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一聲呼喊傳來:「姐妹們,上了!」
余會非看到村子對面,一群舞獅子的沖了過來。
為首的人,赫然是吳姐!
吳姐那大長腿,小蠻腰十分的惹眼。
哪怕是大冬天的,穿得厚實,也掩藏不住她的火辣。
她舉著獅子頭,後面的妹子跟著舞動,一隻活靈活現的大長腿獅子就出現了。一走一蹦躂,一個翻滾,一個回眸,眼神靈動犀利。
兩支隊伍眼看著要撞擊在一起的時候,另一邊也是鑼鼓喧天。
跟著一條長龍殺了過來,為首的赫然是孫大香!
那個舉著個球逗弄龍頭的一看身高,就知道是苟不同。
隨著苟不同一聲大喊:「沖啊!」
長龍呼嘯而來,衝進人去你當眾。
一時間,大家在村子正中央的小廣場上匯合了,亂成一團,卻又熱鬧非凡。
大家開心了,不過余會非卻快崩潰了,因為吳姐發現他了。
吳姐帶著許潔舞動的獅子沖了過來,圍繞著余會非轉悠……
「小子,你邊上那小白臉誰啊?挺俊俏啊!」吳姐看著張仁,笑嘻嘻的問。
余會非道:「一個大表哥,怎麼了?你不會看上他了吧?他年齡可大了啊,三十多了。」
吳姐白了余會非一眼道:「你是說我大了麼?」
余會非下意識的瞥了一眼吳姐的胸前,點頭道:「是大了……」
吳姐抬腿就是一腳:「你這臭小子找死吧?幾天不見都敢跟你姐姐我胡扯了?過來!」
余會非趕緊跑路……這女人太猛了。
後面許潔笑著,跟著吳姐追余會非。
沒一會,余會非也找不到張仁了。
乾脆,他也不找了,隨便他浪去吧。
反正大家都嗨翻天了,他就算說自己是玉皇大帝,估計大家也只是笑笑。
最終余會非也沒跑掉,被吳姐抓住了,直接按進了雪堆里,然後吳姐邁開大長腿,就這麼一屁股坐在了余會非的後背上。氣喘吁吁的道:「你這臭小子,跑啊?你倒是跑?信不信今天我把你做成冰雕掛村子口去?」
余會非苦笑道:「吳姐,你起來……咱們這樣影響風化。」
「風個球啊?我就一大齡剩女,我怕啥?你要是怕丟人,大不了,我娶你過門。以後吳姐養你!」吳姐豪氣干雲的道。
余會非看看吳姐那筆直的大長腿,以及小蠻腰等完美身材,還真有點心動了。
不過他很清楚,這女人啊,娶不得,太猛了。
從小到大,余會非在吳姐身上,就沒看出來她腦子裡哪根筋是為了女人長的,全都是女漢子基因啊。
余會非也聽說了,他上大學的時候,吳姐去學過幾年的自由搏擊,還拿過省級的獎盃呢。
這種女人打老公什麼的,都跟玩似的。
打老公全家,或許才有那麼些許挑戰性……
余會非道:「姐……姐……有話好好說。」
吳姐道:「跟姐姐說對不起。」
余會非道:「對不起。」
吳姐這才起身道:「這就對了麼……」
余會非剛站起來,就被吳姐用胳膊一把夾住了脖子架在了腋下。
他頓時老臉通紅。
吳姐卻捏著他的鼻子道:「小子,以後再敢調戲你姐姐我,我把你鼻子給你擰下來知道不?」
余會非能說啥?
只能拼命點頭了。
說真的,真要打起來,余會非或許不一定能贏,但是跑還是跑得掉的。
問題是,對於這個姐姐,余會非是認的。
他小時候初來匝道,誰都不認識。也沒少被村子裡的孩子欺負,當時只有這個姐姐站出來護著他。
並且帶著他融入到了這個村子裡。
從小到大,吳姐沒少照顧他,所以余會非對於吳姐還是很尊重的。
在她面前,余會非寧願當個小弟弟……
兩人鬧騰過後,余會非和吳姐坐在了一家門口的台階上。
許潔也過來了,坐在邊上笑呵呵的看著余會非道:「余老闆,新年快樂。」
一陣子沒見許潔了,這個自立又嘴黑的丫頭,眼神里越發的神采飛揚了。她似乎從過去的陰影中走出來了,整個人都給人一種自立自強的感覺。咋一看,頗有點吳姐的影子。
余會非瞥了一眼吳姐,見吳姐在那低頭玩手機呢。
趕緊湊了過去,低聲道:「哎,你別學她啊。她馬上都三十了還沒嫁出去呢……你要是成了女強人,也……哎哎哎……姐姐……姐……停手!」
余會非被吳姐拉著耳朵擰到了一邊,直接按在了她的大腿上,用拳頭擰著他的頭皮道:「你小子可以啊,一不留神就說我壞話是吧?」
余會非欲哭無淚啊,天地良心啊,他說的可真的是良心話啊。
吳姐哪都好,就是太彪悍,太要強了。
這種性格,一般男人壓不住,那就很難嫁出去了。
許潔笑道:「好了吳姐,別弄他了。」
吳姐哼哼道:「臭小子,看在小潔的份上放過你。」
余會非趕緊爬起來,苦笑道:「姐,說真的,啥時候結婚啊?」
吳姐撇撇嘴,十分乾脆的道:「結婚?找不到合適的!」
余會非道:「你就沒找過吧?」
吳姐瞥了余會非一眼道:「你啊,少管我。你先給你自己找個明白的人再說吧你!小潔,走了,幹活去。」
說完,吳姐帶著許潔走了。
看著吳姐那風風火火卻又帶著幾分妖嬈的背影,余會非嘆了口氣。
吳姐雖然脾氣炸了點,強勢了一些。但是她絕對是有女人味的,而是是十分女人的那種。
余會非不止一次覺得,吳姐放在古代,那就是開龍門客棧的主。
搖搖頭,余會非起身,回家去了。
路上,余會非看到張仁了,這傢伙身上的衣服皺巴巴的,屁股上還有好幾個黑乎乎的手印呢,看那長度,似乎是幾個個女人的……而且體重應該都不輕的那種。
余會非忍不住笑了,看來這氣度不凡的男人,終究是沒能逃過女流氓的魔爪啊。
余會非湊過去一把摟著張仁的肩膀道:「老哥……你剛剛這是遭遇梅超風了麼?屁股上還被九陰白骨爪給抓了一下?」
張仁老臉一紅,一把捂住余會非的嘴道:「別胡說!」
余會非道:「啥胡說啊,你屁股上好幾個大手印子呢!」
張仁一聽,護手一擦,果然擦到了點黑乎乎的東西,道:「這……」
然後張仁氣急敗壞的道:「這些老娘們也太過分了!」
余會非笑了:「行了……誰讓你那麼帥呢。走了,回家去擦擦吧……」
張仁能說啥?回去也找不到下黑手的人,只能捏著鼻子忍了。
不過回去後,張仁是死活都不出門了。
那感覺就好像是被人糟蹋了的小姑娘,怕再出去再被糟蹋似的。
可惜,張仁不出去,別人卻是要進來的。
大年初一,大人不來,但是小孩子卻是家家戶戶亂跑的,拜年要紅包更是不可少的。
於是,九樓破天荒的沒有關門,大門敞開了一天。
小孩子你來我往的來領糖果,或者有熟人上門拜年。
余會非呢,也沒在家裡待著,也出去挨家挨戶的走了一圈,該拜年的一家沒落下。
當然了,別人都是攜家帶口的;
只有餘會非是單身帶著全村的狗的;
一開始大家還挺歡迎余會非的,但是當那群狗崽子衝進去,攪合的一家家雞犬不寧後,大家乾脆大老遠的聽到狗叫聲就開始鎖門了。
家裡的主人就站在門口,和余會非聊會天,那是死活不讓余會非進門啊。
相對來說,牛頭他們的日子也不好過,他們在後山蹲了一整天……
入夜,大門關上,所有人都鬆了口氣。
牛頭道:「小魚,你們這年算是過完了吧?不用再折騰了吧?」
余會非道:「差不多吧,不過扭秧歌能扭好久,再就是今天開始家家放鞭炮,一路放到正月十五去呢。
在這裡,過年的氣氛會一直延續到散了宵。」
眾人一聽,一臉的痛苦之色。
倒不是覺得熱鬧不好,關鍵是有的人他不方便啊。
余會非道:「行了,別唉聲嘆氣的,雖然散了宵才算過完年,但是咱們家情況不一樣。估計今天之後就沒人來了……」
眾人一聽頓時鬆了口氣。
尤其是張仁拍著巴掌道:「沒人來好啊,尤其別來女人啊。」
這話一出,別人沒什麼反應,牛郎眼睛一亮,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張仁邊上,勾搭著張仁的肩膀道:「兄弟,你這話我愛聽,看你也順眼多了。」
沒辦法,這傢伙來了之後,所有人中只有地藏跟他是一路貨,但是他又嫌棄地藏太小了,現在總算是又來了一個了,三個人湊一起,以後鬥地主都不缺人了。
張仁也沒想到,他往牛郎身邊湊了兩天,都是冷屁股。結果隨口一句話,竟然拉近了兩人的關係。
張仁笑道:「兄弟也討厭女人?」
牛郎搖搖大腦袋,就想說什麼。
余會非趕緊開口道:「郎哥,你去看看你家那野豬,這貨這兩天有點糟蹋人啊。門框子都讓他噌的鬆動了……你管管去。」
張仁是後來的,而且是天上的官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