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宇循著那光亮而去,每次踏腳之時,地面都會及激起一層漣漪。
那光亮的背後好似是另一番天地,就連吹過耳邊的風都變了。
看似近在咫尺的距離,杜宇卻走了很久。
他也曾時不時抬起頭觀看落的狀況,落似乎總在重複著動作。
到了亮光的終點處,刺眼的光芒頓時阻礙了杜宇的視覺,眼前頓時變得白茫茫一片。
過了許久,在適應了眼下的環境,杜宇才看清那根本不是什光。
所謂的光亮盡頭,竟然是無邊無際的白色之境。
空間之中冉冉升起白色的霧氣,那東西從地表而來,又歸於天際。
這些感知,也不過是杜宇憑藉著對真實世界的印象所得出的。
實則,那了無邊際的白茫,根本讓人無法分清左右,甚至是天地。
杜宇看向自己的腳下,那密集的白色霧氣根本就看不透。
「你是誰?」
倏地,靜謐的空間之中悠悠傳來孩童稚嫩的聲音。
那話語如同清泉一般從耳入,漸漸滲透到杜宇的各個脈絡。
杜宇只覺得身心立馬舒暢許多,斷壁帶給自己的傷痛也消散了。
「對不起,我是不小心闖入這裡的,如若冒犯,還請見諒。」
杜宇環視著四周想要找到那聲音的來源。
「小哥兒,你長得倒是不錯。我這虛幻之境已經近千年不見得人了。」
忽然之間,伴著對方的聲音,一陣風攪動了周圍的霧氣。
那白霧順時針旋轉著,慢慢在杜宇的面前匯聚
。
杜宇緊緊盯著眼前的白霧,似乎有某種東西再慢慢幻化而出。
「虛幻之境?這時空塔不過是一個被製造的空間,難不成在這空間之上還能繼續加蓋、製造其他的幻境?這不太可能啊。」
杜宇半信半疑地皺起眉頭,每一個幻境、空間可是都要依靠實體的。就如同時光塔是人為製造的,其本身就是虛境,怎麼可能在虛境之中再製造出什麼虛幻之境?
在他疑惑期間,那團匯集的白霧漸漸有了形體。
很快,一個肉嘟嘟的小女孩出現在白霧的中心之處。
看樣子,也不過四五歲的模樣,與她的聲音很是相符。
「這有什麼奇怪?倒是你很奇怪,你的身上好似有荒圖之力,但肉身卻又是普通的修士,甚至連修士都不如。」
孩童繞著杜宇的身子轉來轉去,一眼就將杜宇看破。
她的話讓杜宇的心裡咯噔一下。
那荒圖之力可是所有修士都想得到的。在這裡,唯獨主宰擁有那力量。
修士的力量是可以通過修神或是修身而得,但荒圖之力是本能的。
主宰之所以是主宰,不僅僅是因為他越過了大圓滿而登無上境。
那無上之境,靠的就是荒圖之力。
「你、你說我有荒圖之力?」杜宇不肯相信地抽動著嘴角。
難不成,那主宰想要滅了自己,不單單是因為惹怒了他?
「呵呵,我尊靈可從不會撒謊的。上一個見到擁有荒圖之力的好像已經很久遠了。」
看著
對方撥弄手指的頑皮模樣,杜宇不敢相信的搖搖頭。
這所謂的尊靈恐怕已經存在了近千年吧。
「既然你什麼都清楚,為何會躲在這時光塔之中?」
難不成嗎,她也是遭到了主宰的追殺。杜宇心裡想著。
尊靈撇了撇嘴,抬手一揮,她的身後璇璣形成了一把座椅。
「要不是他偷走了我的魂器,你覺得我會在這裡?」
尊靈挑動著眉頭,聽起來是個悲傷的故事,她卻沒有半點憂傷。
「魂器?那是什麼!」
杜宇一臉懵逼,忽而身後被什麼東西撞了一下。
他回過頭,發現竟是一把椅子。看來,這尊靈並非什麼邪物。
「修士是靠著修靈或是修身,你們的基底是肉身,而我並不是實體的存在,我是沒有肉身的,我們尊靈上古便存在,選擇修士一起修到無上之境。」
尊靈認真地講著,杜宇聽的是雲裡霧裡。什麼無上之境,他根本沒聽說過。
「可,我從來見過什麼尊靈。」杜宇開始懷疑,自己的記憶是不是遭到了侵蝕,否則對方所說的,自己怎麼會一點兒印象都沒有。
說到這,尊靈嘆了口氣,神色之中充滿了無盡的憂傷之意。
杜宇突然覺得周身涼涼的,他看過去才發現周圍的霧氣在凝結。
這裡的幻境恐怕是隨著尊靈的心情而變幻。
寒冷滲透進杜宇的身體,仿若寒氣待著鋒利的刀刃一般,划進杜宇的體內。
再這樣下去,杜宇恐是要涼在這裡了
。
「尊靈,你、你緩緩情緒,你再這樣下去,我恐怕就要凍死了。」
杜宇的嘴唇已經開始打了哆嗦。
那小傢伙看了杜宇的一眼,而後周圍的氣氛開始上升。
「對不起,我忘記了,以你現在的狀況可是抗不住這裡的變化的。」
「對了,我還沒有問你,你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
尊靈好奇地盯著杜宇的雙眸,眼神中充滿了期待。
看著,這傢伙是在這裡要被憋瘋了。
上千年的時間了沒有人與她溝通,也難怪她會如此激動。
「是我不小心得罪了主宰,他要殺了我。卡奈爾動了惻隱之心,我才被隱藏在這裡。」
杜宇自我諷刺地講到,他所經歷的一切如果編排成故事,那絕對夠說上個三天三夜。
「呵——又是那個自私自利的傢伙!」
尊靈騰地一下起了身,周身掀起一陣熱浪。
杜宇疑惑的皺起眉頭,難不成她真的也與那主宰有什麼仇恨?
「如果不是他的話,我也不會被困在這時光塔中這麼久。」
對方恨得咬牙啟齒,這中間的仇恨恐怕要比杜宇大上許多。
「難不成,你是與主宰同修的?」
不知怎的,杜宇的腦海中突然蹦出了這樣的想法。
「確實如此,衝破大圓滿後期之境可是需要我尊靈的幫助。沒想到,那傢伙為了能夠成為獨一無二的主宰,竟然在跨過大圓滿之後,宣教我們是邪物,鼓動那些瞎了心智的修士與我們剝離。」
說著說著,
那玄虛之境竟然下起了紅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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