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一章鞠義

  沒幾日也就到了平恩縣,而此時廣川兩萬大軍竟不敢迎戰公孫瓚三千白馬義從,也只由得公孫瓚在外囂張,將一萬遼東健兒屯兵在廣川之東,卻率三千白馬義從從廣川直撲東武城,而東武城的縣令程浩竟不敢拒敵,只是開門降了公孫瓚,至此便掐斷了廣川的糧道,令廣川陷入危機,幸好廣川守將程渙還算是忠直,雖然處於逆境,卻沒有投降,而是儘量堅守,好歹算是拖住了公孫瓚的腳步,而在清河國的清河王劉忠,在知道東武城陷落之後,第一時間跑去了常山國避難。記住本站域名

  所以當大軍趕到平恩,將軍趙浮也不敢輕進,只是將大軍駐紮在平恩,由平恩青淵貝丘合同當地守軍布下一線,企圖將公孫瓚攔在此地,而後卻命鞠義領三千軍進發甘陵,高覽於貝丘鎮守。

  得知冀州大軍又至,公孫瓚果然不敢孤軍冒入,便在東武城紮營,從東武城瞭望甘陵,一萬兵卒徘徊在廣川之外尋找戰機,戰事一時間陷入了僵持,雙方在清河國耗了起來,不過著消息卻已經讓韓馨鬆了口氣。

  甘陵原始清河國的郡治所在,為清河王劉忠的治所,原本也有大軍八千,但是六中的怯懦卻讓廣川和東武城陷落,此時鞠義卻好不可以的將營帳設在了清河王府,幾次派人向趙浮請戰,卻只是得到了等戰的消息。

  隨手將酒杯摔了,鞠義臉色陰沉,不由得啐了一口:「什麼東西,還虧得州牧大人信得過他,不過廢物一個,竟然還要統兵,我看這一次冀州就要毀在這些廢物手中,哼,公孫瓚不過三千人馬在東武城,只要奔襲過去,當有把握製得住他。」

  屬下將校卻誰也不說話,鞠義此人也未免太張狂了,只當那公孫瓚的白馬義從是豆腐做的,卻不知白馬義從威震遼東,烏桓和東鮮卑聞風喪膽,又怎麼會那麼好應付,不知道公孫瓚扁平這三千白馬義從大破了程渙的三萬大軍嗎。

  又喝了幾杯悶酒,鞠義卻是無可奈何,畢竟不聽將令卻是大罪,鞠義卻還不敢如此,但是每天窩在甘陵,心中也不爽利,看看屬下這些將校,心中又是一陣煩躁,怎麼自己手下也儘是這些東西,心中很是瞧不起,如果沒有這些人的話,那麼一定能起兵去好好打一仗,不過眼前也不是不行。

  等校尉們都退下各自回去安歇,鞠義依舊喝著悶酒,只是越喝越覺得心裡悶得難受,猛地從心裡竄出一個想法,那就是想要去打一仗,不然在這裡等下去,說不定公孫瓚就會繞過自己,如果被敵人牽著鼻子走,那也太被動了,鞠義知道要打仗就要掌握主動,不然就沒有勝利,功勞可不是等來的,機會也不是等來的。

  也是鞠義膽大妄為,竟然不顧趙浮的命令,從榻上猛地躍下,仗著酒勁大步走了出去,取過自己的大刀,便招呼親兵朝軍營而去。

  而此時劉岩等人正睡得舒服,反正不打仗,一時片刻也不會和敵人接觸,有堅城為盾也沒那麼顧慮,但是劉岩在和姚輝商量之後,總覺得畢竟是公孫瓚卻盡在咫尺,說不得就會偷襲,於是商量過後,卻是十個人輪流值守,當然就是在帳篷里躺著,注意著周圍的動靜,萬一有變故也好第一時間反應,其實十個人分下來也沒有多長時間,況且就算是有敵人襲營一般也到了下半夜了。

  而此時正是姚輝值夜,正迷迷糊糊地卻忽然聽到有馬嘶聲,姚輝心中一驚,猛地翻身爬了起來,輕輕地溜出營帳,哪知道也憑的倒霉,剛出了營帳,就遠遠的見到火光之下,可不正是他們的將軍鞠義正縱馬而來,見到是自家將軍,姚輝便鬆了口氣,正打算返回營帳哪知道偏就在此時,就被鞠義看到了,不等姚輝反應過來,竟然就被鞠義喊住:「站住,你半夜不睡覺,跑出來幹什麼?」

  姚輝一陣微距,趕忙跪倒在鞠義面前,咽了口吐沫低聲道:「回將軍,小的是聽到外面有聲音才出來看看,只是怕萬一有點變故而已」

  姚輝的話到時讓鞠義哈哈一笑,上下打量著姚輝,卻是一指姚輝:「那也好就是你了,叫起你們營帳里的人隨我一起出營,馬上集合。」

  話音落下,鞠義也就不再理睬姚輝,又踏馬而行,隨著親兵四處轉悠,有時候就叫起一什的兵士也沒有人知道鞠義這是想幹什麼,但是既然鞠義有令,這些小兵誰敢不從,很快就有三百人被叫了起來。

  姚輝一臉苦惱的回到營帳之中,卻不想劉岩已經醒來,正盤腿坐在那裡,見姚輝進來卻是一臉的苦惱,這也是劉岩長久在戰場上養成的習慣,無論什麼時候都不敢誰的太沉,不然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要喪命,早就有馬嘶鳴,姚輝起身之際就醒來了,只是不曾動彈,卻將鞠義的話聽得清清楚楚,便知道他們這一什的人要倒霉了,這大半夜的一定沒好事,反正不會是給發賞錢。

  二人對望一眼,俱都是苦笑不已,姚輝卻無奈的將所有人都喊了起來,一時間眾人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聽到將軍讓集合,卻只是一起埋怨姚輝,你露出頭看看就行了,非要鑽出去幹嘛,不過誰也不敢耽誤,軍營可不比其他地方,耽誤了一點事情,將軍就敢殺人,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等都去了校場,這才發現不但是他們,卻還有許多人已經從四面趕過來的,只是還都是朦朦的不知所以,但是卻拿著兵器,甚至有的連竹甲也不曾穿上,畢竟原本只是一些農夫而已,但是落在鞠義眼中卻是一陣惱火,這樣的兵難道還指望能娶打仗嗎,不由得啐了一口,猛地一夾馬腹,縱馬而來,手中揚起的馬鞭卻是狠狠地抽在了一個沒有穿甲的兵士身上,只是一下便將兵士掀翻在地,隨即馬鞭雨點般的落了下來,只打的那兵士慘叫不已,卻聽鞠義罵道:「蠢貨,就你們這般樣子,還想打仗,就是他媽的上了戰場也都是送死的貨,語氣上去送死還不如讓我打死你們的好,我看你們還長不長記性。」

  鞠義這一折騰卻將整個大營都給吵醒了,都懵糟糟的出來看個究竟,幸虧兩名小校趕忙過來相勸,這次啊將鞠義拉住,不然那可憐的兵士只怕就要被鞠義活活打死,即便是這樣,那兵士的一條命十成也去了七成。

  只是鞠義絲毫不在意這些,只是縱馬轉了一圈,馬鞭揚起有抽在一名衣衫不整又不穿竹甲的兵卒身上,好在沒有在打下去,臉色繃得緊緊地:「哼,你們這幫廢物,戰場上瞬息萬變,如今敵人離咱們不過百里而已,說不定神惡魔時候就會摸來,別以為有了城牆就一定能擋得住敵人,這要是萬一敵人摸進來的話,看看你們自己的模樣,只怕早就被敵人殺光了,都是一幫趕死的貨」

  說話間,卻正好到了姚輝這一什,只見人人衣甲整齊,手中刀槍而握,一什人分成兩隊站的規矩,到時讓鞠義很是意外,上下打量了一番,才想起姚輝是剛才自己見到過的那個傢伙,心中才算是舒服一點,點了點頭:「不錯,沒想到我的營中還有你們這樣的人,這很好,如果都像你們這樣我就放心了。」

  話音落下,不知道忽然想起了什麼,卻將已經趕來的五名小校招呼過來,然後朝姚輝一指:「這傢伙不錯,升他為屯將,章程,給我記上了,明日開始叫我是人給他帶領,今夜我還要看看他們的體力如何。」

  姚輝登時呆住,竟然不敢相信,就這麼莫名其妙的升了屯將,本來自己的什長還是因為從兵營里給踢了出來,只因為是老兵,才給了自己一個什長,聽說也只是暫時的,卻不想如今竟然成了屯將,只要在一步,自己豈不是就能成為將校了。

  不過姚輝這麼幸運,但是其他人可沒有這麼幸運,這些人里有兩個屯將卻也是沒穿衣甲,甚至有一個赤手空拳的出來,被鞠義看到,唯一沒想到的就是鞠義記得這個倒霉的傢伙是個屯將,猛地一馬鞭抽在那傢伙身上,直抽的那傢伙悶哼出聲,只是這還不是最慘的,隨即聽到鞠義哼道:「把這傢伙的屯將之名除去,剛好將這屯的兵士交給他,叫什麼來著,對了姚輝。」

  在這一刻,所有人都在羨慕姚輝,再也沒有人怨恨劉岩的主意,要是值夜的是自己該多好,那不是屯將就是自己的了嗎,可不但是姚輝整齊,這一什的人都是整整齊齊,可能出了留言之外,其餘的人都在嫉妒姚輝,可惜不敢說話,打定主意要讓姚輝請客,這傢伙真是走了狗屎運了。

  就在眾人胡思亂想之時,卻見鞠義一轉馬頭,便朝迎外而去,只是臨走冷冷的吩咐道:「讓這些蠢貨都給我穿上衣甲拿上武器,今夜我要好好地操練他們,就這模樣成何體統,拉出去豈不是墜了我鞠義的名聲。」

  眾人不敢怠慢,趕忙回去穿上衣甲拿上武器,隨著鞠義的親兵一起趕了出去,看來又是一個不眠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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