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五章新軍死士

  話音落下,穆海等人一夾馬腹,竭誠衝鋒的三角陣型,這都是跟著劉岩學來的,既然是要戰死,那也是要像將軍一樣,不怕死的衝過去,將乃軍魂,每一個將領對手下的影響是不一樣的,劉岩想來都是沖在最前面,從來不曾畏懼生死,所以手下的人也都悍不畏死,即便是明明知道沒有活路了,也是寧死不降。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看到這一幕,楊崇不氣反笑,真是不知死的鬼,不由得大喝一聲:「不要用弩箭,給我將這些人斬成十八段」

  但是楊崇不知道,就是這個命令卻讓他無辜的多死了不少的兵卒,如果是此時用弩箭射殺,此時此景,穆海等人無處可逃,只要一輪弩箭這些人就是死無葬身之地,但是楊崇大怒之下,偏偏就選擇了這種方式要出一口惡氣,大軍合圍,狠狠地於穆海等人撞在一起,便傳來一陣慘叫聲。

  此時穆海等人就像是瘋了一樣,長矛在前,大刀在後,已經沒有弩箭了,早在追逐的時候就消耗光了,這一撞上,叛軍登時便被跳下來幾十人,但是近衛卻也損失了好幾個,有的掉落下馬,就算是被戰馬踏上,也還是在胸膛被踩爛之後,在林斯的那一瞬間,還是支著長矛,貫穿了一名叛軍,生生的拖慢了叛軍的腳步。

  又是一名近衛從馬上栽了下來,胸口被長矛洞穿,鮮血流了一片,視線都變得模糊了,但是要還是咬著牙支著長矛,感覺到一震,知道有叛軍撞上了,嘴角泛起一絲笑容,卻是笑的那樣的悲涼,隨之被叛軍砍下了頭顱。

  已經不知道殺了多少叛軍,近衛從四十人銳減到了十幾人,但是卻依舊保持著三角陣型,長矛已經折斷,大刀也砍得卷了刃,戰馬不住的噴著白氣,已經快要奔跑不動了,身上的短刀也都砍得折斷了,每個人身上都不知道留下了多少的傷口,有的只剩下一條斷臂,有的腿也被斬斷,甚至有的胸口還插著一隻折斷的長矛。

  「殺」穆海用盡了最後一口力氣喊了一聲,手中的的斷矛生生插進了敵人的胸口,對撞之下,一隻手臂都生生被折斷,白森森的骨頭茬子露了出來,身子一頓,不由得呻吟了一聲,卻被一隻長矛灌進了胸膛,身子凌空飛起,撞在了後面的一名叛軍的身上,但是即便是已經到了彌留之際,穆海也還是用唯一的一隻手臂保住了一名叛軍,一起從馬上墜了下去,然後一翻身,一口咬在了那名叛軍的脖子上,鮮血從嘴角流出來,致死穆海都睜著眼睛,遺憾著沒能在多殺幾名叛軍。

  一聲慘叫,一名近衛被掀翻在地,還沒等掙扎就被叛軍的戰馬踩爛了小腹,手中只剩下一把卷了刃的長刀,整個小腹就像是被打爛了的西瓜,但是即便是慘叫著,也還是拼死將手中的長刀掄了起來,砍不上人就是砍馬也能帥叛軍個半死,可惜他看不到了,一匹戰馬一隻蹄子就踏在了他的頭上,但是的的確確有一名叛軍因為他而摔死。

  眨眼間,十幾名近衛便已經死傷殆盡,大軍之中根本就沒有僥倖,唯一能做的就是垂死的掙扎,沒有一個人放棄臨死前再找一個墊背的,即便是最後一個人被長矛刺穿了胸膛,被活生生的釘在了地上,但是即便是這樣,這名近衛卻還是用盡最後的力氣喊了一聲:「為將軍盡忠」

  聲音迴蕩在曠野上,這名近衛猛地一扭身子,用身體的力量,將刺死他的那名叛軍給生生的帶下了戰馬,可惜只是摔傷了,到底沒有在臨死前拖一個墊背的,但是卻沒有給劉岩的近衛營丟人,也是死得其所。

  楊崇捂著斷臂,一臉的淡金色,剛才禽獸斬殺了一名近衛,卻被那名近衛飛撲過來,生生撞斷了那條胳膊,還刺死了身邊的一名兵卒,讓楊崇想起來還是有些心中畏懼,這些人簡直就是惡鬼,就好像不知道疼痛一樣,每個人都是那樣的狂熱,以至於楊崇聽到最後那聲衛將軍盡忠,心裡都不由得一哆嗦。

  兩千五百人圍殺四十個人,但是確實如此慘烈,楊崇不由得吐了口氣,咽了口吐沫,才有些無力的道:「清點一下看看咱們戰死了多少兄弟,把活著的帶回去。」

  很快,副將來報:「將軍,咱們總共戰死了二百七十三人,還有六十多個受傷的,敵人四十人,無一倖存,每一個都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楊崇臉上抽了抽,不由得嘆了口氣:「這些人實在是太可怕了,和這樣的軍隊交戰,咱們雖然兵勢占優,但是也不見得就有多大的勝算,若果他們有五百人的話,咱們都不見得能夠勝得了,哎」

  可惜楊崇這嘴實在夠臭的,話音方落,就聽見遠處傳來一片馬蹄聲,讓楊崇臉上一驚,聽著聲音差不多足有上前騎的規模,雖然只有他們半數,但是一來是久戰乏力,二來這些人已經被近衛殺的膽寒了。

  「將軍,怎麼辦哪?」副將陰沉著臉,朝楊崇望去。

  楊崇冷哼了一聲,咬了咬牙,打死也不能被嚇死呀,再說劉岩能有多少這樣的士兵,如果劉岩真的有一萬這樣的兵士,楊崇都覺得自己不用再打這一仗了,乾脆還是回去,但是不可能有這麼多這樣悍勇的軍隊,所以楊崇深吸了口氣:「怎麼辦,咱們兵勢占優,組織陣型準備衝鋒。」

  命令傳下去,叛軍便開始緊急的集合陣型,這些常年征戰的兵卒,到是很快就組織好了陣型,但是此時一大隊馬軍已經殺了上來,正式劉岩和典韋率領的近衛營,而錦帆眾卻被劉岩留在大營守衛。

  這時候根本就不用懷疑是敵是友,在叛軍大營幾里外出現的那必然是叛軍,所以劉岩也根本就不遲疑,長矛一指:「殺呀」

  「殺呀」七百近衛隨著劉岩一起高喊,氣勢不由得一振,七百近衛如同一道鋼鐵洪流沖了過來。

  此時楊崇的人也沖了起來,兩股大軍轟然撞在一起,但是令楊崇意想不到的是,兩軍撞在一起,傳來的慘叫聲幾乎都是他的手下傳出來的,這些敵人的長矛要比他們的長出很大一截,自己的人根本就刺不到他們,最可恨的是,這些人是用身體維持著在馬上的平穩,根本就沒有用手臂,一隻手握著長矛,一隻手拿著弩箭,在快要靠近的時候,便先是一片弩箭,給叛軍來了個下馬威,登時便有幾百人栽下馬來,隨後敵人利落的將弩箭掛在馬鞍上,又換做雙手持著長矛,一撞之下,便有幾百人有栽下馬去,只是眨眼間,兩千多人就只剩下一千六七百人,而敵人卻幾乎沒見到有人栽下來。

  這樣的結果,加上剛才的震撼,叛軍心裏面壓力很大,感覺自己就像根本不是那人家的對手,這樣下去非死不可,士氣陡然低落下去,幸好還有楊崇在此,不然只怕早做了鳥獸散,說到這一點就要說一說韓遂這叛軍的構築成分,這些人原本有很多是各郡的郡兵,也有很多事羌族的私兵,加上山匪,根本就是乙炔烏合之眾,也虧得韓遂一身本事,能將這樣的隊伍用好,還能常打勝仗,但是你一旦敗落,軍心便會渙散,和董卓的西涼軍雖然都是西涼軍,但是一個是正規軍,一個是郡兵,相差可不是一點半點的。

  楊崇眼見如此,便知道不可再戰,邊準備下令撤退,他可不想拼死,追隨韓遂那是為了富貴一場,可不是為了戰死異地的,哪知道便是如此,偏偏有人不想放過他,猛地聽得一聲大呼:「孰那賊將,給你家典爺爺留下你的狗頭來。」

  話音落下,邊有一名黑塔死的大漢,手持一雙短戟便單身殺了過來,手中所過無一合之將,戰馬不見停頓,雙戟交錯,不斷砸飛刺過去的兵器,隨手又砸死所過的叛軍,一路殺將過來,竟無人能夠攔得住,這便是典韋,楊崇想起了韓忠的話,心中一驚,心中一陣慌亂,因為典韋已經要到了他二三十步外,按照典韋衝過來的速度,差不多眨眼便到,只是楊崇能退嗎,一退軍心便散了,便是大潰退,正如韓忠一般。

  心中閃過很多念頭,楊崇一咬牙:「諸將隨我一起上去斬殺了這典韋。」

  話音落下,果然有十幾名將領殺了上來,頃刻之間便將典韋圍在中央,更有無數兵卒一起圍著,換一個人那是必死之局,可惜約到的是典韋,典韋不但還不畏懼,反而哈哈大笑:「好漢子,見了你家典爺爺也不跑,那今天就讓你們開開眼界,都給我死來。」

  雙戟翻飛,不斷地將兵卒砸落馬下,便是將領殺上來也是一戟下去,便是死傷非命,根本無人能夠阻攔得住,只取楊崇而去,眼見著將領和兵卒合圍,依舊朱擋不住典韋一部,楊崇害怕了,因為有幾員將領無一併不比自己差,但是只是一下就死在典韋手上,他自己又如何能戰的過典韋,心中轉念,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楊崇調轉馬頭,再也顧不得其他,保命要緊,只是他這一退,無疑給了叛軍一個信號,那就是撤退了,隨著楊崇的退走,整個叛軍都開始撤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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