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一路上打聽,得知三殿下為了那位雲神醫的所作所為,羅顏也不會確定雲神醫就是雲妙。
這個賤人,果然還活著。
蘿顏看著隊伍的方向,表情帶著扭曲狠厲隨即慢慢隱退在人海之中。
高處的茶樓。
穆霖淵目送著隊伍離開京城的大門,他的旁邊是摟著自家新婦的穆燁亭。
穆燁亭一邊摟著洛凝兒,一邊吃著她遞過來的梨子然後道:「三弟這真是威風凜凜,民心所向啊!」
「皇兄若是想,也可向父皇請命前往遼邊征戰沙場。」穆霖淵漫不經心的掃了他身旁的洛凝兒一眼,能讓換女人如衣服般的穆燁亭至今新鮮感依在,這個女人倒是有幾分手段的。
聽到穆霖淵的話,穆燁亭果斷搖頭:「本王還是覺得京城舒坦,那遼邊瘟疫四溢,保不准一條命就折在那兒了,本王惜命可不像三弟那樣拿命換功勞。」
「王爺才是通透之人,人各有其職,三殿下適合之事王爺不一定適合,而王爺所會之事三殿下也不一定會。」旁邊的洛凝兒一邊餵著穆燁亭吃東西,聲音如輕風細雨般道。
穆燁亭聽此,立馬哈哈大笑,捏了捏她的小手:「有凝兒相伴乃是本王之福,你這個小解語花最懂本王之心,真是本王的小心肝啊!本王又怎麼捨得去遼邊那種地方獨留你一人在府中守活寡~」
他的手漸漸不老實,洛凝兒卻是順其自然的推開了他,略微羞惱道:「王爺…」
做菟絲花,也要有矜持和分寸,才有人憐惜。
一味的服從,只會顯得低賤廉價。
她這份邊界感更加刺激穆燁亭的心痒痒的:「就你規矩,等回去小妖精…」
兩人旁若無人,穆霖淵卻是淡然喝茶。
旁觀者清,面前女人聰明富有心計如後宮那些爭寵的女人一般所有心思都放在了男人身上,看著她這幅模樣,穆霖淵又想起雲妙在朝堂不畏權貴不懼生死只為蒼生的英勇,相比之下那個女人便如那明月,無人可替代。
想想自己接下來的新婚,那位相府的六小姐美是美,卻依舊缺了一種靈魂。不過她既是鳳蓮之女,想必應該還有許多的驚喜未有展露。
穆霖淵還是喜歡雲妙的,可是在這權勢之下,在這風險之下,他的理智把這份喜歡收斂了下來。若是日後得到天下,他定然可得到她。
可是現在,沒有什麼能夠阻止他得到權勢。
想到此,穆霖淵已經索然無味的抬腿起身:「就不擾皇兄雅興了,本王還有事要處理,先行告退。」
直接轉身離去。
穆燁亭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昏庸的眸子浮現幾分冷意:「呵,鷸蚌相爭,也該讓本王坐享漁翁之利的時候了。」
穆蘭笙如今腿疾恢復,便成為了穆霖淵最大的競爭對手。
他就不信,穆燁亭沉得住氣任由穆蘭笙一帆風順下去。
……
隊伍出了城門的同時。
一道急切的人影卻穿梭於街道然後跑到了雲妙的院子急切拍打著她的院門,見到沒有人之後又跑到了天下第一館詢問:「請問雲館主在嗎?」
秋葵從裡面走了出來,疑惑的看著面前二十來歲的女子,見她一身素衣卻打扮的十分乾淨,氣質明堂不像普通人家的人,便疑惑問道:「你是?」
「我是相府中人,我家夫人身體不適,可否請雲館主前去看一看?」梨花急切的開口。
秋葵驚訝:「相府?那你怎麼會不知道咱們家館主已經去往遼邊了?」
「什麼?雲館主她什麼時候出發的?」梨花瞪大了眼睛,因為最近夫人身體不適她一直在貼身照顧。深牆大院之中她與夫人又封鎖的很,她自然就不知道外面發生的大事。
如果不是夫人突然一病不起,今日更是直接暈厥過去,她也不會急著跑來尋雲妙了。
秋葵道:「正是今日啊,您來的時候沒有看到外面街道那般熱鬧麼?」
梨花自然是注意到了,只是她哪裡會想到那是雲妙的隊伍?
此時面色灰白,急的快哭了:「那怎麼辦?夫人她……」
「沒事沒事,您勿要急!等會兒趙太醫會過來忙活,還有太院的大夫也會過來。您可以請他們看一看,或許能解燃眉之急呢?」秋葵安慰她道。
而如今也只能如此了。
再怎麼去追大部隊,肯定也追不上了。
相府。
雲澤的休沐早就結束,所以早就回去了軍中。
也就是雲澤回去之後,蘇樊便突然病倒。
一開始以為只是感染了熱寒,沒有當一回事。
可是請了大夫,看了多遍也完全不見好。
「咳咳……」蘇樊此時已經躺在病床上,面色憔悴,她剛剛甦醒便見房間內陰暗看不到一絲陽光,而梨花的不在身邊,便是輕聲喚道:「梨花?咳咳……梨花,你在嗎?」
然角落處一個影子動了兩下,最後露出了雲綿的身影。
她烊裝急切的走了過來:「娘親,是我呀!」
「綿兒……咳咳……」蘇樊看著雲綿時,欣慰的露出笑容來:「綿兒,你知道梨花去哪兒了嗎?」
雲綿看著病床上的蘇樊,眼眸深處一閃而過的厭惡和嫌棄,然後假笑的道:「好像是去找雲館主了。」
「哎呀,這丫頭,咳咳……我都說不要麻煩雲妙那孩子了,就是不聽。」蘇樊這段時間生病,所以一直都不知道外界發生了什麼。但是想著也知道雲妙每天忙活著醫館肯定很忙,「雲妙這孩子操心著醫館的事情就夠累了,怎麼還能讓她擔心我的事呢?」
「娘親,雲館主已經受陛下的旨意去遼邊了,梨花姐姐不知道恐怕得跑空。唉,真是太巧合了,雲館主偏生這時候不在,娘親的身體可怎麼辦啊!」雲綿嘴上說著擔心,可是卻完全沒有想彎腰照顧蘇樊的樣子。
見她醒來,也沒有給她到一杯水。
蘇樊聽到雲妙竟然要去遼邊,頓時瞪大了眼睛:「這孩子,怎麼去那麼遠的地方?遼邊那邊不是戰事吃緊嗎?會不會有危險?」
「危險自然是有的,娘親您還是擔心自己的身體吧!雲館主是神醫,不會照顧不好自己的。」雲綿淡定的說著,然後才假意貼身過去道:「娘親可是要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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