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劉岩徹底喝多了,被近衛背回的大營,自然是一夜無話,睡的和死豬一樣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當再次醒來的時候,卻是已經天色大亮,第二天的早上天色很暖和,只是劉岩醒來難免是頭疼欲裂,宿醉的感覺糟透了,想想昨日到底喝了多少劉岩也記不得了,但是隱約想起徐榮也是喝了很多。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睜開眼睛,身邊秋月春蘭正在候著,只是趴在劉岩的榻前微微酣睡,旁邊還靠著劉穎的一名婢女,看看她們,劉岩心中一軟,掙扎著便要起來,將這三個女孩抱上床去讓她們好好睡一會,只是劉岩一動彈,便驚醒了三女,眼見劉岩醒來,三女黃不跌的爬了起來,儘管一個個還沒有醒明白,但是卻已經開始張羅著給劉岩準備熱湯醒酒,又準備了熱水給劉岩洗臉,新的白袍鐵甲也已經準備妥當。
有時候劉岩也會留戀這個時代,也只有在這時候,像春蘭秋月他們這樣,會真心的以伺候自己為榮,全心全意只是為了讓自己高興而已,身邊有這樣的女孩子真是劉岩的福氣1,最少劉岩自己是這樣認為的。
梳洗妥當,正巧董白劉穎聯袂而至,來請劉岩一起去吃早飯,此時卻已經是太陽高升,正是早飯的時候,再等等的話就是到了中午了,此時的人可沒有吃午飯的習慣,就是趕到中午吃飯也是早上的飯而已。
待都出來準備好早飯,劉岩董白劉穎圍坐在一起,而春蘭四女加上留影的三個婢女都在一旁伺候著,珠子不吃完飯她們也不敢下去吃,劉岩讓她們坐下一起吃,但是誰敢這樣沒有規矩呢。
一頓飯眼見快要吃完了,卻忽然有近衛進來回報,說是徐榮帳下的一名小校,名叫錢衛的人求見,聽到這個名字,劉岩到時想了起來,這個人昨天的時候和自己喝了不少,對自己更是很尊敬,隱隱的劉岩感覺錢衛好像有巴結自己的意思,想想便略一沉吟,只是揮了揮手:「你去讓他進來吧。」
近衛應聲下去,董白咬了咬嘴唇便站起來:「岩哥哥,既然有人拜訪,那白兒就先回去了,你在慢慢地多吃點吧。」
董白一走,劉穎自然也坐不住,男人要談事情,她一個女人自然不能留下,便也站起來朝劉岩一個萬福:「將軍,那我也先回去了。」
劉岩並沒有挽留她們,也知道如今的女子不見外客,便點了點頭任兒女離去,不過卻留下秋月冬梅伺候著,將這裡收拾了一下,不過片刻,便見近衛領著錢衛走了進來,一進大帳,錢衛便單膝跪倒在劉岩面前:「錢衛見過將軍,將軍萬安。」
「你這是幹什麼,快起來」劉岩呵呵的笑著,站起來將錢衛扶起來,拉著錢衛的手便招呼錢衛:「來得到不如來得巧,我正愁一個人吃飯沒意思,錢將軍既然和你來了,不放一起吃點東西,也好有人說話,秋月,去給錢將軍拿碗筷來。」
錢衛推辭著,只是等秋月拿來碗筷卻又不再推辭,便坐下隨著劉岩一起吃飯,只是衣服心思卻不在吃飯上,莫說只是白粥,就是山珍海味也是食不甘味,片刻之後,錢衛還是咬了咬牙:「將軍,衛這次來是受了楊瀾侯奎的託付,前來拜見將軍的,只是有些話要和將軍說,還請將軍不要見怪。」
「哦,但說無妨,錢將軍何必客氣,都是自家兄弟嗎。」劉岩放下碗筷,只是笑呵呵的看著錢衛,卻不知道錢衛想說什麼。
聽劉岩之言,錢衛臉色一正,略一沉吟,還是咬了咬牙道:「將軍,我與楊瀾侯奎三人乃是異姓兄弟,昨日聽徐將軍說了將軍的遭遇,又聽將軍說起天下大勢,神訣將軍所說有理,漢室已經衰敗,自然是歷史更迭,我兄弟三人便自覺天下之大,竟然無處可去,再無落腳之地,然我三人一直仰慕將軍,所以特來請問將軍,不知將軍可願意給我兄弟三人一處落腳之地,手下各有一千弟兄,一旦朝廷崩壞,卻是比連個吃飯的地方都沒有,只有厚顏來請將軍」
聽到前衛的話劉岩不由得雙眼一亮,其實打昨日徐榮將自己的話說給眾人聽,有獎自己對漢室的評價說給眾人,卻已經知道徐榮是想做什麼,雖然對於徐榮來說有心匡扶漢室,但是心中也沒有底,如今不過是給手下的弟兄一個出路而已,縱然徐榮擁兵兩萬,卻從來沒有想過要自立,永遠也是打算他跟著別人跑,其實昨日就察覺到了這個錢衛還有他口中的楊瀾侯奎已經另有心思,果不其然。
心中一動,便臉色一正,只是望著錢衛低聲道:「不知道錢將軍到底如何打算,我三郡之地還是能供給幾千大軍的,若是到了明年,便是徐將軍這兩萬大軍也不是問題,只是不知道你們」
錢衛眼中閃過一道精光,趕忙單膝跪倒,納頭便拜:「將軍,錢衛與我兩位兄長已經商量妥當,願意如今便隨將軍一起返回三郡之地,將來在將軍手底下隨將軍你一起廝殺,絕不叫將軍失望,還請將軍成全。」
劉岩一呆,雖然心中歡喜,但是卻有些事情覺得很是不好辦,遲疑了一下,皺了皺眉:「錢將軍快快請起,將軍兄弟三人來我三郡之地,幫我一起應付外敵,劉岩自然是高興之極,更是雙手歡迎,但是卻該如何向徐榮將軍解釋,徐將軍帶我不薄,我總不能前腳吃了徐將軍,後腳就挖他的牆角吧,這」
「將軍有所不知,其實徐將軍不會阻止我們的,昨日酒宴上將您的話說給我們聽,其實我們就明白了,雖然背棄徐將軍是有些不仁義,但是我們兄弟三人卻也是無奈之舉,也不慢將軍,我們但若不是走投無路,誰願意做個不臣之人,誰願意被人罵做無義之輩,只是沒辦法而已,真的沒辦法」說起這些,錢衛一臉的傷感和苦惱,正如他所說,誰願意被被人指摘無義之輩呢。
重重的嘆了口氣,錢衛眉宇間揮之不去的憂慮,搖了搖頭:「將軍有所不知,徐將軍雖然一身本事,精於行軍打仗,就算是在太師手下也是沒有幾人可比,但是只因為徐將軍乃是遼東人,我們這一軍也有不少遼東的弟兄,我們兄弟三人便是遼東人,正是因為如此,西涼軍之中都覺得我們不是西涼軍的人,於是四處排擠我們,即便是鬧到太師那裡,太師也是向著西涼軍的人,把我們幾乎撇了出來,本來這也就罷了,大不了誰也不和誰來往也就是了,但是就因為我們是遼東人,於是那些狗日的涼州人便開始剋扣我們的軍餉軍糧,以至於兄弟們和別人一樣流血,但是卻不能一樣的待遇,我們甚至比涼州人少拿了一般的軍餉,至於軍糧也是沒有吃過一天飽飯,這日子都快過不下去了,就算是在徐將軍手下,那些涼州人也在排擠我們,只說沒有我們他們也不會這麼受累,管軍需的傢伙也是涼州人,最爛的最差的都給了我們,別人一百石糧食,而我們最多五六十石糧食,西涼軍的人都吃不飽了,更何況我們這些人了,這樣下去,只怕我們這些遼東子弟在這裡早晚要餓死,所以徐將軍昨夜便曾經將我兄弟三人叫過去,讓我們自己選擇,要沒留下等死,要麼隨將軍去三郡之地,我們兄弟三人商量過之後,卻是打算隨將軍離去,總好過在這裡餓死,將軍仁義,我們去了也好有個落腳之地。」
聽錢衛說起這些,劉岩本來不信,但是錢衛說的情深意切,甚至一時間眼中都有淚水映出,讓劉岩不得不相信,早知道徐榮在西涼軍受排擠,但是帳下畢竟還是西涼軍的人多,卻不想遼東子弟在這裡竟然這樣悽慘,不過想想也就能接受了,別的地方不說,就算是在三郡之地,有自己各方周旋,那些自己的老底子,也是自認為新軍的根基和功臣,對於雁門郡投效過來的人也是多有壓制,一應供給也是朔方三郡的兵卒的最好,其餘的次之,只是不曾像這般這樣,到底是能擋住大面,比起其他地方要好得多,甚至在軍糧裝備的供給上,比起西涼軍還要好些,但是畢竟也是存在有偏有向,難以杜絕這種事情。
輕吁了口氣,劉岩臉上閃過一絲複雜之色,伸手將錢衛扶起:「原來徐將軍也有此意,這是不忍心看你們這些老兄弟在這裡吃苦,那也罷了,既然徐將軍不會多說什麼,那你們三個便隨我去三郡之地,別的我不敢保證,但是只要還有我劉岩一口吃的,就絕不會讓你們跟著挨餓的。」
錢衛臉色一喜,最擔心的就是劉岩不肯為難,畢竟這還牽扯到徐榮,就算是徐榮主動做的,但是收留他們還是有很大的風險,說不定就會激起西涼軍的憤慨,只是終究是答應了,錢衛也就放心下來。
只是劉岩沉默了片刻,卻是深深的吸了口氣。臉色一正,雙眼望著錢衛沉聲道:「錢將軍,既然如今你們也算是我們三郡之地的人,那麼醜話說到前頭,我新軍軍紀甚嚴,絕不會對任何人網開一面,等我將各項軍紀交給你,不管是誰只要違反了軍紀那也是嚴懲不貸,這你可要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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