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待我回去好好想想再說。今日受了嚇,有些乏了,提不起勁細想其他東西。」雲妙佯裝頭疼的模樣,其實是不想應付待會兒的穆蘭笙。
「是是是…」季庭豐配合的極好。
看來這位雲館主並不想公開自己有武力的事情,那他自然也不會說出去。
長方趕緊跟隨在雲妙的身旁,他本就是雲妙的忠心粉絲,所以心知肚明的做個少多嘴的人。
楊戟衝進藥閣的時候,眾人已經準備離去。
他看到了穆蘭笙時,表情震驚無比:「三殿下,您怎麼會在這兒?您的腿……」
來不及驚訝,又想著正事,看到雲妙時立馬關切問道:「雲館主,您沒事吧?」
「我沒事。」雲妙輕輕一笑,安撫他道。
楊戟慚愧的低下頭去,「是卑職來晚了。」
他們會慢一些的緣故實在是他們的馬比不過羽林軍的汗血寶馬和鷹衛的鐵騎。
「王爺,卑職護送您和雲館主回去吧!」他得找補回來。
「不必了,你們和羽林軍一同回去便好,雲太醫由本王親自護送。」穆蘭笙淡淡開口。
旁邊的雲妙偷偷的翻了個白眼。
羽林軍頭領葉羌眼觀鼻鼻觀心挪開了視線:「是,三殿下!」
然後拖著比較遲鈍的楊戟退下了。
而不遠處的拐角。
「王爺,咱們………」祁陽看著身旁的穆霖淵,欲言又止。
穆霖淵目光微沉:「回府。」
這一次,還是被穆蘭笙先了一步。
回程的馬車上。
雲妙假寐的縮在角落之中,假裝看不見身旁的男人。
幸虧穆蘭笙仿佛明白她的尷尬,同樣緘默不語。
「三殿下是何時認出我的?」雲妙百思不得其解,她的真容穆蘭笙從未見過,到底哪裡露出破綻了。
穆蘭笙目光緩緩的落在雲妙的臉上,對方那雙水波流轉的深瞳亦如初見般帶著脫離世俗的透徹和淡然,然而又仿佛配合這世間假裝出一副情緒外露的模樣來,她明明不在意他是否能發現她。
穆蘭笙輕笑:「或許……是直覺吧。」
「呵,好一個直覺,若是三殿下去當軍機犬,抓犯人應該很準才是。」雲妙冷笑。
然就在這時,馬車突然一陣顛簸。
雲妙倒是穩坐泰山,可是側邊的男人卻是偏偏不經意般撞入了她的懷中。
一個抬頭,兩人的鼻尖幾乎貼在一起。
呼吸交錯,有些過於曖昧。
穆蘭笙眉眼帶笑,目光落在她的眼睛鼻子,掃過她的豐唇,欲望濃郁:「雲太醫可否記得,你偷拿了本王的東西,何時才能還回來?」
雲妙反應過來。
是了,她到底偷了他什麼?
莫不是………貞潔?
「那個玩意兒咱們都是初次,算是扯平了,怎麼能算我偷你的?」雲妙一副渣女口吻,不想負責的語氣。
穆蘭笙倒是沒想到雲妙這個腦迴路如此奇葩,忍俊不禁的笑了。一張妖孽的臉因為這笑如冰山消融,冬雪初化般明目勾魂:「本王何時說的是那個了?不過雲太醫既然心裡清楚,本王確實需要你負責,吃干抹淨就算了,還把本王的心一併偷走,屬實過份的緊。所以……你什麼時候才能喜歡一下本王?」
最後的一句話有暗暗的無奈。
雲妙愣了三秒,才若有所思的覺悟過來:「原來你說我偷的東西,是這個啊!既然如此,我喜歡你一下,你能把通緝我的那一千萬兩黃金結清一下嗎?」
雲妙的眼睛發著光,顯得十分期待。
穆蘭笙卻是表情略微黑了,氣的坐了回去,不再說話。
「你看,人吶,果然一提錢就傷感情。」雲妙假裝嘆息的搖頭。
穆蘭笙自然知道這個小財迷是故意氣自己的:「你喜歡錢,本王可以給你賺一輩子錢哄你開心,我才不是在乎那一千萬兩黃金而生氣,我的錢財你可以隨意拿去。」
「那你氣什麼?」
「明知故問。」
他當然是氣她寧願轉移話題,也不願意正面回答他的問題。
氣她明明三番兩次的傾盡全力的救他,卻輕描淡寫自己的弱化自己的心意。
而雲妙能氣到穆蘭笙,自然很是高興。
看著沉默不語的穆蘭笙,這廝不說話的時候倒是更可愛的。
*
皇宮之中。
穆千秋和太叔晟一眾太醫們還在等待著消息。
一眾年過半百的老太醫們正義憤填膺:「雲院長至仁至義,救苦救難,大公無私,這般好的人他們藥閣竟然也抓,是眼睛都瞎了麼?」
在得知雲妙已經安然無恙的消息後,趙靖卉才鬆了口氣道:「幸虧雲院長沒出什麼事,老頭子我一把老骨頭就算散架也得跟他們拼上一拼。」
可是上方的穆千秋卻是大手一揮,直接開口:「即使雲太醫沒有受傷但他們的行為也太過猖狂!當街綁人,簡直目無王法。傳令下去,藥閣綁架天盛國的神醫預備行兇,其心可誅。日後,藥閣在天盛東,南兩處的採購權沒收。」
即使是藥閣又如何,此番的行為,無疑不是在觸他的逆鱗。
生為帝王,連兒媳婦都保護不了,像什麼話?
總得讓他們知道點教訓。
「遵旨!」海公公恭敬退下,心頭卻是詫異皇上竟然願意為了雲太醫得罪藥閣。
要知道朝廷本來就與眾多江湖勢力暗下水火不容,此舉指不定要掀起一陣腥風血雨。
……
而還在路上的羅剎樓,快馬加鞭也趕不及的速度。
顧遙卿在聽到雲妙已經安然無恙的消息時,頓時鬆了口氣。
不過,聽說救下雲妙的人是三殿下,鞭子都快捏斷了。
聖旨降下後,藥閣也是連夜召開了緊急會議。
在得之了季彤乾的蠢事後,其他長老們的臉都綠了。他們看著哭哭啼啼坐在地上的季彤,二長老開口:「藥閣遭受的損失先姑且不計,如今得罪了朝廷日後可是寸步難行啊!閣主還是趕緊把大小姐送回涯山閉關吧。」
季彤一聽涯山二字,驚的大叫:「我才是藥閣的大小姐,你們有什麼權利把我送出去?」
那個鳥不拉屎的鬼地方,與世隔絕,跟坐牢有什麼區別?
季庭豐雖然不舍,此時不得不狠下心:「等你什麼時候學會不到處惹事生非再讓你回來,晏台,把她帶下去。」
「是,父親。」季晏台早就煩季彤了,直接二話不說就拖著殺豬的季彤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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