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柳歆特別乖巧回來事,雖然在畫畫上不如吳道子,但是做飯、動手能力那是極強的。
基本上吳道子需要的事情,吩咐一聲,柳歆都能做的比他預期的還要好。
他看柳歆,那是一百八十個滿意。
自然也明白,余會非在自己那徒弟的心中的地位,那就是天。
雖然余會非不會死,但是如果經過這麼一次大挫折,從此一蹶不振了,那對於柳歆來說也是一個極大的打擊。
對於愛徒如命的吳道子來說,他是真心希望余會非能夠一步跨過去,突破犯人桎梏成就仙人大道。
眼看著時間一分一抹的過去了……
「三天一過,藥效就過了,那時候他的記憶開始回歸,靈台重現渾濁……再想突破就難了。」孟婆站在邊上,低聲呢喃。
眾人紛紛看向了崔珏,愚公再次拿出了靈丹。
崔珏卻微微搖頭:「再等等……」
牛頭一聽,氣得想罵娘,不過終究沒罵出來,只是口型似乎是:「等等,在等就完犢子啦!」
誰也不知道,此時此刻,余會非的情況十分微妙。
孟婆的孟婆湯的確讓他失憶了,靈台空明無思無念。
但是就在時間即將到達極限,藥效開始消失的時候,余會非腦海中忽然靈光一閃,出現了一段全新的記憶!
那記憶並不是余會非的,而是另外一段,余會非從未經歷過的記憶。
那記憶一閃而過,隨即消失。
余會非想要去抓住它,奈何它來得快去的更快,一閃即沒,消失不見了。
「藥效結束了……」孟婆抬頭說道。
眾人心頭一驚:「失敗了?」
就在這時,余會非緩緩睜開雙眼,雙目渾濁,雙眼幾乎乾涸如同瞎子一般。
就在眾人以為他失敗了的時候。
余會非忽然仰起頭來,深呼吸,滾滾天地靈氣匯聚而來,注入他的口中,隨後他的肚子鼓脹起來,接著他用力發出一聲長嘯:「啊!」
聲音如雷亦如令,引動整個三樓、四樓、五樓的靈氣仿佛在回應號令一般,全部匯聚過來!
余會非盤腿而坐,全身毛孔全部張開,無盡的靈氣從毛孔中鑽入余會非體內。
余會非的肉身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快速鼓脹起來,從枯黃到血色,從乾癟到爆滿,紅潤……
三個呼吸之間余會非直接從一具骷髏化為一俊朗少年!
脫落的毛髮在也在眨眼間生長而出……
長發垂落腰間,眉毛宛若刀劍,睜開雙眸,那是怎樣的一雙眼睛啊!
眾人只看了一眼,就忍不住大叫一聲:「曹,還是那賤人!」
沒有什麼星眸璀璨,一如從前,賤嗖嗖的,笑呵呵的,他依然還是余會非。
余會非起身,全身劈啪作響的同時,大紅袍自上的功德紋震盪,所有的灰塵全部驅散的同時,功德紋飛起融入余會非的體內,余會非忍不住再次發出一聲長嘯。
剩下的靈氣全部注入他的體內……
就在這時,孟婆拿出一塊令牌來,直接拍在了余會非的身上,大喝一聲:「小魚,按照令牌上的功法修行!切勿怠慢!」
余會非原本都想起來了,但是聽到孟婆這話,立刻又坐了回來。
同時他感受到眉心處有一塊令牌,令牌直接化為一道清流鑽入他的識海當中,隨後化為一卷經書,在他腦海中緩緩展開!
上面寫著四個大字——武道仙經!
武道仙經打開第一頁,上面畫了一個銀甲少年,少年意氣風發騎著戰馬,眸子裡寒光閃閃,殺伐之氣直衝雲霄。
只對望了一眼,余會非就有種魂飛魄散的感覺,無比的恐怖。
這是一個無比恐怖、無比強勢、從殺戮中走出的就是少年。
少年看了一眼余會非,皺眉道:「你就是夢璃給我選的傳人?」
余會非沒先到對方還會說話,乾笑一聲道:「呃……算是把。」
少年嘆了口氣,眨眼間從少年郎變成了一威嚴的中年人,道:「武道仙的路還真是難走……我這一生靠殺路走了過來,上過天庭,拆過地府,站過聖人,經歷過黑暗大劫。卻沒想到,自己收的徒弟是個玩世不恭的混帳兔子……
自家女人給我推薦的傳人又是一個不著調的小子。」
余會非聽到這裡,一陣愕然道:「那兔子可叫秦壽?」
銀甲男子錯愕的看著余會非:「你們認識?」
「哦,那是我兄弟。」余會非道。
銀甲男子點點頭道:「難怪一樣的不靠譜。」
他雖然是在貶低兔子,但是眼神深處,萬千冰冷中卻少有的多了一抹溫暖。
銀甲男子道:「你是我徒弟的兄弟,也是我愛人推薦的人。看來是天意如此了……罷了,我這武道仙經就傳授給你了。至於你最後能修行到哪裡,就看你自己的了。
小子,記住了。
武道仙乃是真正的逆天之仙,不被上天承認的仙。
你若是沒有一往無前,征戰諸天的勇氣,趁早放棄吧。」
余會非是何等的性格,要說怕死,他的確怕死。但是他也是出了名的軸,認死理,他認準的道理,九頭牛都拉不回去。
到手的仙經,還是和那兔子有關係的,傻子都知道,絕對是頂級功法。
不要白不要!
再說了,天大地大,他余會非怕過誰啊?
於是余會非道:「師父再上,受徒兒一拜!」
余會非直接跪地磕頭就拜……
結果那武道仙直接避讓開來,道:「你不要拜我,等你什麼時候真正成仙了,再拜不遲。」
余會非有些尷尬了,不過他一向都是,只要他不覺得尷尬,那尷尬的就是別人。
所以,他拍拍屁股就氣來了,就當剛才沒拜過似的,然後厚著臉皮問了一句:「呃……那我該怎麼稱呼您呢?叫姐夫?」
「姐夫?」對方一愣。
余會非理所當然的道:「對啊,孟婆,也就是夢璃,那是我姐姐啊。你是她男人,那可不就是我姐夫麼?姐夫,您貴姓啊?」
中年人一陣無語,隨後苦笑道:「你和那兔子是親兄弟吧?一樣的無恥、不要逼臉,套近乎的時候更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