱恐怕是早嚇的屁滾尿流了。
能訓練出飛騎軍的鈅清言,實力自然不言而喻,名聲也早就在戰場如雷貫耳。所以如果不是因為有穆蘭笙在身邊,他哪裡敢對鈅清言如此叫囂。
所以鈅清言都懶得給穆稜齊一個正眼,而是目光掃過穆蘭笙和穆霖淵兩人:「二位殿下,意下如何?」
「大人物?」穆蘭笙凝眉。
「自然的,我家父皇也是聽令與這位大人物的話,她讓咱們整個西梁投,咱們西梁就投。她讓咱們西梁亡,咱們西梁不敢不亡。」鈅清言意味深長的看著穆蘭笙勾唇道。
穆蘭笙和穆霖淵兩人對視了一眼,皆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凝重之色。
「呵,早就聽聞西梁國背後有高人,看來……如今有機會見上了。」穆蘭笙的聲音涼薄,眼眸前所未有的冷。
穆霖淵心下也是萬千思緒沉浮。
在西梁有如此話語權的大人物,甚至超越了鈅襄皇,不可謂不可怕。
鈅清言卻是漫不經心的挑了挑眉,然後開口道:「平日要見我們家大人,可是必須沐浴更衣,焚香淨身,如今倒是便宜你們了。」
「哼,裝神弄鬼,不會是什麼不入流的江湖術士吧?」穆稜齊不屑一顧的聲音傳來。
不過下一秒,他的表情便是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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