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的張濟一驚一乍的,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見城樓上火光亮起,袁字大纛也隨風展開了。
而郭嘉讓人討厭的聲音,就從城樓上傳了下來。
「哈哈哈,文和先生果然料事如神呀,不愧是毒士呀,嘉在這裡等候多時了」。
這話把張濟驚得險些,下了馬來,果然如賈詡所料,敵軍早有埋伏的。
還是賈詡心大,氣場很足,輸人不輸場子,很淡定道「奉孝先生謬讚了,文和這點才能比不上鬼才的。我們就不久留了,日後有緣再見吧」。
說完就擺手示意張濟趕快撤軍,張濟會意,自己當先調轉馬頭,對著手下大喝道。
「撤退,快,撤退呀」。
西涼大軍問令,一鬨而散的。不一會就撤得乾乾淨淨了,只留下一陣塵土飛揚的。
盯著張濟他們狼狽而逃的身影,郭嘉看著賈詡的背影,小聲的嘀咕道「希望毒士不要讓我失望呀,不然就沒意思了」,說完自己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怎麼又大笑了起來,這話說的,讓身邊的影衛,也一頭霧水的,不明白軍師在說什麼胡話的,表示不懂呀。
張濟帶著手下西涼軍隊,狼狽逃竄。等跑了半個時辰的路程,才停下來稍作休息了。張濟看看了四周的軍士,都是一副後怕的樣子,自己摸了摸後背,也被嚇得濕透了衣裳的,到現在還心有餘悸的。
轉頭看看賈詡,見他跟沒事人一樣,做思考狀,不得不佩服道。
「還是軍師厲害的,不想我等到現在還是心驚肉跳的。不知道下一步,我們應該怎麼做呢?」,張濟誇讚了一下賈詡,又詢問計策的。
賈詡思考了一下,忽然眼睛就亮了起來,想到計策了。聽到張濟的求救,就語出驚人道。
「呵呵,這個簡單,我們還從原路再回南門,殺個回馬槍,從南門奪路逃出長安吧」。
什麼,還從南門出逃?這軍師不會是敵軍的奸細吧,明知道南門有埋伏的還讓我們去送死的,這怎麼可以呀?
西涼士兵聽到賈詡的餿主意,瞬間就不樂意了,都很不滿的。嘟嘟嚷嚷的,就想找張濟說說這事,都議論紛紛的。
聽到賈詡的計策,不但手下士兵不明白的,就連張濟的雲山霧繞的很是不理解的。不明白賈詡葫蘆里賣的什麼藥的,為什麼讓大家送死的,難道是看不上我張濟,讓我去死嗎?
好在還知道賈詡和自己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我們死了,他也活不了的。雖然心中疑問,有點惱怒的,但還是耐著性子,疑問道。
「先生何出此言呀,此去南門分明就是送死呀。先生要是不願意跟著我張濟,可以明說,為什麼要害我等性命呀?」
聽到張濟質問自己,也見他懷疑自己的動機,對自己極不信任的。賈詡在心中嘆了一口氣,知道張濟這個人靠不住。沒有容人之量的,非明主呀,有機會還是早點離開吧。
但是嘴上卻解釋道「將軍明鑑,你想要是敵軍早有埋伏的話,就不會坐看我等逃走而不追擊的。我料敵軍肯定是兵少將寡的,不敢追擊的。只能嚇唬我們退走的,他們好坐享其成的。要是我們從別路而走,肯定正中他們下懷的」,至於心裡怎樣想,那就只有自己知道了。
敵軍沒有埋伏,就是嚇唬我們的嗎?張濟將信將疑的,看著賈詡,希望他在詳細的說一下的。
真的,對於張濟如此沒有決斷,賈詡很是恨鐵不成鋼呀。沒想到關鍵時候,張濟如此不濟事的,一點膽量都沒有的。
於是就再解釋一下,起誓道「將軍放心,我保證此去可以安全離開的。如若不勝,請斬我頭的」。
見賈詡發誓了,張濟才算有點放心的,選擇相信他的。
於是就擠出一個微笑的表情,笑道「軍師發什麼毒誓呀,我當然很相信先生的。方才說的不過是氣話,先生不要放在心裡的,在這裡濟給軍師賠罪了」,說著就做了一揖,給賈詡賠罪的。
賈詡其實心中對他很鄙視的,但面子上還是裝作很感激道「將軍不必如此,都是為了大家。現在還是抓緊時間,趕快離開吧,敵軍一會就到呀」。
見賈詡給了自己台階下,張濟也順坡下驢,趕緊應道「對呀,我們還是趕緊離開,不然就晚了的」。
說著就要下令帶著手下一起,再回南門,奪路而逃的。
哪知道,還沒等命令下去,就聽到不同意見,在耳邊響起道。
「媽的,老子不乾的,都是什麼玩意的。明知道有危險還去,這不是傻子嘛」。
「對呀,我早說過了。張濟他不行的,還是跟著李傕、郭汜二位將軍比較要前途的。」
「是的,我們一起回去找李傕、郭汜二位將軍吧」。
「嗯嗯,等我一起,大家同去投奔的」。
不一會,聲音嘰嘰喳喳的,此起彼伏。都是不想跟著張濟去南門的,想去再投奔李傕、郭汜的,不跟著張濟混了。
本來張濟就窩著一肚子鳥氣,現在又見軍心浮動,再也壓制不了自己的脾氣的,憤怒爆發了。
就見他抽出腰下的寶劍,不分青紅皂白的,對著議論聲最大的地方,一陣亂砍。
不一會,議論聲就停止了,換來的確實哀嚎聲一片的。多是斷手斷腳、受傷的西涼士兵,哀鳴痛苦聲。
張濟見效果不錯,用衣服擦拭了一下寶劍上的鮮血,面色有點猙獰道「還有誰不服,想要回去,跟著李傕、郭汜他們混的。不服的站出來,老子跟你留個全屍的」。
見張濟如此殘暴,殺氣騰騰的,誰敢站出來找死的。張濟見沒人不同意的,就和賈詡帶著這群敗兵,再回到南門城樓的。
果然不出,賈詡所料的,南門雖說火光明亮的,但是城樓上並沒有多少人馬的。之前就是嚇唬我們的,退走的。
估計他們也沒想到我們會去而復返吧,張濟心中得意的想著,手底下卻不慢的,就讓幾個手下,去探探路。沒有危險了,大軍再出發的。
幾個倒霉鬼,被選中了,其實是不想去的,但是一想到張濟剛才血腥的一幕。就再也不敢耽擱的,朝南門城樓下走去。
不一會,就到了城門下,見沒有什麼危險的,就大著膽子,打開了城門,發現沒有敵軍的,就招呼大軍過來的。
張濟見沒有危險的,就率領著大軍,一鬨而散的朝南門城下飛奔而去,不一會就走出了長安城了。
賈詡跟著大部隊,回過頭朝城樓看去,分明看著郭嘉朝他微笑著,那神情很是欣賞的。
賈詡也報以微笑的,之後轉身離去了,不一會就把長安城撇在身後了。
有機會真想和你好好較量一番的,鬼才(毒士),我記住你了,二人有點惺惺相惜,不自覺的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