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其中也有讓劉岩惱怒的事情,甚至說是很受打擊的事情,實在想不到的事,竟然還有人無恥到這種程度,正當劉岩和鄭博想要離去的時候,卻有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扯著一個哭哭啼啼的婆娘,那婆娘倒是也長得不難看,只是用衣袖遮著臉不願意看人,劉岩倒是注意到周圍的百姓都很同情的看著那個女人,反而對那漢子很鄙視,有的甚至啐他一口,這又是玩的那一出?
那漢子死拽著女人到了報名處,剛才兇惡的表情,見到范統登時眉開眼笑,低三下四的哈著腰:「范大人,給這婆娘也報上名吧,家裡真的揭不開鍋了」
哪知道一隻都是笑米勒的范統,在聽了這句話之後,當時就變了臉色,一張臉登時凶了起來,二話不說,掄起熊掌就是狠狠的一巴掌,這力道不小,直抽的那漢子差點趴在地上,到時讓劉岩見識到了范統彪悍的一面,這還不算,范統上去對那漢子拳打腳踢,可惜周圍百姓不但沒有人同情,反而都在幸災樂禍。記住本站域名
「這個真有意思,狗咬狗一嘴毛,今天這熱鬧看的舒坦,就該打死這畜生」有百姓之間相互議論,而且相當的熱烈。
更有百姓甚至在一旁鼓勁,巴不得范統打死那漢子算了:「打呀,打呀,往死里打,要是范胖子能把那畜生打死,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真想不到范統其胖如豬,竟然還有如此矯健的身手,縱躍之間揮灑自如,拳腳往來也是虎虎生風,克看不出平日裡的那種遲緩,如果不是劉岩親見,讓劉岩都難以相信竟然還能做到這樣,不過心中也不無好奇。
那漢子被打的躺在地上只是抱著頭告饒,卻絲毫不敢還手,聽著分辨著,到時因為家中有老奴親,只因家窮混不下去了,實在沒飯吃了,這才來報個名,這就讓劉岩覺得奇怪了,為何范統對此人如此的計較,卻與旁人不同,不由得詫異的朝鄭博望去:「鄭大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呀?」
只是見鄭博嘴角含著冷笑,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此時劉岩問起,鄭博到底並不拿捏,輕哼了一聲:「將軍來得晚,不知道咱們俞縣有三大害,其一就是這范統范大人,當年花錢買了個官,便整天想著能夠將花出去的錢收回來,如果不是老朽御下極嚴,不給范統機會,說不定這俞縣就要被范統給刮地三尺了,即便是這樣,范統也沒少禍害了俞縣百姓,將軍看看百姓對他的態度就知道了。」
哼了一聲,鄭博提起來就是一臉的厭惡,對這個范統簡直是憎恨,只是卻又沒辦法,因為主薄的任命可不是他說了算的,而這個范統卻破的清河王劉忠的看重,想想心裡就苦悶,輕輕搖了搖頭:「這第二害是徒駭河水患,幾乎年年要發上一次洪水,總有百姓要遭殃,其中的事情就不多說了,也是老朽有心無力罷了。」
劉岩心中一陣古怪,這范統的威名竟然還排在了水患之上,劉岩實在不敢相信,鄭博劉岩看得准,此人對貪官污吏相當憎恨,對屬下自然看的嚴,他提拔上來的也都是一些清廉的官吏,只看城中百姓都這些官吏的態度就知道了,范統如此貪財好色,這些年都不能弄到些什麼,鄭博的能量便可想而知,不過這范統的能力確實更能想像的到。
接著鄭博鐵青著臉,指了指那個正抱著頭的漢子低聲道:「那就是俞縣第三害,這人叫吳成,自小就遊手好閒的,整天吃喝嫖賭,本來碩大的家財就給敗壞光了,竟然還不死回國,反而變本加厲,開始典當家產,後來也就一窮二白了,要不是他老母親和妻子操持家務,勉強度日,那家老小早就餓死了,就這樣她還整天想法發的從家裡摳錢,他剛才領的就是他妻子,這吳成的大名在俞縣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坑蒙拐騙偷無所不為,城中有幾戶人家沒有受過禍害,只是犯不了大事,最多也就是關幾天罷了,不過說來也有一絲,這吳成誰都不怕,就是怕這范統,真是惡人自有惡人磨,一物降一物呀。」
說話間,范統相比也是打累了,終於折回身去,一屁股坐在那邊的椅子上,然後氣喘吁吁地,指著吳成又罵上了:「吳成,你這畜生,我范統都知道自己在俞縣百姓的眼中不是什麼好鳥,雖然大家都背后里罵我,可是我還沒有到禍害自己老婆孩子的份上,做人如果連自己的老婆孩子你都禍害,你他媽的還是人嗎,算了罵你也沒用。」
說真的,也當真是一物降一物,就連劉岩都想不到,被范統暴打一頓的吳成,此時爬了起來,只是臉上不但不生氣不憤怒,還一臉的陪著笑,笑得簡直就是燦爛,屁顛屁顛的過去給范統倒了一杯茶,嘿嘿的道:「范大人,你打得好罵得對,我就是個畜生,可是你今也知道我娘病了,這家裡可是揭不開鍋了,你總待可憐可憐我吧,不能眼巴巴的看著我娘餓死吧」
范統嘴角抽了抽,厭惡的看了吳成一眼,他范統再壞再不招人待見,最少對自己的老婆孩子家裡人還算是不錯,而這個吳成卻他媽的還不如自己,一腳將吳成踹到一邊,啐了一口,臉色變幻不定,到底是哼了一聲:「將軍想來體諒窮人,但是也不是管你這種人的,滾,別在我面前讓我噁心。」
不過還是站起來,取過了最後的一點糧食,估摸著有二三十斤,隨手交到那女人手中:「這是些糧食你拿回去吧,被讓大人孩子的都餓著,這也算是將軍的一份心意,但是決不能給這個畜生,走吧」
眼見有了糧食,吳成雙眼一亮朝范統鞠了一躬:「多謝范大人,多謝范大人」
然後喜滋滋的領著婆娘走了,而范統也就開始招呼小吏收拾東西,準備回去了,臨走還不忘朝周圍的人抱抱拳:「諸位鄉親,多謝給范某長這臉,今日到此為止了,回頭我再請示一下將軍,看看將軍還做不做,做的話還請鄉親們繼續支持」
於是人群漸漸散去,范統也就走了,到是看不出范統有多麼不招百姓喜歡,劉岩也就於鄭博一同回去,只是半路上鄭博就告辭離去了。
劉岩一路朝縣衙走去,哪知道走了沒多遠,剛轉過一條胡同,就發現剛才的吳成和那女人就在前面,而此時女人正跌坐在地上,死死地抱著那糧食,而吳成卻是一臉猙獰的伸手去拽那糧食袋子,這也就罷了,還伸手一巴掌抽在女人臉上,一邊咒罵著:「賤女人,還不把糧食給我,不然我打死你。」
「不給,這糧食可是一家人的口糧,給了你全家人都要餓死了,打死我也不給」女人哭哭啼啼的,卻是死不肯鬆手,奈何女人終究趕不上男人力氣大,眼看著糧袋子就被吳成搶了過去,而且轉身就跑,還一臉的興奮。
怎麼知道偏巧朝劉岩跑來,眼見就要到身邊了,劉岩想也不想,猛地一腳踹了出去,將正奔過來的吳成一腳給踹的成了滾地葫蘆,這一腳力氣可不小,差點沒把吳成踹的背過氣去。
劉岩過去將糧食拽過來,隨手丟給女人:「拿回去回家吧,這沒你的事了。」
女人呆了呆,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吳成,眼中神色有些複雜,卻咬了咬牙遲疑了一下,還是爬起來回家了,對吳成這個畜生的死活也沒心思管了,真要是被打死了,女人也不打算追究,死了反而更好。
等女人走遠了,劉岩輕輕搖了搖頭,沒想到會有吳成這樣的畜生,哪知道才想到此事,就聽吳成呻吟了一聲便罵道:「媽的,那個孫子暗算你家爺爺,我吳成是什麼人你也不打聽打聽,俞縣」
「我打聽過了,今天正好撞上,就想給你說幾句話,愛聽不聽。」劉岩沒有生氣,對吳成的污罵根本就不在意。
劉岩哼了一聲,朝近衛一使眼色,隨後近衛便點了點頭,上前將吳成拖了起來,夾住了不能動彈,將吳成的手給放在一塊路邊的碎石上,而此時劉岩卻輕輕地抽出寶劍,臉上一點變化也沒有,只是淡淡的看著吳成,只是正是劉岩的這種淡淡的樣子,卻讓吳成趕到心寒,眼見劉岩抽出長劍,不由得顫聲道:「你你想幹嘛?」
劉岩搖了搖頭,一臉輕笑的看著吳成:「我不想幹嘛,只是想跟你算一算帳,讓我算算,首先是你不孝順父母,你父母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你不孝順他們便是一宗大罪,所以呢」
猛地掄劍也不等吳成反應過來,一下子將吳成的手指頭剁下來一根,登時傳來吳成的一陣悽厲的慘叫聲,只怕能傳出很遠,可惜劉岩不給吳成叫喚的機會,挑了挑眼眉:「讓我再算算,你有兒有女有老婆,卻不顧他們死活,自行其是,這又是一宗大罪。」
只是此時吳成如何還能將手指頭放在石頭上,儘管親兵死死地按住,卻是禁不住吳成掙扎,讓劉岩一時間無法下手,可惜吳成的掙扎還是無用之功,耳聽劉岩哼了一聲:「若是沒有手指頭砍,那我就看你的胳膊,沒了胳膊我就砍你的腦袋,砍那裡你自己決定,不過你罪業多了,我怕是胳膊腿的不夠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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