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順手牽羊

  幽冥海秘境中央一個山洞外,兩伙人正劍拔弩張地對峙著。他們的中間趴著一頭遍體鱗傷的魔獸。身形高達四五丈,通體呈現出暗沉的紅色,那巨大的牛角之上卻是一個狼頭,很顯然早就沒了氣息。

  為首的兩個魔人似乎說了些什麼,只見他們的臉色瞬間變得極為難看,緊接著,眾人紛紛拿出武器,瞬間打得難解難分。場面一片混亂,就連跟隨他們的人族也參與到了這場激烈的戰鬥之中。

  歷言看到櫟雅也在其中,可他卻並未前去幫忙。畢竟都到秘境了,誰是孫子誰是爺還不一定呢!

  這場戰鬥持續了整整一個時辰,其間刀光劍影交錯,符篆法寶的爆破聲連綿不絕。幾十個人混亂地混戰在一起,戰況激烈至極,就連那堅固的山洞都被他們強大的力量打得坍塌了。

  歷言隱匿在一旁,心中暗想到底是去偷那魔獸的妖丹呢,還是現在出去幫忙?他如今的修為,再加上快要修煉至一半的霸體訣一層,自己目前是不懼怕鍊氣三層的攻擊的。

  還沒想好,歷言就看到離他不遠處橫躺著幾個人。見沒人注意他,一個箭步就衝到一人身邊,伸手扯下儲物袋。沒人任何停留他又沖向下一個人。第四個儲物袋時,卻怎麼也拉不動。他疑惑地抬頭看去,只見一隻手緊緊地拉著袋口。

  那人壓低聲音說道:「兄弟,你別搞啊,我還沒……」歷言見此狀況,二話不說,對著他的頭就是邦邦兩拳。挨了這兩拳那人沒死也昏了過去。

  歷言一把抓過儲物袋,不敢有絲毫耽擱,迅速轉身腳下生風,以最快的速度逃離原地。

  用這個方法,歷言接二連三地順走了十幾個儲物袋。迅速轉身,以最快的速度逃離了現場,眨眼間便消失在了混亂的戰鬥之中。

  而那些看到他這順手牽羊行為的人,紛紛對其側目,都覺得他的行徑實在無恥至極。但他們此刻正忙於混戰,根本分不出身去找歷言的麻煩。

  他們終於結束了這場激烈的打鬥,有人氣喘吁吁地問道:「偷儲物袋那人是誰?有誰認識?」

  剛剛被歷言打的那人,此刻正捂著流血的頭,咬牙切齒地說:「我認識!他叫歷言,是櫟雅大人選的人。」

  問話的魔人猛地轉頭看向櫟雅,目光中滿是質疑,大聲喝道:「是你指使的?」 櫟雅聽了這話,臉上瞬間浮現出不悅之色,怒聲回道:「凌柯,你放屁!我們從進來就分開了,我怎麼指使?」

  凌柯則冷冷一笑,陰陽怪氣地說道:「呵呵,王悋你都能指使,這個歷言你怎麼就不行?」

  櫟雅被他這一番話說得啞口無言,根本無法反駁,只能氣得直跺腳,憤憤地哼了一聲。

  凌柯沒再理會櫟雅,轉身開始分配戰利品。他雙手抱胸,大聲說道:「這魔獸的皮和血肉咱們平分,妖核歸我。」

  對面的魔人一聽,頓時怒目圓睜,高聲喊道:「憑什麼?」

  凌柯一臉囂張,仰著頭,斜視著對方,狂傲地吼道:「柏 ,你不服?那就再戰!」

  名叫柏的魔人,此刻一張臉龐漲得通紅,額頭上的青筋也根根暴起。然而內心的憤怒卻無法肆意噴發。

  他只能先咽下這口惡氣,吃了這個啞巴虧。因為凌柯的父母在族裡是地權勢顯赫的長老。在這個以家族勢力和背景論高低的環境中,柏深知自己根本沒有資本與凌柯正面抗衡。

  想要殺他?那簡直是天方夜譚,且不說凌柯背後那強大的家族勢力絕不會善罷甘休,就算他真的有機會動手,那隨之而來的必然是滅頂之災,整個家族都可能會因此遭受牽連。

  而與他比斗?柏更是不敢下死手。一旦在比斗中稍有不慎傷了凌柯,那等待他的必將是無盡的報復。柏儘管心中充滿了不甘和憤怒,卻也只能緊握著拳頭,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強忍著這憋屈的感覺,默默地接受這不公平的分配。

  凌柯輕聲罵了句:「慫包!」 而後轉過身去,趾高氣昂地吩咐其他人打掃戰場。

  而柏身後的一人,小心翼翼地問了句:「柏大人,我們現在怎麼辦?」

  柏一聽這話,頓時怒火中燒,大聲吼道:「你是豬嗎?就知道問怎麼辦!快去收拾戰利品!」似乎覺得這樣吼他還不解氣,柏又猛地抬腳踹了問話那人一腳。

  被踹的人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但也不敢有絲毫怨言,趕忙低頭唯唯諾諾地去收拾戰利品了。柏則站在原地,胸膛劇烈起伏著,顯然還在為剛才所受的憋屈而氣惱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