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刺殺

  「豎子敢爾。記住本站域名」典韋大喝一聲,短戟撩出,將張策手中的青銅劍給盪了出去,然後另一支短戟掄出,轟然砸中了張策胯下的馬匹,戰馬一聲哀鳴,拖著張策轟然倒在地上,差點沒把帳冊砸在底下,就算是如此,也摔的張策頭暈眼花,腦海之中嗡嗡的作響,還沒等明白過來,一隻大腳重重的踹在了他的肚子上,感覺到肋骨好像斷了,張策忍不住慘嚎了一聲。

  變故眨眼間便已經結束,卻沒有激起一點波瀾,張策甚至沒有上到劉岩一根毛,自己卻被打得半死,其實張策所謂的武藝不過是一些花架子,莫要說典韋這等猛將,就算是劉岩如果沒有受傷的話,對付張策也是一件小事,張策刺殺劉岩從頭到尾不過是一場鬧劇,還是張策自導自演的鬧劇。

  「是你,張策」太守張萊臉色一變,如何也沒有想到昨夜還勸自己投降的張策,能把劉岩分析的透徹的張策,今天竟然會來刺殺劉岩,這又是為了什麼?張萊想不通。

  不但是張萊想不通,就連上郡的一眾官員也想不明白,這個張策哪根筋不對了,竟然在這時候刺殺劉岩,眼見著竟然出了這種變故,一眾官員臉色全變了,反應最快的是文學祭酒曹朗,當不愧是文人,還不等眾人反應過來,曹朗便已經躍眾而出,大氣凌然的指著張策罵道:「張策,你竟然膽敢刺殺劉將軍,真是膽大妄為,你不過一個太守門下的門客罷了,竟然危害朝廷命官,真是」

  這曹朗也是意有所指,為的是將這刺殺劉岩的責任推到太守張萊身上,講明了張策是太守張萊府上的食客,所謂的門下循行其實就是一個食客而已,既然是張萊府上的,那麼指使者自然是張萊,卻與他們這些人沒關係。

  果然這話音一落,張萊臉色大變,這罪名可是夠大的,本來就不知道劉岩對自己什麼樣的態度,如今更是出了這種事情,這還不是要要了他的老命嗎,但是張萊卻又和張策感情不錯,雖然心中責備張策怎麼能如此妄為,但是卻還是咬了咬牙問道:「張策,昨夜你還勸我投降劉將軍,當時說得情深意切,卻為何今日竟然行此荒唐之事?」

  看著上郡的一眾官員的嘴臉,坐在抬椅上的劉岩卻是一臉的無趣,心中對這些官員失望的很,這些人竟然一點節操也沒有,就算是想活命,也沒必要非要踩著他人的頭上掙扎吧,特別是這個什麼文學祭酒,還有那個文學掾,主記,上計掾這幾個傢伙,分明是要賣了張萊,好保全自己,對這種沒有義氣的傢伙,劉岩真的是一點興趣也沒有,一個個不貪生怕死也就罷了,最可恨的是還要出賣自己的同僚,再說對於這些文人,劉岩從心裡就沒有什麼好感,這些人該做的沒做過,卻整天沽名釣譽,是在是煩人得很。

  劉岩正胡思亂想,卻聽那張策回答張萊道:「大人,張策自投奔到您的府上,承蒙您多有照顧,更讓策一展抱負,昨日勸大人乃是盡策的本分,為大人出謀劃策本就是策應該做的,至於今日刺殺劉岩,策本為大人的屬官,文不能為大人安邦,武不能為大人禦敵,策深感愧疚,所行之事唯有意思以報答大人的恩情,僅此而已,今日失手,惟一死爾。」

  張策強忍著傷痛,想張萊痛陳,說道動情處,還掉了幾滴淚,這話說得張萊也是雙眼水霧蒙蒙的,心中大為感動,只是今日張策刺殺劉岩,事敗於此,卻非是自己所能搭救的,如此重情之人,卻要看著死在自己眼前,張萊心中悲痛,一時間亂了方寸,猛然間咬了咬牙,豁然跪倒在劉岩面前,朝天一拜道:「張萊上敬蒼天,下服百姓,常以一心為了大漢社稷為念,奈何今日降了劉將軍,這是張萊求生之心作祟,今日有張策如此恩義,張萊願意用上郡一地,換取張策的性命,只求劉將軍首肯而已。」

  本就滿心壓抑的張萊,此時被張策這一刺激,竟然有些亂了心思,今生能遇到如此重情之人,張萊也算是沒有白為官一任,更沒有擺在時尚走一趟,索性今日全都豁出去了,大不了與張策一起死而已。

  劉岩嘆了口氣,自剛才聽到張策的一番話,心中也不無感動,若是自己有這種下屬,當真幸甚,心中那還有動怒之念,反倒是興起欣賞之心,耳聽張萊如此說話,心中更是一動,竟要掙扎著起來,但是到底沒有站起來,輕嘆了口氣:「張大人,劉岩並無針對你的心思,但是想要抗擊鮮卑,非是朔方郡一郡之力所能為之,無論是從人力物力各個方面都不成,劉岩為了朔方郡的兩萬百姓,無奈只得與上郡西河郡聯合起來,只有憑藉各郡的人力物力,才能抵禦鮮卑人的侵略,三是上郡乃是大人的根基,當年張煥大人曾經來求援過,只是卻被大人拒之門外,無奈,劉岩也只好自己取來,以作朔方郡的後盾。」

  說到這裡,劉岩又嘆了口氣,看看張萊,又把眼光落在張策身上:「張大人,劉岩沒有別的意思,大人還是上郡太守,只是我需要兵員,需要糧草,所以只有掌握上郡,才可以保證將士們有底氣去殺伐鮮卑人,你看看我這些將士,他們每天為了保護大漢的領土浴血奮戰,但是不瞞大人說,這些將士也只有在馬上就要去流血拼命的時候,才能吃得上一頓飽飯,平日裡卻只能一天一餐,你看看那一個不是餓得面黃肌瘦的,為了他們我也是沒有辦法,大人能將張煥將軍拒之門外,劉岩也唯有巧取豪奪上郡,卻是不容有失。」

  劉岩的話說得赤裸裸的,什麼禮儀道德都拋之腦後,但是也說得明白,上郡我是要定了,不和你虛與委蛇,你老實的跟著我,你還是上郡的太守,若是不肯,那麼上郡還是我劉岩的,和你張萊就沒關係了,這也是劉岩看著張萊能有張策這種人跟隨,想必一定有其過人之處,所以懶得鉤心斗角,卻將陳宮的計策丟到一邊,讓一旁的陳宮苦笑不已,這位主公常常這樣。

  這一番話說得上郡一眾官員臉色都是大變,儘管這是事實,但是卻沒有人願意說透,劉岩既然說到這了,那麼也就是明說了,從今以後,你要做就是我劉岩的官員,要是不做的話,那就不知道怎麼樣了,讓眾人心中發冷,只是這還不算,劉岩臉色一正,支起身子看著張策,忽然沉聲道:「張策,我也想有你這樣的手下,你若要走我不攔你,待你傷愈之後天下盡可去的,如是想留,你為上郡的長史,輔佐張萊大人將上郡給我經營好如何?」

  其實最後一句話才是劉岩真心想說的,雙眼炯炯有神的看著張策,此人能夠說動張萊投降,想必本事不小,而且為人忠心,就憑這兩點,劉岩用心也不為過,而且劉岩有七分把握讓張策降過來。

  只是劉岩的這番心思並沒有讓張策歸心,這張策只是笑著看著劉岩:「只要你能不傷害張大人,對我可以殺之,將軍也不用多費心機,張策非是那種見獵心喜之人,更非是見風使舵之人,將軍還是不用白費力了。」

  劉岩一呆,卻猶自不死心,索性豁出去一次,劉岩這種賭博的心理實在是太重了,雙眼一閃精光,朝近衛道:「把我抬到張策身前,給他一把劍,你們扶他起來,今日若是他真的殺死我也就罷了,典大哥,若是他殺了我,你們就放他離去,若是他不殺我,就給我做事,我倒要看看張策你如何選擇。」

  話音落下,眾人大驚,莫說那近衛不敢抬著劉岩動彈,陳宮和典韋一起勃然變色,就算是劉岩說要屠了膚施城,他們也不會這般驚懼,劉岩竟然要用自己的性命來博張策的投誠,這如何使得,劉岩話音一落,陳宮已經拉住他的胳膊,一臉的驚慌失措:「主公,萬萬不可,你為三軍主帥,朔方郡的領袖,你怎麼可以以身犯險,不行,絕對不行。」

  「主公,你不以這麼做,要是挨刀挨劍這等事情還是讓老典來做,你可不能這樣,這」典韋急切間都不知道要說什麼,只是一張黑臉漲得通紅,這必要了他的命還要嚴重。

  只是劉岩要做的事情,卻沒有人勸得住,劉岩一把拉開陳宮,看看典韋的焦急,忽然間哈哈大笑:「你們這是幹什麼,何必如此,張策既然是重情之人,那麼我將自己的性命都放在他手裡,更給他施展抱負的機會,又給他報答昔日故主的時間,張策要是還能下的了手,我劉岩也就死而無憾了,都讓開。」

  見沒有人抬自己,劉岩索性強撐起身子,咯噔著一條腿,逕自推開眾人,幾下子蹦到了張策身前,又不顧阻攔的將青銅劍丟在張策手邊,任誰勸也勸不住,惹得典韋雙眼泛紅,猛地大吼一聲:「主公,你若是執意要如此,那典韋也不攔你,若是今日你有個好歹,典韋就領兵盡屠了這膚施城,然後隨著主公一起上路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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