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七十一章進軍

  一支利箭射進了一名吳軍的胸膛,只聽見一聲慘叫,這吳軍跌倒了便已經從山坡上滾了下去,周泰卻只是嘆了口氣,根本沒有去主意那死去的兵卒,反而眼光在刪減巡視,嘆了口氣。Google搜索回頭看看,雖然大雨起來了,但是山頂的大火依然燃燒著,只是升起了濃煙,不能退回去,那就只有下山,如果在此地帶上一段時間,不用打仗這些兵卒就會淋病了,到時候還不是要等死,不過山路都被新軍封死了,究竟應該從哪裡出山呢?

  於是越來越大,山腳下的擠出低洼支持都已經匯聚起了幾個大的水窪,此時山上留下來的水還在灌入其中,然後又流向遠處更低的地方,雨勢漸大,便如珠簾從天上垂下,慢慢地已經看不清多遠,周泰眼中反而一亮,只是低聲吩咐親兵:「讓弟兄們在身上掛一些樹枝,然後慢慢地摸下去,儘量的離新軍遠一點。」

  得了周泰的命令,邊有兵卒們一個個身上掛滿了枝條,然後弓著身子小心翼翼的從山上摸下去,掩映在樹林之中,遠一點還真的是注意不到,如此果真有人從新軍的空襲致中出去了,只是深一腳淺一腳的朝前摸去,可惜還是有不少人被發現,被新軍用床弩射殺,近一點的就是強弩,但是借著雨勢到底是出去了不少,幸虧周泰讓人身上掛上樹枝,不但可以遮掩身形,還可以讓新軍的箭矢偏差,有些人就是因為這樣而留下命來。

  此時的閻行也很鬱悶,沒有想到雨勢這麼大,雖然知道吳軍一丁趁著此時溜過去,但是卻不想追出去,因為一旦進入雨中,將是一場糾纏,劉岩的命令只是讓他圍殺周泰,但是告訴他儘量的不要傷亡兄弟,能夠不拼命的就不要去,只要周泰下山就好,所以閻行只是讓人儘量的觀察,不斷地用床弩射出木刺,不是看見了,而是隨便射的,甚至射死了吳軍,就連慘叫聲在雨里都聽不見。

  其實從知道下雨,劉岩就猜測到了結果,根本就沒有像讓閻行殺光周泰,周泰善於用兵,真的逼急了,閻行也沒有好果子,只要奪取了懷玉山就算是勝利,管那麼多幹嘛,一個周泰也不能影響戰局,當然也許有機會射殺周泰呢,不過那一切就看命了。

  「彥明怕是完不成陛下交託的人物了,周泰多半是要逃出去了,這等大雨換做是誰也無可奈何,嘿連六七步之外都很模糊,絕對看不出二十步,這如何封鎖吳軍下山」一旁的龐統忽然低聲道,言語間將閻行的責任推拖出去,免得到時候周泰逃走了,劉岩反而怪罪閻行,豈不是讓閻行心中不甘心。

  劉岩看了龐統一眼,咧了咧嘴嘿嘿的笑了:「士元不用為彥明講情,我哪會這么小心眼的,我讓他去,只不過是因為不想讓周泰走的那麼容易,有彥明堵在那裡,周泰才會趁著大雨溜下去,不然的話周泰不一定機遇下山,更可能的是避雨,相信這一場大雨之後,竟陵城裡會多許多的得病的兵卒,到時候自然讓韓當疲於應付,嘿嘿」

  原來劉岩打的是這個主意,龐統有些哭笑不得的看了劉岩一眼,但是卻也不得不佩服劉岩很多時候想的很全,什麼稀奇古怪的想法都有,不過這還是要謝劉岩的這一場大雨,想到這不由得吁了口氣:「陛下,看這場雨估計這要下很久,怕是今天也停不了,如果這場雨繼續下去的話,或者咱們能夠省很多事,漢水的水勢只要上漲,那咱們就不用損耗兵士們去強行攻打江邊的那幾座兵站了,到時候水勢只要大漲,船隻就可以藉機過去了,甚至可以繞道敵人後面去打他們,這樣就可以減少犧牲了。」

  劉岩一呆,忽然撓了撓頭乾笑道:「我可沒有想那麼遠,就是怕山火起來而已,毀去這一片樹林很容易,但是要想在變回來卻是要幾十年」

  「也虧了是陛下,或一個人可沒有這般神奇的手段,弄夠呼風喚雨」龐統一時間恭謹起來,即便是龐統也對劉岩這種手段而感到驚懼,呼風喚雨那是神人才有的手段呀,不見如今的新軍將士的士氣有多麼高,所有人都認為這一次南征,那是必勝無疑,這根本就不用懷疑的,因為有陛下這樣的神人。

  聽龐統這樣說,劉岩罕見的臉紅了一紅,乾笑了一聲:「士元,怎麼你也來笑話我,別人不知道也就罷了,怎麼也跟著將士們起鬨,我哪有呼風喚雨的手段,只是推測今日會下雨而已,所以藉機演了一場戲,這樣將士們的士氣就會有很大的提高,比我做什麼動員都管用,你可別再笑話我了。」

  龐統看了劉岩一眼,一時間有些怔怔的,卻忽然想起了那隻陶杯,心念一轉,忽然想到了什麼,只是一拍腦袋苦笑了一聲:「陛下,我可不是故意的要嘲諷你的,原來那隻陶杯是陛下用來觀測雨勢的,難怪會那麼的潮濕,是我想錯了,不過陛下能如此行事,那也實在是了不得。」

  正如龐統預測的,這一場雨下了很大,不但這一天沒有停下,就是到了第二天雖然轉小了一些,但是卻依舊還在下,這讓新軍很是無奈,那些煙霧早已經消弭在煙雨中,而且連綿的大雨,讓新軍就是找一些柴火也相當困難,也只能勉強維持著,看著大雨之中,無數低洼之處已經變成了湖泊,大營旁邊的那條小河已經要冒出水來,這場雨真是太大了太大了

  雨勢越來越大,這一次的大雨席捲了幾個州郡長江的數條支流水位持續上漲,慢慢地匯集到了長江之中,所有的水位幾乎上漲了四五尺,有的地方甚至要有決堤的可能,這讓劉岩心中開始不安,幸好終於在第二天的下午,雨勢稍晴,天色終於放開,雨勢轉小了很多,變成了稀拉拉的小雨,這才讓劉岩慢慢地鬆了口氣。

  隨著雨小了,但是水位一時片刻下不去,各條江水之中的攔江索都失去了作用,完全落在了水位之下,蔡瑁趁機衝過了竟陵的攔江索,當然在緩緩行進的時候,用神火炮將兵站炸了個面目全非,隨即出兵占據了攔江索,這才知道這些兵站都已經被江水侵泡,這消息讓新軍大為歡欣鼓舞,都說是老天爺都在幫他們的忙,士氣並沒有因為大雨而落下,相反反而更加高漲,除了這場雨帶來的不便讓他們有些無奈而已。

  蔡瑁接著這場雨索性從竟陵出發,留下大艦,只是讓破軍艦殺出,從竟陵出發一路東進,借著攔江索全部失效的機會,用神火炮轟開了萍鄉的攔江索,西陵渡口的攔江索,甚至於從漢水入河口逆水而上,將沙羡的攔江橫索也給拔掉了,一時間讓吳軍心裡惶惶,吳軍從西陵出兵三千,雖然想要搶回渡口,但是卻被蔡瑁藉助破軍艦上的火炮給打的很悽慘,最終損失了千餘人狼狽的逃了回去,很快新軍派人就進展了這幾個攔江索的兵站,此時大雨終於停下,新軍用船將兵卒運來一些,一方面開始紮營,一方面開始修復兵站,並且準備了一些防禦,這樣一來就算是三兩千吳軍也拿不下來,因為兵站都是兩三座連在一起的,能夠互相支援,而且兩岸又互為奧援。一處兵站就能安排一千人,留下糧草輜重,有小型的石炮作為防衛。

  雖然蔡瑁進展很順利,但是新軍進展的卻並不順利,因為兩日的暴雨,讓所有的道路都是泥濘不堪,大軍根本無法啟行,不過好在吳軍也是如此,只能通過船隻運送一切,好在有大艦五百艘,所以新軍還是能將兵站占據的,有了這四座兵站,吳軍就是再厲害也不可能快速的殺來,至於步卒的話,雙方的速度就差不多了,誰擁有水軍的便利,就有可能成功,而這幾座兵站的失去,讓東吳已經開始恐慌,除了在蘄春攔江索的兵站增加兵力,還開始加固最後一道攔江索,也就是從贛水注入彭澤胡的那一段,此處是贛水余水,鄂水的交叉,只要此地不失,南昌就不會有危險,至於沒有水軍支持的步卒,在南昌這裡根本施展不開的。

  不管新軍如何興奮,但是泥濘的道路卻讓大軍不能行動,甚至和竟陵城裡的吳軍都只能遠遠而望,卻無法展開廝殺,不出劉岩所料,這一次大雨過後,竟陵城中病倒的兵卒就有三千多人,憑空讓城中守軍去了將近一半,就連周泰也因為淋雨而病倒,不停的發燒流涕,一條漢子躺在病床上一點力氣也沒有了,這讓韓當真是焦頭爛額,城中的那幾個郎中根本不夠用,至於城中所謂的醫館,那些大漢國的郎中,韓當哪裡敢用,誰知道他們會不會害人的。

  這兩天除了派人搶占了懷玉山之外,就沒有其他的行動,不過那些藏在石頭下面的陶罐卻又被點燃,劉岩只是在等,等道路乾燥一下,然後大軍就可以出發,拿下懷玉山,兩座兵站的支持就是很穩固,竟陵不打也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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