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出城回到別院,夜已經很深了。
橋瑩並沒睡,還在等著袁耀回來。
「夫君,父親可有何責罰?」
橋瑩小心翼翼地問著,只因袁耀看起來臉色十分不善。
等婢女多點了兩盞燈,橋瑩這才看清,這哪裡是臉色不好,明明是臉不好了!
「啊!」橋瑩驚叫一聲:「夫君,父親……責打你了?」
袁耀原本是想解釋的,但一想如果大橋知道自己沒去向術爹請罪,甚至還私會別的女人,肯定會更加不安甚至傷心的。
便是將錯就錯道:「沒事,我給了夏氏等人一個教訓,父親也給了我一個教訓,扯平了!」
「真的沒事?」橋瑩眼眶一紅,又上手去摸袁耀腫脹的左半張臉,接著淚珠說掉就掉。
「嘶~」袁耀倒抽了一口冷氣,「總之這件事過去了,你也不用放在心上了!」
「真的?」橋瑩吧啦吧啦地掉著眼淚,一滴一滴打在袁耀手背上,就如同一顆顆隕石墜落在袁耀的心臟上一樣。
「放心啦!」袁耀輕輕握住橋瑩的纖纖玉手,溫聲道:「打小我犯了錯,我爹都是這麼教訓我的!」
「只要他動了手,那第二天准沒事!」
「要是他悶著氣,那才是大事呢!」袁耀故作誇張道,其實在這副身體的原主記憶里,不管闖了多大禍,袁術從沒動手教訓過這副身體。
「都是瑩兒不好,害得夫君受了責罰……」橋瑩哭的眼淚汪汪,說著就要跪下。
袁耀一把將她抱住:「幹什麼?」
「跪著可一點用都沒有,你要是想讓我好受一點,就幫我消腫止痛!」
「如何消腫止痛?」
橋瑩忽然無比後悔自己沒讀寫醫書藥術,學禮樂當真是一點用都沒有!
「你用嘴幫我吹吹,就不疼了,明天也就不會腫了!」袁耀指了指自己的左半張臉。
「真的?」橋瑩卻不相信哄小孩的把戲,會對大人有用。
「真的!」袁耀拂去大橋眼角的淚珠,認真無比道。
呼~
橋瑩沒有絲毫猶豫,吸了一口氣,便是輕輕朝袁耀吹去。
吐氣如蘭,香風拂面!
古人誠不欺我!
袁耀感覺到了一絲絲涼意,其中又帶著一絲絲暖意。他閉上眼睛,仿佛置身於一個寧靜而幽遠的世界,只有他和橋瑩,還有那如蘭般的氣息。
見袁耀一臉沉醉和享受,橋瑩只當是真有用,立刻又深深吸了一口氣。
袁耀偷偷睜開眼瞄了瞄,卻發現橋瑩大口吸氣的時候,身體某處突出部並不像紅衣女那般膨脹挺拔。
看來還是跟個人的本錢有關!
有機會找劉瑤試試看,是不是同樣的效果!
又享受了一會「氣浴」,袁耀便是心滿意足地離開了橋瑩的房間,急沖沖找徐盛拿過剝了皮的熱雞蛋,接著便回到了自己房間。
他現在急需消腫!
要消除的腫脹,可不止臉上!
好在回壽春的時候還帶上了蘇靜,要不然袁耀還真不知道找誰消腫去!
一夜省略三千八百字!
翌日清晨,袁耀神清氣爽,剛一打開房門,便看到了眼眶略帶紅腫的橋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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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早安!」
袁耀的身邊人都深受袁耀的影響,也知道袁耀更喜歡這種「早安」「晚安」的問候語。
袁耀扶起橋瑩,下腰的時候還有些酸痛:「瑩兒,昨天出了那麼大的事,你再去多睡會!」
「等會從軍營回來,出發的時候我再喊你不遲!」
「妾身是來看夫君……」橋瑩抬起頭,忽然驚奇道:「真的消腫了?」
「那當然!」袁耀下意識摸了摸自己肚子,想到真正靈丹妙藥早已葬身腹中,便是腆著臉道:「我怎麼會唬你!」
「只要你肯幫我吹吹,什麼腫都能消除,什麼淤血都能化開!」
橋瑩俏臉儘是歡悅之色:「只要夫君需要,瑩兒願意天天幫夫君吹!」
「這可是你說的嗷!」袁耀眼中儘是狡黠之色。
話說,某軟體硬化的時候,本質上就是紅腫加淤血吧!
橋瑩忽然小臉一紅,又欠了欠身:「瑩兒說錯話了!」
「但願夫君從今往後,再也不需瑩兒去吹!」
不存在的!
機會多的是!
袁耀壞壞想到。
「啟稟將軍,紀靈紀將軍稱病不起,袁公派人傳話,請將軍去紀將軍府上探望!」
剛穿戴好,就來了個袁府的黃衣鐵衛。
稱病不起?我看這病是專門對我生的吧!
袁耀想了想,回道:「回去告訴我爹,我這就去!」
用屁股想袁耀都知道,紀靈這是不忿袁術前日在堂會時的安排,以身體不適為名,對袁耀擔任他的副將表示不滿。
又是一樁破事!
走出別院,剛飛跨上馬,前方又飛奔來數人。
「老舅,你怎麼來了?」
看清來人是自己的舅父楊弘及其隨從,袁耀只感覺一陣頭大。
「又怎麼了?」
「世子這是要往何處去?」楊弘勒住馬,他一個文人,又身居高位,平時都是乘車的,這次卻是騎馬而來,足見急迫。
「紀靈不是病了嗎,我這不是得請他出來主持大局嗎?」袁耀沒好氣道。
這對舅甥關係就這樣,沒那麼多禮數和講究。
楊弘鬆了口氣,他最擔心的就是袁耀自恃身份,不願意紆尊降貴去請紀靈;但看袁耀這般隨意,便知道這個外甥是真的長大了!
「你能如此識大體,舅父也就不用多說什麼了!」楊弘點了點頭,調轉馬頭和袁耀並行而走。
「古來有韓信點兵,多多益善之說!然世間為將者,能指揮得了萬人,堪稱良將!能指揮數萬人馬,可稱為大將!」
「能以一己之力,指揮十萬之眾者,方可稱之為名將!」
「而袁公帳下,並無世之名將,因而只能出分兵之下策,將十萬之眾分作左中右三軍,各以大將統之!」
「然而就算只是尋常大將,也非泛泛之輩!紀靈將軍是你父親一手帶起來的一員大將,忠勞可嘉,雖然脾性差點,但好歹是一可用之人!」
「你明白舅父的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