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學武 下

  「文烈兄長?」曹昂有些懵逼,他疑惑的看著曹曜。

  老曹家不都是姓曹的嗎。

  曹文烈?

  誰啊。

  他沒有記得有這麼一好人啊。

  「昂弟不會是連文烈兄長都忘記了!」曹曜看著曹昂這神情,便開口說道:「文烈兄長可是向來最護著你的,小時候誰敢欺負你,文烈兄長可是能揍的他連他爹都認不出來的!」

  「我自從醒過來之後,有些記憶模糊!「

  曹昂只能含糊的說道。

  「大夫說過,你這次受傷,因為正中腦袋,所以得了一些遊魂症,以後會慢慢好的!」曹瑜還是很關心曹昂的,曹昂之前的事情,他也是知道的很清楚的:「沒關係的,只要身體沒事情就行了,不過以後要小心,不然我都不知道該如何和你爹交代!」

  這時候曹曜才和曹昂說:「文烈兄長就是曹休兄長啊,曹休兄長遊歷天下之前,讓族學夫子其了字,從那以後,我們都叫他文烈兄長了!」

  曹休?

  曹昂一下子回過神來了。

  別人不知道,這人他還是很清楚了,曹二代之中的佼佼者,曾經被千古梟雄曹操譽為曹家的千里駒,更是大魏建立之後,一手撐住曹氏宗室的人。

  說老實話的,如果司馬懿不是活活的熬死了曹休曹真,他想要奪曹魏的江山,還沒有這麼容易啊。

  畢竟曹休曹真可不是曹爽之輩能比得上的。

  「文烈兄長現在何在?」

  曹昂倒是有些想要見見這個傳奇色彩的兄長。

  「文烈的父親病的很嚴重,他帶著父親去江東求醫了,聽說江東有一個醫者,醫術高超,或許能治好他父親的病!「

  曹瑜開口說道。

  曹文烈的祖父和他是一輩的,但是從小和他一起長大的倒是曹文烈的父親,那個憨厚的兄弟,只是時運不濟,當初隨著曹操平定黃巾受了箭傷,這些年身體一直都不好,曹文烈也是盡人事聽天命了,估計扛不住今年了。

  曹昂盤算了一下,今年是一八八年,距離天下大亂,不過最多只有兩年了,只要天下意亂,曹休肯定就回到曹操對身邊,到時候也能見。

  這時候曹瑜沒有繼續說什麼他對曹昂說道:「憨娃,修習武功是需要持之以恆的,既然你下了決心,我定當好好教,你可以先去修習《滄浪勁》,也可以修習另外的武功,其實武功沒有好壞的,最重要的是合適而已,比如安民,他就不合適修煉滄浪勁,因為他領悟不了《滄浪勁》的功夫,所以我讓他修習《蒼猿變》,《蒼猿變》雖然只是一部殘籍,但是也算是一部很高深的武功,那可是當世皇族劉氏傳承下來的功夫,《龍蛇變》中其中的一變,當年還是大伯在宮裡面當差的時候,才謄寫抄錄了一份,待會了家族,另外家族上還有一些武功,也是不錯了,還是那句話,武功都是人練出來的,再好的武功,沒有恆心去練習,也成不了大器!」

  「那我先修習滄浪勁!」

  曹昂點頭。

  「修習鍊氣功法之前,你需要強大體魄,從現在開始,一個月之內,你要隨我練武,要每日滲泡藥浴!」曹瑜說道:「等到你身體適應了一定的強度,你就可以開始修習功法,安民用了三年,才從蒼猿變之中修習出了一絲真氣,至於你,天賦如何尚且不知,不過勤能補拙,勤奮一些,總能有收穫的!」

  ……………………

  既然決定了,就要下決心去做,曹昂是一個有恆心的人,不然他一個農村娃也不會能沖九年義務之中脫穎而出,成為名牌大學的大學生。

  他第二天先和母親丁氏說。

  「母親,我想要隨四祖父學武!」

  亭宇之中,曹昂低沉的開口。

  「為何?「

  丁氏皺眉。

  她是才女,心底裡面都有些瞧不起這些武道匹夫,一介武夫,能有什麼成就,朝堂之上,能把控權力的,那都是讀書有成的大儒之人。

  她希望曹昂能安心讀書,日後入仕途,有曹家資源支持,定能成就一番事業的。

  「母親,自黃巾亂起,天下就不太平了,父親從軍,乃是希望為大漢打出一個太平江山,吾乃父親之長子,日後豈能不隨之,上了戰場,敵人不會和我說四書五經,唯有練武,讓自己變得強大,才能在戰場上好好保護自己!」

  曹昂的理由也用的高大上,用曹操作掩護,也沒有坦然自己日後想要做一個武功蓋世的遊俠,不然說出來可能被丁氏直接開罵。

  「你既有如此孝心,母親也不該攔著你,但是讀書能讓人明道理,單單練武,不過只是一介武夫,日後難有作為!」

  丁氏想了想,說道:「我可以讓族學把你的學習時間簡短一些,讓你騰出一些時間練武,但是族學你必須要去,書你必須要讀,吾兒日後豈能為一介武夫,當文武全才,方有前途!「

  曹昂想了想,也對,自己立足在這個世界上,也不能一直當文盲,還是要去適應一下這個時代的文字,去族學轉轉也好。

  丁氏既然開口了,這事情就這麼決定。

  曹昂也踏上了一條練武之路。

  這段時間譙縣一如既往的平靜,曹家也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曹昂就自己的宅院和祖宅兩邊跑,他早上去找四祖父,四祖父帶他練武,練習一些招式,曲不離口拳不離手,武不是冥想出來的,而是要練出來的。

  第一天很累。

  第二天很累。

  第三天也很累。

  但是累著累著,就有些習慣了。

  到了下午,曹昂大多時間會去族學上學,說是族學,其實就是一個十幾個孩子的一個小學堂而已,有兩個教書先生,都是年過六旬的布衣夫子,是本縣讀書人,他們被曹氏高價聘請,來當族學先生,讀書人的傲氣倒是可以從他們這些夫子身上看出來幾分,不過能學到的不多,所教的,要麼就是之乎者也,要麼就領讀。

  不過曹昂也有一些收穫的。

  他起碼對漢隸書有了更加深一層的認識,不會好像一開始的時候,簡直就是半個文盲。

  其實他有知識底蘊,又不是真正那些沒有讀過書的人,只是漢隸書有些彆扭,熟悉之後,他的文學修養能凌駕不少人之上。

  畢竟走過九年義務教育,又熬過三年高中,在大學深造四年的人,哪怕他只是一個理工男,他在文學素養方面,也能甩掉古人幾條街。

  到了晚上,曹瑜以一些草藥為他入浴,在高溫的水中滲泡,單單是十來天這樣弄,就起碼用了數萬錢之多。

  果然,窮文富武,練武還是需要有一定的經濟基礎才能練成的,不然很難練成。

  大概過了半個月。

  這日子曹昂也過的有些踏實,從一開始迷茫,到後來的適應,到如今他已經有些習慣自己是一個古人,對長長的頭髮沒有了太大的抗拒,對漢服也沒有的之前那種特別彆扭的感覺。

  熟悉之後,他還覺得漢服穿起來,有些顯得人帥氣了一些,白衣素袍,有些翩翩公子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