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如棠知道宋懷煙有秘密,和前世的宋懷煙完全不一樣,這樣的女子有傲氣卻也有不得已。
「那這樣吧。就當做你入股了。賺來的銀子,給你四成的利潤。」蘇如棠不知道為何,就是想要跟她聯手。
「太多了,兩成吧。」
蘇如棠將秘方推回去,「四成。否則,你拿走。」
「就聽二奶奶的安排。」宋懷煙盯著那張秘方,「我回去了,再想看看還有什麼吃的秘方?」
「一口吃不成胖子。這還沒賺錢呢,萬一虧了有得你哭。」
「虧了也沒事。我再換一個方子。」
她起來摸了摸桃花的臉,「小桃花真漂亮。」
想到了自己的肚子,宋懷煙的眸色冷了下來。「二奶奶。你說我若是苦心教導,會不會抵不過基因裡帶來的涼薄。」
「基因?」蘇如棠不懂。
「就是骨子裡的涼薄。」宋懷煙有點沮喪,她已經有了周承儒的骨肉。
周承儒似乎對這個孩子並沒有什麼期待。
他已經有了好幾個哥兒姐兒,不期待也很正常。
蘇如棠沒辦法回答她這個問題。
見蘇如棠不說話。
宋懷煙面露苦澀,「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她離開後。
春熙低下頭,「二奶奶。宋姨娘她……」到底抽的什麼瘋,好端端的跑來跟蘇如棠示好。這讓春熙不明白,一般的女子也是想法子做平妻的位置。
「她為了自身考慮。」
蘇如棠打開了秘方,驚訝的張大了嘴巴。這簡直是賺錢的金鑰匙啊,接下來可是一個苦夏。
「夏安。讓你哥明天上午就過來。」
「是。二奶奶,這是什麼?」
「下金子的金母雞。」蘇如棠將裡面的秘方多看了幾遍,記在了心裡。
「那宋姨娘怎麼把金母雞送給你?」
「用金母雞換一個未來。也是給她自己一個保證。」蘇如棠苦笑,女人若是沒有嫁妝傍身,婚後的一切都是夫家所有。
和離也帶不走一個銅錢。
偌大的一個家族,哪怕宋懷煙賺的再多也是周家的銀子。
至於寧國公府,根本看不上她。
蘇如棠早早地帶著桃花睡覺。
周承儒一個人待在書房裡,想著蘇如棠今晚慷慨激昂的一番說詞,心裡不禁動了情。
他匆匆地來到了垂棠院門口。
垂棠院已經歇了燈。
他望著靜悄悄的院子入神,直到一陣風吹過他才抬步上前。
敲了門。
二門的小廝開了門,「二爺。」
小廝看了一眼裡面,遲疑地解釋:「二奶奶帶著桃花姑娘歇下了。要不要小的去喊嬤嬤開門。」
二門的小廝看門,想要進去還要叫裡面的婆子。
聽到桃花也在,他的眸色瞬間冷了下來。
那個女孩……
「罷了。」周承儒想了想,「柱子。桃花姑娘幾歲了?」
柱子想了想,「聽春熙姑娘說好像三歲多,快四歲了。都說桃花姑娘長得像二奶奶,天下真有這麼相像的人。」
「天下之大,相像也很正常。」
周承儒轉身離開。
不到四歲那就不是了。
他到底鬆了一口氣,想起那個火光沖天的時候,他握緊了拳頭。從一開始就註定他和蘇如棠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只是……他是蘇如棠的夫君。
也要在蘇如棠落魄前,留給她一個念想。證明自己是比那個短命的小郡王更強才對。
他一個人走在寂靜的花園裡。
說不出的孤寂,又一想只要這次蘇府的事情成功了,往後數不盡的榮華富貴。
「承儒。」
慕容緋月方才去了書房附近,跟著他來到了垂棠院門口,又看到他痴痴地看著垂棠院。
心裡恨得不行。
蘇如棠居然這麼會用手段。
周承儒這幾天不想見她,「大嫂。這麼晚了,你不該過來。」
「你不想見我?」
「最近事情多,等過了這段時間好不好?」周承儒莫名的心煩,以往覺得慕容緋月像個知心大姐姐。
現在看到她一襲近白色的衣裙,又想起周承恩臨死的那種怨毒。
瞬間沒了心情。
「什麼時候?」慕容緋月心下一沉,這個男人變心了。
「總之,我會去找你的。你能不能給我一點空間,別再插手家裡的事情。」周承儒說話的力度加重了幾分。
「喜歡我的時候就叫我月月,不喜歡我的時候就叫我大嫂。」慕容緋月咬著嘴唇,「周承儒,你這個負心漢。」
她轉身走兩步。
在心裡默默念:一二三……三二一……一二三……三二一……
如此幾句。
後面沒有一點動靜。
慕容緋月害怕了。
以前周承儒一定衝過來抱著她,各種賭咒發誓外加情意綿綿。
她轉過身。
哪裡還有周承儒的身影。
慕容緋月快步來到周承儒的書房附近,裡面早已經歇了燈。
她慌了。
像個無頭蒼蠅一樣去了幾個姨娘的住處,最後在趙姨娘院子門口聽到了動靜。
慕容緋月咬著嘴唇,不知不覺來到了周瓊羽那裡。
周瓊羽這幾天被關起來。
天天哭天天鬧。
鬧得狠了,就被婆子們拿浸了冰水綁著布條的戒尺打一頓。外面瞧著一點傷勢都沒有,實則她痛得都無法言語。
偏老夫人身邊的人過來查了,一點異樣都沒有。
只說她不乖,要好好反省。
慕容緋月推開門進去。
「羽姐兒。」
周瓊羽撲了過來,「娘。你救救我出去好不好?我不想待在這裡,那個宋懷煙找的僕婦下死手的打我。」
周瓊羽一說話只覺得臉頰裡面火辣辣的疼。
大腿的地方也是痛的厲害。
她委屈地撲在慕容緋月的懷裡,「娘。我快要被折磨死了。」
慕容緋月心裡難受。
「羽姐兒。如今只有一個法子,我聽說你祖母生日那天有皇家的人會來。到時候你這樣……」
要不是慕容緋月手裡有貞節牌坊。
她都想自己上了。
周瓊羽想起成王府世子的事情,眼底露出了驚懼。
「娘,我不敢。」
「怕什麼?」慕容緋月恨鐵不成鋼的瞪了一眼,「只有你讓皇室中人看上了才有你的將來。也才有我們母女的將來。」
「你弟弟們也要靠著你,才能有所抱負。」
「那兩個小混蛋。」周瓊羽心裡憤恨,「一個個根本顧不上我。」
「你誤會了他們。」
慕容緋月添油加醋地說了蘇如棠如何如何使壞,又說周承儒的心如今全系在蘇如棠身上。
晚上都去了垂棠院。
周瓊羽一聽,這還得了。
若是以前,她必然是抱著蘇如棠的大腿。
這件事情發生以後,她知道徹底失去了蘇如棠這個靠山。
「娘,我聽你的。」
「好孩子。我去找一些畫冊,不行得要找個人過來教你才行。」慕容緋月魔怔了。
她知道周瓊羽走正常的路是不行的。
只能走險棋。
「我聽你的。」周瓊羽隱隱約約知道大概是要被周家給放棄了。
下面還有周瓊楚幾個丫頭,她不能容忍自己嫡長女被當做透明人。
母女二人在今晚達成了共識。
第二天一早。
慕容緋月讓酒魂蟲去樓子裡找了個姑娘,以女醫的身份進了周府。帶到了關著周瓊羽住的小院子,慕容緋月親自帶了過來。
婆子也不敢多話。
被慕容緋月呵斥了幾句,趕到了外面守著。
那婆子派人告訴給宋懷煙,宋懷煙只說了一句「既然羽姐兒身體不舒服,就讓女醫醫治吧。該用什麼藥材就要用。
等到了時間就給她放出來,只是羽姐兒性子一點都不像二奶奶。」
「二奶奶才比她大幾歲。」
宋懷煙不做聲,只以為周瓊羽真的生病了。
夏冰雹來到了垂棠院。
他正在跟蘇如棠匯報,如今釀造的酒這幾天開始售賣了。
分為幾個檔次。
普通的酒不限量。
「二奶奶,玉露酒只拿出二十斤。這是一個月的量,且每人購買不超過一斤。」
「嗯,送幾壇玉露酒到蘇府。」
「是。」夏冰雹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