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四章各逞陰謀

  一夜無話,當第二天天還沒亮,夜色深沉,火堆也已經熄滅,一切陷入了黑暗之中,近衛們一夜都用弩箭對著段煨的小妾和三個孩子,殺機迸射,絲毫不敢大意,幸好這一夜安然度過,當天色即將亮起的時候,劉岩等人已經準備妥當,悄悄地把馬匹也準備好了,不過也不光是他們,西涼軍在段煨的催促下,也已經準備好了。Google搜索

  就在天色將亮之際,在段煨於西涼軍已經準備好追逐的時候,忽然間兩顆石塊撕裂了黑夜的沉寂,轟然間在西涼軍的大營之中炸開,毫無所背的西涼軍,登時便傳出幾聲慘叫,有幾名兵卒被砸了下來,死了的,傷了的其實也不過幾個人而已,但是在寂靜的黑夜,卻顯得如此的突孰,一時間動亂起來,誰知道下一步會不會還有大石頭砸下來,而且究竟是來自何方,於是第二次有石塊砸來的時候,雖然只有一塊,但是卻已經被發現了蹤跡,耳聽有人高呼:「在東面有人偷襲」

  瞬間,段煨一聲令下,西涼軍邊有人率領一支偏軍殺了出去,而此時劉岩也低喝一聲,近衛營像離弦的箭一樣沖了出去,只是在段煨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近衛營已經與西涼軍拉開了一段距離,一時間也休想追的上。

  「混蛋,追上去,咬死他們」段煨大喝一聲,縱馬追了上去,但是才走出沒有幾步,東面過去查探的人馬卻忽然間傳來一陣慘呼,接二連三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讓段煨和西涼軍心中一驚,不自覺的遲疑了一下。

  只是他們根本就沒有見到人,當第二塊石塊砸出來之後,墨盈便已經率領墨家弟子衝出了出去,等段煨派人過來,墨家弟子早已經不見了蹤跡,卻留下一根還沒有完全熄滅的木頭,遠遠地就能看到,等這些西涼軍衝上去之後,各種陷阱便發揮了作用,幾十人慘死在山坡上,但是卻根本沒有見到敵人的身影。

  段煨只是遲疑了一下,並沒有去援救那些兵卒,而是追著劉岩離去的方向追上去,終於在天色方亮之際,遠遠地看到了劉岩的近衛營的蹤跡,只是段煨不知道,他的親人已經被人偷偷的藏了起來,正是朱魁帶人分了出去,躲在一處山崗後面,眼看著段煨的大軍追了過去,朱魁才算是放下了心來。

  至於劉岩為何這樣做,那是因為自己需要爭取時間,等天黑的時候,朱魁就會放了段煨的親人,到時候段煨知道了親人有回到了自己的身後,是要和自己拼死一戰,還要去追隨親人呢,劉岩並不覺得段煨現在的勢力還有一戰之力,前面排了三四百精兵,後面去山上查探還有二百精兵,算來算去,段煨身邊也就還只有四百精兵,真要是和近衛營拼一下,誰勝誰負還不敢說,不過絕對留不住劉岩的,甚至有典韋在,段煨自己還是個問題,到底誰追誰也說不好。

  沒有人發現朱奎,當後面的二百精兵重新去追段煨的時候,朱奎才發現那些人損失了幾十個,差不多隻剩下一百五十多人,真是夠悽慘的,隨著這些人也追上去,朱奎悄然折返了墨家弟子的那座山,當然有劉岩的指導,朱奎確不會傻到去踩陷阱,天亮之後,那些陷阱已經能注意到,當然是因為劉岩給墨盈要了一張地圖,上面標註著那些陷阱,這裡暫時可當做一個防禦的駐紮之處。

  葫蘆谷是一個狹長型的山谷,兩側是不太高的山峰,從這邊衝進去,是一個葫蘆口,越往裡面越大,中間卻又忽然收緊,過去那個隘口,卻又是越來越大,所以才會被稱作葫蘆口,這種地方,如果把隘口一堵,任憑千軍萬馬也休想衝過去嗎,而且兩側的山峰都是不容易攀登的,很是陡峭,只是不算太高,最矮的地方也只有十幾米,卻是容易衝下來,不容易衝上去,只需要一些繩索就足夠了。

  西涼軍選擇此地最為伏擊地點卻是最佳的地方,此處也是唯一適合西去安定郡彭陽的一條路,這麼一條唯一的路,不得不說段煨其實對於作戰還是很有一套的,如果真的沖入了葫蘆谷,隘口一堵住,然後衝下人來,再從葫蘆谷口堵住,近衛營還真被包了餃子,慌亂之間,只要西涼軍夠快,那麼將段煨的親人搶回去也很難說成不成。

  但是段煨猜錯了一點,劉岩奔到此處,卻並不是打算從這裡退到安定郡,而是直接殺進參轡,搶奪段煨的基業,這一偏差,段煨派出去打埋伏的軍隊卻成了空空等待,也只有白白的等下去,註定是見不到人。

  劉岩從十里外掠過,根本就沒有驚動葫蘆口的敵人,這一路便跑到了天黑,終於戰馬實在跑不動,劉岩才長舒了口氣,終於是時候了,哈哈一聲大笑:「典大哥,就地紮營,等段煨上來和他說話。」

  典韋點了點頭,自然明白劉岩想要做什麼,便招呼近衛們下馬,趁著段煨未曾趕上來的這一會,排好陣型,僅有的幾面盾牌也支了起來,然後二百多人便結成方陣,架起弩箭靜等段煨他們衝上來,長槍配弩箭,簡直是滴水不漏,段煨四百來人衝上來也絕不敢硬沖,因為坐下戰馬也都已經是強弩之末了。

  果然,近衛營歇了一會,也勉強恢復了一點體力,便望見段煨率人追了上來,遠遠地劉岩就望著段煨高喊道:「段將軍,我都將你的親人留下了,你還追著我作甚,莫非你根本就不想我回彭陽不成。」

  段煨止住戰馬,人和馬都已經極其疲憊,但是眼光在近衛營這邊一掃,卻不有的臉色大變,望著劉岩雙眼殺氣迸射:「劉岩,我的妻子兒女呢?」

  「你沒瞧見嗎,今早晨走的時候我已經給你留下了,不就在早上咱們離開的地方,難道你真的沒有瞧見,那可奇了怪了,不會走丟了吧,萬一要是遇上野狼那我罪過可就大了,段將軍,我可是給你留在哪裡了,你回那邊的那座小山上找找,一定能找得到。」劉岩一臉的笑意,只是手中的抓著長槍,卻隨時準備廝殺。

  段煨一呆,如何也記不起今早上見過,那座小山,忽然心中一驚,難道就是早上派人過去搜查的那座小山,臉色忽然一變,但是此時也不敢縱馬衝殺劉岩,知道此時無異於去送死,暗中卻將一嘴的鋼牙咬碎。

  看著段煨怒火衝天的樣子,劉岩嘿了一聲,朝身後的近衛一使眼色,那近衛會意,便吹響了號角,此時山風已經煞威,號角聲便傳出老遠,隨即遠處隱約也傳來一陣號角,讓段煨一怔,不由得臉色大變。

  只是段煨也意識猜不透究竟是怎麼回事,但是隨著烽火燃起,幾十里外也能看到,熊熊的大火足有幾丈高,只要不是瞎子就能看到,段煨眼看著劉岩那一臉的得意,一顆心卻沉入谷底,劉岩究竟有什麼陰謀?

  劉岩不說話,只是看著段煨笑個不停,讓段煨心中驚疑不定,厲喝道:「劉岩你搞什麼鬼?」

  輕輕搖了搖頭,劉岩卻不曾說為什麼,只是反問段煨:「段將軍,我只有件事想要問你,你如今只要折回去,定然能尋到你的兒女,劉岩敢對天發誓,你的親人絕對一根寒毛也不少,你可肯放我會安定郡?」

  段煨哼了一聲,卻並不說什麼,只是默默地等待,剛才半路上已經派人去葫蘆谷通知了,想必葫蘆谷埋伏的人馬已經趕過來了,前去查探的那些人馬也用不了多久應該也能趕過來,到時候劉岩便是插翅也難逃,如今只要纏住劉岩就行,況且自救的親人並不在這裡,先不說親人究竟在哪裡,只要拿住劉岩,還用擔心親人的安危嗎。

  時間一點點過去,果然過了不知多久,反正眾人體力恢復的差不多了,便聽見段煨的後面隱隱的傳來馬蹄聲,應該是段煨的援軍到了,此時段煨笑了,遙遙望著劉岩一臉的嘲弄,猛地大喝一聲:「劉岩,今日看你還往哪裡逃。」

  只可惜話音方落,劉岩卻已經斷然下令:「上馬,奔參轡去,已經到時候了。」

  話音落下,近衛營便已經利落的紛紛折回上馬,讓段煨一呆,便吆喝著催動戰馬要追上來,眼見著就要靠上來,卻不料近衛營一陣箭雨將段煨等人逼住,卻已經開始縱馬前奔而去,瞬時間,兩軍相隔不遠便開始追逐而去。

  這一路朝參轡奔去,段煨是越追心中越亂,劉岩不會無緣無故的朝參轡奔去,難道是參轡除了問題,如果是如此,那豈不是要有大麻煩了,從戈居趕過來,便只有兩條路可以通富平靈州,其一便是眼下這條路,通往參轡,過參轡走官道,便能一隻到達富平,其二走東面,從泥陽走小路,還需要過一段沙漠荒野,便一直到茬路,然後一隻往北,要好大一圈,要走并州上郡之地,才能要過去到靈州,關鍵是上郡可是劉岩的大本營,縱然如今天子派人過去了,不過聽說可沒有掌握住并州三郡之地,想到這段煨心中不由的一震,臉色大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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