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四十三章赴戰薄薄谷

  話說閻行辭別了王景,一路飛奔出來,卻沒有直接去臨涇,心中想到既然馬超已經收到了漢陽,那自己索性不如直接去漢陽郡,便去尋那馬超的晦氣,再說語氣左手臨涇彭陽,反倒不如直接去朝那烏氏,將漢陽郡如安定郡的唯一的兩條通道拿在手中,當能抵禦馬超此賊,心中這樣想,便催馬朝烏氏趕去。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再說馬超從鶴陰殺進來,並不與程銀多糾纏,於父親馬騰商量,既然是為了攻打長安的,倒不如兵馬直放長安,否則要是一城一地的打過去,只怕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只怕猴年馬月也到不了長安,等到了長安只怕什麼事情都沒有了,所以在取了勇士之後,歲留下兩千軍鎮守勇士,又在攻打略陽,只需要萬一的情況下有個歇腳的地方就行,令馬超沒有想到的是,顯陽雖然只有郡兵五百,但是到了真正攻打的時候,城中六千百姓竟然全隊上了陣,藉助城池的防禦,馬超領一萬大軍攻顯陽,一天之內竟然未曾攻下來,反而損傷了兩千多兵馬。

  站在大帳門口,馬超臉色陰沉的望著燈火通明的顯陽城,心中有些煩躁,顯陽的頑強已經出乎他的預料,至於新任的縣尉白斌,馬超聽都沒有聽說過,其實最早不過是并州新軍出來的一名屯將而已,隨著新軍南征北戰也不少了,雖然不能說出類拔萃,但是對於廝殺卻一點也不陌生,知道憑五百郡兵守不住顯陽,便發動百姓參戰,沒有想到的是,百姓響應的還是很熱烈的,城中抽出了兩千多能戰之人,在馬超未到的時候就開始做準備,果然馬超攻顯陽,在白斌的帶領下,於大軍相爭,一天下來,馬超也沒有攻下城池,慘烈的廝殺不但沒有讓城中的百姓畏懼,反而因為成功阻攔,士氣更加旺盛,當然除了那些家人戰死的,不過白斌也有話說,只是鼓動百姓:「鄉親們,這不是為了別人,而是為了自己,一旦城破,大家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聽說馬家軍破勇士,可是將城中的百姓幾乎殺進了,怎麼死也是死,還不如拉他們墊底,只要城不破,你們的老婆孩子就不會受到欺凌,至於戰死的鄉親們,等戰爭結束之後,我會表奏大王,大王不會白讓鄉親們受委屈的,大家可以不相信我,但是還能不相信大王嗎。」

  不為了別的,百姓們也不願意在沉淪回從前的那種無依無靠的生活,雖然這一戰死了一千多人,但是百姓們還是默默地站在城牆上,和郡兵一起準備迎接第二天的攻擊,凡是能動的,拆了自己的房屋,準備隨時滾木,製作簡易的箭矢,哪怕是用竹矛也好,木刺也好,家裡點燈的火油全部拿來了,家家豆漿自己的做飯的陶鍋加到城牆底下,然後準備好柴火,這一夜不曾停歇,準備足夠的水,一夜就在少者熱水,萬一敵人隨時進攻,先燒來不及的。

  第二天一早,馬超便揮軍強攻,到了快進中午時分,在死傷了千餘人之後,馬超無奈的嘆息了一聲,苦著臉下令:「撤回來吧,顯陽拿下來也沒有意義的。」

  一旁的馬岱也是鬆了口氣,聞言跟著苦笑道:「是呀,大哥,真沒想到顯陽這麼頑固,就算是打下來,損失上幾千人也值不得,反而不如直接奔安定去,反正咱們的糧食也夠了,不如直接殺到長安,只要長安破了,這些地方還不是望風而降。」

  馬超點了點頭,也只得下令收兵,然後準備撤退,大軍略作休整,隨即在下午拔營,還聽見身後顯陽傳來的吶喊聲,直如一根根刺扎在馬超心中,他媽的,這些破老百姓都瘋了嗎?就真的不怕死嗎?

  且不說馬超領七千大軍奔赴薄薄谷,而此時眼見馬騰大軍過去的程銀也是按耐不住了,馬騰三萬大軍而走,武威郡已經沒有在防守的意義了,他們留在這裡還能幹嗎,若是沒有動作,萬一將來劉岩追究起來,自己還有和辯解,如今身為三品將軍,程銀可丟不起那人,隨即將朱魁胡煒請來,只是到:「銀受大王厚恩,得一看重為將軍,身為將軍如何能眼看敵人侵略國土,所以我想率五千大軍去追擊,不如朱將軍留下吧。」

  「留下個屁呀,馬騰都走了,武威郡都沒有人了,我留下幹嘛,少廢話,我和你一塊去追,媽的,非要把馬騰老兒的狗頭扭下來,不然咋跟大王交代。」朱魁可不是那麼聽話的主,讓他留下看家還不是要了他的命,卻不知正隨了程銀的心意,程銀不敢直接命令朱魁,畢竟朱魁雖然職務比他低一些,但是人家可是大王身邊的紅人,程銀自喻是不敢比,所以請將不如激將,這一招對朱魁百分百好使。

  程銀笑了,便朝胡煒望去,對這個整天陰不陰陽不陽的胡先生,心中很是顧忌,朝胡煒抱了抱拳:「胡先生以為如何?」

  胡煒眼皮子都沒有抬,其實打心眼裡看不起程銀,論及本事,程銀也不必卜泰強多少,但是也封為三品大將,竟然和自己平等,這讓胡煒有些煩惱,若是有本事也就罷了,但是此時根本就沒有本事,行軍打仗雖然中規中矩,卻也沒有出彩之處,論計謀變化也不過一般人,再說武藝的話,那就更加一般了。

  不過既然同殿為臣,胡煒也不想得罪程銀,畢竟怎麼封賞那都是劉岩這位大王的事情,對於自己的三品大員,能作為九卿之一的延尉,主管律法,胡煒已經相當滿意了,對劉岩更是死心塌地,所以略微遲疑了一下,卻還是淡淡的道:「程將軍有兩條路,其一是奔襲武威郡,拿下馬騰的老巢,其二是追上去,儘量的拖住馬騰」

  「胡先生,當日大王送來軍令,只是讓我守住鶴陰,阻擋馬騰兵進,既然如此還是救援為主,只要拖住馬騰,馬超的一萬大軍就不能成事,還是追擊重要。」程銀有些哭笑,這個胡先生整天就是這樣。

  胡煒點了點頭,卻只是低聲道:「既然如此,那就去追擊馬騰,不過咱們兵力比不上馬騰,有沒有強兵悍將,所以只要襲擾馬騰的後軍就行,將精力放在馬騰的輜重糧草上,只要能拖住馬騰的腳步,不讓他趕去長安,咱們就算是贏了。」

  程銀點了點頭,略一沉吟,變當機立斷,其實胡煒還是小看他了,既然能為統兵大將,就不可能只有那麼點本事,胡煒所言程銀心中有數,只是不讓胡煒說出來,若是搶了護衛的風頭,胡煒以後還能盡力嗎,不過這都是心裡話,程銀也不過一轉心念,隨即沉聲道:「來人吶,下令集合所有的騎兵,準備半月的乾糧,立刻隨我去追擊馬騰部,決不能讓敵人趕去長安。」

  也不管早晚,大軍開始集結,兩個時辰之後,雖然已經夜幕降臨,但是程銀也不敢耽擱,隨即起軍朝馬騰追去,不過卻將胡煒留下。

  卻說胡煒站在城頭上,眼見著程銀大軍遠去,臉上卻是若有所思的模樣,直到大軍和夜色融為一體,胡煒這才回去縣衙之中,只是卻不曾睡下,坐在大堂之上胡思亂想,如何應付眼前的局面,馬騰不攻城,明顯的是奔長安而去,而大王此時轉戰南陽,怕就怕有人所謀極大呀,胡煒猜測著,能調動馬騰的,能讓馬騰捨棄武威郡的就只有天子,如此看來,這事情可就大條了。

  不能讓馬騰趕去長安呀,不然長安危矣,大王危矣,但是如果單純的一張軍事力量,顯然並不足持,那麼就要使用一些陰損的手段,想到這胡煒不由得笑了,隨即招呼親兵,去將暗間司在此處的負責人陳壯請來,又命人將幾位小校請來。

  卻說不過一會,幾位小校便已經趕到,又略一會陳壯也趕到,胡煒這才吁了口氣:「諸位,如今的情形大家都知道,馬騰趁咱們後漢國兵力空虛,竟然兵鋒直指長安,如果任由馬騰攻打長安,咱們這些人也都有推不脫的罪,將來如何面對大王,如何面對同袍,所以今夜將諸位請來,就是商議一下」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間都不知道胡煒想幹什麼,畢竟程銀硃魁剛剛離去,已經率大軍而去了,他們還能怎麼樣,剩下來的也多是老弱病殘,戰鬥力也很差了,再說也湊不出那麼多戰馬了,究竟胡煒想幹什麼?

  眼見眾人一臉的迷惑,胡煒笑了,轉頭望向陳壯:「陳百戶,不知道哦啊暗間司在此地還有多少死士,精通刺殺的又有幾人?」

  對這一點陳壯想也不想,只是沉聲道:「大人,此地暗間司有死士三十名,真正鏡頭刺殺的有六人,大人有何吩咐說便是了。」

  胡煒點了點頭,眼光在眾人臉上掃了一遍,這才臉色一正,沉聲道:「諸位,如今咱們若說去追敵,便有些力不從心,但是卻還是有些辦法的,陳百戶,你立刻率領你的死士們潛入姑臧,去將馬騰的家人抓來,我聽說馬騰有一妻一妾,這一次馬超馬玩都跟著馬騰走了,但是還留下一個馬休,馬騰還有一個老母親,更有一個女兒馬雲祿,這些人無論如何,就算是付出再大的犧牲也要給我抓回來,有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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