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會非走的也不慢,下了樓,去廚房裡找了一個大大的塑膠袋子出來扔給牛頭道:「找個沒人的地方,對著裡面解決!」
牛頭看看那紅色的塑膠袋子,一臉懵逼的看著余會非道:「這……能行麼?這放地上,風一吹就跑了啊!」
「不行你就拉褲子裡。」余會非毫不客氣的道。
牛頭一咧嘴,轉身挖了一把土扔進了袋子裡,掂量了一下後:「這應該能管點用,至少不會被吹跑了。」
然後牛頭就往後院的房後走去,房後是一片小空地,看樣子原本應該是個小花園,不過現在只剩下一片雜草了。草有一人高,十分適合草叢激情,敲悶棍什麼的,當然,這裡也適合解決生理問題。
牛頭去了之後,余會非也憋不住了,本想一個一個的去的,免得尷尬。
但是,真的憋不住了。
最終余會非也提溜著個塑膠袋跟了過去。
看到余會非拎著袋子過來了,牛頭大嘴一咧,指著邊上嘿嘿笑道:「來,並排排啊。」
余會非也不客氣,直接就要蹲下去。
結果就聽前面有人喊:「小魚,小魚?!小魚你在哪呢?廁所怎麼壞了?我要拉屎啊!」
馬面扯著大嗓門喊著。
余會非一聽,腦門上都是黑線,罵道:「一個個的不是神仙麼?怎麼都拉屎啊?還他娘的組團拉屎。」
其實這個問題大眼珠子跟他說過,不管是什麼神仙,下來了,就要遵守凡間規則,神通消失只是其一。神體也好、鬼體也罷全都會化為凡人肉身,只是強度不同而已。
無奈,余會非提上褲子趕緊出去了,一邊跑一邊夾緊了臀部,喊著:「你從廁所出來!廁所壞了,我給你找個地方解決。」
馬面果然從廁所里探出一張大長臉來,臉色有些難看,顯然這貨也快開閘了。
余會非趕緊把自己的口袋扔給他,指著房後道:「去,房後解決去。具體的你問牛哥!」
馬面憋壞了,一點頭,拎著袋子就跑了。
余會非趕緊去後廚,再找袋子,他是真扛不住了。
這次余會非留了個心眼,一次拿了兩個。這都是之前陸壓買菜剩下的袋子,雖然有點髒,但是都還是完整的。
結果一出來,就看到黑白無常站在廁所門口,異口同聲的喊道:「小魚,這廁所怎麼壞了?」
余會非一陣無奈,咧咧嘴道:「你們……你們這邊來。」
黑白無常趕緊跑了過來,黑無常道:「肚子疼,哪還能方便啊?」
白無常道:「我也是。」
余會非無奈,又將兩個塑膠袋遞了過去:「後院,後院找牛頭馬面去。他們會告訴你們怎麼解決的!」
黑白無常看著余會非手裡的袋子,有點嫌棄,不過廁所壞了,他們也知道不好處理。於是拿著袋子走了……
余會非再次回到了廚房裡,結果他崩潰的發現,廁所沒袋子了!
余會非抓狂的撓了撓頭,撕心裂肺的喊著:「我曹!」
下一刻,九樓大門打開,一道人影竄出,一手拿著手紙,健步如飛的沖向了秀林街內的公共廁所。
這裡畢竟是旅遊景點,公共廁所還是有的。
就是距離有點遠……
之所以不讓牛頭他們去,倒不是怕這幾個傢伙找不到廁所,畢竟那麼大個人也認識字,沒理由找不到。主要是怕他們的造型嚇到別人,到時候引來警察就不好解釋了。
余會非衝進廁所,蹲下去的一瞬間,就是炮火連天,頓時一臉輕鬆加舒爽……
舒服了,余會非終於有經歷觀察一下四周的情況了,讓他驚訝的是,這廁所里竟然有一個全新的垃圾桶。不過看起來似乎不是裝垃圾的,反而像是新買的保潔用的綠皮水桶。
也不知道是哪個保潔阿姨落下的……
余會非正胡思亂想呢,外面傳來一個女聲:「好了,小離,我知道了。
你別勸我了,我是不會跟他複合的……
就這樣了,別說了,我上廁所啦。」
余會非一聽,腦門上頓時全是黑線,剛想罵一聲:「這是男廁所!」
但是下一刻他,整個人都開始崩潰了,因為他腦海中閃過一段模糊的景象,他似乎……
他好像……
進女廁所了!
「奶奶腿的,果然不能急啊,急就犯錯啊。」余會非心中哀嚎,奈何,走錯門了就走錯門了。這要是被發現了,他真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余會非只能老老實實的在這蹲著,等沒人了,再出去。
然而他顯然有點低估了隔壁的戰鬥力!
這妹子才掛了電話,又一個電話響了起來。
「我們都分手了,你還總騷擾我幹什麼?
我說過,我這人不走回頭路!
好好好,你說吧,我聽著……」
這妹子巴拉巴拉的聊了足足二十分鐘的電話!
最後估計她自己也蹲不住了,來了一句:「行了,我還有事,不說了。掛了!」
聽到掛了這兩個字,余會非感動的都快哭了!
他發誓,他雖然在廁所里呆過半小時,但是那是坐便器加wifi的結果。這麼蹲著,他這輩子都沒蹲過這麼久啊。
現在余會非只覺得自己雙腿都麻了,卻又不敢發出動靜,更不敢提起褲子站起來。
因為這裡的門是特別設計的,人站起來後,門擋不住面部。
所以余會非只能蹲在那……
估計那妹子也累壞了,一邊窸窸窣窣的提褲子,一邊疼的呲牙列嘴的罵著:「哎呀,讓你早點掛你不掛,腿都麻了,腳後跟也疼啊……」
余會非心中大罵:「你疼你不早點掛電話?啥國家大事啊?非得蹲著打?」
聽著女子的腳步聲逐漸遠去,余會非這才長長的吐出一口氣,正當他要起身呢。
就聽外面又有人進來了,那一瞬間,余會非眼淚都掉下來了……
他發誓,他這輩子都不想進女廁所了!
「哎呀,這是吃了什麼啊?才蹲完,肚子又疼了。這日子沒法過了!」
聽聲音,似乎那女子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