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比卡丘印的位置太好了,兩個腮幫子剛好在兩座山上,平面圖愣是鼓盪出了3D立體效果……
老闆嘀咕著:「這……這不能再賣20了,下次得漲價了。」
余會非又給阿芙洛狄忒買了一身牛仔褲,一套連衣裙,後面又買了一件編織衫……
為了不厚此薄彼,余會非也給白無常買了一身衣服。
那衣服是他自己挑的,黑色的皮衣,上面還有鐵鏈子,看起來十分的社會……余會非琢磨著給白無常染個黃毛,釘個鼻環,他就可以去收保護費了。
為了防止黑無常到時候吃醋,余會非也買了一個小號的同款。
順帶著給地藏買了一身童裝。
最後是牛郎了,余會非帶著牛郎走遍了所有商場,愣是沒買到他能穿的。
倒不是兩米高的衣服沒有賣的,但是兩米來高,又體壯如牛的真不多!
尤其是牛郎死活就要西裝,別的不要的情況下,根本買不到合身的。
最後余會非一打聽,找了一家廉價訂做西裝的店子,讓老闆給他給做一身。
老闆看了牛郎一眼後,第一句話是:「得加錢。」
余會非早就做好心理準備了,雖然衣服的價格和布料多少沒關係,但是小本生意就有關係了。所以余會非也表示體諒……
但是付錢的時候,余會非就心疼了。
這一身訂做的西裝竟然要一千五百塊!
好在老闆說再送兩身訂做的襯衫,余會非這才捏著鼻子付了款。
結果剛付好款,老闆笑呵呵的從裡屋拿出來一件超大碼的西裝道:「老闆,這是之前一個客戶預定的。不過臨時有事,短期內不來拿了,我看兩人的身材差不多,要不要試試?」
余會非一看,點頭道:「可以啊,試試吧。」
牛郎拿著衣服進去了,過了一會出來的時候,余會非都有點認不出來他了!
牛郎的身材本來就非常好,標準的倒三角,全身肌肉爆炸,稜角分明,他面容剛毅中帶著一種對世俗的不屑,對王權的藐視。
如今穿上這麼一身西裝,往那一站……
老闆都主動遞過去一個墨鏡給他戴上了。
然後兩人一拍巴掌道:「我曹!可以出道了!」
這就是余會非和店老闆的感覺,牛郎這氣質,不出道,不去當個明星什麼的簡直太浪費了。
最差也得去當個保鏢或者頂級模特什麼的啊……
不過余會非很清楚,牛郎才不屑於干那些呢。
再牛逼的大明星,在牛郎眼裡,那就是下九流下三濫,他堂堂天庭駙馬真的要去幹了。
估計第二天玉帝就帶著人過來給他扒皮了……
為了搭配西裝,余會非又帶著牛郎去買了一雙大皮鞋。
結果一問碼數,50的!
這哪裡是腳丫子啊,這就是兩條船啊!
著實給余會非難到了,不過他也學聰明了,知道買是買不到了,直接找地方訂做去了。
然後,又是幾百大洋沒了。
離開了土城子,余會罵罵咧咧的道:「都說這裡便宜,便宜你大爺啊!」
衣服買好了,余會非原本是打算去吃點東西的。
但是考慮到邊上的兩個好奇寶寶,他果斷放棄了,直接殺到了家具市場,買了幾個最便宜的席夢思床墊,然後付了車費後,帶著人直接沖向了二手車市場!
沒錯,余會非壓根就沒打算買新車,雖然新車也不是特別貴,他手裡十幾萬也能買一輛了。
但是本著子彈越打越少,能省則省的原則,余會非還是決定買一款二手車。
在二手車市場轉悠了一會,余會非也沒選到合適的。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響起:「余會非?謝必安?郎哥?」
余會非一愣,這誰啊,竟然認識他?
回頭一看,余會非頓時樂了,正是假小子——陳悅。
陳悅的目光在余會非身上一掃而過,最後落在了白無常身上。白無常也不怕她,就跟她對視,然後故意的找茬似的道:「幹啥?干架啊?」
陳悅白了他一眼道:「懶得搭理你。」
然後陳悅問余會非:「余老闆,可是有了閒錢,想買車?」
余會非點頭。
陳悅道:「那就巧了,這家車行是我家開的。我給你介紹介紹?」
余會非一聽,頓時大喜,他正愁著自己買到坑爹貨呢。
有熟人,自然方便多了。
陳悅也道:「一看你的眼神就知道你不懂車,你這種人就是大家眼裡的肥羊。光用樣子貨就能坑你一個大跟頭。」
余會非點頭:「陳小姐,你別說這些了,你這都有些啥車啊?」
陳悅道:「那得看你需要什麼樣的車了,我這基本上的車型都有。」
余會非道:「要七座,大空間的,有麼?」
陳悅道:「什麼價位的?要是錢多的話,二手悍馬我都能給你搞來。」
牛郎一聽,直接搖頭:「不要,馬沒有車好坐。」
余會非老臉一紅,白了他一眼趕緊打圓場道:「郎哥,別開玩笑。」
一路上阿芙洛狄忒也被科普過車的問題了,聽到這話後,立刻湊了過來:「我覺得郎哥說的對,馬真的不舒服。我以前天天騎,嗝屁股……」
余會非那叫一個暴汗如雨啊,他就納悶了,自己是哪根筋搭錯了,把這兩個憨貨一起帶出來了?
好在白無常還是懂事的,趕緊拉著兩人去看別的車了。
陳悅看著阿芙洛狄忒道:「這……不是宋清把?咋的,你孫女才走,余老闆就有新歡了?」
「新歡個屁,這是我一遠房妹妹。」余會非道。
陳悅狐疑的看著阿芙洛狄忒,以她女人的直覺,無論是看還是想,都感受到了一股濃濃的威脅。
余會非道:「別看了,老白對她沒興趣。他不喜歡外國妞……」
陳悅俏臉一紅白了余會非一眼道:「胡說八道什麼呢?」
余會非見她嘴角掛著笑,就知道這是口是心非了,然後道:「悍馬就算了,就算我咬咬牙欠一屁股債買了,估計也加不起油啊。我的要求很簡單,大空間,皮實耐操,省油,馬力足。至於外觀,無所謂了……」
陳悅哭笑不得的道:「那你直接說買麵包不就完了麼?」
余會非道:「直接說,不顯得你沒用麼?」
陳悅白了他一眼,帶著余會非去看了幾個麵包車,金杯、五菱宏光什麼的都有。
陳悅道:「這些車都不是事故車,基本上有八成新,八千塊你開走,如何?」
正如陳悅所說,這車的確挺新的,裡面的內飾還很乾淨,八千塊的確不貴。
反正比余會非之前問的那幾家便宜多了,那幾家隨便一輛麵包就敢要價一萬五到兩萬。
余會非雖然不懂行,但是有那個錢,余會非去買新車不好麼?
陳悅道:「怎麼樣?」
余會非點頭道:「這車好是好,就是太好了點。」
陳悅皺眉:「什麼意思?」
余會非道:「我剛剛可能表達的不是很清楚,我要那種大空間的……就是沒這麼多椅子的。再有呢,只要性能OK,別的都無所謂……」
陳悅直接無語了,苦口婆心的道:「余老闆,車這個東西和生命是掛鉤的。你在這個上面不能省錢啊,而且也省不了多少錢啊……這就八千塊,你說的那種,也得三五千吧?
你至於差那三五千的把自己置身於險地麼?」
余會非搖頭道:「你不懂……」
「是我不懂,還是你不懂啊?」陳悅有點抓狂了,她見過摳門的,沒見過這麼摳門的!
就在這時,余會非看到車庫裡有個破車躺在那,他湊過去趴在窗戶往裡面看了看。
這車裡面的座椅都拆了,就剩下主駕和副駕了,儀錶盤上到是還挺乾淨的,至少齊全。
當余會非看到窗戶上還有窗簾的時候,眼睛就亮了!
「這能開麼?」余會非問。
陳悅已經徹底的無語了,揮揮手道:「上面有鑰匙,你試試吧。」
余會非點頭,上去點火後,只感覺車身就跟那老式火車似的,突突突的直蹦啊!
重點是,這車的後屁股直接冒出了滾滾黑煙……
余會非一看,眼睛頓時就亮了,簡單的開了兩圈,發現,這車就熱車的時候蹦躂,幾分鐘後就平穩了。除了冒黑煙外,別的性能都沒問題……
余會非美滋滋的下了車,問道:「哥們,這車沒大毛病吧?」
陳悅兩眼翻白,揮了揮手,一個師傅跑了過來。
陳悅問:「這車,能開麼?」
師傅道:「這車啊,能開是能開,基本上所有的性能都OK,剎車啥的都是好的,就是冒黑煙……這個我們還沒來得及處理呢。咋了?」
陳悅道:「你也聽到了,車的性能沒問題,就是冒黑煙。還有外面沒重新做漆,丑了點。你確定要這個?」
余會非開心的道:「就要這個。」
陳悅無奈的道:「行吧,這個你就給兩千吧,當賣廢鐵了。「
余會非一聽,頓時眉開眼笑的道「謝了弟妹。」
余會非正要掏錢呢,陳悅俏臉通紅的白了他一眼道:「算了,送你了。」
余會非愕然道:「送我?」
陳悅帶著點小喜悅的道:「這車都扔這半年了,根本沒人買。我們也懶得修了……
就算是賣也就一兩千塊錢,你要是喜歡,就送你了。」
余會非樂了,看了看遠處的白無常道:「這算嫁妝?」
「滾!你要不要,不要拉倒,趕緊滾蛋。」陳悅惱羞成怒,紅著臉揮舞著拳頭。
余會非哈哈大笑,不過還是壓低聲音道:「你要是送我,我肯定不干,該給錢給錢。你要是送老白,那我就收著了……反正你們一家的。」
陳悅白了他一眼道:「反正就是送了,管你怎麼想呢。你認為是送老白,就是送老白好了……」
余會非呵呵的笑了:「謝謝弟妹啊。」
幾聲弟妹下來,陳悅無論怎麼裝,嘴角上都掛著笑。
余會非轉身對白無常等人喊道:「老白,大錘,郎哥,上車了!」
幾個人趕緊跑了過來,看著眼前的麵包車,幾個人也不太懂,就圍著看。
余會非一拍方向盤,發出破鑼一般的喇叭聲,車屁股後面一股黑煙噴出……
余會非笑道:「咋樣?」
陳悅呵了一聲,意思是,就這破車,還問別人咋樣?當然是垃圾了。
結果就聽牛郎道:「車身硬朗,高大,背後黑煙滾滾,聲音有穿透力,這是一輛神車吧?」
阿芙洛狄忒也道:「看起來老舊,但是的確比那些趴窩窩的車高大威猛。」
聽到這樣的評價,陳悅差點當場吐血,這真的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眼光都是這麼獨特!
白無常顯然知道這玩意就是個破爛貨,不過他也沒說破,笑呵呵的道:「還行。」
「還行就上車吧,回家了。」
然後余會非看向陳悅,低聲道:「弟妹,買車不送一箱油啊?」
「呵呵……感情你到我這,我陪你看車,給你遞水,你一分錢沒花,我送你一輛車後,還得搭上一箱油唄?」陳悅氣得都開始翻白眼了。
「小家子氣的,不就一箱油麼?我家老白都送你了,走了,回頭見。」說完,余會非一腳油門踩下去,跑了。
他倒是不真的這么小氣,主要是,余會非想看看,他這麼欺負陳悅,白無常有啥反應沒。
結果這傢伙不但沒反應,還在那嘿嘿的傻樂呢,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
余會非一陣無言,搖搖頭,心說:「看來是這沒戲了……」
回了家,余會非還沒說啥呢,白無常拉著他就走。
余會非叫道:「老白,你幹嘛啊?」
白無常也不說話,拉著他去了後院,然後上了三樓。
跟這三樓里傳來一聲聲憤怒的咆哮:「大哥,你至於那麼摳門麼?雖然不是我女人,但是你也不能這麼欺負人啊@#¥@#%……」
半個小時候,余會非掏了掏耳朵道:「老白,你丫的要是在意人家,你就不會主動點麼?雖然你在凡間的時間不多,但是你下去了不也能上來麼?實在不行,你下去再喝點,不就上來了麼?再不行,我給你加刑,她匆匆百年,你陪她晃悠百年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