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非也,是……是楊大人抓的天下第一醫的館主在京都辦破口大罵,說京都辦一群廢物,不查實事隨波逐流信奉無知便來抓人。還說太叔晟老先生……」宮人忐忑的不敢繼續說下去了。
穆千秋卻是眼睛一亮,還有這等妙事?「快說!」
旁邊的太叔晟:「……」
無語的看了一眼穆千秋。
說的是他,陛下倒是挺激動的。
「還說……太叔晟老先生仗著高齡便盲目自信,封固自負……,這天下醫術之高低哪裡是看聲望和年齡區別的?京都辦就是以那些外在因素抓人,不求事實先入為主不公不正不配為百姓辦事……」宮人小心翼翼的開口。
聽完這句話的太叔晟和邱涵清兩人表情已經鐵青。
邱涵清都禁不住怒道:「我師傅可從未說過自己醫術天下第一,但是總比這造謠撞騙之人強。」
「既然此人質疑是老夫誤診,那這事確實因老夫而起,老夫願意去公堂對質一番。」太叔晟雖然表情難看,卻也畢竟見多識廣不至於因為一個小輩便吹鬍子瞪眼的。
穆千秋是興奮了:「比醫術啊!朕賞花賞月賞曲賞戲賞舞,可就是沒有賞過醫比。走,正好今日朕有時間,太叔晟,朕陪你一塊兒去。」
做皇帝是為天下蒼生謀福利,做自己的時候也忘不了吃瓜看戲賞天下奇聞。
兩者皆不可失啊!
聽到這話,太叔晟老先生無奈的起身道:「皇上您龍體尊貴,哪能隨意出宮,萬一遇到危險咋辦?這等小事,老夫還是能應對的。」
「朕去的是京都辦,又不是什麼其他地方。你這老頭,別羅里吧嗦了,朕就當微服私訪不行麼?」
而此時的大總管正好走了進來,他聽到穆千秋竟然要出宮,立馬急切的上前:「陛下不可……」
「你也閉嘴!」穆千秋瞪了他一眼。
大總管:「……」
……
京都辦。
此時少年盤腿坐在大堂的地上,一副潑婦的姿態道:「冤枉死好人了,咱們小老百姓就沒有人權麼?沒有確定罪證的前提憑什麼抓人?」
「就憑你們的主觀認知?你們京都辦就欺壓良民,沒有天理啊!」
「為什麼就抓我們天下第一醫的人卻不抓太院的人?是不是等我一把年紀了,我也信口開河,他那太院醫術不精,固步自封,不肯上進學習?自己誤診了還能佐證坑害無辜!」
少年破口大罵,百姓們聽的心驚肉跳的。
這丫的真敢講
太叔晟老先生可是先皇都尊敬的太醫院長
醫術怎麼會比不過你一個毛頭小子?
不過也有人理智的道:「這毛頭小子講的也有道理啊,沒有同台比試過,誰也不能以名聲來壓人不是?」
「但是我覺得懸,這少年恐怕就是想耍無賴,到時候輸了的話又有新說詞了。」
楊戟坐在首座之上,頭疼的看著盤腿坐在大堂破口大罵一炷香的雲妙,面色鐵青的道:「我已經派人去叫太叔晟老先生了,既然你要當場對質,那便給你機會。」
畢竟京都辦可是京城首屈一指,公正廉明一級直屬於聽令陛下的衙門。
眾人還沒看到過楊戟這般吃癟的表情。
下方跪著的秋葵和白芍等人也是目瞪口呆的,他們還沒見識過館主這般撒潑的時候。這可是京都辦,不是別的什麼地方。
雲妙卻是很理智,若非她此番舉動,恐怕剛才他們就被齊齊打下地牢之中去了。
偏見,有時候在無知的人眼中就是結果和證據。
楊戟原本也覺得這抓一個小醫館再簡單不過了。
直接審問一些細節,便把人關起來,醫館不夠資質查封不允許再開,此事就能結束了的。
誰知道這少年敢當眾撒潑,指天怒罵京都辦,怒罵太叔晟老先生,怒罵他們辦事不公。
他就不怕事後坐實了他醫術不精的事實後罪加一等麼?
外面一堆看戲的百姓,所以此事不能隨便作罷。
就在這時,外面的人群一陣哄鬧。
「是太叔晟老先生來了!」有人道。
太叔晟的身後跟隨著邱涵清,兩人身旁還有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一身便服手中拿著一把寫著無敵二字的摺扇搖晃著,姿態隨性。
楊戟看到穆千秋的時候,還有些反應不過來。
震驚的起身剛想下跪,就被穆千秋打斷了:「咳咳,既然太叔晟老先生來了,你們京都辦該辦事的辦正事吧!」
楊戟才瞬間反應過來,陛下是微服私訪不想暴露身份。
於是便把行禮改成了上前迎接,他目光落在太叔晟身上道:「辛苦了老先生,這天下第一醫的館主定要與您對質,為了公平起見,還請您親自坐鎮。」
「我師傅的醫術是天下都認可的,若非為了京都辦的名聲,怎麼還需要跟一個小輩較量?」後面的邱涵清冷著面道。
目光無意的落在大堂之中,然後疑惑道:「這位館主在哪兒?」
清一色的年輕小輩
雲妙拍了拍自己的衣袍然後從地面站了起來道:「既然是公平對決有什麼好辛苦的?這可不止為了京都辦的名聲,還有你師傅老人家的名譽。」
「放肆!你是何人?」邱涵清看著雲妙,少年看起來年紀比他還小。
楊戟介紹:「他就是天下第一醫的館主。」
邱涵清錯愕,這麼年輕?
太叔晟表情不快的看向雲妙:「年輕人有點才華是好事,但是切記不要心高氣傲。你覺得自己沒有誤診,也不算問題。老夫與你對質是理所應當,不過你拿醫術胡來虛假宣傳卻絲毫不懂得反省。行醫之路不是這般簡單,懂些皮毛便驕傲自負,目中無人,這並非醫道。」
穆千秋搖晃著手中的摺扇,自發的也不知道從哪兒搬來了一個凳子坐在了角落,楊戟也不敢打擾他。穆千秋的目光好奇的看著坐在大堂之中的那個少年,打量著。
「老先生說的話很有道理,學醫者自然以濟世救人為主道。但是雲某我這人也是別人敬我一分,我便回敬十分。
別人若是不敬,我自然也不是軟柿子能被拿捏的。方才老先生說雲某心高氣傲,那試問老先生是從何處看出來的?虛假宣傳又何為虛假宣傳?
醫道只談救人,那雲某的醫館懸壺濟世藥價也才太院一半的價格,從無任何投訴現在就因各位偏見便以為雲某是騙子?」雲妙挑眉道。
還沒有誰敢這樣與太叔晟老先生如此說話的。
太叔晟臉都綠了,道:「好,既然你如此自信,那麼我兩就比試比試。」
「師傅,不如讓我來。」邱涵清開口:「就他這實力,還輪不到師傅您親自出馬。」
「我什麼實力你又知道了?」雲妙冷笑的看著他:「和我對診的人是你家師傅,也是因為你家師傅的診斷才導致我們天下第一醫成為無辜嫌犯。莫非你家師傅的身價讓他這等責任都不願意負麼?看來你們太院把虛名看的比公道還要重啊!」雲妙懟的邱涵清啞口無言。
暗封邱涵清就是拖後腿的,這般出頭不是在打自家師傅的臉麼?
太叔晟看著雲妙:「伶牙俐齒,你想要如何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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