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四章劉子惠獻策

  終於算是躲過了一難,俞縣算是暫時安全了,但是卻也不是能一隻安全下去,雖然公孫瓚暫時不會動用大軍來攻打俞縣,因為俞縣和廣川東武城不一樣,廣川自古是兵家要地,那是必爭之地,這也是為什麼公孫瓚始終用萬餘精兵圍困廣川,而東武城卻是糧道的所在,也是兵家必爭之地,但是預先不一樣,價值不大,這就是劉岩選擇俞縣的道理,不然等在東武城,固然能消耗公孫瓚的兵力,但是卻也會讓劉岩自己葬送,劉岩可不想在此地冒這個險,但是眼下的難關度過了,之後的路該怎麼走,卻還是很難說的。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只是此時劉岩並沒有人商量,也只有自己坐在縣衙閉關自守,心中還在擔心并州的事情,接連幾日,只是整頓兵馬操練,心中頗為煩躁,自然是將手底下的兵操練的怨聲載道,但是劉岩治軍嚴格,手下有李純率了一支督軍,每日裡就是對軍紀要求,甚至對著裝也查的很嚴,更不要說是喝酒打架調戲女人之事,凡有調戲女人者仗三十,喝酒鬧事者仗三十,雖然軍營就在城池之內,卻宛如於外界不相溝通。

  這些冀州兵何曾吃過這等苦頭,好在如今都是背井離鄉,而且深陷敵人腹地而不能出,隨時都會有敵人來襲,在外部的高壓之下,冀州兵即便是吃了苦頭也不敢行其他的心思,何況劉岩在伙食上還是不錯的。

  本來劉岩還想再多訓練幾日,將這支冀州兵訓練成一隻鐵軍,只有如此,才能攪動冀州這潭渾水,哪知道就在第五日,卻忽然有人登門而來,等近衛來報,說是有劉子惠到訪,求見劉岩,至於其他卻是一字未言。

  劉子惠,劉岩想破了腦袋也沒有想起此人是誰,不過閒來無事,劉岩還是打算見一見此人,便招呼近衛將那劉子惠領了進來,仔細望去,那劉子惠一身褐衣,生的清瘦,下巴上一縷山羊鬍,消瘦二線的黝黑的臉上,一對眼睛卻是炯炯有神,只是此言一臉的傲然,渾不似和善之人,即便是此時求見劉岩,也是傲然立於大堂。

  劉岩只是打量著劉子惠,哪知道半晌那劉子惠卻也不說話,到是讓劉岩樂了:「劉子惠,你不是說要見我有事嗎,為何卻是見面不說話?」

  「我看將軍正在打量我,不想破壞我在將軍眼中崖岸自負的神態,自然等將軍看完在說話,將軍此時可能聽我說話了。」劉子惠微微一笑,渾然如什麼了不得的人物一般,讓劉岩一陣好笑,真是豬鼻子插大蔥。

  不過劉岩倒是並沒有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先生坐下說話吧,既來之則安之,不知道先生來見我究竟有什麼事情?」

  劉子惠也不客氣,逕自坐在一旁的太師椅上,朝劉岩微微一抱拳:「我乃是中山人,原是州牧韓馨手下的官吏,只因當初十八路諸侯起兵討董賊的時候,一句話得罪了韓馨而被逐了出來,那些事也就不細說了,這次來造訪將軍卻是有大事相商,我從魏郡一路過來,此時魏郡可是已經很危險了,將軍即為冀州屬將,卻為何此時還在俞縣虛耗時日,不起兵相助州牧,更待何時?」

  話音落下,劉子惠雙眼迸射著精光看著劉岩,只是這一番話卻是把劉岩說的有些迷糊,好像此人原來在韓馨手下當過官一樣,後來還被罷了官,只是如此算來應該憎恨韓馨才對,卻又為何此時來提韓馨說項,實在是弄不明白這些人心中所想。

  只是像這種人,劉岩倒也懶得在理睬,幫韓馨穩定冀州還是必須得,最少比讓袁紹占據冀州要好得多,但是劉岩卻沒有心情於這個劉子惠討論,像這等說話張狂的人,大多是不可理喻的,和他們較勁實在是沒必要。

  略沉吟了一下,劉岩打了個哈哈:「先生說的對呀,我現在正準備起兵呢,不過還想麻煩先生一件事,請先生去廣川一趟,哪裡有程渙將軍領軍三萬,只要有他們在背後給公孫瓚插一刀子,那可比我這來一下管用得多。」

  或者是聽出了劉岩的推托之詞,劉子惠勃然色變,猛地站起來就要拂袖而去,自然劉岩也不會打算喊住他,只是挑了挑眼眉,甚至送一送的意思都沒有,畢竟劉子惠不遵禮節於先,劉岩也沒有必要在去講什麼禮數,哪知道就在劉子惠就要走出大堂的時候,卻忽然近衛進來稟告:「將軍,鄭博鄭大人來訪,就在外面呢。」

  「請他進來吧,正巧有事要與鄭大人商量呢。」劉岩呵呵一笑,當真正有事情於鄭博商量,無論如何鄭博還是個好官,這些天也多有協助他,這個合作關係還要繼續下去,所以劉岩對鄭博還是多了一份寬容。

  隨著親兵招呼了一聲,便有親兵領著鄭博走了進來,哪知道才進縣衙,鄭博就望見了劉子惠,不由得臉色現出一副吃驚的樣子,上前拉住劉子惠:「文休,你怎麼回來俞縣的?怎麼也不來尋我。」

  被鄭博拉住,劉子惠這才止住腳步,看看鄭博,卻還是一副怏怏之色,搖了搖頭:「原來是子佑兄,我這次可不是來尋你的,而是來見這個劉將軍的,怎知道這位劉將軍無意為國為民,我還留在此處作甚,這就告辭了。」

  「文休怎麼如此說話,劉將軍可不是那樣的人,切莫著急,還是進去一起說話,相信文休必有所獲,走,隨我進去。」說罷,也不管劉子惠願不願意,逕自拉著劉子惠朝大堂走去,讓裡面的劉岩卻是一陣發呆。

  等劉子惠走進來,卻是不肯再落座,只是傲然的站在那裡,絲毫不肯墜他的威風,讓鄭博有些赫然,朝劉岩抱了抱拳:「劉將軍,相比剛才你於文休一定是有誤會,這位劉子惠劉文休可是我們冀州的名士,原為州牧大人手下的文學祭酒,只是在討伐國賊董卓的時候,兗州刺史劉岱曾於文休手書交予州牧大人,殊不知一封手書,竟然差點要了文休的命,幸虧別駕從事耿武等人將其救下,才免於一死,但是也被消去了官職,被貶為庶民,文休此人心直口快,或者剛才有說的不對的地方,將軍還是不要計較。」

  說起劉子惠此人,卻還是有些真的才學,而且為人耿直,當初袁紹用計,讓東郡太守橋瑁詐做京師三公移書,隨向韓馨施壓,當時韓馨在袁紹董卓之間搖擺不定,這酒有說起了韓馨本是董卓任命的官吏,對韓馨也算是有知遇之恩,正是因為如此,韓馨始終做不了決定,下不了決心,而當時還是文學祭酒的劉子惠,卻是直言道:「今日興兵是為了國家社稷,又怎麼能是為了袁紹或者是董卓,州牧大人如此猶豫卻是為了那般,上對天子下對百姓,與別人無干,州牧大人不起兵討國賊還待何時。」

  正是因為有了這件事,韓馨才會起兵參與到十八路諸侯之中,而且還提供了大量的糧草,差不多半數糧草都是冀州供應的,也為韓馨爭得了碩大的名聲,但是那一番話卻讓韓馨從此有了心結,對劉子惠卻是對了一份憤恨,在才會在後來兗州刺史傳書的時候,以為是劉子惠在其中作梗,隨將劉子惠拿下,將所有的罪過都歸咎在劉子惠身上,差點就將劉子惠給殺了,還是虧得別駕耿武相救才得以保全一命。

  說起這些,卻又不得不說一說韓馨此人,韓馨是潁川人,而且是潁川名士,而且與董卓有一點故舊之情,董卓的父親曾任職於潁川,而董卓於其弟也都是生於潁川,少年董卓就曾經求學於潁川,曾與韓馨有過一段同窗之義,這也是為何後來董卓執掌朝政之後,提拔了荀爽陳紀韓融等一大批潁川名士的原因,而韓馨的這個州牧也是拜董卓所賜。

  說道潁川名士,韓馨出身潁川,來到冀州不敢相信冀州本土的人,反而拼命地從潁川招募名士,充斥到冀州,如高幹荀彧荀諶郭圖辛評等人,都是韓馨自潁川請來的,甚至荀家一族幾乎全族遷來冀州,在冀州形成一個潁川集團,於冀州集團的耿武李歷閔純等人形成一個相抗的集團。

  但是韓馨的失敗在於,他所相信的潁川集團在他一手捧起來之後,並沒有讓他得到應有的回報,或者是對他感恩戴德,反而紛紛出賣了他,投入了此時已經嶄露頭角的袁紹懷中,否則在韓馨始終派人制約著袁紹的時候,袁紹哪有能力將勢力從一個渤海郡延伸到中山國常山國安平國等地,這其中卻是韓馨所信任的潁川集團除了大力氣,偏偏韓馨此人始終不肯相信冀州本土集團的這些人,好笑的是他所信任的全部背叛了他,而他不信任的人卻始終在竭盡全力的保護他,其實這就是後來歷史上韓馨為何死活將州牧讓與袁紹了,其實說什麼他是袁氏故吏那都是胡扯的,也不是韓馨真心實意的願意讓出去的,想當初韓馨來冀州也是雄心勃勃的,可惜後來讓潁川人給把他賣的太乾淨了,而他又不敢相信冀州本土名士,在惶恐無助的時候,韓馨才會選擇了禪讓這個最愚蠢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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