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六章兄弟相殘

  王廣呆了呆,正遲疑這什麼,果然見遠處又揚起煙塵,一標人馬六七百追了上來。Google搜索只是看裝扮就知道是并州新軍的人馬,開始的猶豫被徹底打消了,也不敢在城門處就待,趕忙招呼俞涉:「俞將軍快隨我進城,馬上封閉城門」

  話音落下,便放俞涉進了城,隨後轉了進去,等張遼率軍奔到城下的時候,城門已經關上了,張遼也不以為意,吩咐手下弟兄們現行休息,但是人不下馬,隨時準備廝殺,張遼到不懷疑俞涉,因為已經詐開了城門,那就又不得俞涉在搞鬼了,就算是俞涉能將大軍賣給了王廣,有著五百弟兄,也足以打開城門的。

  其實俞涉並沒有那種大蒜,也知道一旦自己詐開城門,再要做反覆小人卻是不可能了,才進了城,看著城門關上,俞涉鬆了口氣,身子晃了晃,猛地從馬上栽了下來,耳聽王沖左凡還在高呼著將軍,隨後翻身下馬來扶俞涉,而王廣可沒有注意到,隨著俞涉羅馬,將目光全部吸引到了他的身上,這股五百軍卻悄然分出一軍,已經落在了旋梯上,隨時會衝上去,一切都已經準備好了,又有一軍挨在王廣親兵周圍,另外剩下的卻是靠近了城門口,準備搶奪城門。

  眼見著俞涉跌落馬下,身上有血跡滴落,看上去臉色有些蒼白,顯然是受傷不輕,王廣也是心中有些擔憂,自然不好多說什麼,翻身從馬背上下來,卻是快步朝俞涉走來:「俞將軍,你再怎麼樣了?傷的可是嚴重?」

  說話間便已經到了俞涉身邊,這就要蹲下身子去扶起俞涉,哪知道就在此時,一直扶著俞涉的王沖和左凡忽然動了,王沖躍到了王廣身後,手中長劍抵住王廣後心,而左凡的長劍卻是壓在了王廣脖子上。

  王廣一呆,一瞬間明白了怎麼回事,不由得望著俞涉怒道:「姓俞的,你已經投降了,你這個混蛋王八蛋」

  俞涉一陣慚愧,竟不敢抬起頭來去看王廣,只是苦笑著嘆息了一聲,而此時,隨著王廣被王沖左凡控制,新軍五百將軍全動了,有二百人迅速的朝城頭上奔去,就在守軍還在迷惑不解的時候,二百軍卻已經迅速占據了城頭上的一部分,另外一軍,將王廣的親兵圍住,而另外一隊百人,則衝進了城門洞,在敵人還沒有翻過味來之前,卻已經沖了過去,將守軍擠到一邊,可憐城門口就只有二十守軍,又怎麼能擠得過這百十人,眼見著城門被打開了。

  王廣心中大怒,雖然還想咒罵俞涉,但是在罵俞涉於守城之間,卻還是選擇了後者:「弟兄們,奪回城門,不要放敵人衝進來,愣著幹嘛,不要管我,讓他們殺便是了。」

  只是王廣雖然喊得聲音很大,但是守軍卻還是有些遲疑,畢竟自家的主將就在人家手中呢,這一遲疑,卻聽左凡高聲道:「誰敢動,我就殺了他,那可是你們害死的。」

  守軍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幾名屯將都在掙扎著,究竟是該維護王廣,還是應該守城,一時間左右搖擺拿捏不定,這一情景落在了王廣眼中,卻是焦急不行了,猛地一咬牙,伸手就要去抽出長劍,哪知道才一動彈,就被左凡伸手在王廣手上抽了一下,王廣手一酸,卻沒有將長劍抽出來。

  而此時,張遼已經率領馬軍就要殺上來,王廣是看在眼裡急在心裡,他也算是看出來了,自己可不是這兩人的對手,心中一動,卻是猛地高呼道:「弟兄們,不要管我,守城要緊,殺敵呀」

  話音落下,也是這王廣心中已經知道大勢所趁,卻起了拼死之心,眼見兵士們還在猶豫,王廣不由得將心一橫,猛地腳下一用力,朝後竄了一步,就是這一步,卻是生於死的分野,其實王沖不是沒有察覺王廣的動作,但是那一瞬間,王沖竟然不知道該怎麼辦,就是遲疑了一下,王廣卻已經退了一步,這一步,將王沖手中的長劍灌入了他自己的胸膛,即便是鮮血長流,已經命在旦夕,王廣還是慘烈的一笑,高呼道:「兄弟們,不要讓敵人殺進來,與我殺敵呀」

  話音落下,猛地噴了口血,身子猛地扭,一聲悶哼,隨即軟軟的倒了下去,眼中已經沒有了神光,不但是守軍一呆,新軍也是一呆,就連俞涉也是心中暗自慚愧,但是要讓他如此,俞涉卻也做不出來,可惜了王廣。

  下一刻,守軍才想到自家將軍已經死了,不由得傳來無數聲呼喚,守軍動了,丫頭的從城牆上衝下來,有的從遠處衝下來,四面八方都有守軍殺來,嘴裡吆喝著要為將軍報仇,王廣看來平日裡對待這些守軍不薄呀。

  也虧得段虎反應的夠快,在守軍還沒有衝動的時候,就在王廣倒下的那一刻,段虎很果斷的下了命令,所有的新軍幾乎都是一陣弩箭,這一陣弩箭將王廣的親兵殺的差不多了,而此時新軍也在段虎的率領下,加上已經無所可做的王沖左凡二人,河裡已經殺上了城牆,有王沖二人在,簡直就是一把利刃,將城頭上的敵軍殺的站不住腳。

  守軍是在為王廣的死而拼命,而新軍則是為了他們能夠站住腳拼命,誰也不肯退一步,廝殺異常的慘烈,而隨著張遼率軍衝進了城中,鐵騎踏破,登時將守軍沖的亂了起來,步卒如何也挨不過馬軍的衝鋒,一時間死傷慘重,也只能朝小巷子裡退去,一時間分成了許多股,此時,新軍已經拿下了北大門。

  短暫的廝殺,只留下了一地的屍體,隨著守軍的退去,雙方暫時沒有廝殺,一時間到時靜了下來,守軍退到南門集合,而新軍占據北門,好在俞涉不曾在亂軍中在受傷,到時讓張遼鬆了口氣,隨著雙方僵持起來,馬軍也排不上用場,只有下馬改作步卒。

  站在王廣的屍體旁邊,聽著段虎說起王廣的事情,張遼不由得嘆了口氣,實在想不到王廣竟然這樣烈性,差一點就壞了自己的事情,只是縱然如此,張遼卻並不憎恨王廣,相反,對待這樣的忠貞之士,張遼心中升起一股敬意,只是輕嘆了口氣,朝段虎低聲道:「段虎,找幾個兄弟幫著王廣將軍收斂一下屍體,這樣的忠貞之士,即便是作為敵人都是值得咱們去尊敬的。」

  段虎一呆,心中隱約也升起一股尊敬,只是鄭重的點點頭,雖然此時沒有灌木,但是還是招呼人,將王廣的屍體抬到了一戶農家,用一張木床將王廣放在上面,倒是顯得很莊重,不管是不是有張遼的命令,新軍將士們還是對王廣這樣的人很尊敬。

  守軍並沒有衝過來,只是默默地看著新軍將王廣的屍體收斂,一時間百味陳雜,幾個屯將卻知道大勢已去,剛才悴不及防之下,幾乎一瞬間損失了一半的兵力,而且新軍的強悍也是他們所不能比擬的,有的屯將主張撤退,先退到薄薄谷,有的屯將則認為應該堅守城池,只是過了好半晌,卻忽然有一名屯將無奈的望著新軍道:「咱們還是投降吧,王將軍死了,咱們就是一盤散沙,要和新軍抗衡,先不說兵力上的差距,就是戰鬥力也差了不少,根本不是人家的對手,無論是拼命,還是逃走,其實都是死路一條,拼下去早然是唄殺光,退走,咱們都是步卒,又怎麼可能快得過馬軍,出了城在曠野上,咱們不過是被追殺的靶子,如今城池被奪,再打下去也沒有意義了。」

  這屯將的話,登時引起了其他人的不滿,一名屯將騰起一團怒氣,猛地提劍朝那屯將刺去,卻被那屯將避開,卻還猶自怒罵道:「姜晨,你這羌狗,枉自將軍對你不薄,如今將軍屍骨未寒,你就要投降了,我殺了你」

  說吧還要動手,那姜晨卻只是冷著一張臉,輕輕地退了幾步,他手下的兵士,登時舉起兵器,閉住了那殺上來的屯將,卻也引得那屯將的手下舉起兵器,兩相對持,一時間這剩下來的殘軍有些亂。

  姜晨臉色不變,只是望著其餘的四名屯將:「你們怎麼選擇我管不著,不過我卻不想為王將軍殉葬,更不想替大帥殉葬,我家中還有妻子兒女需要照顧,對不住了,各位兄弟自己看著辦吧,要是想逃走,我可以給你們多爭取點時間,希望你們能夠逃得出去。」

  話音落下,姜晨舉著盾牌,緩緩地朝後退去,只是招呼著:「羌族的弟兄們,不要隨著去送死了,咱們家中都有妻兒老小等著咱們回去照顧,隨我過去投降吧。」

  隨著姜晨的話音落下,果然從那幾個屯將手下過來了不少人,這些都是羌族的人,雖然便在各郡手下,但是畢竟同族的話還是占據了上風,正是因為姜晨此時的話,才讓遠處正要衝過來廝殺的張遼止住了腳步,要是能投降也好,最少可以少死一些人。

  姜晨開始朝後退,圍在他身邊的人越來越多,有些不是羌族的人也走了過來,那邊只留下不足二百人,只是氣的幾名屯將直打哆嗦,卻又無可奈何,都是在一起的兄弟,讓他們下手去追殺這些叛徒也下不去手,何況也沒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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