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塵土飛揚,特別是墨盈幾人更是嗆得厲害,這邊甘寧心中大怒,扭頭朝門口望去,還不等看清來人,卻已經有一把短戟刺來,隱隱有風聲響起,甘寧心中一驚,身形朝後退去,卻已經將長劍取在手中,猛地朝短戟迎上,卻聽『叮』的一聲,甘寧退了一步,那大漢紋絲不動,依然一個箭步躍到了劉岩身邊,順手從背後抽出長刀,悶吼了一聲:「誰敢傷我家主公。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劉岩臉上不由得泛起欣喜,典韋終於趕到了,自己苦苦支撐終於算是見到典韋了,不由得鬆了口氣,竟然再也撐不住身子,一下子躺在地上,看著典韋雄壯的身子擋在自己身邊,終於安全了。
這時候外面也傳來喊殺聲,隨著典韋的背影,接連不到十人也跟著沖了進來,正式劉岩的近衛,一進屋就看到劉岩躺在地上,唯一讓他們能放下心來的就是典韋已經在劉岩身邊,來時的十七八人,剛才在外面與甘寧的手下廝殺了一場,戰死了七八個,剩下來的,也都滿身帶傷的跟著典韋沖了進來。
「隋遠,領人守住門口,不要讓人衝進來,」典韋眼見劉岩好像是出事了,不敢有絲毫遲疑,便果斷的下令:「孫超,領幾個人到我身邊護住主公。」
隋遠與孫超應了一聲,當下便有隋遠領著五人堵住門口,各自取出強弩封鎖了門口,只聽弩機聲響,外面傳來幾聲慘叫,接著就是人聲鼎沸,不過就算是這五人還要分出兩人防備錦帆眾,至於孫超幾人便繞過甘寧,竄到劉岩身邊,將劉岩嚴嚴實實的圍在其中,一時間場面冷了下來,各自都有顧忌。
外面錦帆眾還有三百,如果真要是想要衝進來,單憑隋遠等人怕是防守不住,但是又不得不防守,這邊甘寧卻是也被堵在屋裡,想要出去也出不去,對於典韋,剛才交手之下,已經心存顧忌,此人論力氣高出他不少,論武藝也絕不比他差,甘寧也不敢輕舉妄動,只能僵在這裡,不過甘寧卻不會坐以待斃,猛地高呼道:「弟兄們,分五十人殺進來,將這些人全部殺了。」
可惜甘寧的打算瞬間就失敗了,話音才落下,就聽見外面忽然傳來一陣高呼:「犯我大漢者雖遠必誅。」
聲威震天,一聽便知道最少不下二百人,正是新軍的馬軍趕到了,遠遠地憑藉著一點火光看到了地上慘死的近衛的屍體,一時間群情激奮,再看看那個小酒館,便猜到典韋將軍,甚至與將軍都在裡面,不由得興了救駕之心,猛地高呼道:「殺」
這邊錦帆眾又豈會害怕,眼見著新軍舉槍策馬,雖然沒有主將甘寧在,但是卻不墜軍威,猛地齊聲喝道:「殺呀」
外面大軍就要展開一番廝殺,卻就在此時,劉岩忽然弱弱的喊了一句:「都住手,不要打起來」
雖然聲音很低,但是典韋卻聽到了,不解的看了劉岩一眼,還是忠實的執行著劉岩的命令,雖然一臉的部分,但是還是高聲道:「都住手,將軍吩咐不要打起來,一切聽命令行事,先等一等,小心防範。」
外面的新軍自然不會聽不到典韋這一嗓子,雖然壓制不住燥怒,但是嚴格的軍紀卻還是讓這些馬軍停了下來,從開始衝鋒,到強行停下來,馬軍的陣型依舊未變,依舊是一個新軍最喜歡用得三角陣型,至於沒有人喝止的錦帆眾,雖然甘寧沒有喝止,但是也因為沒有喝止下意識的跟著新軍停了下來,當然這也是和新軍帶給他們的壓迫感有關,這種壓迫感讓錦帆眾並不好受,新軍的嚴整,就像是一個整體,更像一把出鞘的刀,沒有人願意撞上去,至於射箭,眾人還沒有這個膽量,因為對方都是強弩,而他們是弓箭,弓箭和強弩的差別很大,一個及遠一個及近,只怕不等他們彎弓搭箭在瞄準,這些強弩在瞬間就會射出要命的箭矢,而且他們射一輪,強弩只怕最少能射兩輪。
甘寧心中一驚,驚的是自己的手下也沒有了動靜,這可不像他們錦帆眾所做的事情,自己的這些手下兒郎是什麼樣子,甘寧可是清楚得很,那都是一個個眼高於頂的傢伙,平素里除了自己,便是天皇老子也不服,而且錦帆眾都是遠近過來依附自己的江湖之人,每一個人都有一身武藝,那一個又是好相與的,就算是面對千軍萬馬這些人也能談笑風生,今天這是怎麼了?
甘寧的心態也影響到了屋中的錦帆眾,一個個沉默下來,對於屋中的這些近衛心中產生了一種畏懼,雖然只有幾個人,但是這些近衛依舊行程一個整體,儘管每個人都是一身是傷,但是即便是在流血,這些人卻還是一動不動的堅守著自己的崗位,一望便知道這都是一些鐵血戰士,都是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
典韋扶起劉岩,一臉的擔憂,看著劉岩的模樣這樣慘澹,但是典韋卻看不到劉岩的傷勢,只是擔心的道:「主公,你這是怎麼了?你怎麼會這樣子?」
只可惜劉岩只是看著他卻沒有說話,此時胸口都開始麻木了,已經沒有氣力說話了,這等模樣只是在等死,終於墨盈還是嘆了口氣,她的眼光至始至終都沒有離開過劉岩,看著劉岩一副垂死的樣子,墨盈心中不知道為什麼,並沒有一絲高興,反而越來越重的失落,心中竟然隱隱的在擔心在害怕。
「他中毒了」墨盈終於還是咬了咬牙,將實話告訴了典韋,就在典韋望過來之際,墨盈嘆息了一聲:「下毒的是我們的一個長老,但是此刻已經找不到人了,我也不知道她去了那裡,整個山寨也沒有人能解她下的毒,如果你有辦法就感慨救他吧。」
然後墨盈忽然又想到了什麼,扭頭對一名弟子道:「和外面聯絡一下,看看有沒有人看到過七長老,有的話就馬上給我追回來,別管她願不願意,沒有的話,就派人去給我找,儘快吧」
最後一句已經耗盡了墨盈的力氣,整個人無力的坐在一個凳子上,呆呆的看著劉岩,為什麼這個壞蛋咬死了,自己心裡反而不痛快,反而回去牽掛,想起了從認識劉岩開始的一點一滴,原來這個壞傢伙對自己所做的一切,自己竟然還是蠻喜歡的,蠻享受劉岩帶給自己的女人的感覺,原來自己畢竟還是一個女人,墨盈從來沒有感覺到這麼累。
場面驚得壓抑,隨著那名弟子傳出一聲古怪的叫聲,外面登時傳來應和,不知不覺的,墨家弟子已經在外面聚集起來,三方上千人就堵在這個小鎮上,幾乎變不了小鎮每一個角落,但是傳回來的消息卻並不樂觀,沒有人見到七長老,當然也並沒有被錦帆眾抓住,這些人可以殺人越貨,但是卻沒有人欺負女人,那麼七長老又去了哪裡,難道就這麼憑空消失了不成?
「主公」典韋看著劉岩已經閉上的臉,已經開始發僵的身體,心中一陣空落落的,難道主公就要死在這裡不成,想到主公將死,典韋就想哭,真的想哭,雖然名為主從附屬,但是劉岩一直把典韋當兄弟,而典韋嘴上不說,但是心裡卻也是把劉岩當兄弟,這種感情可不是普通的主從關係那樣。
至於身邊的近衛此時都已經有了一些明悟,自己的主子就要死了,是被人下毒毒死的,這個念頭能讓近衛們幾乎崩潰,一直以來劉岩就是他們的精神止住,再苦再累再危險,只要有劉岩和他們在一起,哪怕是只怕劉岩在等他們,他們也會感覺身上就有使不完的力氣,但是刺客精神沒有了,一切仿佛都不在了,劉岩的死讓他們無所適從,仿佛天下之大,在沒有他們可以容身之所,唯一可以做得就是給劉岩殉葬。
「典將軍,下令吧,派人回去召集大軍,為將軍報仇。」隋遠眼神之中從新燃起火焰,但是那是只想到報仇,幾乎一字一頓的道:「殺過墨家弟子,就算是戰至最後一兵一卒,就算是血流成河也在所不惜。」
隋遠的話說出了所有近衛的心聲,讓在場的墨家弟子臉色一變,如果這些如狼似虎的兵士,真是和墨家弟子不死不休,那麼誰勝誰敗還是未知兩可的事情,沒有人敢懷疑這些進位的決心,也沒有懷疑三郡之地兵卒們會不會為劉岩報仇,這些人對劉岩有一種狂熱的崇拜,這樣的人會什麼也能幹出來的。
典韋陰沉著臉,並沒有下這個命令,報仇當然要報,但是這不是他一個人的事情,他還要回去和劉岩的另一個兄弟陳宮商量一下,再說現在最重要的不是商量著報仇,這不等於直接宣判了劉岩的死刑嗎,這不是典韋想要的,典韋只想要劉岩活著,忽然間心中一動,想到了被劉岩稱之為神醫的吳悺兒,吳悺兒應該就在不遠,或者這位神醫會有辦法救劉岩未嘗可知,但是不管行不行,典韋必須試一試,心中念頭一轉,不由得高喝道:「快吹響號角,聯絡魏延所部,咱們儘管趕過去和魏延匯合,那邊有吳悺兒姑娘,或許主公還有一絲生機也說不定,報仇的事情等以後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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