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遂的大帳之中,十幾名將領兩旁落座,這都是韓遂的信服,這一次韓遂也算是近處精銳,原本以為能很快拿下彭陽臨涇的,畢竟劉岩命喪黃河,這個消息對新軍的打擊一定很大,韓遂砍得也沒錯,因為劉岩的死訊傳來,新軍的士氣一度低落,甚至有了厭戰的情緒,有幾次都差點被韓遂攻破了彭陽,卻仰仗於段煨的插手,勉強保住了彭陽,但是從高層徐庶張遼甘寧等人都開始感到迷茫,一方面是并州新軍開始想家,一方面是在安定的守軍隱隱有分化的跡象,并州新軍的將領,始終和張遼甘寧相處的並不融洽,但是徐庶也好,張遼甘寧也罷卻是壓制不住。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如果這種情況持續下去,只怕早完是要徹底的敗退,不過在彭陽最危機的時候,董白一封手書過來,卻是要摸營作為劉家德女人,城在人在,城毀人亡,如果保不住彭陽一線,要麼墨盈自動退出劉家,要麼墨盈就待死戰,這也逼得墨盈無奈,在於眾位長老商議之後,組建了三千墨家軍,雖然墨家並沒有集中訓練過,但是對於這一隻有思想有抱負的墨家軍來說,他們有足夠的凝聚力,而且每一個人都習武,加上都是墨家子弟,並沒有平常軍隊的相互碾扎,於是戰力其實很強,儘管墨盈不善於指揮,但是在彭陽之戰上,墨家軍還是表現出了他們的風采,三千人足足把韓遂的萬人拖住絲毫動彈不得。
而後來墨盈在新軍將士面前宣布,繼承劉岩遺志,城在人在城毀人亡,誓死保護劉岩留下的基業,這讓墨盈得到了七千并州新軍的支持,隱隱的,在涼州這個體系之中,墨盈竟然敢於徐庶叫板,有時候對於張遼甘寧的話都不聽,這讓安定郡的局勢一天比一天緊張,後來發展到墨家幾乎要控制了彭陽。
幸好再後來沒多久,了結了北疆的事情,董白馬不停蹄的來到了安定郡,董白的到來,登時讓并州新軍倒向了董白,畢竟董白才是并州真正的主母,是墨盈不能取代的,對於董白的話,并州新軍不會有折扣,於是士氣一振,而有了董白的壓制,并州新軍於原來的安定守軍關係也開始緩和。
這才保持了如今安定郡的局勢,這其中董白居功甚為,不過也因此暴露了新軍的問題所在,并州新軍意向只感覺他們才是劉岩手下的正統,不能於新近加入進來的西涼軍融合,讓新軍整個系統,再加上雁門邊軍,總共給分成了三個系統,如果再加上新近投效的遼東子弟,新軍就是一團亂糟糟的。
但是在此時,任何人都知道不是整理這些的好時機,因為大戰在即,隨時可能全面開展,幸好董白坐鎮臨涇,將所有不和諧的聲音壓制下去,強行處置了幾次并州新軍於西涼軍的衝突之後,這才能穩定下來,至於另一個不穩定的因素,那就是墨家軍,雖然墨盈並不服董白,隱隱的在於董白較勁,但是董白有董白的優勢,因為董白肚子裡懷著劉岩的孩子,這是今後的并州之主,無論是新軍還是西涼軍都這麼認為,這才是董白身份特殊的原因,別人拿墨盈沒辦法,但是董白一句話就能讓墨盈退出并州體系,將墨盈壓制的死死地,好在董白深明大義,並沒有對墨盈步步緊逼。
站在臨涇的城頭上,董白遙遙的看著剛剛紮營的三萬大軍,不由得身子一抖,這麼多日以來的操勞,已經讓董白到了極限,要應付韓遂大軍的壓迫,又要應付派系之內的爭鬥,還要應付來自於墨盈的壓力,早已經讓董白疲憊不堪,此時看到三萬大軍,董白知道,劉岩回來了,一定是劉岩回來了,一時間那裡還控制得住,在兵士們面前一隻堅強的董白,此時終于堅持不住,身子一軟,跌坐在城頭上,捂著臉輕輕地抽泣了起來,再也維持不住女強人的模樣。
董白的崩潰,讓本來因為劉岩到來而帶來的喜悅,登時沖淡了很多,春蘭四女將董白攙扶下去,此時的董白很虛弱,這些日子以來吃不好睡不好,加上孩子的成長,每日董白還要打足了精神,挺著肚子出現在兵卒們的面前,好讓兵卒們振作起來,這已經耗盡了董白所有的精力。
看著董白被扶下去,徐庶苦笑著於張遼甘寧對望了一眼,輕輕地嘆了口氣:「文遠,興霸,只怕咱們快要無顏見主公了,一支大軍卻要考夫人支撐著,實在是讓我輩汗顏,這段日子也真的是苦了夫人,如果不是夫人在,只怕咱們便已經敗了,只是非戰之罪,夫人這樣,真不知道見了主公又該如何交代。」
張遼於甘寧也是一陣默然,怎麼交代,有些事情根本就不是他們所能掌握的,新軍那個系統格格不入,他們根本就沒有接觸過,那些新軍將領始終自認為是劉岩的是并州的嫡系,始終將他們當做外人,張遼甘寧都能感覺的出來,雙方之間始終存在著戒備,甚至於有時候還會發生指揮不靈的事情,如果不是後來,董白來了之後,很多命令都是董白髮出來的,新軍才會無條件的服從,此前新軍將領可是常會討價還價的,眼中根本就沒有徐庶等人的存在,并州就像一個家天下。
遲疑了片刻,張遼於甘寧對望一眼,甘寧才輕吁了口氣:「咱們去城外見見主公吧,主公歸來,那絕對是振奮人心的消息。」
「正是,咱們一起去看看主公,繳天之幸,主公終於是回來了,要是再不回來只怕夫人都要累到了。」張遼搖了搖頭,只有一臉的苦澀。
於是三人結伴朝城外而去,果然遠遠地就望見城外大營,一標人馬沖了出來,當前一人正是劉岩,此時的劉岩穿著一件說不出難看的衣服,卻是一臉的意氣風發,身邊典韋朱魁緊緊相隨,徐庶張遼甘寧想念劉岩,劉岩又如何會不想念他們。
「元直,興霸大哥,文遠,我回來了」看見三人迎上來,劉岩一陣哈哈大笑,策馬奔來過來,片刻眾人相遇,自然是一份親近,劉岩更是不顧什麼,躍下馬來於徐庶三人來了個熊抱,歡喜蕩漾在眾人心中。
「主公,能見到你真是太好了。」徐庶臉上現出久違的激動,知道劉岩命喪黃河的那時候,徐庶只以為今後自己就要泯滅與眾生之間了,胸中的抱負也都化作空談,真的沒有想到劉岩竟然又活過來了。
張遼還不太習慣劉岩的這種親近方式,被劉岩熊抱住,只是臉上有一點不自然,卻瞬間被喜悅代替,呵呵的笑道:「主公大難不死,那是必有後福」
「文遠此言差矣,主公是吉人自有天相,就算是有危險也能遇難成祥」一旁甘寧含笑而立,只是一臉的輕鬆,比起張遼,甘寧對劉岩反而情誼更深。
鬆開張遼,劉岩就要對甘寧熊抱,只是甘寧確實在消受不起這種親近,連忙擺手推開:「還是免了吧,主公,寧可是有些消受不起,兩個大老爺們抱在一起還不被人笑死,不如今夜咱們大醉一回,那才是男兒本色。」
劉岩一呆,不由得哈哈大笑,狠狠地錘了甘寧一拳:「興霸大哥,還真看不出你這麼多毛病,可不像大老爺們的所為,這有什麼,反正我是不喜歡男人」
眾人都是哈哈大笑,典韋張遼甘寧相見自然是一番親近,只是他們不同劉岩,或者捶一拳反而更顯得親近,可惜徐庶卻是消受不起,典韋還是沒使力氣,就把徐庶捶地臉上扭了起來,不由得退了好幾步。
一番笑語,半晌,眾人才朝城中而去,確不會在意什麼,周圍上千偵騎四布,又有近衛營百人結對巡視,如果還能有敵人進來,那就是在無話好說了。
行於路上,徐庶忽然想起了什麼,略一遲疑:「主公,董白夫人如今就在城中,最近操勞的厲害,主公還是先去看看夫人吧。」
提起董白,徐庶都略帶著尊敬,誰都知道,這一段時間,并州多虧了有董白支撐著,不然還真要出大麻煩,北疆鮮卑犯境,是董白組織民軍,打退了海虎部的叛亂,彭陽之戰,又是董白親自上城督戰,將士們才會拼死殺敵,擊退了韓遂的攻伐,可惜董白是女兒,不然那也絕對是一代雄主,正是因為董白,才確保了安定郡沒有陷落,每次危機董白都會站在城樓上親自為新軍擂鼓助威。
一說起董白,劉岩思念之心更勝,只是在眾人面前不好表現出來,只是笑著不說話,眼見著便進了臨涇城,讓劉岩於眾人沒有想到的是,圓圓的在城門口,幾千新軍將士,都跪在那裡迎接著劉岩的歸來,一見到劉岩,很多兵士都是激動地湧出了眼淚,不由得一起高呼:「將軍」
聲音傳出,即便是韓遂大營都在震動,遙望著臨涇城方向,韓遂臉色一暗,輕輕地搖了搖頭:「諸位,如今劉岩安然歸來,實在是出人意料,看看如今新軍的士氣,只怕咱們再也不可能拿下安定郡了,更不要說東進了,可惜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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