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有侍從上前,將酒勺深入其中,輕輕舀起,剎那間,侍從露出驚詫的神色,似乎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劉公子,您確定這是酒嗎?」侍從驚詫道,「怎麼沒有半點渾濁之感?」
正如《臨江仙·滾滾長江東逝水》所寫的一樣,一壺濁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漢末三國時期的酒,乃是濁酒,極為渾濁!
「這不可能!」
魯肅騰得起身,朝廳中銅鼎走去,踮起腳尖望去,滿鼎的酒水,果然波光粼粼,沒有半點渾濁之感。
叮咚!
「來自魯肅的聲望值+1000!」
「子敬,怎麼樣?」有人問道。
魯肅沒有理睬,而是凝望著劉旭,好奇道:「劉公子,這酒」
劉旭嘿笑一聲,開啟吹牛逼模式:「實不相瞞!此酒也是劉某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下遇到,聽釀酒之人談起,此酒乃是以純山泉釀造,輔之以山參、枸杞等名貴藥材,錘鍊七七十四九天,又靜置、過濾了九九八十一次,方才釀造而成!」
其實這酒不過是劉旭從系統中購買出來的而已,但為了給它安一個合適的身份,才隨口編造了這一連竄東西。
在眾雅士們的眼裡,它最大的特點便是清澈!
那麼好,劉旭便從其材質、製作工藝、流程等各方面,捏造了一些平常不可能用的方法冠名上去,讓他們以為是精益求精,方才能有此佳釀!
從眾人目前的反應上來看,應該是可以矇混過關的!
魯肅點了點頭:「劉旭公子,此酒可有名字?」
劉旭早有準備,脫口而出:「具體名字,在下不知,但在下稱其為回魂玉液!」
「回魂玉液?」魯肅不由得愣怔,「劉旭公子為何取這個名字?」
「這個子敬兄用過便知道了。」劉旭饒有興致地道。
「哈哈!回魂玉液?好名字!在下一定嘗嘗!」魯肅笑道,「來!來!來!大家別愣著,嘗一嘗劉公子帶來的回魂玉液!」
說罷,魯肅率先舀出一碗,揮袖仰面,一飲而盡:「啊~~~~果真是甘香可口,極為醇厚!稱之佳釀絕不為過!」
「哦?是嗎?在下也來一碗試試!」
「我也來一碗!」
「我也要!」
「此酒濃香,絕非凡品!」
「好酒!實在是好酒!」
「來來來!大家開懷暢飲,開懷暢飲啊!」
酒至半酣,聚會氣氛更加融洽!
張昭提議道:「今日得劉公子回魂玉液佳釀助興,在下實在高興,諸位皆風流雅士,學富五車,才高八斗,不如趁此雅興,吟詩作賦,豈不更加歡愉?」
魯肅豪飲一樽,附和道:「子布言之有理!如此佳釀,平生罕見,咱們便以酒為題,吟詩作賦,何如?」
劉旭聞言,才剛入口中的酒,差點沒嚇噴出來!
這幫傢伙們莫不是喝醉了?一個個要開始耍酒瘋了嗎?
可這才,這才喝了多少,滿打滿算不到半斤的量,就要醉了?
酒量未免也太差了點吧!
魯肅端起酒樽,相邀眾人,面露愉色道:「今日高興,咱們以酒論道,便由在下先來,替大家拋磚引玉!」
眾風流雅士齊聲叫好!
只見魯肅略一沉吟後道:「有了!」擺好架勢,魯肅小呷口酒:「痴狂潦倒自比仙,御劍橫行天地間,紅塵一飲傾北斗,我欲乘風我欲癲!」
「哈哈哈!」張昭撫手稱讚,狂笑一聲,「子敬!你不是已經不練劍了嗎?原來還在做你的劍仙夢吶?」
「哈哈哈哈!」頓時哄堂大笑。
一位年紀稍大的男子起身,淡然一笑道:「哈哈!各位,那在下也獻醜了!」
張昭淡然道:「喬公賦詩,必千古留名!」
張紘同樣附和道:「喬公大作,在下必定要洗耳恭聽!」
眾人打趣著:「喬公先等會兒,容在下去洗洗耳朵!」
哈哈哈!
又是一陣哄堂大笑。
喬公斟滿酒,醞釀情緒罷:「此情此景千古有,生生世世永相留,與其虛度好光陰,不如共君一壺酒!」
「好!」有人打趣道。
推杯換盞後,張昭起身道:「喬公大才,在下不如也,但規矩在此,昭業只能硬著頭皮獻醜了!」
「子布此言,真是羞煞我等!」
「是啊!子布之才,可比初漢蕭何,你若獻醜,那我等又該如何?
張昭佯作推辭,卻是小呷口酒,語出驚人:「酒逢知己酌,曲向會人吟,雲遊滿天下,斷弦誰人聽!」
魯肅揮了揮手,調侃道:「子布!就你那琴藝還敢彈於人聽,這斷弦怕是被人砸斷的吧?」
張昭嘿笑一聲,但也沒覺得是譏諷:「哈哈!張某琴藝比起喬公而言,自然遜色三分,但與你比起來,應該還不錯吧?」
其下那個叫喬公地點點頭:「子布琴藝,的確不錯,尤其比起子敬你,那是相當不錯!」
眾人又是一陣瘋狂大笑。
劉旭直接懵圈了,古人在一起喝酒,還能這麼嗨皮?各種互黑,你們玩得666啊!
氣氛正嗨時,張紘站起身來,舉杯道:「這杯酒在下先自罰啦!臨時作詩一首,比較粗糙,污了大家的耳朵,還望見諒!」
「嘚!又來一個謙虛過頭的!」
「子綱,你知道嗎,你們這樣很讓人傷心的!」
(PS:張紘,字子綱!)
「明明才華橫溢,但總裝出一副我不行的模樣,給誰看吶?咱都是自己人!」
「是啊子綱,你可別謙虛了,我到現在還沒有想出來呢!」
「」
張紘忙擺了擺手:「那在下便獻醜了!」
張紘深吸口氣,調整好狀態,開始吟詩:「飄飛思雨漫碧空,世間愁思幾千重;一樽傾盡回魂酒,心隨雨霧共空濛!」
「唉!」有人搖頭嘆息道,「這還獻醜!?你讓我等真正獻醜之人,又該如何?」
「是啊!我可倒現在還沒有半點思路呢,只感覺腦袋瓜子懵懵的,頭痛啊!」
「」
又是一波推杯換盞後,便沒有人主動起來吟詩。
張昭不免有些失落,環視一圈廳中眾人,尋思著誰還沒有吟詩作賦,這極巧不巧地,便落在了劉旭身上。
「劉公子才華橫溢,適才一首短賦著實令人驚艷,這次以酒論道,想必劉公子已有妙章在胸,何不說出來,以供大家品鑑。」
劉旭會個毛線,可他會抄啊
他趕忙擺手道:「小子才疏學淺,又豈敢與諸侯雅士相提並論,還是不獻醜了吧!」
「才疏學淺?」魯肅當即質疑道,「劉公子若真才疏學淺,焉能殺得十萬西涼兵落荒而逃,甚至不惜火燒雒陽,遷都長安!」
「是啊!若連劉公子都才疏學淺了,那我等豈非胸無點墨,不學無術之輩?」
「劉公子莫不是害怕自己的大作太過驚艷,嚇到我等?」
「哈哈哈!」又是一陣哄堂大笑。
劉旭實在是推脫不得,這才起身,長吁口氣:「那好吧!在下便吟詩一首,獻於諸位,還望諸位批評指正!」
劉旭舉起酒樽,相邀眾雅士。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
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髮,朝如青絲暮成雪。」
廳堂上首,張昭不由自主的感慨道:「好詩!第一句便透著磅礴的氣勢!」
劉旭只能呵呵了,劍仙李白的詩句,能不是好詩嗎?
他豪飲一樽,環視一圈眾雅士:「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眾人極為配合的一飲而盡,氣氛愈加的高~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