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咱們怎麼不走了?」
一名下屬看著前方的鈅清言突然停了下來,疑惑問道。
鈅清言微微凝眉,一雙陰鬱的桃花眼之中閃過狠厲,然後開口道:「分開兩路,你們往南,其他人跟本太子往這邊走。」
「太子殿下,那個方向不是死路麼?」周圍的地形他們先前自然都查探過,此時大概都是清楚的。
鈅清言卻是冷笑:「絕處才能逢生。」
秦宣如願攔截上了逃跑過來的西梁兵馬。
不過,他卻沒有看到鈅清言,頓時大驚:「糟糕……」
而被攔截了的西梁隊伍看到後方的人馬時,瞬間明白了太子殿下的明智選擇。
領頭的西梁戰士立馬開口:「給我殺出重圍。」
孤軍一擲就是為了給鈅清言拖延時間。
而秦宣也是為了給後方的臨風拖延時間。
幸得本來護駕鈅清言逃跑的人數就也只是一小隊,是為了目標不明顯。
如今兩隊人馬瞬間打做了一團。
秦宣的目的是為了攔截住他們,並非是想要拼個高低,此時目光朝著四周看去:「我去尋西梁太子……」
「秦宣大人,您不能一個人去,鈅清言的武功極高您一人也不是對手,反正臨風大人的兵馬在後方,鈅清言如論如何都是逃脫不開的。」旁邊屬下道。
而同時的,他們也已經被對面的西梁軍糾纏住:「想走?沒那麼容易!」
鈅清言只帶了二十多個人馬,他專挑小道而行。
帝擎巨大的身體在林中驚起無處飛禽,它的目光在前方快速搜尋的可去之路。
「往那邊。」
鈅清言果斷指向了一旁濃密叢林攔截的小路道。
其他人也不會疑惑鈅清言的決定,他們清楚鈅清言的判斷大部分都不會有誤。
「先尋個隱蔽的地方,他們絕對想不到咱們會折返。待到天盛國的士兵散去,咱們再尋出路。」其他人也終於明白之前鈅清言嘴中絕處逢生的意思。
鈅清言沒有說話。
他一邊騎著帝擎,目光朝著遠處自己原先的營地看去。
能隱約看到營地的戰火已經停歇,天盛國成功占領了他們的駐紮地。
「太子殿下,前方好像也有人!」突然,一名前方探路回來的下屬表情驚慌的道。
聽到這話,眾人的表情全部驚慌起來:「不會吧……這裡也有天盛國埋伏的人?」
鈅清言則是表情微凝,緩下了步伐。
「攻!」
他直接下令。
如今已經沒有回頭路了。
眾人接收到他的命令,也做好了致死一拼的打算。
雲妙絕對不會想到,這樣的地方居然也會出現西梁軍,當聽到下方傳來的打鬥聲時,雲妙從石頭上起身。
接著,她便看到一頭巨大的灰色狼獸一躍而起,從她的頭頂飛過。
鈅清言看到雲妙的時候也是微微一愣。
雲妙看到鈅清言的時候只覺得自己運氣倒是不錯。
兩人對視,有種冤家路窄的宿命感。
「哈哈哈哈哈哈,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帝擎落地,鈅清言笑了。
他也不過是一賭,沒想到還有意外之喜。
抓住雲妙,穆蘭笙怎麼還敢對他動手?他相當於握住了穆蘭笙的命脈。
雖然保護雲妙的人手比他們多一些,可是跟隨他逃離的人也都是飛騎軍的精英,以一挑百。
不過保護雲妙的人也全部實力不沛,兩方打起來時竟有些勢均力敵。但是因為雲妙這邊的人手更多,最終他們已經處於劣勢。
「看來,穆蘭笙是真的很重視你。」鈅清言笑容略有些變態。
話落,便騎著帝擎飛入了廝殺場中。
本來倒戈的戰局瞬間被扭轉,畢竟鈅清言的武功本來也僅略遜穆蘭笙一籌罷了。
加上帝擎的存在,它的身體便能橫掃戰場。
在沒有穆蘭笙,他還能輸的話,那不如自刎算了。
雲妙看著保護她的人手全部重傷,苦力支撐著,立馬對著那頭的鈅清言道:「你不就是想抓我嗎?放他們離開,我就跟你走。不然的話,我直接從這裡跳下去!你什麼也得不到。」
雲妙知道鈅清言想抓她很久了。
可是,她也是這樣想的。
這頭帝擎並不簡單,適才戰鬥時身上竟然隱約有靈力波動。
若是她此時發動靈力必定會被察覺,雖然她有把握贏把人全部殺掉滅口,可是她更好奇這鈅清言身後或許會有靈修勢力的存在,雲妙覺得自己應該深入敵營查探一番。
果然,聽到雲妙的聲音,鈅清言便是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看了過去。
雲妙竟然還真的站在了懸崖邊上,幾乎懸空,颶風一吹便身體搖搖欲墜。
「你還真不怕死。」鈅清言表情雖然陰沉無比,可是卻抬手讓身邊的人停止了舉動。
雲妙冷笑的看著他道:「我是不怕死,我雲妙可是出了名的狠人,太子殿下恐怕不知道。」
但是鈅清言不相信雲妙竟然真的會為了一群下人去死,便懶洋洋的道:「我若是全部殺了他們,本太子不信你真的敢跳下去。從這裡跳下去,你不單單會死,還會死的粉身碎骨,摔成肉泥,面目全非。」
「是嗎?那就試試罷。」雲妙不為所動,懸崖的風正好飛起,她的身型搖搖欲墜。
她是真的不怕死。
鈅清言:「……」
鈅清言也沒想到雲妙竟然會為了一群屬下去死,頓時無語道:「可以,我放過他們,你跟本太子走。」
雲妙不想穆蘭笙的人手受傷死亡,然後看著眾暗衛道:「你們回去,就告訴穆蘭笙說我準備隨西梁國太子去西國遊山玩水一趟,讓他近段時間不必尋我了。」
「雲神醫!」暗衛們驚呼,他們的任務就是保護雲妙,若是雲妙出了問題,他們哪裡還有臉活下去?
而且之前只是單純的行使任務和命令,如今看到雲妙這樣厲害的人物竟然為了他們這些微不足道的人以生命威脅西梁太子時,頓時是從心底深處開始臣服於她了。
「既然你們聽令於穆蘭笙,那我應該也有權利使喚你們,所以我讓你們撤你們便不能違抗。況且,我覺得西梁國太子是個惜才之人,自然是捨不得我死的。」雲妙看向鈅清言的方向,表情淡定,完全沒有處於下風之人的覺悟。
鈅清言面色鐵青,沒有答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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