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易候,便是公孫瓚的侯爵之位,這其中卻還有些故事,當日攻三日城陷,公孫瓚抓住了劉虞,仍讓他作傀儡管理州中事務。Google搜索正趕上朝廷派使者段訓來增加劉虞的封邑,讓他掌管北方六州的事務。公孫瓚藉機拜為前將軍,封易侯,假節督幽并青冀四州。公孫瓚還誣陷劉虞之前與袁紹合謀要當皇帝,脅迫使者段訓將劉虞斬首,並送首級到京都,半路被劉虞的故吏尾敦劫走安葬。
由此可見,其實公孫瓚無愧是一代梟雄,心思狠辣手段窮極,加上能征善戰,才不枉是英雄本色,唯一可惜的是此人剛愎自用而已,最少劉岩的廣安是這樣的,他更是窮兵默武,根本不體恤百姓疾苦,雖然此時強盛一時,卻已經是外強中乾,不然也不會因為自己的一點,竟然淪落到今日如此境地。
但是不管想還是不想,今日面對公孫瓚卻是一丁是一場艱苦的談判,就在劉岩心中閃過這些心思的時候,公孫瓚被劉岩的話果然激起一絲羞怒,不過卻是強行壓下,深吸了口氣,擺了擺手,只是淡淡的道:「既然來了,何必那麼多廢話,坐下邊喝邊說。」
其實公孫瓚看著劉岩那張笑嘻嘻的臉,真想一拳砸過去,但是卻十分顧慮劉岩身邊那個如鐵塔一般的典韋,就公孫瓚所見,能和典韋武藝相提並論的也只有三人,便是呂布關羽張飛,或者關羽張飛都還有所不濟呢,若是自己帳下有這樣的悍將該有多好。
挑了挑眼眉,看得出公孫瓚的顧忌,劉岩呵呵的笑著,一屁股坐在公孫瓚對面,卻是掃了一眼這一桌的菜,渾然不著急,反正早晚公孫瓚會憋不住要談事情的,劉岩才不會傻到第一個開口呢,這談判有談判的譏誚,其實也無非是情勢而已。
「典將軍也坐下喝幾杯。」公孫瓚對典韋雖然估計,卻是相當的激賞,真心誠意的約請典韋坐下想要喝幾杯,就算是不能成為朋友,但是作為敵人,公孫瓚也敬重這樣的漢子,眼見典韋遲疑不決,公孫瓚笑了笑:「典將軍不用擔心什麼,我公孫瓚歷來說話算話,今日約請劉將軍來此,既然是我開口的,就絕不會搞一些小動作,典將軍儘管放心,我只是欣賞典將軍罷了,便是作為敵人典將軍也是值得敬重。」
這一番話從敵人的嘴裡說出來,顯然是更有誠意,典韋不由得咧嘴一笑,卻是嘿了一聲:「多謝公孫將軍的每一,我老典也答應過主公,凡戰時絕不飲酒,說出去話潑出去的水,又怎麼能不算數,你們喝吧,我這裡聞聞味就行了。」
說著,典韋還真的崛起鼻子用力的吸了吸,一時間胸腹間被就像充斥,不由得咽了口吐沫,卻讓劉岩一陣苦笑,從認識以來就知道典韋好酒,而且一旦喝起來就是控制不住,那是每一次都要喝醉了才行,所以劉岩才會不准典韋喝酒,只是當著別人的面,典韋這副模樣,卻是讓人以為劉岩這主公是多麼刻薄呀,吝嗇到都不讓典韋為喝酒,瞧把典韋都饞成什麼樣了。
不過劉岩還真不敢讓典韋喝酒,看公孫瓚的架勢,傍邊還放著兩罈子酒,若是典韋坐下,那還有個不喝多了才怪,心中一動,也只是輕嗯了一聲:「不用了,等我帶酒回去給典大哥解饞就是了,今日公孫將軍有要事商談,還是不讓典大哥喝酒了,免得他喝多了廢話多,攪得咱們也說不下去。」
典韋登時雙眼一亮,一張嘴都快咧到耳朵上去了,嘿嘿的傻笑,見到就比見到女人還親呢,當日說笑,典韋便說,可以無女人卻不可以無酒,今日劉岩許他回去喝酒,典韋心中的滋味便可想而知。
既然人家君臣都這樣了,公孫瓚也不好多說什麼,心中雖然焦急,臉上卻不帶出來,只是拉著劉岩喝酒,卻是什麼事情也不說,只是喝酒吃菜,轉眼一壇酒就喝的差不多了,劉岩的一張臉也紅的像個猴屁股,漸漸地說話也不利索了,整個人搖搖晃晃的,只是坐在那裡傻笑,甚至連推酒也不退了,便是公孫瓚只要敬酒,劉岩便會一口而干,灑滿了衣服上,弄得很是狼狽。
眼見劉岩這樣,公孫瓚心中暗喜,這時候說事情才能占了大便宜,只要此時劉岩應承下來,加上白紙黑字,到時候也由不得劉岩抵賴,畢竟如果連信諾也不講,那一定會被人瞧不起,別人可不管你是不是喝多了,這便是公孫瓚的打算,當然公孫瓚也不敢趁劉岩酒醉,就趁機占多大便宜,不然反而給了劉岩返回的機會,只是儘量的保證自己的利益就好了,劉岩還真是應了自己的心,心念一轉,不由得輕咳了一聲,這才沉聲道:「劉將軍,這一次約你前來,用意不用說將軍也明白,誠如將軍所說,我現在有麻煩,所以相遇將軍兩邊罷戰,各自安心,我絕不再對清河國用兵,將軍也自行撤回,你肯這樣可好?」
心中得意,這時候劉岩難道還能理得清什麼頭緒嗎,如此看詞雙方罷戰誰也不吃虧,劉岩清河國危機解除,而且公孫瓚還答應以後不再打清河,如此誰也沒有損失,就好像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樣,但是當前的情形只要不是瞎子都看得出來,公孫瓚絕對是不利的地位,連老巢都快不保了,被袁紹拖住,若是再被劉岩牽制的話,到時候絕對是大麻煩,有怎麼有精力回去處理幽州的事物,到時候豈不是顧首不顧尾,所以首先卻是要解決劉岩的鉗制才是出路。
看似雙方都沒有損失的一番話,卻是藏了公孫瓚多少機心,哪知道就在公孫瓚滿心滿意的望向劉岩的時候,卻只見劉岩一臉白痴的望著他,嘿嘿的傻笑,再然後酒一腦袋栽在了桌子上,便已經人事不知了,讓公孫瓚一下子徹底傻了眼。
看著趴在桌子上已經不知所以的劉岩,公孫瓚真是欲哭無淚,看來這個度還是沒有把握好,自己生怕劉岩喝不多,到時候不能按照自己的心事談判,便死命的灌劉岩喝酒,不管劉岩怎麼推拒,只是明明剛才還說話算是明白的,結果幾杯酒再喝下去,竟然醉成這樣,這劉岩的酒量也忒不濟了吧。
正想著,劉岩忽然動了,猛地坐起身子來,就在公孫瓚正想喊劉岩的名字的時候,卻只見劉岩雙眼一睜,喉間滾動,發出瓮聲,公孫瓚暗道不好,望見劉岩張嘴,卻是猛地朝一邊閃去,果然劉岩最終噴出一道穢物來,公孫瓚暗自慶幸自己躲過去了,可憐身後的那些白馬義從卻是想也想不到,直接被暗算了一身,卻又無可奈何。
再說劉岩吐完了,呼呼的喘了幾口氣,顯然是好受多了,可惜不等公孫瓚說話,便直接朝後倒去,虧得典韋一把抱住,十名近衛也各自上前將劉岩架了起來,此時的劉岩就像是一灘爛泥一樣。
「公孫將軍,我看幾日的事情先到這吧,我家主公喝成這樣顯然是不能談下去了,不如一起等明日我家主公醒來再說如何?」看見劉岩喝成這樣,典韋也是不由得嘆了口氣,這才朝公孫瓚抱了抱拳。
公孫瓚哼了一聲,卻是什麼也說不出來,說什麼,劉岩這樣子就是傻子也知道不能說事了,而且這個罪魁禍首還是自己,不讓劉岩回去,難道還能在這裡住下不成,當下也不由得苦笑道:「真沒想到劉將軍的酒量如此不濟,早知道也不敢這樣敬他酒了,如今也只有讓劉將軍先回去了。」
看著典韋等人架著劉岩一路朝近衛營大營那邊兒去,不過片刻便已經回去了,公孫瓚無奈的嘆了口氣,真是陰溝了翻船,算來算去把自己算進去了,無奈的嘆了口氣,怏怏的一擺手:「算了,咱們也回去吧,等明日再說。」
可惜公孫瓚不知道,一等劉岩進了大帳,這邊烏娜等女見到劉岩被架回來,心中又疼又氣,一邊張羅著給劉岩擦身子,一邊卻又埋怨劉岩喝成這樣,其實心中一個個心疼的要命,不見一個個臉上都是一臉的緊張。
哪知道這邊典韋見有眾女照顧劉岩,便準備回去安歇,才一轉身,卻忽然聽身後傳來劉岩的聲音:「典大哥,你慢走些,我這裡還有兩罈子酒,你拿回去自己喝吧,不過不要耽誤明天的事情就好。」
典韋一呆,回頭望去,卻見劉岩已經坐了起來,從女衛阿瑪爾的手中搶過面巾,自己擦著臉,說話哪還有喝醉的模樣,更是一臉的清明,朝著典韋笑嘻嘻的,一時間眾人都呆住了,劉岩醒來的如此的快嗎。
「庫敏,去將那兩罈子酒給典大哥取來,免得他整天說我小氣,呵呵」劉岩見眾女和典韋都是一臉的呆滯,便是推了一把身邊的庫敏,將庫敏從迷惑中喚醒,庫敏自然趕忙去給典韋拿酒去了。
對於有酒喝了典韋當然高興,但是看著劉岩卻是一臉的迷惑,只是瓮聲道:「主公,你是醒過酒來了,還是根本沒有喝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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