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四章大王城外

  自然沒有人反抗,這裡都是女人和孩子拿什麼反抗,當然這和鮮卑這些部落的習性有關,當一個部落被打敗之後,男人戰死了,剩下的女人孩子自然被合併到另一個部落,而這些女人和孩子也就成了瓜分的對象,對於她們,戰爭的失敗等於宣告即將又要換一個男人,生活在這種情況下的女人並不會將仇恨砍得太重要,畢竟生存下去才是最重要的,她們之中有多少人都已經不是原來的男人了,從這個部落到那個部落被轉來轉去,贏得戰爭的是男人,而她們則是一群可以交易的貨物,即便是在本族之內,如果他們的男人願意,也會拿她們來做交換的,為的是有新鮮的女人,這種情況下,直往他們為了男人悲傷的確不太現實。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而這一次戰爭的敗亡,儃石求敗亡了,她們也就只能等待被并州人拿去做奴隸,至於遇上什麼樣的男人,卻只能憑命撞了,也只能在心裡祈求這些男人對她們好,所以在新軍的呵斥下,一個個都乖乖的站起來,朝外面走去,沒有人反抗,沒有人心中去懷念那些死去的人,活下去比什麼都重要。

  劉岩冷著臉看著這些女人孩子,卻忽然想起了什麼,只是冷哼了一聲:「找到儃石求的家人了嗎。」

  一名新軍的將領趕忙湊上來:「將軍,找到了,儃石求絕大部的妻妾兒女都死在這場廝殺之中了,只留下兩個小妾,其中一個有他的一個兒子,如今只有不到一歲,另一個懷著孩子呢」

  「全部殺了,一個不留,」劉岩臉色不變,春風吹不盡,野草吹又生,既然要殺就殺的乾乾淨淨,斬草除根,雖然此時已經心軟了,但是這一點決心還是有的。

  那將領一抱拳,抽出身上的彎刀,一臉獰笑的策馬而去,隨即沖入儃石求所部的女人之中,手起刀落一個不足一歲的孩子就被裊首,那抱著孩子的女人一呆,一股鮮血噴了她一頭一臉,甚至於看著懷中沒有了頭顱的孩子都反應不過來,等反應過來,只是悲呼了一聲,下意識的想去撿起孩子的腦袋,但是一抹彎刀卻已經劈下,只是留下一道寒芒,將女人的腦袋也砍了下來,隨即這將領又朝另一個女人奔去。

  一個挺著大肚子的孕婦,估計這也有六七個月了,這正是儃石求的一個女人,肚子裡是儃石求的孩子,好不容易堵在馬廄里逃過了這一場屠殺,但是此時看到儃石求的另一個女人的下場,她當時心中就是就是一呆,瞬間便明白那騎士衝過來正是奔著她而來的,絕望寫滿了臉上。

  不過這個女人並沒有傻眼,或許是生性堅韌,第一時間望向此時正在不遠處的戰馬上的劉岩,那個男人就是新軍的大帥,也只有他的命令才能救了她,她不想死,一定要活下去,就是這個信念讓這個女人不顧一切的忽然拔腿朝劉岩沖了過來,渾然看不出是一個孕婦的樣子,這也多虧了草原兒女的身體健壯。

  而此時那名將領卻以外的被慌亂的女人們給阻攔了一下,等在衝過來的時候,那個女人已經衝到了劉岩不遠處,讓那將領心中一陣惱怒,自己真實沒用,估計著將軍也是這樣看他的吧,這次可是丟人了,心中一動,猛地將馬腹上的長矛取下,然後用力的朝女人擲去,其實也不過幾十步,但是長矛最終還是劃了個弧型,就掉落在地上,到底沒有將女人刺殺當場,將領懊惱的給了自己一巴掌,真是個丟人的玩意。

  卻說那女人一下子撲到了劉岩不遠處,眼見著一隻長矛就插在身邊,還不住的抖動著,女人那一刻感覺離死亡好接近,心中恐懼,全身只感覺沒有力氣,想要爬起來也爬不起來,只是望著劉岩高呼道:「將軍,饒命呀」

  劉岩並未被所動,只是冷冷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切,嘴角泛起一絲冷笑,缺並沒有說什麼,殺人對於整日縱橫在戰場的人並不算是大事,即便是在劉岩手下也已經不知道有過多少條人命,多的劉岩都記不清,最少這一年多以來,劉岩只明白了一件事,什麼叫做一將功成萬骨枯,每一個絕世名將都是有鮮血和枯骨堆起來的,每一個腳印都是無數死亡和殺戮,仁慈只是嘴上說出來的。

  看著劉岩望過來冰冷的眼神,女人知道劉岩並不會隨便的施捨憐憫,自己的生命在劉岩腳下無異於一隻螻蟻,生與死沒有差別,看著策馬而來的將領,望著劉岩身邊舉著弩箭的近衛,女人知道死亡就在眼前,如果在遲疑下去,那麼她的頭顱就會落地,不可能存在僥倖,命運掌握在自己手裡,咬了咬牙:「將軍,你不想親手殺死儃石求的孩子嗎?」

  遠近的人群都是一呆,親手殺死儃石求的孩子,劉岩嘴角泛起一絲譏笑,這女人有病嗎,難道只是想死在自己手裡,但是劉岩並沒有說話,對於是不是親手殺死儃石求的孩子並不感興趣,如今儃石求已經死了,他和他的族人的人頭足以震懾草原上那些心懷不軌的部落,這就足夠了,如今劉岩已經不想在親手殺人了,心中已經厭煩了。

  女人看得出劉岩並不在意,這樣下去,她還是必死無疑,當下再也顧不得廉恥,說出了一個讓男人心動的打算:「將軍,儃石求侵略并州,殺死并州的老百姓,您恨他,但是我也恨他,他殺了我的父母親,將我強搶過來,我恨他,您可以親手殺死他的孩子」

  到底在最後一句話有些遲疑了,畢竟對於一個女人來說,這種話實在是不好意思,但是不說的話,就只有死路一條,猛地一咬牙:「將軍,你要想出這口氣,您可以選擇在我身上宣洩對儃石求的仇恨,您可以親自用您的那桿槍將他的孩子幹下去,這樣您不是更能出一口惡氣,你還可以玩弄他的女人,這不是更能讓你高興嗎。」

  劉岩只感覺心裡一震,一股子邪火衝上來,差點一個坐不穩從戰馬上摔下去,這也實在是太刺激人了,女人長得很秀麗,不然儃石求也不會看上她,二十歲左右的年紀正是大好年華,如果不是挺著一個大肚子,如果不是很狼狽,相信那婦人還會更好看,如果對於別人的話,這個提議無疑是個很此人的打算,會勾動有很多人的心思,即便是劉岩,其實那一瞬間也閃過了邪惡的念頭。

  望見劉岩發呆,女人眼中閃過一絲期許,不敢遲疑,臉上泛起一絲紅暈,只是咬著牙道:「將軍,您想想,你留下我活命,卻可以每次想起儃石求的時候,都可以玩弄他的女人來出氣」

  「閉嘴」劉岩臉上抽了抽,這女人太彪悍了,當著這麼多人,這種話也能說得出口,她可以不嫌羞恥,但是劉岩還覺得一張老臉火辣辣的呢,冷哼了一聲,故意板著一張臉,來遮掩心中的尷尬,冷冷的道:「我們新軍是不會侮辱婦女的」

  女人一呆,有些不能置信的看著劉岩,心中不知道在想什麼,但是只是那一瞬間,女人卻又有了主意:「將軍,您說不過侮辱婦女,但是為什麼要殺我們,難道您覺得殺人比侮辱還要來的輕鬆嗎,你可以繞過我們的,我們不像你想的那樣心中充滿仇恨,我們這些女人是不會為了那些男人悲傷地,這些女人很多都經過了很多男人,早已經忘記了感情這一回事,我們只想活下來,沒有人會因此憎恨,如果讓我選擇,我寧願將軍隨便侮辱我,我只求能夠活下去。」

  說著,女人哭了,淚水如決堤一般的流下,真的只想活下去,不想這樣死去,只有活著才能談其他的事情,死人是沒有選擇的,但是這樣弄夠打動劉岩嗎,在戰場上已經將劉岩的心性磨練的很強硬,再也不會輕易地心軟,女人的哭喊,劉岩也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你可以活下去,但是肚子裡的孩子必須待死。」

  話音落下,劉岩不打算在理睬女人,只是調轉馬頭準備離去,但是就在此時,那女人卻是猛地一咬牙,活下去,她並不喜歡這個孩子,也不想生下來這個孩子,只是如今孩子已經大了,心中一狠,竟然猛地一拳砸在自己的肚子上,不由得慘呼了一聲,卻不能停手,只是繼續捶打著肚子,無論如何要將這個孩子弄下來,不然自己就不能活命了,那些兵士可不會分出她和孩子的區別,最省事的就是一槍將自己扎死,那就一切都結束了,所以,女人不顧一切的捶打著自己的肚子,要將這孩子弄下去。

  終於女人一生慘呼,躺在地上呻吟起來,劉岩望過去,卻只見女人的雙腿之間已經流出了血跡,殷殷的血跡預示著一個即將誕生的生命就沒有了,但是這樣下去,這個女人真的能活下去嗎,劉岩不敢確定,只是出血和流產就能要了這女人的性命,看著女人無所不用其極的想要活命,劉岩心中一動,皺了皺眉頭:「讓郎中救她,如果活下來,就讓她來管理這些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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