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頭那傢伙的戰鬥力,余會飛見識過,就那些野豬,他都能一巴掌一個拍成球!
馬面的力氣略小,但是速度快啊,兩人若是合體,牛頭騎著馬面,絕對比呂布騎赤兔猛!
當然,那場面只有喝酒後才行,平時估計是見不到了。
回去的路上,在眾人眼中,那是無比順利的。
唯一讓大家不舒坦的就是,樹林裡時不時傳出的古怪動靜。
例如突然嗷的一聲慘叫傳來,又或者有豬被趕走,或者熊瞎子怒吼連連,卻越吼越遠的詭異聲音……
但是總的來說,沒有危險就好了。
出了山,踏進秀林村的一剎那,不少人都哭了。
這次的大山之旅,在他們眼中,絕對是這輩子最瘋狂的經歷,可以用峰迴路轉、九死一生來形容了。
用劉壯的話來說,足夠他吹一輩子的了。
平哥他們散了,一個個的劫後餘生,歸心似箭,全都回家找老婆孩子滾熱炕頭去了。
余會非看著身後的兩個女孩和劉壯,道:「走吧,去店子裡坐坐。順帶著,拿上你們的行禮,該離開了。」
聽到這話,可離道:「老闆,我想續租。」
柳歆和劉壯跟著點頭。
余會非看看劉壯,再看看柳歆。
說實在的這三個傢伙,余會非還是挺喜歡的,但是規矩就是規矩。凡人最多只能在他的店子裡住三天,想要續住,一周後才行。
於是余會非道:「我店子有規矩,一個人,一周只能在我那住三天。想要再住,一周以後才行。」
「你這什麼狗屁規矩啊?你做生意,哪有有錢不賺的啊?」可離叫道。
劉壯道:「就是啊,老闆。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要不改改吧?」
余會非仰頭望天,他也想改改啊!
奈何,老天爺不改,他有什麼辦法呢?
於是余會非一狠心,搖頭道:「不行,這是我爺爺立的規矩,他老人家走的時候我沒能趕上送他一程,他的遺願我不能不遵守。幾位,還是去拿行李吧。要是真想再住,請一周再來。」
柳歆苦兮兮的道:「一周後,我們都回學校了。這次請的假夠長了……」
可離道:「是啊……一說學校,我想死的心都有了。
我畢業的作品還沒準備出來呢,之前畫的總是缺點意思……」
柳歆低著頭沒說話,腳尖在地上畫著圈圈。
劉壯也是一臉苦澀:「早知道前幾天不浪了,安心畫畫了。」
余會非看著兩人道:「為什麼不把昨天晚上的經歷畫出來呢?」
聽到這話,兩人一愣,隨後眼睛瞬間放光!
下一刻劉壯一把抱住余會非道:「謝啦余老闆!哈哈……」
可離張開雙手,結果看到劉壯搶先了,狠狠的瞪了一眼劉壯後,雙手順勢展開,做了個擴胸運動,斜著眼睛道:「山里空氣真好啊……」
余會非因為被劉壯擋上了,也沒看到可離的尷尬動作,而是對眾人笑道:「要不,去吃個午餐?」
幾人立刻舉手,贊成!
一行人來到了余會非家,吃飽喝足後,可離打著哈欠道:「哎呀……好累呀,好睏啊,不想動了。」
說完,可離晃晃悠悠的出了餐廳,然後一步跨進了之前住的房間,一頭悶在了床上,大叫著:「我不走啦!今天誰都別想叫我起床,我要懶死在這床上!」
看到這一幕,余會非是一陣無語啊,他見過跑單的、早退房的,沒見過賴著不走的!
另一邊劉壯也跟著學,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叫道:「不行了,太困了,我睡著了。」
余會非看向柳歆,柳歆看看自己的房間,試探著問道:「要不,我也睡著了?」
余會非:「@#¥2#¥……」
雖然很無奈,不過余會非也知道,三人應該是真累了。
看看柳歆的房間,余會非更是一陣無語,這丫頭竟然沒收拾屋子,看樣子似乎壓根沒想走!
余會非看看柳歆,柳歆小臉有些紅潤,然後跑進去道:「我……這就收拾。」
余會非跟著走了進來,結果一抬頭就看到畫架上掛著一張畫,余會非剛要仔細看,柳歆立刻蹦了過來張開雙手道:「不准看!」
她的臉更紅了。
余會非一臉的莫名其妙:「不就一幅畫麼?這麼保密?」
「出去,我要收拾東西了,很私密的。」說完,柳歆把余會非推了出去。
余會非一陣無奈……
這時候哮天犬又過來了:「我住哪啊……」
余會非道:「你自己挑一個房間吧。」
後院有五個房間,現在黑白無常一個房間,牛頭馬面一個房間,余會非一個房間,崔珏一個房間,剛好還剩下一個房間。
哮天犬也沒得挑了,不過到了現在他也了解這邊的行情了,有房間住就不錯了,再差也比那狗窩強!
余會非坐在院子裡的太師椅上,曬著太陽,他是一點都不困。
想到昨天晚上的枕頭和抱枕,這傢伙的眼睛忍不住就掛起了笑意。
黑無常嘀咕道:「小魚這是怎麼了?笑容咋那麼賤呢?」
「還能咋,騷包了、發春了唄。」白無常嘿嘿笑著。
余會非脫下一隻鞋就扔了過去:「滾蛋!」
沒多久,柳歆收拾好了東西,身材纖細的她推著兩個很大的箱子。余會非嚴重懷疑,柳歆蜷縮起來,都能裝進箱子裡。
「我……收拾好了。」柳歆有些不情願的道。
余會非點點頭,然後打了個響指道:「黑白無常,送客了!」
黑白無常站在可離和劉壯的門口,喊道:「兩位差不多了,該上路了。」
這話本來沒毛病,但是從他們兩嘴裡說出來,余會非咋覺得那麼彆扭呢?
崔珏尷尬的道:「這……應該是他們的職業用語,習慣了吧。」
余會非一陣暴汗啊,這尼瑪,還真是催人去死的話啊。
不過柳歆倒是覺得這話十分貼切余會非表弟所扮演的身份,還誇讚了兩句。
余會非呵呵一笑,心道:「你要是知道他們兩的真實身份,就不這麼說了。」
「呼嚕……呼嚕……」
原本不打葫蘆的可離和劉壯兩人,瞬間鼾聲皺起,這是擺明了,告訴眾人我睡著了,聽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