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武城去俞縣也就是一百里左右,從這裡走過去,這一路過去二三十里便是平原,大片大片的平原,一望無際的平原上蔥蔥鬱郁的麥苗,看上去頗為讓人歡喜,有一些鬱鬱蔥蔥的樹木掩映在其中,一路過來人煙逐漸開始稠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在劉岩的約束下,這支冀州軍並沒有騷擾到百姓,也就平淡的度過,而從此地再往前走,終於在第二天的傍晚時分就遠遠地望見了俞縣縣城,一座不大的縣城,城牆確實不矮,而此時正有五百人的遼東兵在城下紮營,而城上卻是劍拔弩張。
此時俞縣的縣令鄭博正焦慮的站在城頭上,幸好早年手黃巾之苦,前兩任的縣令已經將城牆加高了,但是問題卻還是存在,因為俞縣不打,也不過長二里地寬一里多地的一座小縣城,人口不過四千多人,不過俞縣的在冊人口卻又二萬六千多人,大部分都在村子裡,但是縣城之中卻是人很少,而守軍卻只有郡兵三百,雖然當兵時間不短,卻根本沒打過仗,如今兵臨城下,卻已經未戰先怯,有的人就腿發軟。
這還不算,還有城中的官吏遊說鄭博乾脆投降公孫瓚,沒見到許多城池都投降了嗎,不投降也擋不住公孫瓚的大軍,只是鄭博卻不想做那忘義的官吏,如何對得起州牧大人的一番看重之恩,這也是鄭博明知道兵不善戰,卻還要死活拉開架勢拼一拼的原因,只是此時卻望見又有兩千人馬殺到,這令鄭博心中一陣死灰。
眼看著那兩千大軍就在城下紮營,鄭博身子一晃,只感覺有些眩暈,多了這兩千人,俞縣陷落那就在眼前了,只是怎麼辦?鄭博心中沒了主意,帶兵打仗可不是他一介書生能夠做好的,只是那縣尉張倉卻只剩下一心投降,要不是自己下令將張倉拿下關進了大牢,只怕此時城門已經打開了。
輕嘆了口氣,鄭博扶著垛口呆了一會,這才讓親兵將自己扶了下去,只是囑咐幾個屯將好生注意敵人,一旦有情況就趕快給自己報信,這才搖搖晃晃的回了縣衙,這幾天都沒心情回家去看看了,一門心思撲在了守城上。
看到五百人的大營,劉岩也沒有下令攻擊,畢竟已經趕了一天的路,這時候廝殺並不明智,所以就下令紮營,只是沒有想到的是,這才紮營,那邊竟然派人來詢問這是那一路大軍,又是那一位將軍在統領?
這才讓劉岩想起自己這兩千大軍其實正是公孫瓚軍的裝扮,到是不由得笑了,好歹將那來探問的兵士打發走,便於隋遠商量主意,只是隋遠卻沒有什麼意見,一向習慣於聽命,卻沒有自己真的思考過,讓劉岩好一陣無奈,一時間也拿不定主意,只能等休息一下,到時候在大軍掩殺過去,只希望敵人一時片刻也發現不了破綻。
有些煩惱的劉岩在大營之中巡視,對這些冀州兵心中著實不滿意,軍紀很差不說,根本就沒有怎麼訓練過,只是匆匆就拉上了戰場,得勢時很兇猛,但是一旦失利卻是立刻潰敗,如何能與自己的并州兵相提並論,新軍不要命的架勢,一千人打敗這兩千人絕不是問題,就是和西涼軍相比,甚至比不上韓遂的西涼郡兵。
正亂七八糟的想著,卻不想迎面遇到了姚輝閻立李純歐脫走了過來,此時這四人也被劉岩升為屯將,直到此時,四人才算是對劉岩多了一份心思,此時遠遠地看到劉岩,姚輝再也不敢像以前稱呼劉岩劉兄弟,趕忙於歐脫李純緊走了兩步,一抱拳微微躬了躬身子:「將軍」
倒是閻立沒反應過來,還是如以前一樣嘿嘿的笑著大步而來,遠遠地就招呼:「劉大哥」
這聲音與姚輝他們的聲音混雜著,說不出的不協調,更顯得突孰,只是聽到姚輝他們的聲音,閻立一呆,乾笑了一聲,撓了撓頭,又學著姚輝他們抱了抱拳:「將軍」
對於姚輝等人的變化,劉岩輕輕嘆了口氣,眼光掃過姚輝等人身上,最終輕聲道:「姚大哥,你們與我相交於危難,正是我落魄之時,當時兄弟相稱,為何此時卻多了這麼多俗禮,其實這又是何必呢,和不想從前一樣稱呼我,我聽了也舒服一些。」
「真的像以前那樣稱呼」閻立猛地身子一松,摸著腦袋呵呵的笑了起來:「還是稱呼劉大哥喊著順口,只是姚大哥他們非讓我喊將軍,真是彆扭死了,咱們的交情和別人又不一樣,我就說劉大哥照顧咱們,現在每個人都是屯將了,可不就是劉大哥信任咱們嗎,姚大哥,我就說嘛,偏偏你們多心。」
姚輝三人臉上多了一絲尷尬,只是誰還能像閻立那樣傻呼呼的,只是兄弟這一聲卻是再也喊不出來了,對於閻立的話他們又能說什麼,根本不敢去看劉岩的臉色,半晌,李純忽然開口將話題引開:「將軍,我看將軍臉上有憂煩之色,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對面的那個大營,如果是的話,小的倒是有個主意。」
劉岩雙眼一亮,對李純這人劉岩始終看不透,而且李純從來不提起自己的事情,平日更是很少說話,只是每次開口,幾乎卻是言出必中,每一次都看透了劉岩的謀略,劉岩知道此人絕不簡單,既然說有主意,那就一定有主意,趕忙點了點頭:「既然你有主意,那還不快說來聽聽,我已經琢磨了半天了也沒個好主意呢。」
李純抿了抿嘴,略一沉吟才低聲道:「其實將軍是沒想到,說來也容易,只要將軍回訪一下就好,挑能戰之士五十人就能撕開一道缺口,到時候騎兵衝鋒,步卒隨後壓上,還愁滅不了那五百人嗎。」
劉岩一呆,是自己只想著怎麼少損失人拿下這大營,從一開始就想著強攻,但是卻沒有想到竟然會這樣子,敵人沒有察覺他們是冒牌的,自然當他們是援軍,此時若是做什麼必定不會引起敵人的懷疑,若是依照李春德說法,果然不難,只等敵人一亂就是好時機,不過李艷只是李純已提醒,就已經有了好主意,不由得一拍腦袋:「李純,你果然好聰明,我都沒有想到,不過不如這樣,所謂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不如直接我去殺了那統兵的將軍,而讓隋遠在外面率人打開缺口,到時候閻立率騎兵先沖一陣,剩下的姚大哥令人在衝進去,到時候沒有了主帥,不過一盤散沙而已。」
李純點點頭,卻並沒有多說什麼,這的確可行,既然劉岩想過來了那還要他做什麼,只是閻立卻是一聲怪叫:「終於要打仗了,打好了。」
其實這幾個人之中,劉岩最信任的就是閻立,所以閻立卻被任命為騎兵營的屯將,於另一個近衛統領二百騎兵,至於姚輝他們卻只是步卒,當然也安排了幾個近衛作為兵卒的屯將,而隋遠和傅剛便是小校,至於剩下來的十名近衛則留在劉岩身邊,劉岩這樣也就掌握了這隻大軍。
既然和打定主意,劉岩也不耽誤,趕忙招呼隋遠等人,將計劃慢慢詳細,等完全確定,便安排諸多事項,選出了五十名能戰善戰的老兵,加上劉岩的十名近衛,這便朝那邊的大營而去,自然也是備了薄禮,而二百騎兵便在大營門口隨時準備出發,也不過里許地,騎兵只要馬上就到,到時候亂象一起,騎兵就會出發,隨後已經整裝待發的步卒也就會衝上去,到時候
話說劉岩領著人到了敵營大門口,也就按照剛才所說的嚴培的名字報了上去,也不管敵人知不知道嚴培這個人,不過直到看到敵將一臉笑容的迎了出來,遠遠地看到劉岩就抱手道:「原來是嚴將軍大駕光臨,徐忠又是原因了,早就聽聞嚴將軍的大名,只是未得一見,今日見到果然名不虛傳,呵呵」
這敵將說話也忒讓劉岩難受,嚴培啥德行只怕都知道,竟然還能拿來奉承,不過想想也覺得正常,畢竟嚴培是嚴綱的堂弟,而煙缸又是公孫瓚最寵信的手下,自然是和巴結的,這人領了五百步卒,不過只是一名小校而已,自然不敢得罪嚴綱。
「好說,好說,我聽聞徐將軍在這裡,便備了薄禮過來拜會徐將軍,可不要嫌我冒昧呀。」劉岩也打著哈哈,只是心裡卻膩歪的很。
這徐忠果然不認識嚴培,生生拉著劉岩往裡面讓,到是讓劉岩感覺到有些不好意思,雖未伸手不打笑臉人,自己不但是要打,而且還是要下死手打,真是你對不起這一番熱情,只是嘴上卻是和徐忠說的親熱,仿佛多久不見的老朋友一般,二人還手拉著手進去了,而隋遠卻將禮物送到一個大帳里,只等待一個機會。
慢慢地靠近了柵欄,隋遠仔細的觀察著,眼見並沒有人注意他們,這些敵軍的目光只是注意著俞縣城頭上的冀州軍,至於他們相比都是自己人,這倒讓隋遠鬆了口氣,尋找了一處最容易破開的地方,隋遠一使眼色,五十人便動了手,二十人過去挪開柵欄,十幾人上去襲殺了哨位,而另外的人卻是隨著隋遠組成陣型,剩下的將一輛馬車翻過來當做防禦,喊殺聲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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