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許褚典韋,劉旭收服

  劉旭看著眼前的許褚字仲康,譙國譙人也。長八尺餘,腰大十圍,容貌雄毅,勇力絕人。漢末,聚少年及宗族數千家,共堅壁以禦寇。時汝南葛陂賊萬餘人攻褚壁,褚眾少不敵,力戰疲極。兵矢盡,乃令壁中男女,聚治石如杅斗者置四隅。褚飛石擲之,所值皆摧碎。賊不敢進。糧乏,偽與賊和,以牛與賊易食,賊來取牛,牛輒奔還。褚乃出陳前,一手逆曳牛尾,行百餘步。賊眾驚,遂不敢取牛而走。由是淮、汝、陳、梁間,聞皆畏憚之。

  岱�太祖徇淮、汝,褚以眾歸太祖。太祖見而壯之曰:「此吾樊噲也。」即日拜都尉,引入宿衛。諸從褚俠客,皆以為虎士。從征張繡,先登,斬首萬計,遷校尉。從討袁紹於官渡。時常從士徐他等謀為逆,以褚常侍左右,憚之不敢發。伺褚休下日,他等懷刀入。褚至下舍心動,即還侍。他等不知,入帳見褚,大驚愕。他色變,褚覺之,即擊殺他等。太祖益親信之,出入同行,不離左右。從圍鄴,力戰有功,賜爵關內侯。從討韓遂、馬超於潼關。太祖將北渡,臨濟河,先渡兵,獨與褚及虎士百餘人留南岸斷後。超將步騎萬餘人,來奔太祖軍,矢下如雨。褚白太祖,賊來多,今兵渡已盡,宜去,乃扶太祖上船。賊戰急,軍爭濟,船重欲沒。褚斬攀船者,左手舉馬鞍蔽太祖。船工為流矢所中死,褚右手並溯船,僅乃得渡。是日,微褚幾危。其後太祖與遂、超等單馬會語,左右皆不得從,唯將褚。超負其力,陰欲前突太祖,素聞褚勇,疑從騎是褚。乃問太祖曰:「公有虎侯者安在?」太祖顧指褚,褚瞋目盼之。超不敢動,乃各罷。後數日會戰,大破超等,褚身斬首級,遷武衛中郎將。武衛之號,自此始也。軍中以褚力如虎而痴,故號曰虎痴;是以超問虎侯,至今天下稱焉,皆謂其姓名也。嗉�褚性謹慎奉法,質重少言。曹仁自荊州來朝謁,太祖未出,入與褚相見於殿外。仁呼褚入便坐語,褚曰:「王將出。」便還入殿,仁意恨之。或以責褚曰:「征南宗室重臣,降意呼君,君何故辭?」褚曰:「彼雖親重,外籓也。褚備內臣,眾談足矣,入室何私乎?」太祖聞,愈愛待之,遷中堅將軍。太祖崩,褚號泣歐血。文帝踐阼,進封萬歲亭侯,遷武衛將軍,都督中軍宿衛禁兵,甚親近焉。初,褚所將為虎士者從征伐,太祖以為皆壯士也,同日拜為將,其後以功為將軍封侯者數十人,都尉、校尉百餘人,皆劍客也。明帝即位,進牟鄉侯,邑七百戶,賜子爵一人關內侯。褚薨,諡曰壯侯。子儀嗣。褚兄定,亦以軍功(封)為振威將軍,都督徼道虎賁。太和中,帝思褚忠孝,下詔褒讚,復賜褚子孫二人爵關內侯。儀為鍾會所殺。泰始初,子綜嗣。

  劉旭讓伍天錫去豫州軍中任職,許褚呆在自己身邊做侍衛,讓典韋和許褚呆一起,這典韋是某日自己碰到的末了劉旭又添了一句:「你殺過人吧!」

  典韋頓時變得警覺起來,渾身肌肉噴張,就像他手裡牽著的那頭猛虎,隨時可能撲上來三兩刀將劉旭砍成千百塊。

  甭管典韋以後有多牛掰,這會他就是一條喪家之犬,不說害怕,緊張是必然的,一旦身份暴露,他會立即成為眾矢之的。

  典韋眼角挑出一縷寒芒,是殺意,他很戒備,萬一,他大概是準備一刀剁了劉旭,然後在抽身退去。

  張凡身邊連個跟隨的僕人都沒有,就算整個新野的駐兵三百人全部到齊了,怕是也擋不住典韋和他腳下的猛虎。

  想到這,劉旭趕忙說道:「多謝老哥出手,不管之前你經歷過什麼,在我眼裡,你是個正義之士,能和你結交,在下榮幸之至!」

  聽到這句話,典韋眉頭漸次舒展開來。

  劉旭笑容滿面的說道:「冒昧的問一句,老哥日後可有何打算?」

  典韋抬眼四顧,一臉茫然的說道:「還能有什麼打算,走到哪兒算哪兒,四海為家,苟活罷了!」

  典韋當下的身份是個殺人犯,被官府通緝,命不保夕,哪有心思談什麼大志向。

  劉旭停下腳步定定的看著典韋,鄭重其事的說道:「老哥若是沒去處,不如留在豫州如何?大話不敢說,但凡有我一口吃的,就少不了你的份。」

  劉旭也想過和劉備,曹操那一套,上下兩嘴皮子一動,談的都是天下大勢。

  關鍵對象是典韋,牛掰吹的再大都不如一塊肉,一碗酒好使。再說了,現在還是大漢的天下,扯那些犢子。說者無心,聽者還以為你要造返呢!

  典韋也停下腳步認真思考,如果可能的話,他又何嘗不想有一個安身之所,滿林子亂竄,連最起碼的溫飽都成問題,半個多月沒吃上半碗粟米粥了,委實饞的緊,不然他也不會跑下山來揭告示,抓老虎。

  這年頭人活著,不就是為了一口飽飯嘛!

  只是……

  「你說的沒錯,俺殺過人,你留俺在身邊,就不怕日後受牽連?」典韋說道。

  劉旭哂然一笑,豪邁道:「怕個鳥,在豫州,我就是王,誰敢問責!退一萬步說,真要是到了那一天,大不了這豫州老子不幹了,我隨你一塊浪跡天涯。」

  典韋心中甚是感動,堂堂一個縣令大人,如此禮賢下士,不多見。

  典韋動心了,「你就不問我是誰,犯過什麼事?」

  劉旭微笑著說道:「哪一天你想說了,你自然會說,問的多了,豈不煩人。」

  「這天下就像是一個大泥潭,誰置身其中都不容易,個人有個人的難處。在走投無路時,誰還沒犯點錯,只要人正大,其他都不叫個事。」

  「這就是劉旭最精明之處,三言兩語,讓自己和典韋成了同病相憐之人。嚴格地說起來,他比典韋似乎更可憐,起碼典韋現在沒人問責,而他劉旭可能這一去可能就活不成了。

  然後呢,劉旭之前還說了一句話,如果有一天朝廷問責,萬不得已的情況下,他劉旭願隨他雲遊四海。

  這麼大的官,為了他,說不干就不干。

  人家這麼誠心待你……典韋本就是一個真性情的人,心一下子就熱乎了。

  兩眼一瞪,忽地一聲暴喝道:「他敢。」

  「小的叫典韋,陳留己吾人,乃是一介布衣,但有兩斤狗力氣。承蒙大人厚愛,典韋願追隨大人,管什麼洪家不洪家,他要意圖不軌,想傷害大人,想問過我典韋答不答應。」典韋抱拳擲地有聲道。

  典韋。

  果然是典韋。

  「哈哈哈!」劉旭大喜過望,打一開始典韋騎著老虎從山中走來,劉旭就料定他是典韋,漢末三國唯有三人不懼猛虎,其中兩人身份比較特殊,而且也僅僅只是不懼。

  真正像典韋這般『逐虎過澗』之人,甭說漢末三國,就是縱觀上下兩千年歷史,敢和老虎掰手腕的人絕不超過五個。

  由此劉旭斷定,眼前的這個莽漢必是典韋無疑。

  「叮!」

  「招攬名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