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三章人心背離

  胡先生的話在四位小校耳中迴響,一時間四人也想到前因後果,想到種種可能,果然如此胡先生所言,真是要大禍臨頭了,雖然不相信將軍匯反叛,但是如今徐榮在城外統大軍相望,所為何來,只怕是就是找機會兼併他們的,只要徐榮得勢,不正好接著機會給太師告上一狀,若是自己等人毫無作為的話,又怎麼能擺脫這種危局,一時間一個個心神大亂,惶恐不知如何是好。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四位將軍,如果想要自保,編制要過去斬殺張瑜,救出劉將軍,才能擺脫這一切,才能與張瑜劃清界限,諸位以為如何?」眼見四位小校遲疑不決,胡先生便又加了把火:「若是等徐榮進城可就一切都遲了。」

  四名小校驟聞胡先生之言,仿佛一下子找到了主心骨,可不正是這樣,只要救出劉將軍,不就是和張瑜華請了假線嗎,如今哪還有忠義的心思,忠義也不是對張瑜這種叛逆所來的,他們所效忠的是西涼軍,而不是張瑜,心中想明白,哪還敢遲疑,只是紛紛點頭:「胡先生說的極是,咱們還不趕快去救劉將軍,斬殺張瑜這叛賊。」

  話音落下,眾人便各自引軍隨著胡先生朝張府方向而去,只是在半路上遇到了那邊派來求援的兵卒,卻被胡先生一劍給劈了,眾人一路走過去,遠遠地就看到張瑜正擁軍在張府門前,這一路上堵滿了兵士,就是此時張瑜也還瘋狂的叫著要殺了劉岩,要殺了洛寒,要殺了卜泰,這些話落在四名小校耳中,可不正好印證了胡先生的話嗎。

  本來張瑜身邊的兵士還都以為四名小校是引兵而來相助他們的,一時間還是士氣大振,哪知道剛剛高興還沒有落下,就忽然間聽到胡先生大喝一聲:「弟兄們,還等什麼,斬殺張瑜這叛賊,救出劉岩將軍。」

  話音落下,身後四名小校便已經下令,登時漫天箭雨朝這些兵士射來,悴不及防之下,登時間死傷無數,更讓張瑜和那名小校震驚,不曉得發生了什麼,就連本已瘋狂的張瑜也是一下子恢復了神智,只是眼見著胡先生站在前面,心中又驚又怒,數度重創之下,張瑜終於忍不住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這一瞬間忽然想通了很多事情,再也不恨劉岩了,更不恨卜泰,就連對羅漢的恨意也小了許多,原來這一切都是胡先生操控的,於是一瞬間想通了很多事情,洛寒為何會叛變,四名小校又為何會背叛自己,卜泰又怎麼會及時趕到,甚至自己之所以選擇這條路也都是胡先生一首布置的,區區一個胡先生卻將在場幾千人都玩弄於股掌之上,其中甚至包括那個劉岩,想想真是可笑,只是摸了摸嘴角的鮮血,一臉淒涼的望著胡先生悲憤的道:「胡煒,我向來待你不薄,你為何如此對我?為什麼」

  「叛逆之人人人得而誅之,我只是不想和你一起做叛徒罷了,這有何好奇怪的,張瑜,你還是安心受死吧,難道你就忍心讓這些曾經與你一起浴血廝殺的弟兄們,嘶吼還隨你背個叛徒的罪名,看看這些弟兄們,他們都曾經替你擋過箭,難道你就讓他們不明白白的死了嗎,你對得起他們嗎?」胡先生並不與張瑜多言,卻只是冷冷的指責張瑜,讓張瑜不由得又吐了口血。

  這一瞬間,張瑜知道什麼叫做被人算計了,眼見著身邊剛才還在和他同生共死的弟兄們,此時卻是一臉迷惑的望著他,卻已經開始離他而去,畢竟眼前的這一切讓他們很懷疑,就算是死,誰願意這樣不明不白的當個叛徒死去。

  看著身邊已經都避開的兵士,張瑜終於體會到眾叛親離的那種苦果,心中對胡先生已經恨極,現在就算是放過洛寒,放過劉岩,張瑜也想在自己死前放過胡先生,不由得慘然一笑,心中一萌了死志,知道自己走不脫了,再說如今這般樣子,走了也沒有意思,卻只是望著胡先生一陣慘笑:「胡煒,如今我算是知道你的狠毒心腸了,先前我還想甚至犧牲慶兒和劉岩將軍和解,只求他放我一馬,卻被你一番鼓動成了叛逆,你更是鼓動洛寒將我的家人全部汗死了,只是為了讓我拼命擊殺劉將軍,如今又用我叛逆的的名義,將胡悅他們四人反我而去,真是好狠好毒的連環計,胡煒,你真以為你這般帶毒的心腸,劉岩將軍就會收你做他的謀士嗎,真是可笑之極,哈哈哈」

  張瑜就像是瘋了一樣,只是仰天大笑,笑的鼻涕眼淚都出來了,卻又忽然朝張府望去,高聲喊道:「劉岩將軍,我張瑜自製今日逼死,也已經生無可戀,但是有一句話所謂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我奉勸劉將軍一句話,今日我的下場便是來日將軍的下場,胡煒這等人你要是敢用他,難保那天不被他算計到我這般下場,將軍慎之呀。」

  這一番話,張瑜只是想在臨死前為自己報仇,胡煒這樣費心費力的設下這連環計,不就是為了討好劉岩,去劉岩帳下做事嗎,張瑜一旦心神回來,自然也能看透這些,畢竟多年統兵打仗,就不可能是笨蛋,就算是自己不能阻止胡煒,但是最少也在劉岩心裡埋一顆刺,讓胡煒沒有好下場。

  話音落下,只是一臉的慘然,木吶吶的轉身環顧了已經遠自己而去的兵卒們苦笑了一聲:「弟兄們,是我張瑜對不起大家,別的話我也不說了,念在多年一切征戰的情分上原諒我吧,哎」

  話音落下,竟然毫不遲疑的猛地舉劍自刎,青銅劍划過張瑜的脖頸間,帶起一片血跡飛濺,那一抹悲苦卻還停留在張瑜臉上,然後身子慢慢地委頓在地上,好歹也是一時名將,盡然最後落得個這樣的下場,當真是世事無常。

  眼見張瑜自盡,一隻默不作聲的胡先生卻忽然一振長劍:「你們還等什麼,還不快快投降,免得於張瑜一般下場。」

  隨著胡先生的話響起,見到張瑜死去,一時間迷茫的兵士們便不自覺的放下了長矛長戈和弓弩束手待縛,剛才還一片生死,如今卻已經煙消雲散,只是胡先生身邊卻已經沒有了人,可惜胡先生不以為意,自己又不是給這些小兵做事的,眼中迸發出一抹熱切,將手中的長劍丟掉,便大步朝張府走去。

  凝望著外面的一切變化,劉岩只是皺著眉望著這一切,直到張瑜自刎,再到士兵們投降,劉岩才冷哼了一聲,眉宇間泛起一絲譏誚,凝望著正大步走過來的胡先生,朝身邊的卜泰和洛寒問道:「張瑜說的是真的吧?」

  此時聽張瑜剛才的話,在各自聯想自己遇到的事情,果然卜泰和洛寒心中也有張瑜那種被坑了的感覺,只是他們比起張瑜卻要牆上萬倍,只是對胡先生心中卻決定以後敬而遠之,實在是太可怕了,也太毒辣了。

  「打開門咱們出去。」劉岩輕聲道,便有兵士將門打開。

  隨著大門打開,胡先生便站在大門口,望著劉岩納頭便拜:「讓將軍受委屈了,都是煒的錯,還請將軍責罰。」

  話音落下,跪在地上卻是不在起身,只等劉岩發話,只是劉岩著實沉默了半晌,卻是冷冷的來了一句:「胡煒,剛才張瑜說的是真的吧,你可真是好毒的心計,可是連我也算計在其中了,差點就喪命於此,你說我該怎麼罰你呢?」

  雖然劉岩語氣不好聽,但是偏偏胡煒毫不在意,反而朝劉岩望去,只是輕笑著:「將軍大人大量,又怎麼會和胡煒計較,再說將軍不是也沒事嗎,如果將軍有意,煒請將軍介意不說話可好。」

  劉岩盯著胡煒半天,心中對胡煒這人已經厭煩的不輕,此時不但毒辣陰損,而且膽大妄為,這也就罷了,還偏偏引以為傲,自己為切准了他劉岩的脈,想到這不由得冷哼了一聲:「那也好,我倒想聽聽你還想說什麼?」

  隨著胡先生朝後面走去,便已經轉入內宅,一地的死屍胡先生也不在意,反而朝劉岩躬了躬身,一臉恭謹的道:「煒一直仰慕將軍,只求能在將軍手下為將軍效勞,那才是煒所想的,今日之事,將軍儘管責罰煒便是,不過煒卻要恭喜將軍」

  劉岩嘿了一聲,上下打量著胡先生:「我倒想知道一下喜從何來。」

  「將軍,如今徐榮不曾入城,事態已經控制,如果此時將軍任命卜泰為將軍,並上表太師,當能如您所願,那豈不是等於將軍掌握了這五千大軍,只是當時不能隨將軍一起去并州罷了,不貴哦將軍也該想得開,畢竟這五千大軍歸屬將軍,卻還是太師供養,不用將軍操心,來日將軍用到的時候,只需一紙詔令,便能將他們調到身邊,這不是可喜可賀嗎,將軍以為如何。」胡先生臉上現出一絲紅暈,顯然此事正是他精心謀劃的,正是他最得意的事情。

  這一番話無疑觸動了劉岩心中的一些東西,也不由得勃然而動,此時這般張狂治下,如果自己真的任命卜泰而將軍,那麼在城外大軍壓境,城中有剛經變故群龍無首,人心惶惶的時候,還真能成功,如何讓劉岩不動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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